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我想要用余生,来补偿被我伤害的社会...”
“对不起...对不起啊...”
“呜呜呜...”
中年的男人此刻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要把肺腑都从喉咙里呕出来。
“太迟了。”
隐约难辨的声音响起,羽生信长偏头望向虚空,目光好似穿越了空间的阻碍,落在混乱不堪的歌舞伎町...
那里有挣扎求生的风俗业者,于扭曲制度下失语...
那里有流浪者在哀嚎,被暴力折磨着满地打滚...
那里有成为废墟的西公园,在残垣断壁中哭泣...
还有无数被谋杀的人,睁大了化为白骨的空洞眼眶,在黄土之下不甘安息...
辉煌之下,遍藏尸骸。
手握权力的时代“弄潮儿”,在庙堂之上慷慨激昂,谈笑风生间,决定无数人的命运走向。
错了吗?
不,没有对错,只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而已。
可以预见的是,【神宫京平】即便反悔了要否定之前的举措,只要他还存在着,就依然会被背后看不见的手所推动,而后更加疯狂的压迫就会到来。
冲突,是人类文明之中永恒难去的阴影。
要平息混乱,就只能...
针刺一样的疼痛在脑海中乱窜,面色发白的羽生信长略微皱眉,闭眼捂住了脑袋。
咔擦——
上膛,抬手,而后...
砰!
突兀的枪响回荡在心灵殿堂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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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要吃什么呢?”
“这次聚餐我一定要提前两天绝食!”
萨布雷迈着轻快的步伐奔跑在摇晃的山道上,脑子里全是胜利后庆祝的想法,粉红的狗舌头拖在嘴边,滴落邋遢粘稠的涎液。
“对了,要买点东西送给柴犬太太!只是要买什么呢?”
狗子想到了隔壁柴犬那身光亮的皮毛,还有傲娇地表情,连鼻孔都张大了,兴奋地喘着粗气:“不知道能不能做点羞羞的事!哈哈!”
“问问信长吧!他看上去好像有女人缘!一定做过...”
话未说完,忽然被激烈的声响打断!
砰!
萨布雷愣住了,脑袋里嗡嗡作响,眼睛呆呆地往后看了一眼,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是枪声,它知道的...
可是...为什么?
心慌,好像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胃也很难受,快要吐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萨布雷觉得有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它害怕去想发生的事,也拒绝去想,只能全身颤抖着,像疯了一样在山道上奔跑!
“没事的...”
“没事的....”
“呜呜呜...”
伤心的呜咽被强压在喉咙里,萨布雷找到一块平缓的地面,变成了车的样子静静等待...
不一会儿后,平静的脚步声在杂乱的崩塌之中远远地传来,接着车子摇晃了下,黑衣的身影坐了上来,用疲惫的声音说道:
“走吧,我们回家。”
汽车疾驰,飞速往出口的方向冲去,山壁在身后不断剥落,羽生信长微微直起身,让风能吹到自己的脸。
异样的晃动感自身下传来,他皱眉看去,竟发现狗子在抽泣,于是问道:“怎么了?”
萨布雷保持速度不减,开口时的语气伤心到了极点:
“信长...”
“为什么要让我先走...”
“我们...不是共犯吗?”
泪水簌簌而下,狗子哽咽到快要不能呼吸。
头疼愈加剧烈,眼前隐隐发黑,而羽生信长没有回答,在迎面吹来的风中,沉默着...
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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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塔边,泰平大街地下入口前,
桐生一马打开公共储物柜最角落里的那个方格,拿出一摞厚厚的文件袋,怔怔出神...
“这是...?”雪之下雪乃捂着疼痛的手臂,有些好奇地问道。
“东城会存活下去的关键...”桐生一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外部的骚乱场面。
警察挥舞着警棍,流浪者蜷缩抱在一起,极道分子顽强抵抗,地上的催泪弹往外冒着刺激性的白烟,在黑夜中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让人不自觉想要逃离。
他感到无趣地摇摇头,随手把文件袋丢给雪之下雪乃,往外走去:“你父亲的把柄也在里面,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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