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莫崽有大帝之资 第41章

“嗯……”

一同看向污泥般的灰幕天空，斯卡蒂的神情亦有些不自然。

“莫德雷德，你觉得……那是什么？”

“唔。”莫德雷德咽了咽唾沫。

在他看来，这片天空不是什么自然景观，而是人类的造物。

于是，他开口说出了内心那个荒诞的想法：“难道说……是【机关机械】之类的东西吗？”

女神眨了眨眼睛后，颔首：“虽然不正确，但你合格了。”

……

此时此刻，正是21世纪的第一个四分之一。

下到女子学院的学生，上到伟大的亚瑟王陛下，她们都在忧心着未知的明日。

有人悲观地生活着，胆战心惊地担心明日有无数种可能夺去自己的珍视之物。

有人恐惧地生活着，悲观地惦记着神秘的流逝会让这座曾经辉煌的国度沦落。

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痴妄的男人发出了亘古不变的呐喊。

那是荣光的维多利亚之复辟。

那是伟大的工业革命之显现。

其结果，便是这绚烂的灰烬世界。

“利物浦当时也没来得及停留，所以这里其实才是我们在不列颠岛旅途的第一站。”

眺望着远方蒸汽朋克的世界，斯卡蒂说道：“这座人理最古的工业化都市，如你所见已经被【蒸汽王】接管了。

如今的不列颠人称呼曼彻斯特为【蒸汽机关都市】，然后……

这座城市，是查尔斯.巴贝奇的【固有结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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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之前阿瓦隆里的半英灵妹子不是玛修哦，就是一个叫做【莉莉】的英国JK。

作者在那里其实是想玩一个叙诡让你们误以为这一章是在讲玛修。

阿尔托莉雅lily这个角色本来官方设定就有些问题：拔剑之前、称王之后都是女扮男装的亚瑟王，怎么会在这中间的3年里偏偏以少女骑士的模样挥舞着石中剑全国旅游呢？也不怕事情败露哦。

总之就是一个没有被当做男孩子培养的，1000%少女心的爹。

至于人设你们可以脑补蕾缇希娅，那个在《F/A》里被贞德附身的法国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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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莫德雷德惊愕不已：“等等，你说……整个都市都是查尔斯巴贝奇的固有结界！？”

“是这样，怎么了吗？”斯卡蒂大人困惑道。

蒸汽机关都市是巴贝奇的固有结界，在这不列颠可是和“国王陛下热爱垃圾食品”是同等级的常识。

“不……”

莫德雷德哑口无言。

固有结界[Reality Marble]，那是以术者的“心象风景”改写现实的大禁咒，是最接近【魔法】的【魔术】。

具现化自己心象风景的魔术，一旦被发动，会使周围的空间变化成完全不同的风景。

心象风景的具现化，也就是说固有结界是在境界不变的情况下替换自己与世界。

除去自然延伸的精灵，其他人所创造异界会遭到“自然”的消除。

因此维持固有结界需要巨大的能量和成本，导致固有结界只能维持数分钟。

在型月中，查尔斯巴贝奇确实拥有着可以维持很长时间的固有结界。

【绚烂的灰烬世界[Dimension of Steam]】。

那是蒸汽王所渴望的世界所升华而成的固有结界，是他的心，也是他身缠的机关铠甲其本身。

他将固有结界隐藏在自己的体内，因此得以避开了来自世界的修正。

但，斯卡蒂居然说这个正在运行的都市本身就是巴贝奇的固有结界！？！？

斯卡蒂见莫德雷德一脸懵逼，继续说道：“事实上当我们从列车上下来时就相当于是进入了【蒸汽王】的身体里。”

“……！”

闻言，莫德雷德恍然大悟，某个名词在他的脑中闪过——

原来如此……《空之境界》中的【奉纳殿六十四层】。

由冠位人偶使苍崎橙子设计，结界专家荒耶宗莲制作的矛盾螺旋之公寓。

荒耶宗莲将那栋建筑的活动和他的意识同化，建筑物就是他的身体，宛如固有结界一般。

和魔术师将意识支配身体一样，他也让这栋公寓建筑的活动，跟自己的意识同化。

如今的这个【蒸汽机关都市】恐怕就是和【奉纳殿六十四层】似是而非的东西。

【奉纳殿六十四层】就是荒耶宗莲的身体，电灯的配线是神经、水管的分布是血管。

而在这座【蒸汽机构都市】中，大到所有的工厂、小到一颗齿轮，都可以看作是【蒸汽王】的脏器与细胞。

……

……

1991年，某个大帝国土崩瓦解的那年里，世界上诞生了一部科幻小说。

这本小说里构想了在1850年以后假设巴贝奇完成了差分机以后，被改变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差分机》，这本科幻小说就是【蒸汽朋克】一词的起源。

进入曼彻斯特的街道后，看着眼前的异界都市风景，莫德雷德兴奋得不能自已。

漫步在都市中，他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诡秘之主》或是《血源诅咒》的世界中一般。

英国童话《鹅妈妈童谣》里有这么一句引用到烂掉的句子。

【小女孩是由砂糖和香料，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组成的。】

莫德雷德不由得想到，若这么说的话，男孩子一定是由——

黄铜。锅炉。望远镜。

齿轮。人偶。鸟面具。

管道。蒸汽。气压阀。

燃素。以太。炼金术。

火车。汽轮。飞空艇。

魔术。科学。差分机……组成的吧。

没有男孩子会拒绝蒸汽朋克的浪漫。

灰白色的街道中，有三三两两的路人走过。

那些披着斗篷、握着手杖的圆顶高礼帽绅士，仿佛是刚刚参加完漫展走出一般。

在这个城市里，即使穿着成这样也不奇怪。

除去人类之外，街头还遍布着铁桶式样的【混沌机械兵】。

就是在FGO的第四章魔雾都市伦敦里经常出现的那种敌对单位。

毫无疑问它们都是【蒸汽王】查尔斯巴贝奇大量生产的魔术机关，【混沌机械兵】在曼彻斯特代替人类执行着巡逻、施工、建设、治安等一系列工作。

当他们进入了一条繁华的街道时，莫德雷德抬头观察起了商场正门上方滚动播放的广告词。

这是一种机械驱动的带状装置，就像慢速播放的影像一样，用来展示商场的广告。

这些广告是由很多涂着油漆的小银片组成的，银片轮流出现在镀铅的玻璃板后面。

现在正在播放的信息是：

【快丢掉你的老式钢琴吧！凯斯特蒸汽自动钢琴是您的时尚之选。】

以及。

【文·玛丽安尼牌法式壮阳药，药效由大仲马先生倾力证明，配有多位社会名流撰写的使用心得、照片和签名，详情可以向曼彻斯特代理处查询】

一边走，斯卡蒂一边开始向莫德雷德和阿塔兰忒进行解说。

在曼彻斯特，蒸汽文明的发展已经抵达了极致。

大量的魔术工业设施积年累月地排放，在城市中以及城市上方的天空中形成了蕴含魔力的云层。

城内所有的动力都是依靠纯机械装置将燃烧魔力的蒸汽产生的动力输送到动力机关来做功的。

因为机械自重过大、摩擦力以及热传递的原因，蒸汽动力有着大量的损耗。

蒸汽机的能量转化效率极低，远不如内燃机，更比不上电动机。

然而，蒸汽机做功产出的副产物蒸汽，其中饱含着大量的以太残素。

若是利用特殊的装置将其吸收的话，便可以再转化为蒸汽机燃烧的原材料。

并且，【蒸汽王】查尔斯巴贝奇制作出了超级蒸汽电脑【大差分机关[Grand Difference Engine]】，可以将整个循环过程中的能量损耗降低到极限。

如此一来，整座都市整体都在作为【拟似的第二永久机关】而工作着。

“第二类永动机吗……”

莫德雷德仰起脖子，望向了头顶上的那片虚假的人工天空。

“当然，并不是真正的永动机。”斯卡蒂解释道。

“只是，这座都市只要不出现问题，理论上所拥有的能源几乎足以供给整个不列颠的魔力，数百万年内都不会枯竭了吧。嗯，若是不出现问题的话……”

“不愉快……”

阿塔兰忒黛眉微蹙，抱着肩膀，将小脑袋搭在了莫德雷德的肩膀上。

那对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尾巴也有气无力地耷拉着。

作为在森林中长大的女英灵，她仅仅是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就感到浑身难受。

斯卡蒂点了点头：“事实上，这个都市圈的污染已经达到了人类可以生存的临界点，市区的居民已经十几年没有看到过蓝色的天空了。

曼彻斯特的男性和女性比例是9比1，儿童几乎不存在。因为没有母亲会想在这里生下、养育孩子。”

然而，其实生活在这座都市里的人们对这里的环境并没有什么意见，全国各地也都有许多人憧憬着这座蒸汽机关都市。

如果说查尔斯巴贝奇是不列颠工党的图腾，那么曼彻斯特是欧罗巴工业的耶路撒冷。

这座空想都市毫无疑问正是不列颠重新迈向大英帝国[维多利亚]的最后希望——

这个充斥着数不清的哀嚎与叹息的繁荣孤城，这个因为人类的痴妄与愿望而被扭曲的异形都市，一如科幻小说中充满希望与浪漫的绝望乡[Dystop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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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市区后，莫德雷德直接换装上了他的银色铠甲。

毕竟这里到处都是维多利亚时代服饰的人和重装机械兵，有一种正在逛漫展的感觉。

莫德雷德的铠甲同样也有着能够将魔力化为蒸汽喷出的功能。

也就是说在曼彻斯特，【蒸汽机关.莫德雷德】他就是整条街最靓的崽。

道路两侧和他们擦肩而过的男人们对美艳动人的斯卡蒂和阿塔兰忒熟视无睹，却对自带白烟的莫德雷德投去了艳羡和崇拜的目光。

还有几个年轻人跑到莫德雷德身边，一脸激动地表示希望能和他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