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了型月的我成为了型月的主人 第463章

作者:云殇

  轰隆,像是浪头拍击礁石的声音响彻森林之中。

  地面上无穷无尽的异形魔怪在瞬间一齐液化,原本由祭品的血肉创造出的魔怪,再次变回鲜血的模样飞散了。螺泯城教本的魔力供给断绝的那个瞬间,它们就丧失了以肉体具现化的力量。

  在大步后退的Caster手中,魔道书立刻启用了作为魔道炉的技能,迅速再生损伤的封面。只有破魔的红蔷薇之刃接触到的瞬间才会遮断魔力。并没有破坏宝具本身的威力但是,被解除过一次的魔术已经无法挽回了。而且就算要再次重复召唤之术,阿尔托莉雅和迪卢木多的宝剑和双枪也不可能给他那种时间。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你这家伙!”

  在绝望的状况下,Caster的表情扭曲到了翻白眼的程度,口吐白沫的大发雷霆。迪卢木多对其则用与生俱来的微笑一带而过。

  “如何啊?现在的Saber取回左手的话,这也就是举手之劳了吧。”

  但是阿尔托莉雅这方面,根本没有像迪卢木多那样开玩笑的心情。

  直到决出胜负为止,在她脑海里回荡的,都是被凄惨撕裂、残杀的幼儿们那最后的惨叫和泪水。

  “做好觉悟了吧,邪魔外道!”

  骑士王一边静静地吐出愤怒的声音,一边用右手举起黄金的宝剑.那剑尖直指Caster。

  可惜,貌似有人并不打算让阿尔托莉雅做出了断,那个人就是——

  天阳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伸了伸懒腰。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们在一旁看着就好。”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不是说现在交给我和Lancer,现在又站出来是怎样?”

  阿尔托莉雅眉头微微一蹙,开口反问道。

  迪卢木多的眼眸之中也闪烁着不悦的色彩。

  天阳却是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嘴角微微一翘,看向了迪卢木多。

  “Lancer,你确定要在这里呆这么久吗?你如果再不不过去的话,你的Master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哦。”

  “——难道说是切嗣……”阿尔托莉雅惊讶道。

  毫无疑问的,就连阿尔托莉雅也猜到了这一点,毕竟现在只看到了迪卢木多,而没有看到迪卢木多的Master,那么毫无疑问的,对方的Master肯定去找切嗣的麻烦了,而按照切嗣的行事手段,迪卢木多的Master一定会栽在那里的。

  迪卢木多在这一刻也突然感到了自己的Master正处于危险之中,他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朝着天阳点了点头,随即消失在了原地。

  天阳淡淡一笑,随即摇了摇头。

  “真是个着急的家伙呢。”

第五十一章 肯尼斯的劣势

  愤怒像硫酸一样,一点一点着实地腐蚀着肯尼斯的内心。

  他是一流的魔术师。本来是绝对不会因为感情而丧失冷静的。在真枪实弹比试的局面中更是如此。

  实际上,如果这是一流的魔术师同行之间的秘术决斗的话。肯尼斯应该会和怒气什么的无缘吧。应该会感叹、敬佩对手的手腕,冷静地推断其真正价值,专心施展作为对敌人秘术相应回礼的魔术。那样高贵而充满夸耀的绅士游戏,才是肯尼斯所知道的战斗。他赌上使用圣杯的权利,和远坂时臣、间桐脏砚,还有尚未谋面的四名优秀对手们竞争。来到了这个极东的偏僻之地。

  可是右肩伤口的疼痛阵阵袭来。仿佛在嘲笑肯尼斯、侮辱他一样持续疼痛着。

  这不是因为战斗所负的伤。绝对那种东西不配被称为战斗。

  就好像踩在了腐烂的地板上。就好像打翻了煮锅一样。就好像仅有的一件好衣服沾上了泥巴似的。

  对手是不配被称作敌人的蝼蚁之辈。是连进入视野都觉得污秽、不愉快的垃圾。

  这种事情只是琐事。类似被野狗咬了这种程度的事情。

  只是运气不好。当作倒霉一笑而过就好了。

  就算这样说服自己肩膀的伤口还是痛苦不堪。像一点一点被火烧的剧痛苛责着肯尼斯的骄傲,蚕食着他的自尊。

  肯尼斯冰冷的脸像面具一样面无表情。既没有叫骂也没有咬牙切齿。在旁人看来,那决不是愤怒者的表情。

  没错。他没有憎恨任何人。那愤怒全部都指向自己内心。只是被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态被不可能、不合理的事情惹火了而已。

  “不可能!”

  无处可去的怒气变成破坏冲动沿着月灵髓液传播,肯尼斯用刃之鞭击打着周围一带走廊的墙壁。

  “那种下贱的废物使我流了血不可能的!决不应该的!”

  肯尼斯用梦游症患者似的步伐,追逐着逃走的卫宫切嗣。只有不定型的水银块代替主人的内心,充满杀气地追随着他。

  对阻挡去路的门不是推开,而是用水银的重量粉碎。

  花瓶也好、绘画也好、雅致的家具也好,看到的装饰品全部粉碎破坏掉。

  途中有许多的陷阱。用绳子拉住肯尼斯无防备的手指,或者一踩到绒毯里的信管,配置好的手榴弹就爆炸,地雷放出霰弹。那时,瞬间扩展开的水银防护膜便会奋不顾身的全部将其遮断。

  设置的陷阱就好像骗小孩的玩具,那滑稽让肯尼斯觉得真是可笑。但是那笑声,同时又在嘲笑着被玩具一样的骗小孩把戏弄伤的肯尼斯自身。

  自嘲像剃刀一样切割着自尊。那屈辱更加燃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肯尼斯值得夸耀的礼装,不是为了这种愚蠢的儿戏而使用的东西。他的水银应该是接下枪弹、弹开灵刀、突破魔术的炎、冰和雷击的武装。应该是让仇恨他的魔术师在惊叹、敬畏的同时抵达死亡的秘术才对。

  那么.现在他的丑态算是什么呢?

  发挥自豪的礼装追踪的对手,却是不知名的一只老鼠每一分一秒的经过都让他感到屈辱。肩膀的伤口越来越疼。

  毫无止境的歇斯底里恶性循环不过,那个也终于看到了结局。

  就算再怎么广大的城堡,在逃向楼上时退路就变得很有限。老鼠终于被追赶到了三楼的走廊尽头。肯尼斯提前派出的索敌水银流这次准确地发现了其位置。目标看来已经死心一动不动。应该是打算在那里和肯尼斯进行最后的对决吧。

  对决肯尼斯在脑里浮现出那个词汇,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看来敌人还没有放弃。原来如此,曾经让肯尼斯受过一次伤。如果再次被同样的侥幸惠及的话,也许还有胜机。应该是以穷鼠咬猫的气概做出了决断。

  “蠢货……”

  肯尼斯紧闭的嘴角因为冷笑而扭曲,他小声这么说道。

  那只老鼠能够对肯尼斯给以颜色,既不是手腕也不是奇策。只是单纯名为不合理的偶然。有必要让他知道这个区别。

  不是对决。这是处刑。是虐杀。

  肯尼斯一边全身激荡着残忍的杀意。一边和自己的礼装一起转过最后的拐角,来到走廊的尽头。

  基本上符合卫宫切嗣预想中的设定。第三次和肯尼斯对峙着。

  距离不到三十米。走廊的宽度六米有余。没有遮蔽物。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