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皓北
“那么接下来就是经费问题了,”一旁的楚子航默默补充道,“跟女孩在一起总得有花钱的地方,为了让上杉家主开心,我们需要给路明非多拿点钱。”
“不慌,”凯撒很淡定地打了个响指,“咱们不是还有从那帮暴走族手上抢来的赃款吗?能把这笔钱用在拯救世界上,这也是在帮他们赎罪啊——当然我是说死后他们被天使审判时候的罪,法庭怎么判他们跟咱们无关。”
“好家伙,有赎罪券那味儿了。”路明非吐槽道。
“行了行了,别贫了,”凯撒拍拍路明非肩膀,“算算时间她也该洗完澡了,你快回去陪大小姐打游戏吧,你身上应该还有点钱吧?多给她买些零食,姑娘们都喜欢零食。我和楚子航再回去帮你拿一笔钱过来。”
“懂了,”路明非握拳,“追到她就算成功。”
................................
“NO——!”
几十分钟之后,某个旅馆之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我的钱呢?我的钱呢?那么多一箱,刚刚还在的!”
凯撒无力地坐在地上,面色惨白。
东京虽然不小,但是路明非所在的旅馆与他们三人组之前所租住的旅馆之间倒也没那么远吗,就在他跟楚子航迅速赶回来为路明非拿行动经费的时候,却发现那作为他们手头仅有的一箱子钱,全!部!没!了!
天神在上,他凯撒身为堂堂加图索家唯一继承人,什么时候缺过钱啊?就这么一箱子钱,对于他而言就连作为平时的零花钱都嫌太少,但是他们现如今被困在日本,在这孤立无援弹尽粮绝的时候,那一箱子钱就是救命钱啊!
但是现在,没了,全没了,连箱子都没剩下。
以他们现如今的状况,连个身份证明都没有,又是外国人,日语都说的不利索,别说是给路明非整泡妞经费,就连他们自己的生存都还是个问题。
“我查过楼道的监控了,从咱们离开后到现在全部查了一遍,确实没有人来过我们房间......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招了贼了。”
楚子航推门而入,脸上的表情亦是难看得很。
“我知道,我知道,”凯撒扶额,“窗台上还有那个该死的贼的留下的痕迹。”
“但是我们是在五楼,而对面的房子只有两层。”楚子航在窗户边转了一圈,“从这边看下去并没有什么合适的落脚点,就算是你我,想要下去也有点......等等,这是勾爪的痕迹?”
“对,那个飞贼显然是个忍者,”凯撒叹气,“我是没想到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这个日本居然他妈的还有忍者,而且还是当飞贼的!这可真是个见鬼的国家。”
“但是这个忍者飞贼似乎并没有将他留下的痕迹全部抹除。”楚子航说。
“那又能怎么样?暴雨会把外面所有的痕迹都洗去的,你还能怎么办?报警不成?别忘了我们自己就是通缉犯!”
生活不易,凯撒叹气。
“我们现在需要想办法弄到钱,”楚子航说,“不然我们连明天的房租都交不起。”
“......啥?”凯撒猛地抬起头,“明天的房租?”
“恩,我昨天只交了两天的房租,”楚子航点头,“考虑到我们并不能在一个地方久留,所以我没有交太多房租。”
“......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该死的地方勤俭持家啊!”
“所以,我们要不要去打劫日本的黑帮?他们被打劫了也不会敢报警的,他们来钱本来就不正。”楚子航问。
“别了吧,在蛇岐八家的眼皮子底下抢劫黑帮,你还生怕暴露位置慢了?”凯撒瞪眼。
“恩......”楚子航沉默,他站在床边又眺望了一会街边的风景,目光忽然被某辆停在路边的车吸引过去:
“那个,凯撒。”
“什么?”
“有没有考虑过......去当牛郎维持生计?”
ps1:昨天因为家里来了许多人,我妈跟她朋友们在我旁边打了一天麻将,太吵没法码字,所以咕了,现在欠十七章。
ps2:感谢
二狼100
路过摸鱼5000
格罗迪亚200
路零(世界树)500
因为巧合100
卡密就是在下100
提笔下山纵横人间100
又鬼山5064
笔尖旋律100
黑暗剑二十一588
免费卷 第四十二章 暗流(上)
“好耶,计划通!”
昏暗的房间内,苏恩曦听完电话那头的报告,一把将头上的蓝牙耳机摘下随手丢到了一边,欢呼着伸了个懒腰。
“你手下那帮人成功把那两只小白兔拐进坑里了?”
酒德麻衣单手吊在屋顶上,懒洋洋地看着手中的侦探小说,随口问道。
若是有人闯入这个房间的话,大概会被这里香艳的场面震到:超大号的Rimowa行李箱摊开在地上,地板上铺满女装女鞋,从MaxMara的羊绒大衣到BurberryProrsum的风衣,再到JimmyChoo的罗马鞋,Wolford的丝袜晾在椅背上,Victoria'sSecret的内衣晾在空调出风口,还在往下滴着水。
虽然一言蔽之就是扔得到处都是的女人衣服,整个一闷得要长出蘑菇的女大学生宿舍,不过看在那些衣服都是名牌的份上,就像报菜名一样连着报一遍似乎也并无不可,毕竟大多数人在听到这些名号的时候都会忽略那些衣服本身的细节,偷懒水字数的同时还能突显出一种高级感。
“那可不,反正他们钱都没了,为了生计还不是只能乖乖就范?话说......你去哪里雇的人啊?效率可真高,这么快就得手了。”
苏恩曦一边啃着薯片,一边随口问道。
“我自己去的喽,雇的人那里有我亲自出马靠谱?”
酒德麻衣风情万种地白了苏恩曦一眼,换了其他男人,被这么一个身材好到爆还穿着睡衣的美女白一眼,一准立刻就把持不住了——不过这关她苏恩曦什么事情呢?她只是个宅女。
“嚯,那你可真快,我看你出门不到二十分钟就回来了,还以为你会偷个懒找人跑腿。”苏恩曦耸耸肩,“你看我这样多好,有事情动动嘴皮让底下人跑断腿就行,舒坦~”
“所以你才会越来越肥,小肚子都出来了。”酒德麻衣冷笑,“而且你这话说的跟你就不是打工仔一样,不还是因为老板一句话忙成狗。”
“诶,能不能别提这码事!我刚刚才进入万恶的资本家状态,让我多感受一会儿!”苏恩曦将已经吃完的薯片袋子丢向酒德麻衣,“而且我这不都办好了吗?!要不是那帮愚蠢的暴走族憨憨资敌让那三人组发财了,哪里需要这么麻烦。轻轻松松就能让那三人组下水——我是说劝他们从良。”
“但是我们现在不是仅仅把凯撒跟楚子航拉下水了么?路明非那边怎么办?”酒德麻衣问。
“害,那不碍事,老板说了,路明非那边计划已经要进入下一个阶段了。”苏恩曦把腿搭在了桌子上,心情显然不错,“老板还说了,就算看不到路明非当牛郎,凯撒跟楚子航也是可以看一看的。”
酒德麻衣思索了两秒钟,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耸了耸肩:
“哦。”
...........................................
源氏重工,壁画厅。
火场做了简单的清理,满地的鲜血都被烈火烤干了,焚烧殆尽的古铜色骨骸躺了满地,死去的执行局干部们也被烧成了骨骸,但他们是焦黑色的,源稚生抖开白布一一盖在他们身上。
长明灯重新点燃了,偌大的空间里就只有这盏孤灯的光晕笼罩着源稚生和橘政宗,满地都是尸体,墙壁上是被熏得漆黑的壁画残片,神魔在火焰摇曳中翩翩欲舞,气氛森严诡异。
源稚生静静立在古铜色的骨骸之中,手中持着一柄长鞘白刀。而在他的面前,橘政宗则缓缓举起手中的怀剑。
这是一次切腹,要自尽的是橘政宗,而源稚生则是他的介错人。
很多人包括日本人都觉得剖腹应该用肋差,但肋差的主要用途是近战中用来破甲,战场上用它切腹是迫于没有更顺手的工具。贵族的切腹应该使用名为怀剑的优雅工具,那是笔直简约的直刀,因为太过轻薄基本没法杀敌,只为结束刀主的生命而打造。在明治维新之前,一块白布、一柄怀剑,加上一个介错人就能完成剖腹的全部礼仪。
介错人是剖腹的帮手,手持长刀站在剖腹人的背后,剖腹人一刀捅入腹部,介错人就挥刀斩断他的头颅,看似凶狠,其实是为了减轻剖腹人的痛苦。好的介错人精通刀术斩后头颅仍有皮肤和躯干相连,切腹者呈低头跪坐的形态,被认为是体面的死法。
望着橘政宗的动作,源稚生深吸一口气,神色复杂。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又太过让他惊愕与震撼,即便是在刚就职黑道至尊不久的源稚生的人生中,也算得上前三了,原本他以为他之前遇到的事情已经够离谱了,但是显然还不够。
就在刚刚,他听完了橘政宗对于过往无数罪孽的忏悔,又或者他应该称这个男人为,邦德列夫。
橘政宗刚刚告诉了他太多,从他早年在克格勃的事情,再到他在黑天鹅港杀死数百人,毁掉上万个婴儿胚胎,之后又杀死了同谋的赫尔佐格。在这之后他又被迫将列宁号沉入高天原,并且加入了家族,与另外一个身为黑天鹅港恶灵的王将互相斗争的事情。
在迪利亚斯特号上安装引爆器,使得卡塞尔三人组与他们决裂的是他,在源氏大厦之中饲养死侍并研究他们的也是他,而据他所说,他安装引爆器是为了杀死神,饲养死侍则是为了从他们的胎儿之中提取出能够抑制鬼化的血清,去拯救他的女儿绘梨衣,而同样的技术在王将手中则被用于炼成进化药。
这段短短的谈话之中所包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过于巨大,甚至于直接压过了源稚生今晚所有其他的事情,他攥着手中的刀,却只是觉得无比疲惫。
他几次想要中断这场对话,找个无人的地方静坐,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慢慢地强迫自己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今夜之前他也许还能放弃一切逃往法国,今夜之后他将被重重宿命包裹,再也无处可逃。
免费卷 第四十二章 暗流(中)
“原来绘梨衣......是您的女儿啊。”
源稚生愣愣地坐在坐垫上,有些迷茫。
很长时间以来他都不清楚绘梨衣的身份,只记得橘政宗第一次带绘梨衣来跟他见面,是在神社中,大风吹落着漫天的樱雪,绘梨衣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橘政宗说这就是我们找到的唯一的上杉家后裔,她的血统已经获得了家主们的认可,但她的健康状况不太好,随时随地需要医护人员在旁边,今天恰好是她不舒服的时候,你就只能这样跟她见面了。
那时候源稚生走到病床边看着这个看起来发育得很健康却眼中无神的女孩,她的颈部缠着绷带,据说那是她失控挣扎的时候自己弄伤的。源稚生不由得可怜她也喜欢她,就拿出了自己口袋里那台新买的NDS游戏机递给她,算作初次见面的礼物。说起来绘梨衣就是从那时开始喜欢上玩游戏的,源稚生简直不敢想象没有游戏机的那些岁月里绘梨衣的生活,永远住在加护病房里,等着别人来问她感觉今天有没有好一点,听着心跳仪器单调地嘀嘀作响......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怪物。
“故事讲完了,我也该上路了。”橘政宗幽幽地说,“只是临死之前我还有一个要求,希望稚生你能答应我。”
他直起身体拔出怀刃,刀刃上流动着刺骨的寒光,他一声不吭的看着源稚生,目光坦荡又固执。
“是啊,犯下着重大错的人如果不受惩罚那我这个大家长有怎么对得起这些无辜横死的族人呢?”源稚生看着那些白布单的尸体,“说来听听吧。”
“杀死王将这件事应该不用我说了,”橘政宗解开衬衣露出依旧结实的小腹,“我的请求是关于绘梨衣,她已经是个半进化体,比你杀过的很多死侍都危险但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忍心她被处决。她剩下的生命不多了,除了我你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信任的人。如果在对王将的作战中能用到她,那是最好,如果她彻底失控,那就请你亲自出手砍下她的头。但在那天到来之前,请让她幸福。关于我的事情不必告诉她,这些年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父亲,也算平安长大。告诉她说她忽然有了个父亲,又忽然失去,只是平添她的悲伤。”
“明白了,都是合理的要求。”源稚生把烟蒂扔在地下用脚尖碾碎,拔出御神刀,走到橘政宗背后,御神刀高举过顶。
橘政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仰望屋顶,轻声念完了自己的辞世俳句,举刀扎向小腹左侧,切腹就是从小腹左侧往右侧的一刀,然后介错者一刀断头,把痛苦和人生一齐斩断。
御神刀斩落,带着大片的弧光。
橘政宗血光飞溅,战栗着倒地。
怀刃插在地上,橘政宗用来握刀的右手五指尽落,因此他没能把怀剑cha进自己的肚子里。
源稚生面无表情地收刀回鞘,从怀里抽出手帕沿着断指根部扎紧来止血。他的刀术极精,一刀斩断橘政宗的五指,却还留下短短的指根来止血。
“让我受五倍的断指之刑来代替么?”橘政宗抽着冷气,苦笑。十指连心,他痛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这个世界上,犯了错误的人总要受惩罚,我不罚你,就无颜去见那些躺在尸布下的族人,可我杀了你又有什么意义呢?老爹,如果要赎罪的话你这条命是不够用的,还是留下看我杀了王将吧。我也没法答应你照顾绘梨衣,我能做的也只是陪她打游戏机而已。”
源稚生打了个死结,拍拍橘政宗的肩膀:
“其实那么多年来我也就是你手里的一柄刀而已,老爹你说砍谁我从来没反对过。现在你说砍了王将,我就砍了王将,握刀的手没了不要紧,我这柄刀还在!”
当橘政宗被送至医务室做了进一步的消毒处理之后,望着那接到电话之后迅速离开去处理事物的源稚生,这个鬓角早已开始发白的老男人却忽然幽幽叹了一口气,目光黯淡。
“结果一切都还是在他的计划之中啊......”
“你也好,我也好,莫非都无法从这张由他所精心编织的网中逃脱么?”
...............................
“怪事,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蜘蛛网?”
瓢泼的大雨之中,头发花白的拉面师傅正在收拾着自己的拉面小摊,望见那不知何时在角落里编织出的蛛网,不由得抱怨起来。
一伸手将那网中的蜘蛛捻出来,拉面师傅皱了皱眉头,便想要将它直接丢到小车外面的暴雨之中。
只是,就在他随意向着车外投去视线之时,手中的动作却猛地僵住了。
大雨打在棚子上噼啪做响。黑色跑车出现在长街的尽头,它在积水中滑行,像是一只黑豹在雨夜中奔袭猎物。跑车悄然停靠在路边,雨刷扫荡着前窗上的雨。在那块透明的扇形区域出现的间隙,老板看清了车里的人,车里坐着白发老人,他穿着黑色西装,打着玫瑰红的领结,看起来不像是会深夜里去拉面车上吃宵夜的人。
车门打开,高档的定制皮鞋毫不介意地踩在雨水中。开车的老人撑开一柄黑伞,雨从伞的四面八方流泻而下。
“真是晦气......”
随手将那小蜘蛛丢到一边,拉面师傅快步回到车边把围绕招牌的彩灯关了,只剩下汤锅上的一盏孤灯。当那开玛莎拉蒂的老人向着这边走来之时,他却头也不抬道:
“不好意思,我得打烊了。”
“来碗面,得到你的消息立刻赶来了,连宵夜都没吃。”老人说。
“你聋的么?我说我打烊了。”
“可我没准备付钱啊,这样你就不算营业了。”
“昂热你这辈子都是个混蛋!”越师傅气的没辙,“吃什么面?”
“就你拿手的那种吧。”
“好像我以前是你的御用拉面师傅似的!”越师傅愤愤地把面投进汤锅,“六十多年不见,你能变得有礼貌点么?”
“谁没有礼貌啊?阿贺只是区区一个家主,得知我要来,都准备了一整个俱乐部的美女,各式各样的漂亮女孩都有,要不是我来的时候阿贺刚好被人打进了病房,身上打了一堆绷带石膏,现在我应该还在宴会上跟美少女行贴面礼呢。你倒好,黑道至尊,就请我吃碗面。这招待得也太寒酸了好么?”
“是当年的黑道至尊,如今只是拉面师傅,他们做了六十年黑道,我拉了六十年面,能比么?”越师傅没好气地说,“女人没有,要看A,V光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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