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只要趁机将才虎芽斗吏控制住,自己这帮人就能脱身!
“混蛋!你信不信本少爷现在就开枪杀了你这只白皮猪!”
两次发问都没有得到回馈,才虎芽斗吏直接扳下枪后面的击锤,把枪口抵住还在跟谁通话的黑衣人眉心:“给本少爷回话!”
“现在!”
“立刻!”
“马上!”
就是现在!
桐生一马心中暴喝一声,憋在胸口的那道气息轰然炸开,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许久未曾动手的身体迅捷不减,在那一刻好像暴涨了几分,如同壮硕的猛兽跳起来!
于此同时,奏流院紫音把握住机会后退一步,肘部顶向身后咫尺的黑衣人,另一只手抓向对方手里的枪支,那敏捷的动作比起寻常的运动员来毫不逊色!
红坂朱音深知自己的反击能力薄弱,抬起脚跟用尖锐的高跟鞋狠狠踩踏黑衣人的脚面,另一边的西品治明也反应过来,紧随其后发动了反击!
砰——砰砰!
身后传来一阵劲风,才虎芽斗吏暗道一声不好,枪械才刚准备往后偏移,身体便被熊抱住,粗壮的臂膀简直如同熊一般,勒紧胸膛挤压其中的空气,持枪的手腕被折断,惨呼声来不及发出,喉咙已落入他人的掌中,枪口冰冷的触感死死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都别动!”
“否则我就干掉他!”
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场面定格的瞬间,另一边贵宾席上传来激烈的枪声,桐生一马只来得及用眼角余光瞄了下,看见几道熟悉的身影顺利冲入后台,心中舒缓几分的同时,精神更加紧张:
“你们都过来我身后!快!”
挟持着才虎芽斗吏,桐生一马缓步后退往舞台升降梯处,没有一刻停顿按下了按钮,一边对另外几人呼喊,一边死死盯住舞台上的几名黑衣人:
“把枪都给我放下!否则我就要对他开枪了!”
呜——
升降梯大门缓缓打开的声音传入耳中,让他的心中稍安,眼见另外几名集团总裁们躲到自己身后,才继续催促:“没有听到我说话?”
砰的一声,他用枪往下击中才虎芽斗吏的脚面,后者发出尖锐的惨呼,怒道:“你们都死了吗!?”
“给本少爷放下枪!”
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几名黑衣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好像并不准备做任何动作,就这么冷冷地看着逃脱开的几人,一言不发。
红坂朱音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回头观察升降梯的状况,见还需要一点时间后才咬牙道:“他们有点不对...”
“傻子都看出来了,呵...”奏流院紫音冷笑一声,刚刚动手的时候她就发现不对劲了,自己经受过专门训练,明明击中对方肋下,只要是正常人类都会受不了那种痛楚,可是黑衣人连一点点条件反射都没有,简直就像机器人一样!
屡次发令被无视,才虎芽斗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顾自己还被挟持做人质,惊怒地开口:“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你们这些灯塔的狗也投向四宫家了吗!?”
刚刚一直在接收蓝牙耳机讯息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将肩膀上挂着的对讲机声音调到最大,一阵沙沙的杂音过后,熟悉的苍老男声从中传出,让才虎芽斗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少爷,游戏该结束了。”
“是你...”才虎芽斗吏讷讷地张大了嘴巴,随后心中升起无边的暴怒情绪,那是遭逢至亲背叛的歇斯底里: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从我刚出生的那一刻,你就在才虎家工作!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倒向四宫!”
“啊啊啊啊啊!!!”
如果说才虎家中,除了父亲以外才虎芽斗吏最信任的是谁,那一定非管家莫属。
从他刚降临人世的那一刻,对方就如同慈祥的爷爷一般,事无巨细地为自己排忧解难...
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现如今世上自己唯一信任的人,竟然是敌人...
一时间,万般情绪在脑海中交织沸腾,简直快要让才虎芽斗吏发疯。
“不,我们不倒向任何家族,”对讲机中传来的声音逐渐冰冷麻木,像是没有情感的机器人,空洞得让人害怕:“只是少爷你太过幼稚了。”
“交出耳钉,我会念及往日的情分放少爷你一条生路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才虎芽斗吏额头上青筋密布,彻底扭曲的面容简直如同恶鬼修罗,连嘴角渗出了涎液也没有发觉:“你不能杀我!你不可以杀我!”
“从这里出去后,只有我身为才虎财团直系继承人,才能重整剩余资源!”
“别的人都不可以!”
他还在挣扎,还在叙述本身的价值,他不肯接受这突然残酷降临的世界,面容浮现出恐惧的神色,兀自强调着:“你不能这么做...”
“我是才虎家的唯一血脉,你不能杀我...你不能...”
“少爷!”对讲机里的声调加重,压过了才虎芽斗吏的话语:“你已经无法再在社会上行走了,所有的继承人身份也将要作废,”
“现在的你,比起你口中一直鄙夷的穷鬼贱民还要不如,”
“甚至连流浪汉也不会有机会当。”
“不会的...”才虎芽斗吏拼命摇着头,梗着脖子争辩道:“谁能夺走我的身份!?谁可以!?”
“你还是不明白么?少爷。”对讲机里嗤笑一声,打破了才虎芽斗吏最后的幻想:“仔细听听,外面有什么声音?”
才虎芽斗吏还想要说些什么,忽地耳中传来隐隐约约的警笛声,这让他的眼睛瞪大到极点,愕然道:“怎么会...我明明安排好的...”
“不会有人赶来的...怎么会...”
面对彻底失去正常思考能力的才虎芽斗吏,对讲机里的声音无情地揭开了最后的幕布:“电视转播,信号我没有切除。”
“东京警视厅那边也根本没有打过招呼。”
“也就是说,少爷您今夜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全日本人民看在了眼中,”
“现在的您,已经是警方重点通缉的罪犯了。”
才虎芽斗吏嘴唇颤抖着,眼眸中的光渐渐失去,其实他早就该料到的,最亲密之人的背叛怎么可能会留下余地...
苦笑,痛哭,爆发,抑或是别的情绪,他的心中都已经无法升起,
好像身体被人捅穿,风呼呼地吹了过去,全身都在摇晃:
“哈哈哈...”
“你不会拿到耳钉的,哈哈哈...永远不会...”
“而且我没有杀人哦,一个平民都没有杀,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暗杀了别人...”
“哈哈哈...我还有回旋的余地...”
垂死挣扎的笑声在舞台之上回荡,可是对面的黑衣人们毫无动容之色,而对讲机的苍老声音斩钉截铁地否定了才虎芽斗吏最后一丁点天真的幻想:
“不,你杀了。”
“而且杀了很多。”
嗒嗒嗒嗒嗒嗒...
话音刚落,头顶上传来某种旋翼的声音,台上数万的观众被这异样的轰鸣声吸引,纷纷抬头揣揣不安地观望着...
才虎芽斗吏目视着这一切,一个可怕的想法从心中浮现出来。
观众...武装直升机...屠杀...
完了,全完了...
“动手。”
随着这一声令下,黑衣人们抬起手中的枪支,仿佛无情的杀人机器没有丝毫停顿,扣动了扳机!
“走!”
升降梯的洞口终于打开,桐生一马一把掐住陷入死寂的才虎芽斗吏,跟随其他人一同跳了下去,下一刻连绵不断的枪声响起!
哒哒哒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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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尖锐而空灵的声音,仿佛远古壮阔苍凉的回响,在极深邃的幽暗空间中巍巍荡荡。
庞大到难以言喻的巨物,在虚空之中翻滚挣扎,头顶激射出的血液洒遍长空,仿佛无数雨滴从苍穹中簌簌而下。
就在那一瞬间,血与海水凝固了一刹那,下一刻,无形的震荡波扩散开来,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空气中的水滴在这看不见的伟力中爆开,雾化,整座心灵殿堂仿佛升起了薄薄的云雾。
一道黑色的身影闪现,落在巨兽的身上,狂吼一声,双手持握的漆黑巨剑倒插进去,刺破厚实坚硬的表皮,割开血肉,在一片惨绿飞溅中奔跑起来,狂舞的衣袂如同被飓风迎面吹拂,呼吸之间腾挪过数百米的距离,在巨兽的身侧硬生生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狭长伤口,接着猩红色的火焰燃起,烧灼倒翻出来的新鲜血肉!
强烈的疼痛让巨兽更加疯狂,巨尾拍打海面,掀起无边的巨浪,张开的口像是能把天空整个吞下去。
乘胜当追击!
羽生信长拔出斩龙剑,调转方向,又是一剑劈下去,在坚硬外壳碎片溅射中,向着巨兽的头顶继续奔跑!
一剑,两剑,三剑...
十一,十二,十三...
他不知疲倦地来回横飞,手中巨剑从未停歇下来,不过是短短的一两分钟,巨兽的身上已经遍布伤痕,惨绿色的血液倒灌下来,染得整片海域绿光泛滥!
冥冥之中的某位主宰降下神力,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巨兽身上完好如初,仿佛从没有受到过伤害,而情绪更加狂暴,拼命在海面上撞击身躯,要将身上的黑衣少年甩下来。
无边的离心力传导过来,让羽生信长都快要站不稳脚跟,他的眼眸更加冷冽,带着一种对抗性的情绪,整个人悬停在空中,以悬殊的体型正面硬撼眼前这尊远古的巨兽!
高抬起脚,轰然下劈。
无形的气劲如刀,绝对强大的势带起狂风,分开薄薄的雨雾,在巨兽的背上斩开一道长达数十米的伤痕!
但就是这样的攻击,与巨兽的体型相比较简直不值一提!
“所以说...”
“我讨厌体型巨大的敌人啊...”
身体还在半空中,手中的斩龙剑爆散出眼花缭乱的轨迹,几点寒芒过后,每一击都带着清晰的轨迹,撕碎了长空!
寒光,剑刃,身影猛然交错!
望不到头的伤痕铭刻在巨兽的身上,惨绿色的血液从天而起!
人类与怪兽的交战,就是这么地简单而粗暴,就算两人之间的差距大得可怕,硬是被他那一身不似人类的力量硬生生填补开来,撕开颠覆现实的伤口,黑影爆闪如同黑色的闪电,交错翻飞间,刻下一道道伤痕,接连的血雾蓬蓬绽放!
呜——!!!
空灵的喊叫声中带着某种奇诡的力量,在黑暗中越来越远。
黑衣的影迹划破长空,破开心灵殿堂中的浓墨,带起一股彻入骨髓般冰寒的冷风,刹那间出现在了巨兽的头顶上方,无声凝视着...
像是最普通的鲸鱼,巨兽的头顶中央有个幽深的孔道,往外呼呼喷薄着气流,连带着发出那无法形容的尖啸!
体表的伤痕迅速恢复,羽生信长明白,再继续下去也只是白费力气,只有彻底深入脏腑,遁入血肉中央的心脏,将那枚镌刻在心头上的标记生生抹除,才能结束掉这一切!
咬牙,深呼吸,缓缓闭上双眸。
羽生信长放空身体,如同坠落大地的星辰,笔直地射了下去!
更新!
先睡会儿,十点还要上班...
第318章 灭杀!利维坦!!!(终)
猩红...
层层叠叠...
粘稠的空气,燥热的温度,狭窄而封闭的空间之中遍布红光,恶心的肉壁透出朦朦的光亮,幽深的隧道尽头漆黑一片,不知通往何处,奇异的律动从那深处传来,仿佛有什么古老的,丑恶的,堪称渎神的怪物隐藏在其中,狞笑着注视过来,令人毛骨悚然。
“装神弄鬼。”
长靴踩踏的地方传来血肉的悸动感,羽生信长嘴角勾起冷笑,在这条仿佛没有尽头的通道中行走。
随着逐渐的深入,精神变得朦胧起来,视线好像蒙上了一层阴翳,看什么都有种不真切的恍惚。
可憎的笛音奏响,犹如附骨之蛆,顺着脊椎一寸寸蠕行向上,直至大脑,针刺一般的疼痛在太阳穴的皮层之下接连不断地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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