作者：水云镜
“贞德，看清楚了这就是人的丑恶，我知道你坚信人性的善良，但是我今天交给你的一课就是人性的丑恶，你好好看清楚你要守护的人心中究竟有多么大的恶念，这些恶念往日不过是没有人去引导罢了，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撒旦，快让他们住手吧，这样根本对大家没有任何好处。”
“不，这对大家都有好处，贞德你不用说话，你要做的只是细细品味咀嚼人性的恶念，我要做的不是让你否认人性的善良，但是我要你警惕人性的丑恶。”
让年轻人明白世界的丑恶，也是年长之人的责任之一。
第二十七章 尝试反击的贵族
“混账，哈里斯那个混账竟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奥尔夫伯爵看着自己手下汇报上来的消息，自己家的产业一天之内几乎被那群贱民给糟蹋了一遍，这其中大量的损失到底该如何处理？
“卫兵呢？哈里斯的那些走狗呢？”
“他们或是默许或是参与其中。”
“混蛋，哈里斯那个肥猪竟然敢如此对我，那家伙难道就不知道我家里的势力有多大吗？”
当然这不过是奥尔夫盛怒之下的发言罢了，他如果按照那稀薄的血缘确实能和某些大家族扯上关系，可这说的哈里斯做不到一样，贵族阶层的联姻体系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早就错综复杂，不然得到话也不会因此而引发百年战争。
“老爷，其实还有别的事情。”
“还能有什么破事？”
仆人不敢多言只是递了一张告示交给了奥尔夫，而奥尔夫看到上面的自己差点脑溢血发作，上面那些无端指控根本就是莫须有，只不过自己没有“自愿”捐款而已，竟然被那些家伙那样污蔑。
“快给我备车，我要去哈里斯那里讨一个公道。”
“是。”
仆人很快就退下去准备马车，不多时奥尔夫就乘上了马车驶往了哈里斯的城堡。
“该死的哈里斯，你给我等着我要你知道我能欺负你一时就能欺负你一世，我要你明白你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你根本没有资格和伟大的奥尔夫同为伯爵。”
奥尔夫回想起哈里斯往日的怂样心中的怒火更甚，他不过是离开了洛林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想到区区哈里斯竟然要上房揭瓦了。
“嗯？出什么事了？”
马车突然停下了，奥尔夫急忙询问车夫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却发现车夫早就脚底抹油，而他的马车周围已经围了一圈贱民。
“你们这些贱民反了……唔~~~”
奥尔夫刚打开车门打算破口大骂，结果不知道是那一位人才直接一个臭鸡蛋给扔到了奥尔夫的嘴巴里，一瞬间酸甜苦辣咸可谓是五味俱全，直接让奥尔夫的面色仿佛是装了RGB等待一般开始五颜六色起来。
“D区，不要让我知道知道是谁扔的……D区~~”
仆人急忙关上了车门再才防止了后续的菜叶子与臭鸡蛋落在奥尔夫的身上。
“给我下令杀了他们。”
“老爷，不要意气用事啊，周围还有很多士兵看着若是随意杀平民那便是授人以柄，到时候也许要被他拿来杀鸡儆猴。”
仆人的一席话直接令奥尔夫一个激灵，的确若是在这闹市之下直接杀人放在平时不过是稍微大点一下关系便能糊弄过去，就算那些贱民不长眼那么奥尔夫也能来一出“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的戏码。
可现在不行，现在他和哈里斯完全闹翻了，如果这个时候被握住了这么一个把柄恐怕第二天便是抄家然后他也要被拖到菜市口斩首。
绝对不行。
奥尔夫还不想死，更不想实在哈里斯那个死胖子的手里。
“为今之计还是让侍卫分开一条道路当我们脱困，最后我们再抄小路直接前往哈里斯伯爵的宅邸吧。”
仆从面对这一圈又一圈的人生人海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不过他也是本地人出生也是出生卑贱自然清楚这城镇上那些贵族老爷不会走的小路。
“好，按照你说的办。”
奥尔夫答应了这项提议，很快侍卫们分开了人流，可是人群被分开了，可是他们手中的武器却依旧飞了过来。
臭鸡蛋和烂菜叶落在了奥尔夫身上，这使得他几乎昏迷，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如此大的屈辱？
连他爸爸都没这样对待过他。
就算躲过了那些污秽之物的攻击躲入小巷之后奥尔夫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真正的恶心。
“卧……该死，这还是洛林吗？那个东西是奥力给吧？”
奥尔夫的惊讶其实很是正常，毕竟中世纪的卫生条件真的是令人不敢恭维，而且所谓的鼠疫、疟疾之类的病症若是卫生条件能得到改善的话也不会持续那么长的时间造成那么多人的死亡。
撒旦也曾想过治理卫生之类的话题，不过考虑到其中的投入巨大可汇报却要等到不知道多少年后才会有效果也就放弃了。
“大人翻过这座墙然后一路直走就能到了。”
仆人蹲在地上让奥尔夫直接踩在身上，奥尔夫自然不客气直接一个翻身险险卡到裆部，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用脸着地达到了对面。
“好痛，唉？你是……”
奥尔夫好不容易抬起头来结果就发现自己隔壁就有一个和自己一样姿势的人趴在地上，再根据对方衣着品味来说应该是和他差不多的人。
“原来是奥尔夫伯爵啊，我是威丝曼。”
“威丝曼子爵啊，你这是……”
奥尔夫和威丝曼尴尬对视了一眼最终目标都放在了哈里斯的城堡所在。
“没想到伯爵大人也是和我遇到了一样的问题。”
“谁不是呢？这件事我们可谓是损失惨重啊。”
“没错，必须要在事情严肃恶化下去之间和哈里斯伯爵和谈才行。”
“没错，和……等等？你说和谈？”
奥尔夫直接懵了，都被欺负到这个地步上了这个威丝曼怎么还这么舔啊，或者说你去舔谁不好去舔哈里斯那个死胖子。
老兄，你的XP系统好鸡掰怪哦。
“奥尔夫伯爵，我们对你你们伯爵而言倒还好，可是对于我们这些男爵、子爵而言实在是没得选啊，你要明白我们家族的产业大多是在洛林本地，就算我们能带着钱财远走高飞，可是以后的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啊。”
“伯爵们的亲戚和我们子爵们的亲戚有着天差地别，而且到了别人家里那几本就是寄人篱下，就算我们打算自力更生就算我们手里有钱要从头开始也是难上加难，如果可以的话大部分男爵和子爵是不想放弃在洛林的产业。”
听着威丝曼的回答，奥尔夫这时候才明白，自己这一次也许并不是站在大多数人那一边了。
第二十八章 谈判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啊奥尔夫，今天也是奇怪我见过的老朋友这的是有点多啊，你们是约好了给我一个惊喜吗？”
城堡之中哈里斯神态自若，就算他身材稍显肥胖可是面对此时对面那个蓬头垢面嘴巴里还有臭鸡蛋味道的奥尔夫要高雅不少。
“少说这种废话，哈里斯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与洛林整个贵族阶级为敌。”
这倒也不是奥尔夫胡说八道，二八开原本就是贵族之间的分赃份额如今要改变这一点，不但是动了大家口中的蛋糕更是要抢夺制定规则的权力，而权怎可轻易授予他人？
“太浅了，奥尔夫你太浅了。”
哈里斯听着奥尔夫的话神态鄙夷，不知道还一直奥尔夫伯爵某方面有问题一般，这种鄙夷任何一个男人都吃不消，何况正值壮年的奥尔夫。
“你什么意思？”
“奥尔夫，你要明白现在情况变了，以前我们接着讨伐山贼土匪之名大肆敛财那不过是小打小闹，如果如今还是那般模样那确实我不是你们的对手，可我说过了情况变了。”
哈里斯根本不在乎奥尔夫的神色，这一套说辞他早就在撒旦口中听闻了无数遍，自己也打了很多次腹稿，他有信心不会出现差错。
“如今可谓是国难当头，而贞德大人高举复国旗帜对抗侵略者，而且她切实得拿出了成绩，虽然如今她的名声还不足以通达法兰西全境，但是我详细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如果说我重新制定游戏的规则在往日是不可能完成的，那么现在就不是这样，我才是洛林的行政长官，当我得到民众的支持在洛林的地界上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垃圾。”
“奥尔夫，你如果还有别的话要说我可以听，可如果你翻来覆去只有这些垃圾话的话，出门左拐便是茅房你可以在那里尽情发泄。”
哈里斯回想着撒旦往日训人的模样，自认这也算是学到几分形似，虽然学不到那种想让人忍不住大人的欠扁模样，可是耍一耍这位平日里的对头却也是足够了。
“哈里斯，你根本没有人和谈判的意愿，你自我来到城堡之后除了嘲讽便是嘲讽，你这是谈判的态度吗？”
“态度？你还看不清局势吗？奥尔夫你令人是失望。”
看着奥尔夫快要蚌埠住了，哈里斯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谈判是在有足够利益的交换情况下才能完成的，而你有什么可以和我交易的筹码？现在你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我想你怎么样你就要怎么样，不然你就给我滚洛林去。”
“你要知道战争爆发意味着机遇的增加，而往日一成不变的阶级也会发生运转，有人上去就有人要下来，而不愿意下来的人注定会被人踢下来。”
“奥尔夫你应该明白战争财是多么赚钱，而你更应该明白这个世界是不进则退的，当大家都在赚钱的时候你没有赚钱那么你就是亏的，金钱会迅速拉近家族之间的差距，那么你猜一猜下一个被踢下去的家族是谁？”
哈里斯自然知道有些硬骨头会憋着一口气和他死抗到底，不过那是因为地方财力雄厚世世代代剥削的民脂民膏能支撑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洛林待不下去了也能去别的地方发展不过就是需要从头再来罢了，至于他们告状告到了王太子那边去哈里斯也是不怕。
首先这家伙在国家危机的时候一毛不拔就冲这一点对方在道德层面就是站不住脚的，而且将他们赶出去可不是哈里斯的授意而是来自百姓汹涌的民意，又不是洛林的士兵去砸的店不是吗？
最后还有和教会早就串通好的罪名，只要对方赶来哈里斯绝对不怕就是了。
“奥尔夫你要明白，如今的我实际上已经是规则的指定人了，之时那些老家伙们不愿意将手中的权力让给我罢了，你要明白这种年代是我们年轻人的时代，那些时代的老古董早就给被塞进骨灰盒里了，你能忍受那些老骨头对你的指指点点吗？权力从来不是靠别人赐予的而是自己去争取的。”
争取权力？
奥尔夫心中冒出这个念头的一瞬间直接打了一个寒颤，他明白这若是在和平年代基本是不可能想象的事情，因为和平年代并没有获取功劳的途径，你想要上升就要才在别人的身上，而这是别人十分忌讳的事情。
没有人愿意身边有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更不想这个人下一瞬间踩在自己的身上走上人生巅峰。
“你会失败的，你注定会失败的。”
奥尔夫不敢想下去，他完全没先到那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哈里斯竟然还有这种心气，难道是藏拙？这就是隐忍？
他必须要离开这里，他还有家业还能支撑很长一段时间，实在不行他也能离开这里另谋生路，可是他明白无论自己是走留都符合哈里斯的心意。
留下就是大量的金币支出，而离开便是空出了一个名额这可以让许多男爵子爵有着合适生存的空间。
“走吧，不多你一个也不少你一个，奥尔夫你和我其实是一样的都是小角色，而小角色要在这个乱世能站住脚除了运气之外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站队啊。”
哈里斯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因为他看不透撒旦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他能看清楚的就是奥尔夫绝对是错了。
他没有查探自己改变的原因，他没有察觉变化的根源，他的冒进使得这场谈话快速的到达了不得不选择的时候。
没有谈判筹码的他上谈判桌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了他什么都没有准备。
“洛林要变天了啊。”
在这时一切都没有超出撒旦的预计，而身为计划执行者的哈里斯才明白撒旦的布局究竟究竟是多么的周密，这种利用大势直接强压人低头的手段，没有足够的政治阅历是使不出来的。
这一瞬间哈里斯曾想过在贞德那小小的身躯之后还另有高人，可是这不过就是一个想法罢了。
第二十九章 火药
一切都在按照撒旦的计划一样进行，贞德看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只觉得自己身边的魔鬼太过高深莫测，他将贵族们一切的想法与计划都算计了起来，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是按照他手中的剧本行动一般。
贞德，你不能这样想，能主宰世人的只有主，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你的计划很成功，但是你看上去并不怎么开心。”
撒旦的面容依旧是雾蒙蒙的看不真切，可是贞德能感觉到此时撒旦的心情，他似乎对于一切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这件事并不感冒。
“快乐只是一种短暂的情绪，正是因为短暂所以人们才会珍惜，若是让快感无时无刻保留在身上，那么那就不是快感了。”
撒旦依旧说着令真的摸不着头脑的话。
“贞德，在你看来我们如今的局面如何？”
“局势很好，大部分的贵族和商贾都很听话，而那些不听话的在这里待不长时间，更关键的是如今百姓的气氛都很积极，只要我们……”
“只要我们一直胜利下去，那么一切都会变好起来？贞德，你不会是这样想的吧？被胜利蒙蔽了双眼之时那么你就离死不远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答。”
撒旦的语气严肃，这令贞德一个激灵仿佛是那做错了题目的学生。
“情况并不乐观。”
“问题出现在哪里？”
“首先，我们虽然安抚了百姓、激励了士气、压制了贵族可是关键性的问题是我们的兵源并不足以我们长时间的作战。”
这些天贞德除了锻炼、祷告、养花之外自然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比如走走基层去探查一下军营的情况。
“敌人的军队源源不断，而我们的兵力依旧有限，就算此时光复失土的声那么高，可是真的想要上战场打生打死的人总是少数，我们依旧需要靠强制征兵来解决这个问题，而且关键的是就算是强制征兵也没有办法对抗他们。”
“没错，兵力不足的我们如今的实际情况依旧是死守洛林，局面其实从我们到达洛林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依旧没有造成任何可以称得上关键的改变，就算我们胜了一场但是我也和你说过了，这种无足轻重的身负输了还是赢了于全局而言关系都不大。”
没错，看上去轰轰烈烈的洛林守城之战即便撒旦擒拿了敌首，可实际上也只能如此了，洛林的兵力守城不过勉强何况出城杀敌？
那两百人之所以有如此奇效是经过了撒旦一段时间的训练能达到令行禁止的地步，再加上燃烧瓶的奇效以及一人闯阵的气势，杀进杀出看似酣畅淋漓可实际上对方根本就没死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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