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从钱包里掏出几张万掖蟪,在少年的眼前甩了甩,随后塞进他的兜里,整个人又抱了上去,压低了声音:
“嘛,帮姐姐我一个小忙呢,”
“讨厌的跟屁虫,只有羽生君你来才有效。”
听到描述羽生信长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就是某个现充黄毛的身影,他愣了下,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就听见一阵急促地小跑声:
“阳乃小姐,你要的饮料我给你买...”
额头上沁出汗珠的叶山隼人忽地顿住脚步,发自内心的笑容僵住了,渐渐往崩坏的方向发展:
“羽、羽生同学...”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视线向下偏移,停留在两人挽在一起的手臂,眼神中的光暗淡了下,心中泛起莫名的酸涩感。
羽生信长其实有些同情这位黄毛界的耻辱,现充界的孤家寡人,大人眼中的五好少年。
只是因为小时候的一次袖手旁观,使得雪之下陷入了被霸凌的境地当中,而后便成为了心上人随意揉捏玩坏的舔狗。
不过,并不无辜。
维持现实的虚假平衡,并安于现状,彻彻底底的绥靖主义,天朝有个很贴切的古语来形容这种人——
乡愿,德之贼也。
叶山隼人有今天的遭遇,大半的责任都在自己身上,余下的一点点,一分归家庭教育,一分归性格软弱,一分归八方美人。
羽生信长虽然收了钱,但并不准备去做什么,他跟小黄毛之间并没有那么大的仇恨,还是让八方美人自己操作吧。
雪之下阳乃自然明白是指望不上羽生信长的,但她所追求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谢谢啦,隼人。”
“不过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呢,我要带信长回家里去,”
“下次有时间再见咯~”
她随手接过买来的饮料,贴心地打开送到羽生信长的嘴边,在叶山隼人看不见的角度眨了眨眼:
“快喝吧信长,母亲大人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只是小小的动作,却让叶山隼人心如刀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低下头,不让自己的表情暴露在他人面前,涩声道:
“回家?”
“羽生同学这是...”
他好像猜到了什么,声音愈发低落,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充满了让人快要发狂酸涩感。
“秘密。”雪之下阳乃抬起自己和羽生信长十指相扣的手,在叶山隼人的面前晃了晃。
不言而喻的事实,如同一把锈蚀的锯齿刀锋,狠狠捅进了叶山隼人的心脏,来回地用力切割着,剧痛让神经都快要断掉...
“哦,这样啊...”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强撑起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完美笑容,可是怎么看都有种落水之犬的意味:
“那...”
“我不打扰你们了...”
“等会儿还要和朋友出去一趟,我先走了。”
说罢,他不等雪之下阳乃回复,更不敢看两人的样子,转过身向着漆黑如墨的夜色中走去。
“慢走哦,隼人!”恶魔雪之下阳乃欢笑着挥舞手臂送别,全然不顾自己的行为与补刀无异。
羽生信长淡淡地看着叶山隼人的背影消失,手臂微动从八方美人的怀中灵敏地抽出:
“劝你一句,别把舔狗逼急了,”
“毕竟是狗,会咬人的。”
结合上下字词中的意思,雪之下阳乃算是大概了解了舔狗的含义,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弧线优美的肩膀颤动着,如同因风摇摆的花枝:
“哈哈哈哈哈...”
“信长小弟弟,你说话还是这么有意思呢。”
“舔狗...”她重复咀嚼了下发音,眼中流露出的,是最真实最原始的残虐:
“嘛,姐姐我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哦,”
“在他背叛了小雪乃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会有这样的下场。”
妹控妹控!
扭曲扭曲!
佩服佩服!
羽生信长抱拳表达钦佩,转身就闪人,再待下去他怕自己麒麟臂发作,一拳打哭这个小恶魔。
雪之下阳乃走到路边的小轿车边上,呼喊道:“信长小弟弟,要不要坐姐姐我的车?”
“你自己走还需要五分多钟哦,我带你去家里吧!”
羽生信长置若未闻,果断进入下一个转角,消失不见。
两人都没有看见的是,在街道的最后方,有位骑着摩托车的身影将发生的一切完全收入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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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开牛皮糖一样的雪之下阳乃,羽生信长特意挑选了条曲折的小径,绕了一大圈后才重新回到主路之上。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零三分,距离约定好的八点前还很充裕,他不禁放慢了脚步,左右打量着两边住宅的门牌一路找过去。
这边大多是和式风格的建筑群,青瓦、白墙、石头基底、以及延伸出院落的松柏。
有点类似于前世所看过的《冰》中,女主角千反田爱的家,不过占地面积上没有那么大就是了。
大体上像雪之下家这类的新兴政治或是地方豪强世家,都喜欢追求这样的风格,就好比天朝的老板都喜欢全红木家具之类的东西。
说实话,蛮土的...
街道上很干净,亦听不见太多杂音,羽生信长不无恶意地揣度着豪门恩怨类的情节,眼角的余光忽地瞥见前方路灯下,有个戴着头盔的男人正倚靠着摩托车,双手抱胸好似在等待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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