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排除脑海中驳杂的念头,他开口道:“有件事必须要着手准备了,既然你加入了怪盗团,那么就交给你来。”
“什么?”四宫辉夜不明所以。
羽生信长抬起头,遥望巨轮的最顶层,那里迸射着金光,仿佛无尽的宝库,轻声念出了专有名词:“预告信。”
“预告信?”四宫辉夜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在了解怪盗事件的途中最无法理解的环节莫过于此,这明明就是给警察留下罪证的行为,为什么要刻意留下?
“其实我不太明白这里面的意义。”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羽生信长在内心组织语言,为懵懂的少女解释其中的缘由:“让现实中的殿堂主意识到我们即将动手,才会让他的心之秘宝显现出来。”
“而心之秘宝就是殿堂主扭曲的根源,”
“我们要做的,是取走秘宝使其悔改。”
“只有这样,问题才能迎刃而解。”
四宫辉夜默默咀嚼着羽生信长的解释,虽然一时间还无法完全明了其中的含义,但显然已经抓住了内核:“意思就是,我们必须确保预告信的内容被才虎芽斗吏看见,对吧?”
跟聪明的女人说话就是很省事,不过要是以前的羽生信长倒还会高兴,现在只会联想到一家的精明女人,这代表着未来的暗无天日...
“总的来说,就是这么回事,”耳中捕捉到细微的异动,他放下扛着的斩龙剑,举重若轻地舞了个剑花,强烈地风压四散波动:
“那么,你的意见呢?”
见他摆出战斗态势,四宫辉夜连忙提振精神,组合好S刀转身向背:“我明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人潮从四面八方流淌出来,转眼间遍布周围,或是上班族的打扮,或是步履蹒跚的老人,或是普普通通的主妇,将两人一狗围在中间,无声凝视着,看得人心中发毛。
羽生信长回以嗤笑,踏前一步,漆黑的大剑轰碎甲板,猩红色的火焰自脚尖倒卷,长身风衣猎猎作响:
“打劫!”
“心之强盗在此!交钱不杀!”
四宫辉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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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日,清晨六点三十分。
新男大姐酒吧的老板娘打了个哈欠,伸出胖嘟嘟的食指擦拭眼角干涸的泪渍,而后像是害怕破坏眼影连忙掏出小镜子补妆。
此时天已经渐渐亮起来,最后一名醉醺醺的男性客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东倒西歪地往外挪动。
工作一夜的海腾瞬连忙小跑过去,扶着男性客人的身体贴心道:“请小心些。”
男客笑嘻嘻地道歉,在走出大门之前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万元大钞塞进小天使的皮裤口袋中:“谢谢,我、我爱你哦~”
“是是是,我也爱你。”海腾瞬随口敷衍,直到将对方送上出租车后才返回酒吧当中,伸着拦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瞬小哥,今天多亏你了哦~”老板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封放在吧台上,推向海腾瞬:“嘛,未成年人不准夜里打工,我也是逼得没办法了呢,这里是十万遥多的就当是我给你的加班费吧。”
“没事的老板娘,今天是创校日,学校里没有课的。”海腾瞬知道对方的脾性,也不推辞就收下了信封,他明白未成年人不能上夜班,不过特事特办,老板娘又愿意帮助羽生信长,其中肯定有自己的面子在内,那么有所牺牲也是可以接受的。
而且偶尔一两回算不上影响,只有真的不想学习的人才会因为少许的外因找借口。
老板娘相当满意海腾瞬的性格,不由为自己当初救下对方的决定感到由衷的欣喜,他点燃烟枪,厚厚的嘴唇用力嘬吸着,往店铺的后门看去:
“羽生小哥昨晚一定累坏了吧?”
“到现在都还没起来呢...”
昨晚上羽生信长带着个很好看的姑娘来到店里,看对方的举止想来家世也很不错,他瞬间就脑补出了八十集穷小子与富家小姐的苦情恋爱剧...
不被家人祝福的少年少女,为了心中难以抑制的相思之苦,只得辗转奔波,最终在自己的店里寻找到了一方安宁天地...
至于两个人在干什么嘛...
青春期的男女可都是充满荷尔蒙的存在,答案不言自明。
“嘛,也许我应该去采购点床单被褥...”
“还有避孕用品...?”
海腾瞬乖巧地拿起拖把,清理有些凌乱的地面,听到老板娘的自言自语一脸懵懂地问道:“什么床单?老板娘你要睡在店里吗?”
看着小天使纯真的表情,老板娘真的很想问一句他是否明白男女之事到底该怎么进行...
啪嗒...
此时后门打开,羽生信长手里抱着呼呼大睡的萨布雷,领着不住打呵欠的四宫辉夜从中走出,刚抬手打招呼就看见人妖老板正在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过来,不禁疑惑:
“怎么了吗?”
“没什么哦,”老板娘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眼角余光偷瞄无精打采的辉夜姬,意有所指道:“只是觉得羽生小哥你的身体真强壮呢...”
一大清早就有个死人妖用奇怪的语气说自己身体强壮...
要不是认识,羽生信长一定请他吃一记庐山升龙霸!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之后还会经常来打扰你的,请见谅。”
说罢,他摆摆手并向做清洁的海腾瞬点头示意,带着四宫辉夜离开了酒吧之中,只留下老板娘不无艳羡地自言自语:
“年轻人精力就是充沛...”
“其实没那么厉害啦。”海腾瞬羞涩地笑着,显然弄错了老板娘话里的指向...
老板娘:“...”
...
...
“羽生君,就此别过吧,如果有事电话里联系。”
四宫辉夜站在接她的轿车之前,面对羽生信长微微躬身,心灵殿堂里那个抓狂的女人消失不见,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羽生信长点点头,目视着少女坐上去,正准备关上车门的时候,他忽地开口:
“四宫。”
这是正式却陌生的称呼,四宫辉夜大多数时间里跟羽生信长之间都互相用‘喂’来指代,而在同学们的面前,则会在姓氏后面加上同学。
她愣了下,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脑后随风飘摇的红色缎带恰如此刻的感受,无序无焦点亦无头绪: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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