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他的声音落入平冢静的耳中,有种莫名的虚幻,美人教师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讷讷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衫。
临近的破空声中,羽生信长摘下了火纹面罩,拭去嘴角的发光的血迹,对着平冢静笑了起来,眼眸温润像是能融化心灵:
“听话。”
血色蔓延到了脸颊上,这一轻声的倾诉,像是确定了所有的关系,平冢静的眼眸中升腾起温热的感觉,她缓缓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羽生信长踏着虚空至上云端,一步一步,身后爆散出数百数千的残影,明明是极快的速度,落在视线中却像是闲庭信步,迎面吹来的风压荡开了他额前的耷拉的发丝,露出那双平静无波,浩瀚如宇宙的眸,轻轻的伸出手,猩红火焰凝聚成莲,擒住呼啸而来的弹头,而后花瓣一片片收敛...
嗡——!!!
刺耳的音波扩散出去,收拢成花苞的复仇之火在疯狂颤抖起来,羽生信长全神贯注,双手虚握,强行将那足以毁灭方圆数公里的力量束缚住,他的力量即便经过预借的加成,也与先前天差地别,此刻脸色苍白,竟是快要脱手而出!
挺住!
挺住!
“给我...”毁灭的力量愈发浩荡,他的身体整个抖动起来,复仇之火超负荷运转,燃烧的身影在夜空中放射光明,整个人如同降世的神灵,带来唯一的光亮:
“去吧!!!”
双手横推出去,包裹着伟力的花苞飞向视线尽头,旋转着,跳动着,振颤着,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下一刻,仿若太阳的光球,照亮了整个大地,一道黑影落了下来...
砰的一声,羽生信长半跪在地上,瞬间从预借中脱离出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抽搐,连灵魂都能撕开的痛楚迅速蔓延开来,让他险些栽倒。
察觉到了动静的平冢静勉强在刺目的光中睁开眼睛,正准备冲过去扶住羽生信长,没想到的是他主动过来,一把将自己揽入怀中,朝着远方的树林射去!
...
...
东京塔顶,
【报告!我们已失去目标踪迹!我们已失去目标踪迹!】
卫星电话中传来属下的通报,让蔻蔻·海克梅迪亚的脸色悄然凝重起来,她面前的卫星影像中切实显示出中子弹的爆炸中心,分明就是在高空之中,而不是预想中的地面冲击!
这意味着,心之怪盗不知道动用了何种方法,让自己的最后‘大礼’失去了重要意义...
“这次的伤亡...大概有多少?”
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可是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
三千名国际顶尖佣兵,加之装甲车队,坦克,武装直升机,三十二座导弹发射井,竟还能让对方逃离...
这根本就不是人类!
【报、报告...】卫星电话中的汇报显得有些慌乱:【预计阵亡人数超过了...六成。】
砰!
卫星电话甩飞到墙上四分五裂,蔻蔻·海克梅迪亚站起来急促地呼吸着,像是受伤的兽,从每一个毛孔都往外散发着危险。
她的脊背在抖动,一半是愤怒,而另一半,则是感到末日临近的心惊胆颤。
心之怪盗未死,那么接下来,死的会是谁呢?
一想到这个可怕的事实,她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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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要紧吧...”
“不要吓我啊...”
黑暗的密林中,树叶哗啦啦作响,平冢静扶着虚弱的少年,声音带着些许的哭腔。
她从未见到如此萎靡的羽生信长,脸色苍白如纸,乌黑的发丝间夹杂着几缕白色,是那么地刺眼,走动间步履虚浮,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去,不再醒来。
“放心吧,咳咳咳...”羽生信长摆摆手,勉力维持着第四次预借的状态推开平冢静,伸手擦拭口鼻中仿佛永远不会停下来的血:“我只是有点累...”
“前面有个山洞,我们进去...”
这里是位于千叶的某处山林,也是他一开始藏匿机枪的地方,爆炸过后恐怕剩下的佣兵会继续搜寻那片区域,那就找个熟悉的地方暂时安顿下来。
这里是龙之介说过,不会有任何人打扰的绝佳地点,只要熬过了虚弱期,那么所有的威胁都将不再是威胁。
说话间,他领着美人教师走进山洞深处,抬手挥出一抹复仇之火充作亮光。
羽生信长平复呼吸,使脸色回复些许的血色,让整个人看起来不那么虚弱,微微皱眉:
“好了,跟在我身边很危险,你先离开吧,”
“现在距离爆炸不久,他们短时间内应该找不到这里,你趁着这个时机自己回去,应该不会出现问题。”
“我不会走的,”平冢静有些焦躁,连番的战斗过后,她认定了当下的羽生信长正处于最无助的时刻,需要有人陪伴在身边以往万一:
“你现在没有战斗力,要是...”
啪!
羽生信长捏碎了一块石头,以此作为回答。
几乎就是下一个瞬间,从‘预借’状态脱离,强烈的空虚感差点让他一屁股瘫在地上。
他不动声色压制住身体的抖动,极端的疲倦让语气变得生硬起来:
“看见了么?”
“我依旧留有余力,你留下来只会是累赘,起不到任何作用,”
“大家都是成年人,成熟一些好么?”
美人教师留在自己身边,终究会给她自己徒增风险,即便羽生信长确定大概率不会再找过来,可是连核弹都能拿出来的国际军火商,有没有点黑科技之类的东西,谁又能保证?
所以,这种时候就用言语刺激一下她吧,最好能让她立即离开...
平冢静呆住了,愣愣地望着从少年手中落下的碎石,眼底的晶莹止住,瞪着眼睛像是不敢置信地开口:
“我冒着生命危险,就为了能帮助你分担哪怕一丝一毫的压力,”
“结果到最后你告诉我,我只是累赘?”
羽生信长有些不敢面对美人教师灼人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话过了,可是为了对方的安全着想,又不得不这么说。
现在的他还能再开‘预借’,可这总归不是办法。
平冢静是肉身凡胎,难以对抗丧心病狂的佣兵们,万一出现了差错,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何况,这本就是他自己选择的玩火行径,没道理将无关人士拉下来。
所以,他沉默着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平冢静的话。
“呵呵...”平冢静不怒反笑,不住地点着头,眼角的抽搐暴露了内心的怒海狂涛:“我连死都不怕了,结果到最后换来的是你这样的态度么?”
“我从认识你开始,就一直在迁就你,一直在受你单方面的欺负,”
“甚至知道你的经济状况差,还主动给你赚取生活费的机会,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羽生信长沉默了几秒钟,从怀中默默掏出那本一直带在身边单独开设的存有X交金钱的存折,递了过去:
“钱都在这里,我没有动过,”
“你看看数字有没有错,如果缺少,我之后会补上的。”
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平冢静就这么怔在了原地,傻傻地看着手里的存折,一秒,两秒,十秒...
不可抑制的怒火在积蓄,在攀升,在狂躁!
她猛地爆发出来,狠狠推向兀自维持站立的少年:“你混蛋!!!”
只剩下了个空架子的羽生信长在美人教师的推搡中无法组织起任何抵抗,一屁股摔在地上,喉头一甜,险些喷出血来。
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样,他愣是没有办法爬起来,火光映在山壁上,拉出愈发佝偻的影子。
“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中,平冢静先是有些慌张,而后陡然反应过来,打量着自己的手掌,像是发现了盲点,讷讷地问道:
“你...”
“怎么了?”
“没事没事...”羽生信长还在嘴硬,努力维持着淡定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道:“没注意而已,话说回来,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没注意...”平冢静低下头,对羽生信长驱赶的话语充耳不闻,只是停留在这个拙劣的说辞之上。
羽生信长是怎样的人?
抛开讨厌的一面,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自己当教师以来见过最缜密且自律的学生,时刻保持着神秘的强大,不会给人留下任何破绽。
可就是这样的人,说自己没注意才会倒下,真的能相信么?
她蹲了下来,伸出手又推了推少年的胸口,结果就像自己猜测的那样,连丝毫抵抗的感觉都没有,就像是...
任人玩弄的布偶。
终于确定了事实的美人教师缓缓抬起头,望向羽生信长的眼眸中,有了一丝诡异莫名的光彩...
羽生信长的嘴角抽搐几下,下意识有了不妙的预感,艰难地往后缩了缩:“你...”
“想干嘛?”
“想干嘛?呵呵...”平冢静眼眸中的光化作了某种类似于报复,又带着奇异的兴奋,恍惚间连鼻息都粗重了几分。
她忽然探出手,将羽生信长摁在地上,整个人跨坐上去,嘴角勾起畅快的弧度:“当然是干你!”
“臭小子!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来啊!反抗啊!再像之前那样把我制服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超人吗!”
“我告诉你!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火光下,美人教师的表情像极了奴隶翻身做主人的痛快,羽生信长这才明白过来,是自己的刺激过了头,引火烧身了!
“平冢老师!静可爱老师!别这样!”
他是真的慌了,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慌,因为美人教师正在解自己的衣扣,像极了要生命大和谐的序曲!
“晚了!”平冢静咬着牙,眼底红红的,能看见隐约的水光:“你早点对我态度好一点不就好了!?”
“现在才知道怕!你知道当初我的感受吗!”
她一边说着,双手一边快速解开羽生信长的上衣,冰凉的指尖划过胸膛,带起一阵阵颤栗。
羽生信长预感到了什么,想要挣扎可是身体里已经抽不出力气来了,像个任人翻弄的咸鱼,有气无力地反抗:“喂,你可是老师啊...”
“已经不是了!”平冢静又气又急,几乎是以撕扯的力道退去少年的衣物:“这也是因为你!”
羽生信长彻底服了,只能寄希望于使用言语唤醒冲动的美人教师,平息这场由自己亲手烧起来的火:“我身受重伤啊大姐!你看我流了这么多血,说不定马上就要死了啊!!!”
“你看你看!”
说着,他还伸出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示意。
“死了正好!我给你们羽生家留个后!”平冢静已经是半疯狂状态,数次的刺激,加上一直以来的委屈此刻交缠在一起,一股脑地宣泄出来:“我告诉你,别想再找借口了!”
“而且,你吐得是血吗!?明明就是光!一定又是你使出的障眼法对不对?我知道你会变魔术!你骗不了我!”
自食其果的羽生信长恨不得当场变出一本迪迦血统证明书来,以此证明自己的血液就是跟寻常人不同,眼见着外衣被扒掉,美人教师的手伸到了裤腰带上,他差点没当场暴毙,急忙喊道:
“改天行不行?改天我一定亲自登门献身!”
“你看我今天身上这么脏,不合适啊!”
“辐射!对了!我身上有辐射!!刚刚核弹爆炸,我沾染了辐射!有危险!”
“我不介意!”平冢静冷笑着一句话堵死所有退路,她抽出羽生信长的皮带,望着下一步将要揭开的部位,急促喘息着,终于稍稍冷静下来。
半明半暗中,羽生信长看到一点晶莹在平冢静的眼眸中晃动,夹杂着不安,恐惧,亦掺和着恼怒,悲伤。
“喂,羽生... ”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良久后,美人教师的声音中带着哽咽,双手放在了自己衣衫的纽扣上。
羽生信长明白,这是死里逃生后的不安,也是崩溃前的征兆,身为寻常人的平冢静,又怎会在见到尸山血海后,依旧保持淡定呢?
他亦明白,若是自己说出否定的那一刻,将会摔碎脆弱边缘的心。
“喜欢。”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回荡在山洞之中,久久不散。
“那就好...”平冢静眼中的水滴垂下,落在羽生信长的脸上,流淌进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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