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反问:“你说什么...法考?”
号称日本最难的考试,通过率低的可怕,她本人就是通过的人之一,所以才会感到惊讶。
一个高中女生,竟然跟自己说法考?
难道她想考法考?
“不要误会,”安乐冈花火摆摆手,补充道:“法考的考试我会自己过掉的,欠缺的是足够的经验与大量人脉。”
“我想要你在办公的时候带上我,传授给我经验,”
“而且也希望你能带我去接触更多的律政界人士。”
她并非是脑子一热,突然想出这样的计划,早在寻找羽生信长的时候,就有了相关的想法。
在找到了之后,她忽然发现曾经在学校里屡夺第一的自己,与其他女人间的差距几乎不可逾越,信长最喜欢的霞之丘诗羽,现在正在上市企业中作为接班人被培养,雪之下雪乃也是大型组织的内定继承者,椎名真白则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成名,是世界知名的画家。
唯独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生,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帮不上,更无法参与进去。
明明在国中的时候,她才是最亲近的那个人,为什么等到回过神来,却被远远丢下了呢...
她明白羽生信长每次看似不耐烦地让自己离开,其实是不想让她掺入更多危险,但所有人都在战斗的时候,唯有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受,非常难受,非常非常难受...
一味的被保护,安乐冈花火相信羽生信长不会厌烦,但是她不允许自己这样懦弱,只能躲在背后,她想战斗,想像另外的女人那样站在他的身边,堂堂正正。
可是思来想去,自己的优势是什么呢...
大概只有还算不错的学习能力了吧...
学习是很漫长且无法速成的道路,那么剩下的就是寻求外力,来帮助自己成长。
眼前这个女人,无疑是很好的对象。
“怎么样?同意的话我立刻就带你去见皆川茜,”
“如果不同意,那么请恕我无法帮到你。”
陡然转换的表情,让少女面容中的可爱尽褪,只余下纯粹的坚毅与冷漠,好像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一般。
新岛昊秀奔洌好像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她在父亲死后,就是这样的性格,以女儿之身闯入政坛,想要闯出一片天来...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我可以答应你。”
深吸一口气后,她给出了这样的回答,其实少女的要求对她来说,不过是顺手不顺手的区别罢了,甚至算不上要求,毕竟在之前她就曾考虑过用这种方法带妹妹进入更高的阶层,虽然妹妹并不愿意就是了。
至于另一层考虑,这个少女是羽生信长非常在乎的人,如果他就是心之怪盗,那么也算是有把柄握在自己这边...
安乐冈花火重新恢复那副可爱的甜笑,蹦蹦跳跳地来到新岛甑厣砬埃伸出手道:“那么,合作愉快,新岛前辈?”
新岛暄锪讼乱槐叩拿济,握住了少女的手:“现在可以带我过去了吧?”
话音刚落,少女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忽地一亮,抬起手摇摆着呼唤道:“钟井老师!这边这边!”
新岛赉读讼拢转过身去便看到一位斯斯文文的眼镜男人正从不远处赶来,身边的女人似乎是妻子,挺着个大肚子步履蹒跚,不经修饰的脸上五官周正,眉眼间尽是温婉的笑。
皆川茜...
苦苦寻找了数月,都未能有下落的女人,此刻正向她一步步走来...
始终保持沉默的加藤惠,在看见了皆川茜的刹那,眸光闪烁了下,而后归于平静...
第二更
第279章 抓奸的BBA
三天两夜的修学旅行,在淅淅沥沥的雨中结束了。
疾驰中的轿车窗户上,迎面撞出一朵朵水花,将内里少女凝视的目光浸润得模糊不清,白净的小脸上倒映着一道道划过的水痕光影,除去奔波后的疲惫,更多的是对即将前往的地方的无奈,哪怕那里,是自己的家...
“小姐,好些了么?”
见少女的表情凝滞,早坂爱担忧地问询着。
“没什么,”四宫辉夜摇摇头,从窗外的雨景中收回目光,轻轻叹息一声,眉宇间凝结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休息一会儿就好...”
“大概。”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早坂爱放在身前的双手悄悄握紧,但她深深的明白,自己并没有办法替小姐分忧解难,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更加地无微不至。
接下来的消息她不想说,因为会给四宫辉夜增添烦恼,可是却无法做到,于是抿了抿唇:“小姐,黄光老爷刚刚回来了...”
四宫辉夜的身子僵住了下,接着用若无其事的口吻回复:“是么?”
“我知道了。”
相差二十多岁有余的哥哥,若是在寻常平民家庭,那一定是堪比慈父般的存在,但这是四宫,日本最大的财阀豪族,温暖的亲情不过是遭人唾弃的无用之物,只有最赤裸裸的利用。
汽车的速度渐渐放缓,驶入一栋豪华的大院当中,早坂爱率先下车撑起、雨伞,为奔波劳累的四宫辉夜打开车门引导。
潮湿的空气迎面而来,让还处于虚弱状态的四宫辉夜打了个冷战,也刺激得倦怠的精神振作起来,她迈步下车,自然而然地躲进女仆撑起的一方天地,往那栋在雨中伫立的大宅中走去。
吱——呀——
或许是阴雨天气的关系,沉重的木门发出了刺耳的声响,让人不禁皱眉心生烦躁,连带着宽敞明亮的大厅也好像变得阴森讨厌了一点。
“小姐!”
两侧整齐排列的仆人同时躬身行礼,四宫辉夜不像往常那般微笑着回以点头,而是稍显冷淡地一挥手,径直往与自己房间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墙上油画的内容变换不断,像是歌剧进行时,嬉笑怒骂的背景板,明亮的灯光不能让人感到一丝温暖,反而有种刺眼的烦躁感。
四宫辉夜在尽头的房间大门前站定,抚平衣衫上的褶皱,顺便平息表情中挥之不去的厌恶,整个人变得像没有感情的人偶。
她清楚,自己的立场与人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如此想着,她抬起手,准备敲响时房间内传出了声音:
“是辉夜么?”
“进来吧。”
简短的问候所带来的,并非是居家式的嘘寒问暖,反而多了一丝上下级之间的颐指气使。
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下,四宫辉夜拉开了房门。
和式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矮桌,清冽的茶水还微微往外冒着热气,可是坐垫上却不见人影,通往院落的推拉门留存着一点缝隙,隐约可见随风摆动的羽织。
四宫辉夜对身后的早坂爱轻轻阖首,后者立即停住脚步守候在问外,她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到推拉门的缝隙之前,低眉顺目地正坐下来:
“兄长大人,近来安好?”
刻板的问候语,并没有得到回应,推拉门另一边的人好像忽略过去了一样,又或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将少女放在眼里。
哗哗的雨声伴随着冷风,从缝隙间钻过来,拂起少女脑后的鲜红缎带,好似是无形的大手,肆意而无礼的摆动着她。
良久后,另一边才传来回复,却并非是针对少女的问候:“吾妹啊,你好像有点累了呢?”
明明是关切的口吻,四宫辉夜的心中升腾起的感觉倒更类似于冷冰冰的审视,好像她自己不过是有利用价值的玩物:
“抱歉,让您费心了。”
“费心?不不不...”四宫黄光立刻否认,语气诡异难明,有种难以形容的热切:“你可是我心爱的妹妹啊,为什么要这么冷淡呢?”
“哥哥我呢,在与父亲出行的日子里,可是无时不刻不在挂念你啊,”
“身体好不好?有没有生病?开不开心?”
“不要觉得奇怪,哥哥担心妹妹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你可是——”
絮絮叨叨的一连串话语戛然而止,夹杂着顺缝隙吹进来的冷风,让人从心底生出寒意:“你可是哥哥我,最重要最重要的,棋子啊。”
四宫辉夜悄悄抓紧了衣衫的下摆,指节捏得发白,眼瞳深处却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并未对这样的说法生出太多的抗拒:
“兄长大人的关心,辉夜心领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你太见外了呢,”略带责备的口吻,又变得像是拿青春期妹妹没有办法的哥哥,可是下一刻,真实的目的陡然暴露出来:
“对了,交给你的任务,怎么样了?”
“如果完成得不好,哥哥我会生气的哦,哈哈哈...”
尖细的笑声,如同在心底响起,让四宫辉夜发自内心地感到作呕:
“很顺利,兄长大人...”
少女的眼眸在这一刻悄悄死去,让站在远处的早坂爱看得心里发疼,揪起来一样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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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七日,修学旅行结束后的第二天。
昨夜开始下起的中雨,一直绵延到今天,哗哗的水声所带来的,是室内异常的安静感。
羽生信长盘坐在客厅中央的地板上凝神屏息,严阵以待的模样,像是战斗即将爆发前的内敛。
“准备好了么?”
飞鸟芽美手里捏着秒表,轻声询问。
“开始吧。”
羽生信长淡淡地回复一句,身子微微前倾,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
“三,”
“二,”
“一,”
“开始!”
飞鸟芽美猛地摁下秒表,哗啦啦的纸牌如雨般洒下,一瞬间眼前的少年目光如刀,出手如电,修长的十指在倾泻下来的纸牌中以难以置信的角度腾转挪移,一张张地捕获下来摆放在自己的身前。
红桃A 2 3 4 5 6 7 8 9 10 J Q K 。
同样花色的牌面,逐次依照顺序排列出来,方方正正地连一丝角度都没有偏斜。
“停!”
啪!
惊人的举动不过持续了短暂的时间,喊停声与响指声不分先后地传出,被少年拿出来的纸牌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齐齐翻面向下。
“开牌!”飞鸟芽美的表情严肃,沉声命令。
羽生信长点了点头,挥手一扇,盖住的纸牌同时翻过来,还是A 2 3 4 5 6 7 8 9 10 J Q K,可是花色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黑桃。
飞鸟芽美这才勉强点头,在他的对面盘腿坐下:“嘛,你小子总算是有点成绩了,”
“不过用的时间还是太长,两秒零一,要是我的话只需要一秒零三。”
“多多努力吧你。”
面对飞鸟芽美的打击,羽生信长白眼直翻,吐槽道:“你学了几十年,我才学了一年多,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吧?”
“什么几十年!别说得好像我年纪很大了一样!”飞鸟芽美鼓起脸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羽生信长的脑袋,接着扬起脖子,像是青春期的少女一般,娇憨地炫耀道:“我说的一秒零三,是跟你一样年纪的成绩哦。”
“手速这么快,你要是男人的话,一定被自己玩成三秒男...”羽生信长小声嘀咕了句,顺手整理着地上散落的扑克牌。
飞鸟芽美伸了个拦腰,很没有形象地露出肥嘟嘟的小肚腩,她打量了下空荡荡的客厅问道:“诗羽她们呢?怎么一大清早的就不在家?”
“有工作要忙,你以为都像你个好吃懒做身材走形的主妇一样?”羽生信长随口回复了句,临近拳愿比赛举行,rouge en rouge和东城株式会社都有相当多的工作要做,学姐和雪之下基本上这段时间都忙得见不到人影。
今天是修学旅行后的第一天,周三,学校放了一天假,所以家里的女人们天还没亮就出门了,只留下像是小白脸一样的自己,心中的罪恶感正在滋生...
“唔!”飞鸟芽美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小肚腩,咬牙切齿地脸红道:“谁是身材走形的主妇!”
“我明明天天都有做家务锻炼的,好吗?”
“是啊,扫扫地然后就往沙发上一躺,一边吃仙贝一边看电视,一天就过去了。”羽生信长毫不留情地吐槽,经过长时间地相处,他心中那个女神形象的圣少女算是彻底破灭了,亲眼见到的就只有好吃懒做的大妈。
飞鸟芽美的一天是怎样的呢?
扫扫地,休息一会儿,洗衣服,休息一会儿,倒垃圾,跟附近的欧巴桑们一聊聊一个多小时,然后回家再休息一会儿,吃过饭有点困了,还是休息一会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养猪呢...
就连教授自己魔术的大部分时间里,这位称职的BBA也基本上遵从能坐绝不站,能躺绝不坐的理论,若非是脸长得还行,那几乎可以称之为女版的“材木座”。
私生活被人拆穿的飞鸟芽美脸上一热,一拳敲在羽生信长的头上,恨声道:“今天炖牛肉,没你的份了!”
不痛不痒的威胁,并不能让羽生信长有一丝一毫的动容,他整理好扑克牌摊手道:“接下来要训练什么?”
“今天先不练了,我等会儿还有事。”飞鸟芽美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神神秘秘,就像是晨间剧里抓奸的主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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