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双子座的凌
“这个世界!真让我不耐烦啊!还有...那些该死的垃圾!!”
声音再次传来,似乎是专门对水银灯所说的一样,然而打定主意的水银灯根本不回答,她决心看看这个自己的‘真实一面’到底是什么。
终于,似乎明白了水银灯的心态,一只纤细的手掌慢慢探出瀑布,伴随着瀑布水花的喷涌,一个细瘦的身影也终于出现在了水银灯的视线当中。
标志性的白眼、带着两条鬓发的蘑菇头,以及那件看起来就让人感觉闷热的白色大衣和土气的黑色长裤打扮,是的,这就是真正的‘日向雏田’,或者说是真正的日向雏田原本的样貌。那个在剧情早期因为得不到家族的认同,而内向胆小的白眼少女。
只不过,她的容貌虽然的确相同,但是表情和眉眼,却因为十足的戾气和怨怒而扭曲成仿若夜叉一般的形象,即便现在的雏田的形貌已经因为年纪的增长而有所变化,但这个‘真实一面的雏田’,却依旧是12岁时的少女形态,就好似这才是被认可的真正的雏田。
(PS1:佩恩老大,您未能装的X,泉替您装回来了~~请走好~~摇手帕告别ING)
(PS2:嗯~~所以,出来的是白雏的黑暗面~~或者是黑暗一面的白雏~~类似图片如下)
图片:"",位置:"Images/053805-9765.jpg"
无需抱怨
水银灯打量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形象,虽然这个‘真实的自己’和她之前想的完全不同,但是稍微思考之后,她就明白了为何如此。
“这样啊,看起来我的确是个不喜欢‘耐心’的人。”
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混色雏田’,水银灯并没有继续说话,她很想听听对方有什么想要继续说的。
“总是要伪装真的很累啊!明明是一个靠力量就能决定一切的世界!为什么还要像以前一样费心算计?”
黑色的‘小雏田’微微侧头,她的眸子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和愤懑,这份怨恼甚至不针对任何特定的人或物,而是这个世界。
“不伪装不行啊,只要这个世界还是人类这种生物掌握的世界,伪装和耐心就是必要的手段。”
水银灯略带感慨地回答了眼前小黑雏的话语,是的,真实瀑布并没有出任何差错,它映射出的应该正是人潜意识中所认可的自己,或者说说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应该是怎样的那种形象。
作为穿越者,水银灯在发现自己成为日向一族的大小姐后,她的感受的确相当不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没有接受这个身份。作为实用主义者,她很清楚在这个世界里自己以前的身份已然不再有效了,所以除却行事的技巧和手法之外,她就像是更换工具一样地抛弃了以前的过往。
所以,在这个世界的潜意识中,她认为自己正是真正的‘日向雏田’。然而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她的记忆中,真正的日向雏田永远是那个火影原著中性格懦弱存在感淡薄的弱气少女,也就是还处在学校时代的那个穿着土气行事乖巧的受气包,所以这个‘真实的她’会是这种最初雏田的形象也就毫不奇怪。
但是性格和心态毕竟是不可能伪装的,她对于原著的了解和现在身份的更迭,让她完成了内在自我的表面形态,但内里的那一部分却毫无疑问还是她自身的东西。
“我真是讨厌你!像一只鬣狗一样地在这个世界上钻营,这就是你的愿望?”
小黑雏低声地咆哮着,她的话语显然不是作假,单单只看那双几乎被憎恶染色的双眸,就能知道她说这句话的心态是多么的坚决。
这让水银灯无言地发笑,没错,这就对了。因为在以前的时候,自己也曾讨厌过和现在的自己一样性质的人。
操纵他人、玩弄格局、明明知道一切却根本不肯和他人分享,甚至以此作为控制这个世界的手段逐步推进,这样子的做法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无疑是自私的,而对于自己的那些‘朋友’和‘同伴’而言,更是不啻于背叛了吧。
“我也讨厌忍耐和努力啊,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怎么可能够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这个世界可不是当乖宝宝就会疼你的好妈妈,而是一个只要没有用处,就会被立刻抛弃拆卸掉的兵工厂。我不想被人拿去拆了之后变成其他人的营养品,所以,我只能先一步拆掉那些可能会对我造成威胁的人。反正,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它需要的永远只是综合了所有优点的最终成品,根本不在乎到底哪样产品才是主座,而哪些产品只能作为其配缀的零件。”
如同展示自身一样地抬起双臂,水银灯并不介意将自己的想法全都说出来,这里是真正的私人空间,而她所面对的更不是其他人,而是她潜意识中那些未曾被她完全封闭起来的稚嫩想法。是的,不愿忍耐,憎恨努力,厌恶肮脏而又无休止的算计和谎言,渴望能够以最简单直接的手法解决自身的所有烦恼,这是任何人都会在心中留下来的一份渴望。一如黑鸣子最强烈的渴望,就是消灭掉那些将她视作异端的村民,这是让她报偿憎恨的,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但是呢,现实并非是能够随心所欲的育婴房,它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兵工车间,不愿意努力和前进的人,都会毫无例外地被拆卸成名为‘经验’和‘教训’的零件,然后装配到其他愿意前进的人身上,成为他们不断增长的一部分。
同样,哪怕是努力前进和生活了,但也并非一定可以活下去。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争斗同样也是校验各自价值的必要手段,失败者同样会成为成功者的奖品。一味的横冲直撞是注定不可能成功的,就像是鸣人很清楚黑鸣子的做法不可能达成目的一样。
的确,黑鸣子可以轻松地杀死那些仇视她的村民,按照完全的九尾之力,她足以成长为剧场版中那个靠一己之力就能毁灭木叶村,外加对抗整个晓组织的‘面麻’,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又是什么?
或许人类会在杀戮下屈服,但这份屈服并不意味着‘认可’,憎恨只是会被他们暂时地藏起来,然后在摆脱束缚之后,以更加猛烈的势头淹没那些带给他们苦痛的人。
鸣人并非是完全的圣人,他在面对这些憎恨和仇视的时候,同样选择了对立和反抗。所以,才会有那个在整个村子里不断恶作剧的黄毛小鬼,甚至于在充满代表性的火影岩上乱涂乱画,便是昭示出了他对于那些火影们隐含的愤恨。
然而,他却是被一个人生生从叛逆的悬崖上拉了回来。那就是现在几乎已经淡出人们视野的一个普通木叶忍者——海野伊鲁卡。
作为父母双亲都死在九尾爪下的人,伊鲁卡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去仇视九尾,但是作为老师的天职以及内心深处的善良,让他成了首个将九尾和鸣人区分开来的人,所以他才能在封印卷轴被盗之夜,以自己的生命去掩护和原谅鸣人。
如果伊鲁卡在那个夜晚没能抵挡住内心仇恨的折磨,选择了向憎恨屈服,如同夜叉丸对待我爱罗那样的话。那么鸣人的结果又会如何呢?毫无疑问,他将会彻底向自己内心的愤恨妥协,成为剧场版中那个黑化的‘面麻’,以九尾之力将这个世界彻底点燃。
可以说,正是因为伊鲁卡为鸣人所流的血,才洗刷了鸣人内心深处对于木叶村的部分憎恨,让这位知道了自己乃是‘妖狐化身’的金发少年没有放弃继续做人的打算。
而接下来,出现在他面前的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则是言传身教地教会了他什么是忍者的‘忍耐’。两人在一起亦师亦友的生活,满足了鸣人对于长辈的渴望,也正是自来也亲身经历的那些苦痛和沉重,让鸣人以最直观的样子看到了作为一个男子汉应该背负重担的天职,而最后自来也的牺牲,更是补上了他想要教给鸣人的最后一课:作为男子汉,承受伤痛忍耐伤痛是必然的,甚至于即便如此忙碌一生也可能一事无成,但是,如果放弃的话那才是真的完全失败。
所以,自来也放弃了挽回大蛇丸,而鸣人却自始至终没有放弃挽回佐助。自来也在大战中心灰意冷离开了木叶村,而鸣人却在关键时刻返回木叶面对佩恩。自来也没能帮助纲手保护好加藤断,而鸣人却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帮助小樱追回了佐助。
正是这些自来也自己最为觉得遗憾的事情,让鸣人知道了作为忍者绝对不可以逃避的事情和承诺,某种意义上讲,他就是那部分完善鸣人的零件。
“只不过,这是所谓的‘传承’所带来的成长,而我们没有那种愿意教授我们的人。所以,我们只能选择亲力亲为地从这个世界上夺取。我们不是有专门饲料的家养宠物,所以只能作为鬣狗在这个世界上搜寻,不管是鲜活的猎物还是腐朽的尸体,只要是能帮助我们活下来以及成长的,就是可以果腹的食物。”
站起身,水银灯已经没有了继续谈下去的想法。看起来,所谓的‘真实的自己’其实相当狭隘,与其说是内心的潜意识体,倒不如说是那些被埋藏在心底的一些抱怨和积恨罢了,这些东西存在的最大意义,只是提醒自己目前地位和力量的来之不易。如果是方向迷失的话,看到这些或许能回忆起初心,但如果像她这样子毫无迷茫的实干主义者,这些记忆最多只能作为立体感的回忆录。
“这样子恶心的做法,你就不担心被别人同样对待吗?”
小黑雏恼怒地看着水银灯的背影咆哮,而微微歪头,水银灯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恩~这大概是潜意识里,对自己失败的害怕吧?不错,既然我能这样子对待其他人,那么其他人理所当然也能用相同手法对付我。不过,这又有什么值得反驳的呢?”
抬起右臂摆了摆手算是告别,水银灯径直走向这个瀑布的来时道路,只剩下若有若无的最后一句回答:“我听过一句话,【当敌人在你的射程之内的时候,你也在敌人的射程之内】,所以,做了什么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如果真的有人能击败我,那就说明我也不过如此。”
“无需抱怨!”
(PS1:啧~分析了一遍,觉得与其说是‘鸣人中了别天神’,不如说是‘伊鲁卡中了别天神’才对~都是间贴里说别天神阴谋的太多了,害我不知不觉就下意识把前半段的剧情又分析了一个遍~现在看来,别天神阴谋是假的,倒是‘小人物改变大命运’这一点得到了印证...)
(PS2:昨天没来得及更,今天补上~过几个小时还有一更~)
鹿怒
鹿丸艰难地将一块碎石从自己的身上搬开,他感到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而且还夹杂着频繁的刺痛感,这是耳膜受伤的表现。可是,现在这点伤痛显然已经不值一提,因为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痛,所幸的是从四肢尚有直觉来看,他好运气地避开了骨折之类的重伤。
到底...是怎么回事?
咬着牙在双眼上抹了一把,鹿丸艰难地将淤青的眼皮撑开,而后,他就看到了眼前的这片战场。
黄土所耗费了全部的查克拉制造出来的山土之术已经完全消失了,巨大化的秋道丁座也已经不知去向,只剩下依然矗立在原地的黑色须佐,其周围的半圆形巨坑则是默默地将交战的痕迹展示出来,而事先忍者联军们在这里所设下的防线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许多跌伏在地不知生死的忍者和武士,证明着这场战役的惨败。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笼罩了鹿丸,以至于凤梨头少年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四周,在目光掠过几具残破不堪的尸体后,少年的嘴唇甚至也开始哆嗦。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所可能会带来的毁灭性后果。而在这种杀人为主的战场上,失败的结果就只有死亡。
“井野...丁次...阿斯玛?!”
完全不顾面前黑色的须佐还在,鹿丸只是语调发抖地呼唤着自己的同伴,即便是战前再怎么‘做好觉悟’,但是在真正面临这一刻的时候,他依然感到了那种无法忍受的恐慌,甚至超越了自身可能到来的死亡。
“我们在这里...”
所幸,丁次的声音从旁边的碎石堆里传来,而下一刻,一对灿烂的蝶翼击散石块,背负蝶翼的丁次顽强地从碎石堆里站了起来,而其身边正是被保护的井野。可惜的变故发生得太快,哪怕是他第一时间释放蝶翼,也只是勉强救下了位置不好的井野。
“鹿丸...”
阿斯玛的声音从一侧虚弱地传了出来,显然他也被鹿丸的声音唤醒了,而下意识地赶到其身边努力地将碎石搬开,在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后,凤梨头少年却下意识地呆住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鹿丸的好运气的,一块分量十足的巨石就砸在阿斯玛的左侧小腿腿弯上,而且伤势绝对已经超出了普通的骨折。白惨惨的断骨已经刺出了伤口,小腿以下的脚掌甚至已经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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