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是一个影子
白夜“……”
诗羽不在，英梨梨这是接过了腹黑的接力棒？
加藤惠看着他们，身上的围裙已经换下，正在用梳子打理秀发，为出门做准备。
“所以说，白夜君为什么要画问号，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含义是有，但不特殊就是了。”白夜边把电脑装进包包边解释道，“前两天走访的都是关系密切和容易商量的客户，好商量的拜访完了，剩下的不就只有麻烦的。”
加藤惠想起了什么，打开笔记本。
“说起来，白夜君给我的客户资料里分了类，不麻烦的，比较麻烦的，还有超级麻烦的，今天是要拜访‘比较麻烦’的一类吗？”
“这是什么分类法？”英梨梨吐槽道。
白夜揉揉她的小脑袋。
“说起来，我看到白夜君也给泽村伯母分了类。”
“真的？！”
英梨梨起了劲，拍开白夜的手来到加藤惠跟前。
“我看看，我看看，白夜你居然给妈妈分了类，胆子不小嘛……分到了哪一类，该不会分到‘超级麻烦’里吧？我告诉你，妈妈她生起气来可是超级恐怖的！”
但她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泽村小百合的名字。
“在哪，没有呀……”
“在这。”白夜翻后几页。
“特别关注……什么意思？妈妈之后还有一个人，田中先生？”
“田中商业街那位田中先生。”
泽村小百合和田中先生凭白夜当下的实力看不透，但无疑是最后的倚仗。
“今天要不要带着礼物拜访田中先生？”加藤惠问道。
白夜细想了想，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摇摇头。
和泽村小百合几乎确定了“未来丈母娘”这层关系不同，他和田中先生之间的关系，只是通过泽村小百合介绍认识，说是“点头之交”也不为过。
“当下我对田中先生了解太少，不知道他握着什么牌也不知道该出什么牌，情报上落后无疑是致命的，这件事再说吧。”
。。。。。。
跟英梨梨交代好发生要紧的事要第一时间联系自己之后，白夜和加藤惠出了门，坐上心爱的小摩托开始今天的拜访之旅。
在路上，加藤惠又聊起了论坛的事。
“稍微有些担心呢……”
“在意英梨梨？”白夜看向倒后镜。
“不是，我相信泽村同学的能力，她可是正牌大小姐，白夜君不要因为平常打闹而小看她才是。”
“英梨梨胃口辣么大，我肿么可能小看她。”
笑声一时回荡在这片小小空间内。
“小惠你在担心什么？”
“嗯……只是有些在意安艺君的反应。”
“也是，不过他反应也需要时间，我们也准备有对策，在这之前就不要分神想他了。”
“嗯嗯。”
白夜停下车，和加藤惠携手走进一家店。
……
“打扰您了。”
“嗯嗯，请回吧。”
白夜和加藤惠从店里走出，对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弯腰道谢，脸上难掩遗憾之色。
“失败了呀……”
“对不起，白夜君。”
白夜摸摸她的脑袋。
“小惠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呢，都说是‘比较麻烦’类型的客户，谈不妥也是意料之中。”
虽然有做好失败的心里准备，但是今天第一单就吃下苦果的滋味怎么都不好受。
“小惠，将这家放到超级麻烦里吧，今天算是刷新了我对这家的认知，果然逐利是人的本性呀。”
“好的。”加藤惠用笔敲敲下巴，“我有一件事不是很理解，昨天白夜君不是给到了8折的价格吗，为什么今天执着于8.5折，明明再降一折仍然有利润。”
“话虽然是这么说，我也很想帮诗羽，可现实是复杂的，如果为了诗羽无底线地让利，这件事传到别的商家的耳朵里该怎么办，尤其是那些毫不犹豫答应帮我们的客户，好心得不到好报吗？”
加藤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患寡而患不均么……”
“是这种说法，但也不是唯一。”白夜耸耸肩，“诗羽你记得这家店一开始对我提出摆设书架时的态度吗？”
“记得，好像是不太情愿的样子，还说了格格不入之类的话。”
“就是这样，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的观点，也不是所有人都理解并喜欢轻小说，就像这家店，装修风格就比较守旧，主人性格比较昭和，难以接受新鲜事物我能理解。”
“如果是同好，我有理由再让半分利，但不是同好关系又不好，真的没有能说服大家的理由了。”
“强扭的瓜不甜，再扭就苦了。不过都过了两个世代了，两个世代——”
白夜竖起两根手指，不断深呼吸缓和不满的内心。
加藤惠明白，站在白夜君的位置得为全局考虑，单单为一个目标猪突猛进，最后可能会失去更为重要的事物。
“不要紧的白夜君，我们去下一家。”
“为什突然变成由小惠你来安慰我了？”白夜笑着给她递过头盔。
“因为没帮上霞之丘学姐，最难受的是白夜君才是。”
“哈哈，我没你想象得那么脆弱吧。”
牙白——好像被小惠读出心情了？！
白夜嬉笑地骑上小摩托，手刚握住车把，感觉到一对柔柔小拳头在肩膀轻轻捶打。
转头，正好对上加藤惠探前的脸，嘴唇在她脸蛋轻轻擦过。
白夜“！！！”
加藤惠微微一笑，搭在肩膀上小小的手却拥有不容忽视的力度。
“先休息5分钟吧？”
“呃……”
“先休息5分钟不要紧的。”
第499章 炎热的天气能凉快些吗,嗯......
5分钟后，白夜再出发。
一天拜访不完所有“比较麻烦”的商家客户，因此白夜规划了路线，把物流仓库安排为最终目的地，要看看货物分布情况，再空出场地，等待下一批货物飘洋过海。
工作日的午后，是一天中车流量最少的时间点之一，车开快点也不必太担心。
穿行过一个路口，白夜缓缓减速，抖抖左边肩膀。
“小惠，看左边。”
加藤惠左看右看，眼前的商城都很普通，没有哪里奇怪。
“是新游戏发售了吗？”
“不是，我是看到这里有室内棒球场，说起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碰了。”
加藤惠记起来了，白夜前段时间说过以前有空的时候偶尔会打一打棒球。
“白夜君现在想打棒球吗？”
“不是，是忽然发现走到这里来了，就跟你说一说。”
“哦哦。”
加藤惠往前靠，打开了话匣子。
“说起来，白夜君说偶尔会打棒球，这一段时间好像没见你提起过去打棒球。”
“正确来说，是上个学期开始没碰过了。”
“为什么呢？”
“显而易见呐，哪有留给我打棒球的时间。”
如字面意思，这半年的生活甚是丰实，几乎填满了他所有的课后时间，剩余的时间只够用来睡觉。
至于暑假就更不用说，他几乎每天都和女孩子们在一起，每天睁开眼都是享受不完的新鲜，单独在家的天数一只手也能数过来。
商场很快被车速抛于身后，可关于棒球的话题依旧继续。
“被小惠你一说，我有点想再享受享受打棒球砰砰磅磅的声音了。”
“说起来白夜君家附近有棒球公园吗？”
“没有，在东京中心区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哪有那么大的棒球公园，想过过瘾只能到室内个人棒球室。哎……说起来这两周都没怎么运动，忙里忙外的肌肉都僵硬了。”
“真的没运动吗？”
白夜往倒后镜一看，发现加藤惠躲到了自己后背，看不到她的表情。
……
“感谢你的支持，书架明天会随着货物一同送达。”
“嗯嗯，请慢走。”
伴随熟悉甚至撩不起内心波动的声声道谢，白夜和加藤惠走出店门，结束今天的拜访之旅。
加藤惠摸摸手臂，黏糊糊的汗迹让她颇感不适，眼下虽是夏末，可下午依旧炎热。
“今天傍晚一点也不凉快，好像还有些闷热。”
“是啊，店里有空调还好，出来之后热得让人心烦意乱，太阳都落山了还不凉快些吗？”
加藤惠掏出手帕擦掉脖子里捂热的汗珠，接着到休息区的水龙头冲了冲手帕，之后递给仰头喝水的白夜。
“白夜君，擦擦汗。”
“嗯嗯，谢谢。”
虽然小惠用过，但白夜已经不是恋爱漫画里的青涩男主，不如说一天的疲惫被手帕上沁人心脾的少女香驱散了不少。
街声嘈杂，人声鼎沸。
浓厚的烟火气让人倍感踏实，但掩盖不了藏于人中的疲倦。
加藤惠掏出笔记本，翻开记录成果的一页。
纸张被汗水反复浸染，变得有些皱巴巴，但作为记录的墨迹依旧清晰，下笔的一撇一捺绝不马虎。
“这是今天最后一位，成果是……”
“小惠。”白夜将吸干味道的毛巾从脸上拿下，朝她无所谓地摆摆手，“先不聊这个，等到仓库再说吧，小惠一整天憋着脸色，太辛苦你了。”
加藤惠没有轻言轻松。
用“秘书”之名陪伴白夜左右的确很让人开心，可肉体的疲惫也不容忽视。
而且经过这两天，她对眼前这位心爱的男生有了一番新的认知。
“白夜君，其实也不是万能的……”
白夜一时不知她话里是否藏着深意，但不妨碍他承认自己的不足。
“那是当然，物质和精神上如果我都做到万能的话，现在我应该在家抱着小惠，悠哉游哉地享受日子，话说今天真的太热了，秋天不能来得早些吗……”
抱怨过后，白夜再次载上加藤惠，朝同样梦想的道路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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