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雪之下,那边怎么样了?”
雪之下雪乃的眸微动,轻轻地颌首:
“万事俱备了,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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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川边,流浪团伙营地。
废弃的油桶中燃烧着火焰,在黑暗里亮起一抹光。
赛之花商站在家电垃圾堆中的冰箱上,肥胖的手指抓着发黄破旧的扩音器,看向下方席地而坐的流浪者们怔怔出神。
赛之河源,是什么时候破灭的来着...?
啊,一个月前啊...
年纪大了记忆里也减退了...
“Boss,人已经召集齐了。”黑人壮汉在下方向着发呆的赛之花商小声呼喊。
赛之花商保持愣住的姿势,好似没有听见,直到黑人壮汉准备再次呼喊时,才借助扩音器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话:
“你们,想家吗?”
流浪汉们默默地低下了头,脸上各种情绪在交织:
想?
不敢...
他们有的因为赌博欠下巨债,有的公司破产,有的从开始就没有过家。
相同的地方,就只有被这个社会遗忘,自发在令人嫌恶的角落里抱团取暖。
家?
好遥远,好陌生...
赛之花商没有关注下方流浪者们所流露的情绪,而是双眼迷离,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啊,曾经有个美满的家庭哦...”
“贤惠的妻子,听话的儿子,体面的工作...”
“但也正是因为我自己的错误,丧失了回到那个家庭的资格,就此在社会上流浪。”
“我曾想过就此死去,一了百了,反正也没有了生存的意义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大叔的死活,直到——”
他的脸上浮现起一丝悲哀,但更多的是释然:
“我遇见了你们。”
赛之花商用手指对着下方的流浪者们一一点去:“流浪者,在都市的璀璨繁华之下,苦苦挣扎的人们。”
“我们被这个国家抛弃,甚至不配进入社会阶级中的任何一层。”
“年轻的身躯被岁月压弯,心灵也饱受风霜,不知何时就会在某处倒下,彻底离开这个冷漠的世界。”
“我们抱团取暖,我们不去打扰他人,我们拒绝给任何人添麻烦,”
“可是!”
赛之花商话锋一转单手指天,眉宇间有怒火在聚集:
“就连这样的生活也被人剥夺!他们想要的是我们彻底消失!”
“我们忍让了太久,也失去了声音太久,久到被小孩子殴打,被大人烧死,被罪犯仅仅因为好玩就杀掉也不会有人来帮助!”
“大家,是时候站起来反抗了。”
“是时候向那个想要把我们赶尽杀绝的政客,发出不屈服的反抗了!”
流浪汉们的脸色有些意动,但长久的麻木度日已经让他们丧失了太多太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赛之花商的声音充满了劝诱,也是发自内心的为这个收留自己的群体感到愤慨:
“站起来吧,兄弟们,”
“为了我们仅剩下的生命,”
“在这个社会上呐喊出属于我们的声音吧!”
“生存无罪!”
黑人壮汉率先回应,在对着流浪汉群体振臂高呼:“生存无罪!”
渐渐地,有越来越多的流浪者起身,带着家被剥夺的愤怒,以及长久被欺压的不屈,怒吼出声:
“生存无罪!”
“生存无罪!”
“生存无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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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飞鸟侦探事务所,
飞鸟大贵坐在沙发上,与对面的高坂大介相对无言。
茶几上,琥珀色的威士忌反射昏黄的灯光,三两块浮冰掺杂其中,这是成年人生活里的小小放纵,无人可以指摘。
“明天之后...”
飞鸟大贵拿起酒杯,冰块碰撞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们可能...”
“废话真多,”高坂大介冷哼一声,用酒杯和对方的碰了下一饮而尽,强烈地烧灼感在喉咙中猛地散开,让他不自觉皱眉:“还是清酒好点,下次我请你喝。”
“不懂欣赏,哪有你这么喝威士忌的,”飞鸟大贵失笑着摇头,放弃了那沉重的话题他抬起头看向墙上的灯,眼睛生出微微地刺痛感:
“好啊,下次你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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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rouge en rouge办公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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