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车内空调的风呼呼地吹着,拂动羽生信长额前的发丝,那双平静的眸清晰无比,令整个车厢内的温度都在下降:
“变革的时机,就快来了。”
淡然的句子,像是在闲叙家长里短,可是落在桐生一马的耳中无异于惊雷,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僵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变革的先决条件,是腐朽到极致的混乱。
他懂,他非常懂,可还是陷入震惊当中,无法自拔。
车厢中安静了许久,而后桐生一马的脸上首先浮现出的是苦笑的表情:
“信长,你还是那么善于让人措手不及呢...”
“【堂岛之龙】也会胆怯?”羽生信长不痛不痒地刺了句,嘴角却是无所谓的微笑:“那还真是抱歉,打搅到你的计划了。”
桐生一马深深地看了这位弟弟一眼,眉宇间的褶皱更加深刻,长叹道:“我明白了,这件事将会是我接下来最主要的目标。”
点到即止,羽生信长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他选择果断打住,说道:“还有件小事需要你帮忙。”
“小事?”桐生一马脸颊抽搐了下,他不认为羽生信长说的小事真的就是小事,心累道: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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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了,桐生先生怎么还没有过来?”
雪之下雪乃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伸长脖颈往格斗场的大门望去。
似乎是为了响应她的担心,下一刻大门打开,桐生一马在六名黑衣下属的护送下进入场中,向看台上的人高声致歉:
“抱歉,路上有事耽搁了。”
“哼,”另一边的奏流院紫音嘴角叼着细长的香烟,细长的眉毛拧动几下:“来的早晚都不会改变结果,”
“桐生先生,请落座尽快开始比赛吧。”
她的声音中带着不满的情绪,想来还沉浸在被羽生信长坑了的现实之中,连带着相关人等也不顺眼起来。
桐生一马并不生气,只是回以礼貌的鞠躬,往雪之下雪乃所在的看台上走过去,刚来到近前少女便站起身行礼:
“先生,您来了。”
“不用这么客气,”桐生一马摆摆手,打量了一圈周围参赛的人,与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点头致意,问道:“人都来齐了么?”
“来齐了,”雪之下雪乃一指中央的战台,站在那里的赛之花商还是那副老土的睡衣暴发户打扮,正向着这边挥手:“花商先生说过,等您一来就立即开始。”
桐生一马沉吟了会儿,向身后端坐的范马兄弟招了招手,对雪之下吩咐道:“先暂停一会儿,我有事跟他们交代。”
“明白。”雪之下雪乃点头,立即向赛之花商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回过头后愣了下。
只见桐生一马与范马家的两兄弟凑近在一起,后两者一人面无表情地冷哼,一人挠头为难地笑着,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霞之丘诗羽酒红色的眸扫视过去,奇怪地问道。
雪之下雪乃摇了摇头,双眉轻蹙间亦有困惑:“不清楚,如果是比赛的策略,在来之前就应该说过了才对...”
“难道是临时有变?”
“有变就代表着桐生先生在来之前忽然改变了主意,”霞之丘诗羽用手指绕着耳边的发丝,自顾自地开始推理起来:“而能够让他改变主意的人...”
“羽生君?”雪之下雪乃双眼眯细,顺势为这个可能性添砖加瓦:“说起来,作为秘书的姐姐也没有出现呢...”
两个女人同时住嘴,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对彼此的敏锐嗅觉表示赞许。
桐生一马商量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约莫过了一两分钟后就不再拖下去,扶住看台的栏杆向战台上的赛之花商喊道:
“花商先生,可以开始了!”
大家都等待了不短的时间,所以赛之花商也不再停留,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开始说道:
“参赛公司已经来齐,那么今晚的拳愿正式开始!”
“首先有请代表各个集团的斗技者入场!”
随着这不算开场白的宣告,看台上活跃起来,代表着各自公司的斗技者们缓缓向站台上走去。
今井小宇宙、范马兄弟、小津俊夫...
都是决赛时出现过的面孔,不同于当时干劲十足的模样,此时各个身上都带着严重的伤势,或是头上缠着绷带,或是手脚上还打着石膏,伤痕累累的模样让人很怀疑他们是否还存在着相当的战力。
唯有一人不同,那便是代表着四宫家的绝强斗技者,乃至在整个格斗界都享有盛名的男人——初见泉。
黑色的道服被紧绷的肌肉撑起,牢牢贴在身上,可以清楚看见那深刻而暴力的线条,他的个子不高,表情中还带有懈怠之色,好似对这样的战斗不甚有兴趣,可是一举一动间散发着莫名的压力。
“看起来很强。”桐生一马双手抱胸,不无谨慎地评价一句,但听不出多少担忧的情绪。
雪之下雪乃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心中更加笃定了某人已经到来的事实,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询问:“桐生先生,他...”
“来了么?”
桐生一马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回以神秘的笑。
这几乎就是肯定了雪之下雪乃的猜测,她清丽面容深处隐藏的阴霾散去少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在羽生信长离开后这么久,自己只见过他很少几面,每一次都是匆匆分别,恋人之间的互动很少。
这并不意味着她渴求那样的相处,但...
毕竟都是快要订婚的关系,她总觉得放心不下。
霞之丘诗羽在一边自然也得到了这样的讯息,她发出轻微的鼻音:“来了又怎样?”
“雪之下学妹既然没准备好,就不要勉强了吧,”
“还是让我这位做妻子的去迎接呢。”
学姐的话将雪之下雪乃又拉回了之前所想的事情中,她面有难色,捏住和服裙摆的手指收紧:“这两件事无关。”
“无关么?”霞之丘诗羽勾起洞悉真相的笑意,耸肩道:“嘛,反正有我在,无关与否并不重要,”
“你可是见不到信长君的呢。”
雪之下雪乃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坐在中间的椎名真白望了望雪之下,又望了望霞之丘诗羽,大眼睛疑惑地眨了眨:“信长来了吗?”
“对哦,”霞之丘诗羽揉了揉真白的脑袋,眼睛盯着雪之下,故意说道:“呐,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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