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入小席
“也是老师的学生?”
“是的,她算是我的第一届学生,前年刚毕业出去,也是一个相当变扭的小姑娘。”
任谁也想不到现在这个宛若妖精一样的雪之下阳乃,在高中时刻在遇见上杉信司之前会是那样一个心理脆弱的小姑娘。
“那....那那个学姐又是为了什么?”
樱良身子往后向着铁栏杆上靠了靠,刚才的一时冲动之后,现在站在这个位置望着视下的高度,感受着不断地袭上她身躯的微风,凉意与畏惧这才逐渐袭上了神经。
“和你一样也是告白失败了。”
“告白?也是和老师吗?”樱良眉头不由地皱了皱。
“不是,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哪怕是现在上杉信司也并不是一个喜欢记着学生名字的老师,初次作为老师的他更是如此,或许是想后几年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又或者只是想找个地方逃离一下。
因为一个误会入住在了丰之崎,成为了一名物理老师,其间的事情转折,现在上杉信司想起来都觉得有些神奇。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就这么做下去吧。高中那点微不足道的物理知识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多少负担,每天上课与下课,上班与下班就是这么一回事。
即便是作为自己课代表的雪之下阳乃,如果没有那次事情,或许他连她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做什么?”
上杉信司抱着一叠文件夹,站在天台的另一侧,而站在他身前的则是一位留着柔顺长发的女孩,丰之崎略显得朴素的校服倒是衬得她多出些许清丽素雅。
虽然在上杉信司印象之中,完全不合清丽或者小家碧玉这类词搭边就是了。
“还不明显吗?跳楼————自杀。”
名为雪之下阳乃的女生半依靠在铁围栏的外侧,前半个身子完全露在外边,只要身子轻轻往前一倾,便能轻易地一跃而下。
脸颊带着些许微红的眼眸,她的心情显然不像她的语气一样平淡。
“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把自杀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人。”
上杉信司在雪之下阳乃诧异的目光下,抱着文件夹毫不在意地走到了她的一边。
“额.......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看到别人自杀还能这样从容不迫地跑过来和别人聊天,丝毫不担心当事人会有直接跳下去可能的人。”
雪之下阳乃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眸,语气还带着丝浅薄的哽咽。
“因为抛却我以外,从刚才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发觉你正站在天台上,而且准备跳楼这一件事。所以说你的死亡一开始是无法制止的,我只是一个突然间产生的外因,所以无论最后事情是什么样,你是跳楼还是不跳,前者与后者是呈小于等于的关系。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不会产生损失的。”
上杉信司把文件夹放在了铁围栏上,缓缓地打了开来抽出了一张学生表,开始翻找关于这名女生的信息。
“半年时间连自己的课代表名字都不知道的垃圾老师,有什么资格对我进行说教。”
“砰!”
一阵淡淡的铁围栏的震颤声响起。
“痛~~~~痛痛~~~~”
雪之下阳乃捂着刚才叩击在铁围栏上的右手,柳眉蹙起,闷声痛呼着。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硬!”
“首先记不记得住名字并不会列入老师的考核范围,虽然我也并不认为我是一个所谓的好老师。另外我还没有开始说教。雪之下阳乃。”上杉信司找到了那张贴着她照片的那行资料。
“那又怎么样?我还没开始跳楼呢!”
雪之下阳乃鼓着腮帮子,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
与平时在自己面前表现那般从容与成熟迥然不同,果然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做出一些完全出格的事情。
“果然是理所应当吗?”
上杉信司把文件夹在胳肢窝间,从裤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了一根香烟,从另一边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燃,似乎还准备再抽一根。
“为什么又要抽烟?满身都是尼古丁的味道,总把自己搞得和中年油腻大叔一样。”
雪之下雪乃似乎很不满,因为上杉信司喜欢抽烟,并且喜欢乱扔烟蒂的缘故,作为她的课代表,每次去送作业的时候,都要承担帮他捡烟蒂的工作。
对于很早就伴着母亲出席各种商谈会议的她,是极其反感烟味的,然而这个冷漠的老师却是天天如此,明明丰之崎有规定教师是不准吸烟的,但是上杉信司似乎是个异类,上次路过的教导主任竟然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很快离去了。
甚至连口头警告都没有,小静还好说,毕竟这个学校没有人打得过她,而且她老爹因为她在丰之崎任职的缘故,入了一定的股份,是校董事会的一员。
这个个性阴冷的奇葩老师,也不像是会和别人打好关系的人,她从来就没有见过对方主动和其他老师聊过什么东西。
就连自己这个课代表,这半年除了作业谁没交或者问作业的事情,就没有和她说过任何这之外的话,从这个家伙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就知道这家伙有多过分了。
这会儿破天荒的是她担任对方的课代表以来,对方说过最多话的时候。
“因为我总觉得有故事可以听啊。”上杉信司吸了一口香烟,吐出一阵白色的烟雾,淡淡地说着。
“真是个混蛋,比那个家伙还要混蛋。明明......”雪之下阳乃手不住地攥紧了起来。
“所以是......失恋了?”上杉信司直接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啪!!!”
夹在上杉信司手中的香烟,随即在雪之下阳乃手势的冲击下,飞了出去从天台直接落了下来。
“好受一点了吗?”上杉信司并没有生气,而是侧过了头看向了一边沉默不语的雪之下阳乃。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状态下的雪之下阳乃,比起劝说来说,发泄出来其实对于缓和情绪更加有用。
这一点还是那个她教自己的来着,当时失去理智的自己还真是给她添麻烦了呢。
“唉,那他还真是幸运,居然能够得到你这样女生的爱慕。突然有些羡慕了他了。”上杉信司又吸了一口香烟,玩笑似的说着。
“对方只觉得我厌烦吧。毕竟我可是给他带来了那样的烦恼。”
“正常来说不是应该给对方狠狠一脚,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对方,最后潇洒离去吗?自杀殉情,以死明志什么的,总觉得你好像不在正常线上。”
“所以老师你是被这样对待过了吗?那还真是不幸呢。”雪之下阳乃无情地吐槽道。
只是完全没有任何气势,完全和小绵羊一样,她其实一点想要吐槽的气力都没有。
自己因为他的那件事,差点和家里人闹翻了,结果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什么受不了外部的压力,完全适应不了什么的。
“咳咳咳.......通常发生这种事,对方可能会被送进重症监护室才对。”上杉信司咳嗽了几声,停顿了几秒接着说道。
“所以你承认长岛是被你弄进医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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