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耳边响起一道温婉甜腻的惊叫声,看来来人遇到了小小的意外。
几张文件纸飘在了羽生信长的脚边,他决定视而不见,抬脚就踩了过去。
“等等!”温婉女声焦急的想要阻止他的前行,可惜的是现在的羽生信长已经化身毫无感情的压路机。
左脚不偏不倚地踏在其中一张纸的正中间,留下了一个黑黑的脚印。
“呜……”眼见文件纸被弄脏已成为既定事实,身后的温婉女声发出气馁的声音,然后叫住了他:
“信长同学,请等一下!”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你谁啊?跟我很熟吗就直接叫名字?
他转过身来,看向身后。
夕阳照耀下反射着耀眼光芒的金色长发,好看的紫色瞳孔中时刻映射出精致的纯真,清新秀丽的面庞轻易便能收割好感,纤细的身材,搭配合适的衣物,以及一点点心机的配饰。
由这一切组成的究极生物,正是羽生信长最不想看不到的人——
皆川茜。
国三时新来的音乐老师,对母控特攻,男生们的梦中情人,童贞的绝杀女。
同时也是原著中的最终BOSS。
“什么忙?”羽生信长毫不掩饰他的不耐烦。
“那个,可以帮老师一起整理地上这些散落的文件吗?”皆川·绿茶·茜女士露出些微羞赧的表情,拍了下自己的小脑袋:“啊呀,老师我不小心弄砸了呢。”
什么叫童真杀手啊?
瞧瞧,这些许的脸红,这恰到好处的卖萌,适当的示弱,给人以有可乘之机的错觉,以及绝口不提他踩脏文件的成人的包容。
强过3.个安乐冈花火。
两个字,完美!
但是,我拒绝!
我羽生信长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对这种自认为吃定我的人说不!
羽生信长指了指身前的地面,表情冷漠。
“诶?”皆川·碧池·茜不明所以,歪着头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顺带一提,这个小动作八十分。
“土下座。”羽生信长不负“第六天魔王”之名,嘴角勾起恶劣的微笑,说出了其他男人绝不会对眼前女性说出的话:“拜托他人时要拿出诚意。”
隔壁的社团大楼里,交响乐部,声乐部的练习声与操场上,运动社团的呼喊声交汇在一起,嘈杂吵闹。
走廊之中,笑容恶劣,双手抱胸挺立的不良。
半蹲在地上,愣住了的美人教师。
无声的对峙绝赞进行中。
“那个……信长同学是在跟老师开玩笑吗?”皆川·百人斩·茜依旧保持着赏心悦目的清纯形象,不过那微微抽动的眼角有些破坏形象,但问题不大,可以给七十分。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小孩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羽生信长也一样,收起笑容,目光瞬间冷到可以冻结他人的心脏:“如果没有土下座的觉悟,我劝你还是不要寻求我的帮助,我很忙。”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离开,单方面终结了这场短暂而无趣的交锋。
羽生信长讨厌虚以委蛇,也不想接近这种扭曲的女人,即便只是举手之劳。
真男人就要当面怼!
……
皆川茜低着头,默默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纸,并将那张印有脚印的文件纸小心地折起,收入口袋。
若观察她此时的表情就能发现,那个总挂着温暖笑容的清新美人已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掠食者发现猎物时雀跃,是想要将猎物玩弄撕碎再美美饱餐一顿的病态笑容:
就是如此倔强不屈,才有践踏的意义啊……
想要看你受伤的表情呢,那一定会让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你有很高的榨取价值,是最棒的存在。
为了我的愉悦,我要将你的全部都掠夺!
……
“皆川老师,怎么了吗”路过的男学生发现了蹲在地上的皆川茜,走上前来询问。
皆川茜站起身来,回首莞尔一笑,脸上再看不出丝毫异样。
“不,什么都没有哦。”
说罢,留下脸红心跳的童贞男子国中生,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
羽生信长站在花火的班级门前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进去,究其原因是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至于不该看的东西是什么……
比如,某个用脸颊蹭着讲台的痴女花火?
试图借此行为,感受那位教国文的母控老师的——温暖?
其实他很想吐槽这种行为,因为你要知道,使用讲台的老师从来都不只有那位母控国文老师。
还有教数学的憨厚胖叔叔,教英语的中年欧巴桑,教社会的地中海大爷等等……
所以你蹭讲台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样的中心思想呢?
全体教师大和谐?
算了,不想这些有的没的,直接进吧。
羽生信长摇了摇头甩走混乱的思绪,拉开了教室的门。
入眼是空荡荡的教室,整齐的桌椅,以及俯身在讲台上,单手撑着下巴,沐浴夕阳沉思的精致少女。
嗯?今天没有用脸蹭讲台,改意淫了?
“你好慢。”花火只是保持原样,淡淡地诉说着不满。
“抱歉,路上踩到了一包绿茶。”
羽生信长老老实实表示歉意:“走吧,你不是说要喝奶茶吗?我的时间不多,请你喝完奶茶就该去打工了。”
“绿茶?意义不明。”花火没有追问,走下讲台,拿起放在前排书包,准备与羽生信长一同离开。
“诶?小花,怎么还没有回家?”一听就能知道来人很亚撒西的声音。
花火下意识地一惊,回首看向熟悉声音的主人,露出复杂的表情。
“哥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资深母控,伪装的滥好人,无畏的接盘侠,终将在青青草原加冕为王的男人——
钟井鸣海。
第5章 日常总在无声无息中崩坏
“哦呀?羽生同学也在啊。”
缺少母爱的钟井鸣海像是才发现羽生信长的存在,有些惊讶,而后露出恍然的神情:
“莫非你们两个正在交往?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装,就硬装。
明明知道自己和花火的关系,也知道花火喜欢的是他,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还说着这种明显不可能的推测去刺激脆弱的少女心。
嘴上自诩为花火的哥哥,但这家伙很明显就没有真正重视过花火敏感的内心。
再加上就算明知皆川茜的真面目,也毫不介意的追求,不是出于爱,只是为了填补心目中缺失的母亲的影子。
原著中从头到尾只遵从自己欲望行事的人,从来都不是扭曲的皆川茜,而是渴求母爱的钟井鸣海啊。
……
“才不是交往什么的呢……”
安乐冈花火的语气不复以往的活泼,多了一点少女心事的复杂难明。
明明喜欢的人就在眼前,为什么没有了以往见面时的开心呢?
总觉得心里像是有一只好动的猫爪,将所有的心事搅乱成一团乱麻。
是因为午休时发生的事吗?心底的秘密被人发现了,所以很慌张?
不,不只是这样,还有对某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正在一旁傻愣愣的站着,看着窗外发呆,明显不准备介入谈话的羽生信长,没来由地感到烦躁。
安乐冈花火鼓起粉嫩的脸颊,刻意堆起可爱的笑容,迎向钟井鸣海。
“说起来,哥哥为什么现在过来教室?”
“资料夹丢在讲台里了,所以过来拿。”钟井鸣海走到讲台前,伸手在隔层里摸索着,然后拿出了一份贴满了标签的蓝色资料夹。
“啊,找到了。幸好没有丢掉,不然可是会让我很头疼啊。”
“哥哥记性还是这么差呢,下次要小心,毕竟你可是好不容易才当上了老师的嘛。”
“是~是,没想到被小花教训了呢。”钟井鸣海眼角弯下,牵扯起温柔的笑意,用教案轻拍在花火的头顶:
“还有,在学校要叫我老师,不可以叫我哥哥喔。”
花火不满,用手肘戳了下母控老师的肋下:“老师你还不是一样,叫我‘小花’。”
“G?抱歉,一不小心就叫出来了。”钟井鸣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
羽生信长懒得参与这种“疼痛青春”式的交流。
就算母控教师说他正在和花火交往,这种足以让日系轻小说男主脸红慌张,急忙解释“我们才不是在交往,只是普通朋友”的话,他也不想理会。
他只想静静的做个自闭男子,仅此而已。
至于和和气气的跟他谈话,这是绝不可能出现的选项。克制住自己想要对着母控教师的瘦削下巴来一发“庐山升龙霸”的想法,就已经是他最后的温柔了。
……
晚霞昏黄。
捧着焦糖奶茶的安乐冈花火,踩着路边的白线,一步一步,缓慢前行。
跟在身后的羽生信长,则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
时不时随风吹来的,少女身上那柑橘味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有点痒痒的感觉。
“呐,信长……”
十字路口,少女停下脚步,简短的话语听不出情绪。
“啊?”羽生信长也站立在原地,不明所以。
好好的干嘛停下来?他等会儿还要赶去打工呢。
这份便利店的晚班刚刚开始没多久,要是因为迟到被解雇,再要找一份这样的工作就要再次花费很多心思伪造证明了啊!
少女似乎是听出了他回答声里的焦急,扯起嘴角,笑得牵强:“不,什么也没有。”
羽生信长听得出来花火想要跟他倾诉,也能猜到十有八九是跟“疼痛青春”相关的事。
但他没有兴趣,青春期的烦恼只有长大才会逐渐淡化,模糊。
作为一名有着成年人灵魂的他,绝对是全日本最有资格对此发言的国中生了。
自己只需要保护好花火,不让她再经历原著里的那些“情深深雨朦朦”就好。
至于心灵的迷茫,他只能在一旁观望。
人的一生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孤独的,早点习惯并不是坏事。
……
羽生信长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破旧的电子表确认时间,对着沉默不语的安乐冈花火说道:“打工时间要到了,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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