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什么!?”萨布雷怪叫一声,顺着地上来回打滚:“为什么我没有感觉!这不公平!”
“是吗...”霞之丘诗羽沉吟着点头,接着从口袋里掏出纸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嘴里还小声地念叨:“变强...完成事件...升级的设定...”
“你在写什么呢?”羽生信长把脸凑近过去,发现笔记本上东一笔西一笔地写着各种各样的短句,能够读得通顺,但也仅此而已。
霞之丘诗羽也不避讳,甚至为了方便羽生信长观看,本末倒置式地把整个身体凑近过去,几乎要贴上一样:“这是为了新小说而准备的素材,既然你这边有现成的设定,不用白不用。”
解释归解释,你靠这么近干嘛?
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出去陪女人说说话就能拿一万遥
清淡却不腻人地沐浴乳香味钻入羽生信长的鼻孔,那是符合偏好的气息,他有些不适地往外偏了偏身子,说道:“还没问你,这次的小说是什么题材的?”
霞之丘诗羽酒红色的眸子对着他眨了眨,略有些俏皮地说道:“怪盗与侦探少女哦。”
羽生信长心目中涌现出的第一形象是飞鸟大贵这位不着家的大叔娘化的模样,他打了个寒颤,语气微妙道:“我觉得还是不要把女主角设置为侦探吧,总感觉怪怪的...”
"可以考虑,"霞之丘诗羽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她收起笔记本,正色道:“回到刚刚的话题,即使你的昏迷是良性事件,可是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难保不会有人做些什么。”
羽生信长挑了挑眉,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你是指之前带走真白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的确是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人现在根本就无法弄清楚目的,只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对方实际上时冲着他而来。
“不仅仅是这样,”霞之丘诗羽摇头,指尖摩挲着杯子的底部,感受自己那不为人知的小心机:“还有那个在你身上装窃听器的人,还有那个你之前说过的,在牛郎店里逃跑的人...”
“我有预感,这应该是两波不同的人所做的...”
心思缜密的少女,从种种事件里,嗅出了不一样的地方。
“哦?”羽生信长惊讶地看着得出这个结论的霞之丘诗羽,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推断?”
“首先是第一点,”霞之丘诗羽竖起修长白嫩的食指,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说道:“带走真白的人,明显是为了挑衅你而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他的态度也很明确,就是并不惧怕与你直面,只是你追不上而已,换言之他是在嘲笑你的大意。”
羽生信长点点头靠坐在沙发边缘,虽然有些不爽,但是他觉得学姐的这个推理有一定的道理,如果真的是惧怕他的存在的话,那么对方根本就不会做出这种激怒他的行为来:
“那么别的呢?”
“无论是在你身上装窃听器,还是见到你就逃跑的牛郎,他们则表现出了不愿意与你正面冲突的意愿,最大的可能性是想从你这里得到某些想要的东西,与带走真白的人呈现截然相反的态度。”霞之丘诗羽轻蹙蛾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这段时间以来时常会思考其中的脉络,可是手里的线索还是太少,没有办法给出更多更有建设性的建议。
“如果真的是两拨人的话...”羽生信长微感头疼,他是真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样伤天害理的事,导致这么多人对他有想法。
“另外...”霞之丘诗羽停顿了下,看了看在地上正自己舔裆的狗子,迟疑地说道:“还有萨布雷的事,它觉醒的过程让人觉得有些可疑呢...”
“如果那个人没疯掉的话...”
羽生信长知道学姐话里指的是谁,就是那个被抓后,遭受民众攻击,最后疯掉的安艺伦也。
现在对方正待在精神病院内被人严密监控,外人根本就没有探视的机会,不然说不定能从那里得知一点靠谱的消息,毕竟在心灵殿堂的时候,安艺伦也的表现很明显就是知道点什么。
至于萨布雷...
羽生信长的双眼微眯,射出意味深长的光,让地上的狗子连裆都顾不上舔了,全身一震结结巴巴地对学姐说道:“喂、喂!肥婆!你你你不要诬陷我!我不是奸细!”
“奸细都说自己不是奸细呢。”霞之丘诗羽的眼神变得十分危险,毫不留情地打击狗子:
谁让它每次见到自己都骂自己是肥婆呢?这个外号可是信长都没有正面说过。
“汪!死肥婆!你这是公报私仇!你等着,我一定把结衣介绍给信长!她莱莱大又是辣妹,比起你更符合信长的口味!”萨布雷呲牙咧嘴,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啊啦,”霞之丘诗羽酒红色的眸变得无神,默默地抄起台灯:“你说了让人不能当作没听见的话呢...”
“好了好了,”羽生信长出声打断即将吵起来地一人一狗,越来越觉得身边不知道的事情一大堆,脑子里的思绪都乱成一团,根本整理不出有用的东西,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道:“赶紧准备准备吧,等会儿还要进心灵殿堂。”
至于现有的目标,锦山彰算一个,神宫京平算一个,剩下的就是可能性最大的狮童正义。
毕竟在原游戏剧情中,狮童正义就是存在心灵殿堂的,现在政治主张没有改变,自己看到的情景也证明了他身上有猫腻,因此是现在嫌疑最大的那一个。
“嘿咻嘿咻...”
充满棒读感的声音,缓缓传入客厅之中,只见椎名真白吃力地推着长方形的箱子往羽生信长这边过来,洁白的额头上密布着沁出的香汗。
羽生信长过去顺手接过三无少女手里的箱子,叮嘱道:“武器我等会儿自己会过去拿,以后你不要碰了,容易受伤。”
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他从三哥那里买来的“六式”,因为体积实在太大,外形也太过于惹眼,所以他外出的时候都没有带上,准备只在攻略印象空间的时候用。
毕竟只要一刀下去,别说正常人,就算是那些阴影恶魔也要亲妈BOOM、BOOM、BOOM了。
“我也要去,”椎名真白的凤眼中,满是渴望的神色,她摸索着羽生信长的腰间,试图找到那两把枪,却意外地摸了个空,歪头疑惑道:“枪呢?”
性骚扰!?
羽生信长扯了扯嘴角,干咳两声道:“枪我放在别人那里了,这两天暂时没有办法给你用,你等等吧。”
椎名真白自从被动加入了自己的心之怪盗团后,羽生信长为了让少女有自保的手段,便经常会带着她进入不是那么危险的印象空间里练习射击。
不得不说天才就是天才,特别是椎名真白的眼力强于常人,在捕捉动态目标方面强过绝大多数人,比如霞老肥。虽然学习的进度不算快,但枪械这种事,本身就是需要用大量的射击来磨练。
羽生信长抚摸少女的头顶,感受那头金发的柔软滑顺,说道:“这次进去的地方和之前的不同,你不能进去,待在家里继续画画吧,你不是想要当漫画家吗?”
椎名真白回头看了看霞之丘诗羽,见后者对她摇头,才略有失落地点头:“我和诗羽,等你回来。”
说罢,少女像是要寻求慰藉一般,钻入霞之丘诗羽的怀抱中,小脑袋在那片丰满之中反复磨蹭,惊起一阵令人眼热的震颤...
好羡...不对,好不检点!
羽生信长微妙地移开了视线,甩甩头将大脑放空,打开长方形的箱子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顺便把之前那把唯一遗留的枪械递给萨布雷:“拿去,从现在开始你的武器就是这个,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划水...”
他冷笑着用手指弹在六式的锋刃之上,发出清脆而渗人..渗狗的响声。
萨布雷悲鸣一声,用嘴叼住枪械,含混不清地问道:“热(这)日(是)任(什)额(么)?”
“这是时代为什么会变的原因,”羽生信长随口玩着没人理解的梗,单手提起两百多磅的‘六式’轻轻地挥舞了下,满意地点头将其插在背带上的扣子里说道:“好了,时间不多,我们尽快进去见识一下吧。”
说做就做,他没有等待萨布雷继续发问,率先走到霞之丘诗羽买来的新镜子前,沉吟着念出了个名字:
“狮童正义。”
镜面什么也没有出现,一如既往地倒映出少年那张秀气的脸。
不是他?
可是扭曲的一般不都是顶头的大佬吗?还是说哪里出现了差错?
羽生信长有些疑惑,继续试探着念道:
“锦山彰?”
镜子还是没有出现反应,只有萨布雷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挤眉弄眼。
这位无论是从个人经历还是情感变化上来看,都绝对符合“扭曲”这个词的定义,可是竟然也没有做出反应,难道出问题的是那个起着承上启下作用的神宫京平?
这有点牵强吧...?
羽生信长微眯着双眼,念出了最后一位备选人的姓名:
“神宫京平。”
话音刚落,异变突生!
清晰地镜中氤氲起浓到化不开地白色雾气,镜面仿佛被热气笼罩浮上层朦胧的水汽,固定的框架在微微震动,有难以形容的诡异叫声从中传出。
吱——吱——
像是手指摩擦镜面发出的钝感音调,刚刚少年念出的姓名,被一笔一划地勾勒而出——
神宫京平!
羽生信长闭上眼深深地呼吸着,调整自身的每一块肌肉,疲乏的精神变得镇定自若,再睁开双眼时,已是冷漠到极致:
“萨布雷,我们走。”
“汪!心之怪盗团出动!”
纵然还有疑惑,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无论如何先进去看看总不会有错。
一人一犬将手同时放在镜面上,内里的雾气忽然暴动,卷起可怕的漩涡!
只一瞬间,便无影无踪。
镜子再度回归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信长会有事吗?”椎名真白搂着霞之丘的腰肢,澄澈的眸中有人性化的色彩在闪烁。
“没事的,”霞之丘诗羽轻轻抚着三无少女的发丝,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内心般再度强调:
“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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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公寓式大楼的某层。
“一百八十三...”
“一百九十六...”
靓丽的秀发略显狼狈地粘在鬓角,湿润的双眸中闪烁坚定不移地光,原本白皙的脸庞也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变得潮红一片,樱唇开阖间,灼热的气息喷吐而出,整个人有种异样的美感。
“两百!”
雪之下雪乃勉力将双臂抻直,咬紧银牙坚持着不肯倒下,如此持续三五秒后,才呼出一口气瘫软下去,躺在瑜伽毯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无神地喘息。
完成了今天的目标呢...
她举起手臂,放在眼前细细打量着,虽然还是很纤细,但已经没有了往日那种柔弱的感觉,五指抓握时能明显感到皮肤下酝酿的力量在与日俱增:
可是古牧宗太郎先生说的那个...
到底该如何解决呢...
雪之下雪乃没有休息太久,剧烈运动后不能就此停下,否则反而会对身体造成损伤,她站了起来围绕着宽阔的客厅来回走动,并舒展四肢加速消除疲劳的感觉。
待到身心略微镇定后,她才走回到房间中,在衣柜中翻找衣物,一条印着潘先生图案的幼稚内裤印入眼帘,少女的脸庞出现了略微羞窘神色:
这是之前一不小心买下的...
雪之下雪乃下意识地看了眼放在床头的那个潘先生玩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脸上的热度加剧了,她抿着嘴唇将潘先生内裤拿出,用洗澡要换洗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夹住,即使现在没有旁人在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害羞:
反正裙子下面会穿安全裤,今天就换上这条应该没事吧...
自从跟着羽生信长学习格斗技后,她就会在穿裙子的时候顺便穿上安全裤,为了应对突发事件时能够更加方便地活动。
少女的心思总是敏感而活跃,只是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便能联想到很多,她走到床边拿起潘先生的玩偶,用手指戳着上面的尖鼻子,喃喃自语道:
“你现在在做什么...?”
...
...
恍惚,天旋地转。
极高极大的黑色山峦,疯狂的黄金镶嵌其上,
在那里,无数麻木的行尸走肉在步履蹒跚,瘦骨嶙峋的手脚上,锈迹斑斑的铁链摩擦出令人作呕的声响。
层层叠叠的腥臭空气中,有亵渎而可怖的低语在循循善诱。
或空洞禁忌,或尖锐刺耳,仿佛化作实体侵入脑髓,控制神经做出意愿之外的动作,又好似无形的精神鸦片,使人沉溺在虚幻而温暖的喜悦里。
尖削的山顶直指的天空混沌之中,似圆似方的图案漂浮在那里,最中心处有只盲目痴愚的眼在默默注视着,仿若源自浩远恒古的神明。
萨布雷眼神迷离,跟随着深渊的呓语与那不可知的笛声的指引,向着黑色山峦的方向亦步亦趋。
它,要投入那个未知的怀抱,那个泛着邪恶光芒的罪孽之地,那个终将会撕碎它肉体,碾碎它微小灵魂的杀身陷阱!
“你tm给我醒醒啊!”
羽生信长狠狠一脚踹在萨布雷的狗臀之上,高声痛骂道。
“汪呜!!”萨布雷痛呼一声,眼中重新找回清明,委屈地呜咽道:“你干嘛踢我...”
不踢你,你tm都要投敌了啊!
羽生信长没好气地瞪了眼狗子,说道:“你还问我?刚刚我不拦着你,你这会儿已经变成敌人的形状了。”
“汪?”狗子歪着头,好像在回忆先前的感觉:“我记不太清了...”
“就好像听到妈妈在叫我一样...”
说着说着,萨布雷的眼神再度变得迷离,并渐渐失去代表自我意识的光彩:
“妈妈在叫我...”
“还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
“它们都在那里等我...”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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