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从来都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
此时此刻,这句话就是对千叶监狱残存警力当下状况最好的描述。
两男一女,三名暴徒,化身死亡的使者,行走间手中的枪械喷吐火舌,带走一条又一条生命。
手枪,步枪,冲锋枪,三者间的配合天衣无缝,每一次扣动扳机,每一次视线所及,都会有人倒下,再没有了生息。
地上的血,越来越浓厚,折射着象征危险的警报红光,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刺激感。
“我投降!我投降!!!”
时不时有崩溃的警员涕泪横流,褪去全身衣物,高举着白色的内裤冲出来大喊,下一刻眉心间就多了个花生米大小的窟窿,缓缓软倒在地。
“法尔梅,真的有必要这样么?”
高大的白人雷姆微微皱眉,凝视着面容冷淡,好像没有情感的长发女人。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法尔梅收回还在隐隐冒着青烟的枪口,迈步走向下一个区间:“这是蔻蔻小姐的最终计划,为了真正和平的世界。”
雷姆只是微微低下头,深吸一口满是血腥味道的空气,迅速调整好心态跟上去。
而名为约拿的少年,仅仅是淡淡地瞥过有所争论的二人,随手抬起手枪向角落中探出的脸上射击,轻描淡写地带走了对方的生命。
此时,大门口的方向传来了交火的声音,法尔梅的眉头一皱,加快了脚步,在下一个转角处见到了两名完全失去了斗志的狱警,她抬手就是一枪,带走了较为年轻一方的生命,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临近中年的狱警:
“我问,你答。”
“好、好好好!我、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不要杀我!”中年狱警跪坐在地上,拼了命地叩首,不敢表现出丝毫忤逆。
“卡仕柏·海克梅迪亚被关在什么地方?”法尔梅径直问道。
“就、就在最里面的...”中年狱警报出具体的号码,双手主动奉上钥匙,他说完后揣揣不安地抬起头,望向长发女人,眼底对于求生的渴望溢于言表。
“kiitti。”法尔梅果真收起了枪,拿起钥匙绕过他向内走去。
还不等中年狱警感到庆幸,下一刻他就失去了意识,倒在血泊当中。
约拿移开手枪,跟上法尔梅,低声回复:“不用谢。”
接下来,再没有了任何的障碍,三人的速度极快,所经过的地方无论是狱警还是犯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从这里出去以后,将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模样,他们的口音,他们的一切特点。
所有的罪证,都将随着目击者的死亡烟消云散。
终于,三人站在了最深处的禁闭室前。
厚重的铁门看不见任何里面的景象,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法尔梅上前一步,拉开门上仅余的小窗向内望去。
银发的身影正无聊地靠坐在墙角,静静凝视着身前的地面,鼻翼微动,有不知名的小调隐隐约约,似乎外界爆发的激烈战斗对他来说,完全算不上是影响。
啪嗒一声,法尔梅打开铁门,微微躬身:“卡仕柏先生,让您久等了。”
卡仕柏如梦方醒,这才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拦腰,眉宇之间还是如当初那般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仿佛一年多的牢狱生涯对他来说不过是场悠闲的假日:“是法尔梅啊...”
“好久不见~”
“啊!”说着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爽朗地笑了起来:“抱歉,在日本太久了,已经习惯了说日语了呢?”
“要不要我用英文再跟你重新问好?”
法尔梅静静打量着似乎有些脱线,与蔻蔻小姐莫名相似的卡仕柏,耳中则时刻倾听着外界的枪声,沉声道:“卡仕柏先生,请尽快与我们离开,这里并不安全。”
“嘛~”卡仕柏·海克梅迪亚摊了摊手,从三人间挤出去,大口大口呼吸着充斥铁锈味的新鲜空气,双手张开像是在拥抱着自由:
“我会离开的,我当然会离开的,不过...”
“我想先吃点汉堡,好久没有吃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蔻蔻那边呢?正在跟对方交火?”
“不,”法尔梅摇了摇头,如实汇报道:“蔻蔻小姐还没有开始行动,目标现在正与其他人在战斗。”
“哦,是嘛?”卡仕柏自顾自地走了起来,踩着血污,经过尸骸,穿越刺鼻的硝烟,声音在宛如地狱的走廊上回荡:
“告诉她,我有三十二座可以自由调用的导弹发射井,”
“全部用来狙击目标,记住,是全部。”
法尔梅愣了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三十二座...导弹发射井?”
“不然呢?”卡仕柏回过头,那戏谑的眼神中有某种可怕的光芒在闪烁:“我仅仅是为了几把破枪就前来东亚?”
“别开玩笑了。”
自问自答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
“呵呵,该去讨回属于我的东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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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殷红如血,街道两侧不断有碎石招牌坠下,整条马路在摇晃,哭号的行人四散奔逃,道路上的汽车乱成一团,偶尔爆发出火光,宛如丧尸片中病毒爆发的末日景象。
黑色的奥迪轿车上,司机脸色一片苍白,死死抓紧方向盘,艰难地吞咽着对身后开口道:“小、小姐,要不要通知本家来接应...”
四宫辉夜银牙紧咬,强行止住身体的摇晃,她望向车窗外,远方的云层中有条金色的龙翻涌吼叫,可是眼下的人却好像根本看不见一样,只是大声呼喊着避难、地震之类的词语。
她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那时不时冲天的猩红,正是标志性的复仇之火,想必羽生信长就在那里与敌人激烈地战斗着。
【过去。】
脑海中有道声音下达了指令,四宫辉夜的眼眸中闪过挣扎之色,纤细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了锁扣。
啪嗒。
轻微的开门声让司机惊慌起来,他连忙阻止:“小姐!不能下去!现在太危险了!”
“闭嘴!”
一声夹杂痛苦的怒喝,将司机惊得愣在原地,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小姐,不顾优雅礼貌竟然口吐粗鄙的言辞,连忙捂住嘴巴不敢说话了...
四宫辉夜的胸口快速起伏,停顿了一会儿,缓缓拿起身边布帛包裹着的长条仔细端详,而后猛地冲了出去!
车中的司机还沉浸在那严厉的语气中,呆呆地望着少女的背影向着某个方向,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
...
轰——!!!
鞭腿下落,人类难以企及的强横力量带起死亡的风压肆虐,无形的气劲切开马路,断金裂石,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长达二十多米的沟壑!
整个空间如同擂鼓般震颤,余波扩散出去,让周围的房屋成片成片地倒下去。
在这一击下,九名最强Persona连同着铭上悠四散飞退,想要躲避那如同神灵般追过来的黑衣少年。
“别想跑。”
羽生信长背脊弓起,冷然的眼眸清晰地锁定住每一道身形,唰地一声跨越近百米的距离出现在阿修罗王的面前!
砰!
血光横飞,阿修罗王在接触的瞬间,六条手臂生生折断,生有三面的脑袋被少年修长的手捏住如同炮弹一般砸在地上。
随后,羽生信长动作不停,头也不回就是一拳逼退掠空袭来的撒旦,化身无情的战车,推着阿修罗王在地上疯狂前冲,将沿途的地砖生生犁开,轰地撞进公园中的小喷泉内。
“路西法!拂晓明星!”
爆散的无数水滴仿佛静止了一瞬间,半空中,犹如蝙蝠般的路西法双手虚抱在前胸,纯粹的光芒在其中隐约凝聚,就好像拂晓时的明星,在昼夜交换那一瞬间的黑暗中绽放永恒的光!
下一刻,浩瀚的波动悄无声息地落下,周围的物质湮灭成灰,空气中的水滴蒸发得一干二净,露出下方不断向着阿修罗王挥拳的羽生信长!
他猛地抬起了头,一脚踩碎阿修罗王的胸膛,竟不闪不避,高举起拳以肉身迎向毁灭的波动!
嗡——
陡然的爆炸带来刺耳的尖锐声音,远处成排的店铺玻璃轰然爆碎,大魔王撒旦再次出现,嚎叫着朝着爆炸中央挥舞利爪,震荡的声波还没有散去,羽生信长余烬未消的衣袂狂舞,跳跃起来,绑缚着猩红锁链的左手震开利爪,化拳为指斜插出去,洞穿了撒旦的双眼,血液往外狂喷不止。
狂躁的痛苦嘶喊中,他的两指如倒钩,牢牢扣住撒旦的眉骨,在天空中划过完满的圆狠狠甩飞出去,成片成片的树木断裂弯折,从当中拦腰截断,树冠与绿色滚滚,飞向半空之中。
黑衣的身影片刻未停,下一个瞬间停留在了路边的轿车边上,抬脚抽射!
巨响声中,白色的小汽车飞向高空,顺着抛物线的轨迹在某一个至高点下落,死死笼罩住下方吟诵咒语的毗湿奴,后者连忙止住即将发动的技能飞速后退,轰的一声,原本所在的地方化为火海。
铭上悠在喘息着,手中持握的太刀不知何时只剩下了短短的一截,若是他还残存着理智,现在恐怕会感到无比的震惊。
阿修罗王一个照面就失去了战斗力,撒旦被打到半残,肉身硬撼路西法的最终技能,打断毗湿奴的咏唱,这一切说起来复杂,可是距离发生到现在也不过是两秒钟的时间罢了。
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么?
这些真正现世的Persona各个都在自己所在的神话体系内拥有赫赫威名,加之世界碎片的加成,等同于真身的降临。
有谁能以一己之力,压制九位神灵!?
“怎么?”羽生信长轻轻拂去衣衫上的残叶,一步踏前,竟让眼前的九名不存在神智的Persona齐齐后退一步,他知晓这大概就是神格上的压制,眼眸中越发平静起来:
“不上了?”
“那就换我来吧。”
连番的激烈斗争,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从机场的废墟挪移了数公里之邀,东京都的繁华就在河对岸不远的地方,已经能隐隐听见慌乱哭号的人声。
再继续前进,势必会造成更多的伤亡,
可是铭上悠的意志未曾醒转,若是竭尽全力,恐怕当场就会将其格杀。
这也是为什么羽生信长到现在还有所保留的考量,当然,他亦可以放开手去战斗,任凭平民的死亡增加,等到将来掌握权柄后再度复生他们。
但,这是最后没办法的办法。
也无法将战斗转移进印象空间,因为那根本没用,掌控了心灵殿堂的白银御行,以及作为Persona使者的铭上悠本身就具有自由出入的能力。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速,战,速,决。
想到这里,羽生信长轻轻地深呼吸着,让血液的流动更加迅速,让肌肉更加放松,让意志更加平静,他攥紧了拳,心脏跳动着欢呼着,似乎感觉到了战斗的意味。
“啊啊啊啊啊!!!”
远处,火焰恶魔化身犹如愤怒的公牛般冲撞而来,一道飞舞的猩红色光芒缠绕着它的周身,迅疾猛烈,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它暴怒无比,狂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巨剑,可就是无法攻击到猩红色的光芒,发疯一般的喊叫着。
那道光,是羽生信长分离出去的Persona——埃德蒙·唐泰斯。
虽然力有不逮,但仅仅拿来应对白银御行,足够了。
“羽生信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狰狞可怖的火焰恶魔在如疯狗,恶狠狠地瞪着羽生信长,忽地,它察觉到了此处安静中的异常,用力转过头望向河对岸的东京都,了然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我明白了,你在担心民众对不对?”
“被你发现了,”羽生信长敷衍地回应一句,打了个响指,复仇之火闪烁,埃德蒙站在了他的身后:“不过...”
“你也该到此为之了。”
话音落下,他不留下任何废话的余地,身体猛地动了起来。
复仇之火全力开动,滚滚而出,炙热扭曲的气浪将大地烧红融化,变成泛着红光的岩浆流质。
碎裂喷泉中还在往外冒出水花,被气浪裹挟,一瞬间升华成雾,氤氲在一方世界。
羽生信长一步步踏出,脚下绽放一朵又一朵红莲,从迷雾中窜出,宛如掌管生死的尊主,要将世间的生灵拖入无间地狱!
“挡住他!!!”
火焰恶魔毅然决然地丢下羽生信长,带着灭绝一切的疯狂笑容冲向对岸的东京都,在那里,无法观测到扭曲怪兽的民众们根本没有察觉到真正末日的临近,还在原地惶惶不可终日。
羽生信长双眸微眯,冲锋的途中停了下来,因为他的面前九名Persona组成无法跨越的墙,连同全身渗血的铭上悠挡在那里。
杀掉他们or民众被杀。
看似两难的抉择,仅仅让羽生信长嘴角上扬的嗤笑加重了几分,他深呼吸一口气,身心合二为一,就在那一瞬间,玄奥无比的视界再度展开。
时间失去了意义,空间没有了必要,虚假的表象尽皆消失,代表真相的符文公式永恒变幻。
而他,就是至高无上的唯一真神,无视法则。
就在此时,九名Persona的面前,羽生信长消失了,真正意义上的消失了,不是速度,不是瞬移,而是原本就不存在在面前,连锁定也无从谈起。
睁开眼眸,羽生信长瞳孔中倒映出的,是疯狂前冲的火焰恶魔那张错愕的脸,似乎在震惊他为何会凭空出现在河的另一边。
“电车难题?”
他冷笑着,缓缓抬起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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