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你!”四宫辉夜一时气结,别扭地偏过脸去,有些生硬地开口:“狮童正义先生可是下一任的首相,事关日本社会的稳定,”
“虽然你从来不谈论政治,可是这件事牵扯很多人的利益,包括四宫家。”
“难道你就不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下手的么?”
虚假の太君——羽生信长这才回过头来,可脸上依然是平静的表情:“那个死光头仇家那么多,谁干掉他都不奇怪吧?”
“而且,不过是死了下任首相而已,就算是现任首相死了,日本也不会乱,”
“至于原因嘛...”他停顿了下,眉头古怪地扭动,似乎在暗示什么:“你懂的。”
一个国家的韧性超乎想象,好比民主的灯塔,天天暴动天天游行,连一点根基都没伤到,更何况是一向稳定的日本?
各种盘根错节的政治世家,霸占行业的商贾已经拧成一团,明面上的领头羊再选个出来不就行了,反正内阁还是那群人把持,不会有任何不同。
四宫辉夜明白羽生信长是在暗讽,递过去一记白眼,无奈地开口:“那么我换种说法,就在昨晚上我们参加的酒会上有位来宾遭遇暗杀,作为同样在场的我们,关心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这件事有没有盲目会的参与,你就没有想过?”
羽生信长成功被逗笑了,靠回到真皮座椅上,盯着辉夜姬认真的眼神忍俊不禁:“嗯,盲目会的确参与了,”
“他们负责出死者,让别人杀。”
四宫辉夜愣了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后眼睛瞪大,失声道:“你是说...”
见羽生信长点头肯定自己的猜想,她着实震惊了好一会儿,才露出苦笑:“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跟我说...”
“早点告诉你,又能做什么?”羽生信长继续将视线投向窗外,不知看了多少次的街道在眼前飞速闪过:“我们一起去暗杀?”
“或者一起去做点什么?”
他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没有意义的,他不过是推到明面上来的一颗棋子而已,”
“谁知道盲目会究竟还有多少人呢?”
四宫辉夜陷入沉思,接过羽生信长的话头推断着其中的可能性:“这么说...”
“除去我们以外...还有另外的人在对付盲目会...?”
“当然有,”羽生信长只针对这个问题表示肯定,早在他知道【盲目会】这个名词之前,飞鸟大贵就已经暗地里追查了很久:
“不过至少就我得到的消息来看,还没有任何人触及到了根本。”
四宫辉夜听着羽生信长的叙述,回忆刚刚在广播里听到的一闪而过的讯息,自顾自地推理下去:“东京警视厅透露的消息,暗杀的人似乎使用的是常见的制式武器,”
“5.56北约标准弹...”
她沉默了会儿,有些小心翼翼地望向少年的侧脸:“萨布雷...用的好像也是这种子弹吧...?”
作为搭档作战的她,非常清楚萨布雷的武器型号,就是较为常见的雷明顿突击步枪,而且是军用版的,使用的子弹也同样是5.56北约标准弹。
羽生信长斜睨过去,直接坦白罪行:“是,就是我叫萨布雷去杀的,行了吧?”
四宫辉夜闻言瞪了他一眼,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不忿之色:“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以前不是说过么?萨布雷的武器是你从军火商那里得到的,同样的武器很多很多,所以...”
“所以,”羽生信长接过辉夜姬的话头,说出了她的想法:“你认为这次的事件跟HCLI有关,是他们派人,或者是他们提供的武器?”
“可以这么说,”四宫辉夜捏着下巴,鲜红的瞳孔中射出洞悉真相的光:“也许他们并非是主谋,而是有另外的人授意,”
“就像你所说的,为了对付【盲目会】?”
“而且我通过内部的人询问到了一点消息,上个月发生在千叶的劫囚事件里,也是相同的5.56北约标准弹,”
说到这里,她的眼眸望向羽生信长:“你说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联系?”
羽生信长愣了下,颇有些惊讶地望着辉夜姬:“你怎么这么上心?”
“像你一样什么都不关心才不对劲吧?”四宫辉夜捂住脸,一副败给羽生信长的模样:“这些都是动用下家族里的关系就可以找到的线索,你却从来都不用,”
“既然要对付【盲目会】,那就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反倒是你天天无所事事,”
“真是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做些什么...”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黄脸婆碎碎念环节,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对婚姻是围城这个说法深表认同,他一抬手止住辉夜姬的念叨,另一只手按在门把手上:
“我现在就去查,你别再念了,谢谢!”
说罢,他不给对方任何回答的机会,啪嗒一声将高速行驶中的轿车门打开,一头就扎了出去,消失不见...
四宫辉夜顾不得通知司机停车,赶忙窜到车窗往后看去,可是马路上哪还有羽生信长的身影?
她的脸颊狠狠抽搐几下,憋着口气坐回后座,不断深呼吸调整心情,用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掏出手机向某个号码发送了个消息。
而后她放下了隔绝声音的玻璃,对着司机吩咐道:
“掉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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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岛晖瓶书房的窗,刺眼的太阳光直射进来,让她的眼眸微眯,抬手遮在额前。
清新的空气流通进来,让经过一夜忙碌而沉闷的书房换气,本该是提振精神的举措却让她感到一阵疲惫。
原因无他,昨夜发生的震惊全日本的恶性刺杀案件已经足够让人烦躁,而羽生信长递给自己的那个眼神,更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那代表着什么?
或者说是在提醒自己什么?
难道说,一开始狮童正义的遇刺羽生信长就已经知道了么?
种种可能性在脑海中徘徊,这让新岛昃过一夜冥思苦想的大脑更加混沌起来,她用力揉搓自己的脸颊,仰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满是郁闷的气息。
“在想什么?”另一边,安乐冈花火从书堆中抬起小脸,她似乎也同样熬了夜,眼底有淡淡的黑色,但相比起年近而立的美人检察官要好上太多:
“想不明白的话,就说出来吧,”
“我也可以帮你一起想想哦。”
瞥见少女几乎没有倦色的可爱脸蛋,新岛暝谛闹懈刑玖司淠昵峋褪呛茫顺手拿起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口:“还不是昨晚的事情。”
“我始终想不明白,你的小男友到底要向我传达什么消息?”
安乐冈花火并不清楚那两人在昨晚有过一瞬间的眼神交流,她歪着脑袋,微微皱起细长的眉:“你说得太模糊啦?”
“而且,你不是说这些案件已经跟你无关了么?”
“确实跟我无关了,但...”新岛暧行┢馁的抵住额头,作为一名被流放在外的地检特搜部成员,按照常理来说,狮童正义的案件的确与她无关也容不得她插手。
该说是职业习惯之类的东西么?她怎么也无法将眼前发生的恶性案件忽略过去...
见美人检察官满脸苦恼的表情,安乐冈花火实在是无法理解,她放下手中的卷宗,耸肩道:“既然真的很在意,那就去查吧,”
“反正你现在手上也没有多余的事情,不是么?”
“别说的我好像失业了一样,”新岛昶擦似沧欤不过安乐冈花火说的有道理,与其在这里自找烦恼,不如实地去调查一番,不过这样一来又有了新的问题:
“可是...我的面孔他们很熟悉。”
安乐冈花火的头脑很聪明,一瞬间就明白了美人检察官背后的意思,笑眯眯地开口:“你如果不直接说出来的话,我可不知道你的意思啦?”
新岛甑牧骋缓欤不好意思地偏开视线,连声音都轻了几分:“抱歉,拜托你了...”
“好的,没问题!”安乐冈花火即答,连一丝一毫的停顿都没有。
新岛瓴唤捂住脸,觉得自己身为长辈的威严都要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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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ge en ruoge本部。
“唔...”
霞之丘诗羽打了个呵欠,从面前的笔记本上抬起脸,慵懒的神情像是优雅的波斯猫,带着难言的魅惑。
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望向站在办公室窗前皱眉深思的雪之下雪乃:
“怎么?”
“桐生先生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雪之下雪乃听到询问转过身来,眉宇间凝结化不开的愁云:“嗯,桐生先生因为就在案发现场,又凑巧发生过冲突,所以...”
“是么?”霞之丘诗羽包裹着黑色的长腿变幻交叠的姿势,手拖住香腮,眼前浮现的却是另外某人的形象:“可真正动手的另有其人呢...”
雪之下雪乃嫩白的脸上透出愕然,显然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荒诞事件,无奈地摇头:“羽生君...”
“算了,你也应该清楚,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人敢盘问了。”
霞之丘诗羽发出轻微的鼻音,一想到羽生信长昨夜与自己鲜少的交流,心中就一阵火大:“是呢,没人敢盘问,”
“所以就光明正大地搂着女人呢...”
她斜睨向雪之下雪乃,不轻不重地发起攻击:“说起来你也是一样,平日里与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牙尖嘴利,”
“没想到遇见四宫家的大小姐,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这也是与生俱来的阶级观念么?”
雪之下雪乃的眉头微皱,性格向来清冷的她最不喜欢学姐的地方就是这里,总是会发起无意义的攻讦:“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羽生君正在做些什么么?”
根据她了解的羽生信长性格来说,虽然总是会做出奇奇怪怪的行为来,但在关键事情上总是分寸拿捏到位,昨夜之所以刻意收敛,原因大半在此。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行为,导致羽生信长的失败。
没想到的是,霞之丘诗羽的那双酒红色的眸子里,射出玩味的光来,她抬起右手在脸前翻来覆去地打量,中指上的指环有意无意地强调着存在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说话呢,”
“不像雪之下学妹你,突然变得那么沉默,到底是谁更加慌张呢?”
雪之下雪乃的眼眸眯细,同样抬起右手撩起耳边的发丝,红色的绳结同样暴露在对方的眼中:“既然你知道,那么来说说看?”
“羽生君到底在想什么?”
同样聪明的两个女人之间,必然是势同水火的局面,所谓近亲相憎就是这样的原理,霞之丘诗羽冷笑了下,单手托在胸前,让丰满的弧线更加圆润:
“很简单,桐生先生的到来,你有没有事先收到消息?以及...”
她微微后仰,从容的姿态俨然一副洞悉了本质的样子:“我们的出现,他是否真的不知道?”
雪之下雪乃的表情中没有意外,昨夜桐生一马的到来,她确实没有事先受到消息,仅这一点就耐人寻味。
她同样想到了很多很多,比如羽生信长的授意,比如别的一些东西...
只是背后的目的性暂且还没有太多线索,她偏开脸像是对学姐的推论不愿意认同,嘴上却说着:
“哼,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无脑?”
“要是真的无脑,恐怕他就不会这么放心丢下我们了呢,”霞之丘诗羽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抱怨,她微微呼出一口气,不再那么具有逼迫性地开口:
“既然知道了一些,你就放心下来吧,”
“担心并不能解决事情,剩下的就交给那个家伙自己去烦恼最好呢。”
雪之下雪乃这才反应过来,其实学姐是在变相地开导自己,她的眉毛拧动几下,最终没有做出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吐出一句‘谢谢’,便坐到沙发上,安稳了许多。
见雪之下安静下来,霞之丘诗羽挑了挑眉不再多言,继续将注意力放回到笔记本上,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办公室里立即响起敲击键盘的声音。
好一会儿后,那边的雪之下雪乃才丢过来一句类似试探的话:“既然你能猜到一点...”
“为什么没有再深入下去?”
“这样不是能帮到他更多么?”
霞之丘诗羽手上的动作不停,干练的表情中尽显女强人的沉稳:“我已经在帮了呢,不过能做到的事情并不多”
“你要知道,我是三年级生,要忙着进路的事情,”
“过几天还得去一趟大学里。”
“...”
接着,一连串的日常抱怨从她的口中吐出,让雪之下雪乃第一次感觉到这位干练不饶人的学姐更贴近生活的一面。
她在想,羽生信长想要守护的,是否就是这些看似无意义的日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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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微风拂面,当空的阳光正好,
幼稚园内,一派活泼热闹的嬉笑声,透过铁栅栏飘往外界。
“小茜老师~来来!快来抓我呀~”
“嘻嘻!这里!在这里!”
“呀!快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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