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rouge en rouge总部大楼。
霞之丘诗羽端坐在办公桌前,飞速浏览着手中的文件,偶尔抬起头在电脑上敲打几下,言简意赅地回复着来自某处的信息,俨然一副寻常工作的干练模样。
办公室的大门轻轻推开,微不可察的脚步声像是带着猫爪的软垫,悄悄来到了霞之丘诗羽的身后。
“真白,有什么事么?”
霞之丘诗羽头也不抬地询问着,道出了来人的真正身份。
在这间公司里,只有椎名真白进来的时候从不敲门,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这个胆量。
果不其然,少女那空灵单调,极具特色的声音响起:“不好玩。”
轻呼出一口气,霞之丘诗羽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转动椅子直面身后的少女,想了想,声音变得温柔了几分:“有什么事么?”
椎名真白澄澈而天真的眸子眨动几下,而后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为什么我们不能去。”
心里有股闷闷的感觉,霞之丘诗羽的情绪无法高昂起来,她当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但...
她摇了摇头,抚摸椎名真白的小脑袋,温声道:“今天...”
“就留给他们吧。”
“信长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椎名真白歪着脑袋,眼底似乎有惶恐的情绪在涌动。
“怎么会呢?”霞之丘诗羽站起来,将宛如孩童的少女揽入怀中:“信长君只是有他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而我们也有我们要完成的事情,”
“只要过了今天,我们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呢。”
椎名真白今日似乎并不那么乖巧了,霞之丘诗羽的安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反抱住对方,脑袋在那丰满柔软的胸口深埋进去,瓮声瓮气地说道:
“我有点难过。”
“难过?”霞之丘诗羽愣了下,她还是第一次从椎名真白的口中听见这样的情绪。
纯白少女总是那么淡定,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打扰到她,所谓赤子之心,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的人。
她不禁询问道:“你难过什么?”
椎名真白微微挣开霞之丘诗羽的怀抱,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有点难过。”
“一想到信长就难过。”
霞之丘诗羽明悟过来,哑然失笑。
她当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是名为‘恋爱’的情绪作祟。
见到喜欢的人将要跟她人订婚,如果说还能笑出来,那一定是假的。
恰如她自己此刻的心境,复杂难明。
“既然难过,那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老实说出来吧。”
这句话,不仅仅是对真白叙述,同样也是在对她自己倾诉。
总是喜欢把话憋在心里的自己,得不到亦是理所当然,无意义的骄傲倔强换来的仅仅是什么都不会有的未来。
这样的道理,她是在跟羽生信长长久以来的相处中领悟的,既然无法割舍开来,那就让彼此之间的火燃烧得更加强烈吧。
强烈到刻骨铭心,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一次,她会退让,但接下来,她要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如此想着,霞之丘诗羽望向窗外,怔怔出神。
今日的阳光明媚,是个很好的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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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长,紧张么?”
还是一身仿佛永远不会换下的银白色西服的桐生一马,今天罕见地仔细整理了一番,全身上下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就连特有的匪气也收敛起来,就像个普普通通而威严的高大男人。
羽生信长站在落地镜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清晰的眉毛斜斜上挑,半长的黑发梳拢向脑后,眼神不再像曾经以旁观者的心态观察这个世界般生冷,顾盼之间,宛如漆黑的夜空,蕴藏了整个宇宙,神秘而又令人心生向往。
清秀的轮廓再也看不出任何稚气,高挑的身姿饱满结实,黑色礼服包裹下,能让人感觉到潜藏其中的绝对力量。
明明像是存在于这个世界,隐隐中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仿佛站在极高极远的顶端,包罗万象。
如果神灵降世,大概就是这样的形象吧?
桐生一马忽地生出如此荒诞的想法,他不禁摇了摇头。
“紧张...”羽生信长收回了目光,眼神微眯望向虚空,带着一丝丝感叹:“我也说不清楚。”
“第一次经历人生大事,该用怎样的心态面对?”
“桐生哥,我很好奇。”
说着,他望向桐生一马,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戏谑。
“呃...”桐生一马噎了下,对于这个问题他完全给不出任何回答。
谁让他是个快四十岁根本没经历过婚姻的老男人呢?
鳏寡孤独,他就是那个打头的‘鳏’字代表人物。
“喂!你这家伙,别拿大哥开玩笑!”
看见桐生一马破防的模样,羽生信长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桐生哥啊,你也该考虑考虑人生大事了,”
“听说你跟红坂朱音走得比较近,是不是?”
桐生一马属于典型的旧派硬汉,面对感情问题约等于一张白纸,不是说他没碰过女人,而是不擅长应付女人。
被羽生信长这么一问,他挠了挠头,显得兴致缺缺:“嘛,当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呢?”羽生信长稍显强硬地逼问一句,劝慰道:“我理解你的想法,但...”
“有时候担心的那些可能并不重要。”
“难道你还想重蹈一次由美姐的覆辙么?”
实际上他自己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是很长时间,感情这种事,空想的跟实际上的永远天差地别。
如何去平衡两者,他也说不清楚,毕竟自己也不是情场上的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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