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塔莎妲尔power up
谁能想到，面前这两位拌着嘴的姑娘，会是一位革命领袖，以及她最重要的精神支柱。
高奇也曾经想过，塔露拉如果在儿时，没有被科西切掳走，抓到乌萨斯境内，她的命运会不会发生改变。
也许她会和小伙伴们度过一个快乐的童年，长大后也会和自己那位同母异父的妹妹，以及一种好友一起前往维多利亚读书，虽然她的身份让她毕业后不可能被炎国政坛接纳，但是龙门也许会就此多出一对身为好搭档的姐妹警花……
虽然命运已经杜绝了这种可能的发生，但高奇却有能力守护现在这些姑娘们的幸福，让她们不至于被隐藏在人心中黑暗所摧毁。
虽然塔露拉已经注定在乌萨斯不断奋战，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高奇不介意让某个龙门女警来乌萨斯转一圈。
【……还真是正经事，好了，我不偷看了，可别对她们出手哦，算了，出手我也挡不住你——好了，你们两个，睡觉了睡觉了，真把我们家猎人的视野当电视了么？】
【我倒是没问题啦，不过我得替师父看着——】
【喂，尊重我一下啦，我可是女王——】
而脑海之中，人偶小姐虽然依旧对自家男人格外鄙视，但看着如此健康的互动，拉着骑士王和女王大人回了房间，切断了梦境与外界的联系。
人偶小姐肯定会后悔这个决定，因为在下一秒，两位不断想将对方推销出去，吵急了眼的超龄小学生，扭过了头，两双黑夜中明亮的眸子一齐看向了高奇。
接着，两对葇夷，轻轻牵起了高奇的大手，塔露拉和阿丽娜这两位心有灵犀的好搭档，共同说出了对方那在一起洗澡时，才察觉到的，最有可能吸引到高奇的优点。
“塔露拉她——”
“阿丽娜她——”
“胸揉起来，比看上去要大的！”X2
下一秒，没等高奇反应过来，他的大手，便被轻轻摁在了两位姑娘的胸口上，甚至还用力向其中按压了几下。
高奇不得不承认，她俩说的都没错，平时厚实的衣物将她们的好身材隐藏了起来，虽然大小上比不过蒂蒂，但是手感上——很棒。
“诶——阿丽娜！你干什么啦！”
“塔露拉你才是啦，我可不记得我教过你这个——太，太！”
两人瞬间意识到自己打闹到上头的事实，不管是身为整合运动的领袖，还是普通的乡村教师，这种行为都过于不符合身份了，然后惊讶地看向了对方——她还真敢这么做啊！
“……好吧好吧，就当你们是一时冲动了，嘿——谢谢你们啦。”
得了便宜，高奇也没有卖拐，而是老老实实地抽出双手，扶着两人的肩膀，一起躺回了床铺上，不让她们显得过于尴尬。
而这两个姑娘心理想的什么，高奇这下也彻底搞清楚了。
恐怕，不管塔露拉还是阿丽娜，都是想把对方——嫁出去？
不过，高奇想，他们两个，肯定要失望了，因为高奇这个老色鬼——奉行的可都是，我全都要的原则啊！
终于，在短暂的尴尬之后，塔露拉再度开口，诉说起了她本就打算提前告诉高奇，但因为最近很忙，一直耽搁了的一个事实，今晚叫高奇来，她刚好说说这件事。
“那什么，高奇先生，之前一直没抽机会告诉你，这件事其实阿丽娜也知道，我也不觉得有多重要，只是稍微有点担心……也许这可能与北方邪魔有关”
神色稍微正经了一些，塔露拉咬了咬嘴唇，打算把这个只有阿丽娜一人知道的秘密告诉高奇。
她知道，现在的高奇，已经值得她讲述自己身上黑暗的秘密。
“啊……我洗耳恭听咯~”
高奇挑了挑眉，似乎已经猜到塔露拉打算说些什么了，但他向来只对凯尔希这只喜欢摆张臭脸的老猫剧透，对于其他姑娘，他可不喜欢抢话。
“那我就说咯，高奇先生，你应该听我讲过自己的身世，我也和你说过我是怎么被科西切那个混蛋从龙门掳走，然后作为宪兵头子生活的吧——接下来，我要讲的，是我在之后，所经历的事情。”
房间中再次归于平静，三个飞快挑动的心脏平复了下来，只留下了塔露拉一人的声音。
而高奇的眼眸，也在此刻，飘出了身旁两人都无法察觉的光辉。
他今天来此，可不是单纯为了和两位姑娘大被同眠的。
有关塔露拉灵魂中潜伏的那个倒霉玩意儿，高奇今天，打算好好调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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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旗袍装虽然都很不错，食铁兽虽然一点肉不露但也色的批爆，但为啥还是一次只有几个呢，咱们就不能多画几个皮肤么，多赚点钱不好么......
令姐姐还是说陕西话的，让我想起佟掌柜了，我老家也在甘肃陕西交界处，听起来还挺亲切。
话说特蕾西娅殿下的剪影也出现在拉特兰篇预告里了，估计就是特蕾西娅造出的伪王了......不会真要上演一出神魔大战的戏码吧——如果有大背刺的话，炎国篇完了就看看能不能写拉特兰篇了。
51.打赌，表白？不死的黑蛇！
科西切，乌萨斯一位曾经权势滔天的公爵，更是不少乌萨斯人印象深刻的一位公爵。
乌萨斯的爵位并不像维多利亚那样繁多而复杂，但每位大公和公爵，都注定有着过人之处，而非单纯靠世袭而来的废物和酒囊饭袋——先帝对外疯狂扩张，对内也是铁血统治，无能者的爵位早就被尽数剥夺，替换上了有能之士。
“乌萨斯之蛇”科西切，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当然，只看表象，他也不过是乌萨斯历代以来无数公爵的其中之一，比起他的成就，他那离奇的死因，以及他那不知所踪养女，往往更加让人津津乐道。
而当高奇以了解乌萨斯政坛为理由，向凯尔希这个乌萨斯女勋爵，以及无所不知的泰拉百科全书，询问有关科西切的信息时，凯尔希少见的没有和往常一样，直接把一沓历史论文甩到他脸上。
说到科西切，凯尔希真的抽出一段实验时间，和高奇聊了聊这个她都不怎么了解，但确实值得警惕的男人——即便他已经死了，但凯尔希对他另有猜测。
年轻时，科西切是一位勤政的公爵，继承父亲爵位的他，在治理领地方面极为勤勉，也深得民心，当地百姓都对其津津乐道。
先皇在位之时，这位公爵显得格外低调，在自己位于乌萨斯南方的驻地悉心发展，被不少同僚认可和尊重，他似乎努力地想证明什么，勤奋程度甚至比起皇帝都不甘示弱。
虽然不善统兵，但是他也曾作为军团参谋长，参与过数十年前的四皇会战，建立了一套出色的情报系统，在四皇会战之中，将高卢帝国的行军路线，作战部署摸得一清二楚，几乎把底裤都掏了出来。
如果一切顺利，这位公爵会成为乌萨斯最为位高权重的一人，哪怕他是斐迪亚人，也依旧能进入乌萨斯的最高权利层，他会和先帝一样见证乌萨斯的复兴。
但是……自从某个时间段之后，大概是赛门珂城在一场意外中冲入乌萨斯最大的湖泊，全城是数十万人死于非命的那次惨剧之后，这位公爵陷入了一阵失落的低潮期。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把自己锁在公爵府上，数月之间，完全没有出门，这也让他恰巧避开了那场大叛乱。
而在这之后，在崭新政治舞台上出现的科西切，其治理方式，产生了某种微小的转变。
不管过程如何，至少在他身死之前，他治下的赋税几乎加重了一倍，底层人民的日子艰难困苦，但上层的贵族与富商们与公爵的关系却愈发紧密——科西切的改变，让曾经厌恶他的人们都喜欢上了他。
他的领地也是乌萨斯最稳定的，任何不安分子都会立刻被军警抓捕，从此消失不见，而平民们则明白了，他们艰难生活的原因，都是因为越来越多的感染者们抢走了工作，抢走了他们生活应有资源，而不是那一直格外贤能的科西切的错——一定是感染者的阴谋！
甚至于，他的触手还渗透进了其他国度。
在乌萨斯与大炎的交界处，那名为龙门的城市之中，虽然名义上依旧属于大炎，但是那里的总督已经实际上被科西切所控制，开始为了乌萨斯而输送养料。
若不是之后，某位炎国王爷，带着自己的人，击败科西切，夺回了这座城市，恐怕要不了多久，龙门就会改弦更张，变成乌萨斯所有的城市。
而科西切这个名字，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不少人都更多地称呼他另外一个名字。
不死的黑蛇。
但是，外人的观点，往往是片面而单调的，若是说，世界上有一人能真正深刻的评价他，那么，她一定就是科西切的养女，那未来的公爵继承人，现在的乌萨斯通缉犯。
——塔露拉。
“现在想来，科西切那家伙，恐怕也不过是个受害的可怜人而已，黑蛇的法术控制了他，扭曲了他的思绪，更改了他的意志，从根本上塑造了他的三观——我实在难以想象，这种对人类尊严的亵渎之举，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发生之后又会如何。”
房间内依旧漆黑，只有三道均匀的呼吸声，而塔露拉则躺在高奇身边，诉说着自己除了塔露拉之外，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说过的秘密。
“他欺骗我说，是我的舅舅魏彦吾杀死了我的父亲，却隐瞒了真相，他从中的挑拨与引导，才让我的父亲不得不死去。”
塔露拉几乎已经忘记了父亲的模样，甚至连他的遗物都无从接触，这一直是她内心之中最大的遗憾。
“而作为一种传承，那条不死的黑蛇选中了我，祂把我从一个只有四五岁大的孩子开始培养，从头灌输给我政治，军事和经济知识，那些知识看似无害，但无不充斥着他那扭曲的思想，他从未把人当做人，而是工具，武器，货币和牲畜————而且总会布置给我超量的作业，这个混蛋！”
说到这里，塔露拉忍不住握紧了手，也握紧了她手中，高奇那结实的，有些凉爽的大手。
“我没有因他的教导而堕落，我依旧相信正义与公理，相信这份公义将在每一个人身上实现，但我的思考方式，我的行事手段，都永远也逃不开他的影子，我在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脑海中也忍不住会会想他那些扭曲的教育。”
塔露拉说得很认真，他向高奇倾诉了自己再成为科西切养女后，被他教育和训练的过程，比起近二十年的教育时光，她儿时的回忆，乃至是这几年在整合运动中的战斗，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我愿和你打个赌，塔露拉。】
他还记得那个斐迪亚人，在被自己日冕剑刺穿之后，用丝毫没有恐惧的话语，以及心满意足，仿佛是某种计划成功视线的得意，对自己说出的话。
【塔露拉，你会去统治那些注定由你来统治的人，你继承了黑蛇的知识，流淌着龙的血液，踩着熊的国土，翻阅着熊的历史。】
塔露拉知道，没人生来就应该被统治，也没人应该渴望被统治，人们只是需要有人领导，有人给他们阐明未来的方向——但是黑蛇不这么想。
【接下来的一生之中，你只要对你所坚持的一切产生怀疑，你只要对你声称的同胞们，以及那些应当得到自由的人们长生一点恨意——你就会立即类型我们之间的赌约，那时的你会走上我教给你的道路。】
“我能感受到，那个源石技艺确实存在，它对战斗没有任何帮助，如果没有十几年的教育与耳濡目染，这种源石技艺甚至不会对任何一个普通人起效——但她是为我量身定制的。”
【你会成为我。】
将自己的手臂抽出被子，看了看纤细的手指，塔露拉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过分，人怎么可能不失望，人怎么可能不质疑，但黑蛇不允许我这么做，可以确定，他和我那个‘赌约’是真实存在，而且正如同阴影中窥视我的毒蛇一样，随时可以咬我一口。”
塔露拉不清楚，黑蛇到底是一个寄宿在人灵魂中的第二个灵魂，还是只是一种靠着言语和源石技艺创造出人格——也许最初的黑蛇早就死了，他不过是在创造一个个人格分裂的继承者，也许他依旧存在，而且永生不灭。
“我想象不到，如果这个法术真的成真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就像科西切一样，成为一个残忍的刽子手，和恶毒的阴谋家？真是太糟糕了。”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侧过身来，看向了身旁的高奇先生，他一直在静静地听着他的诉说，作为一位合格的倾听者。
“让我想想，也许祂会首先脱掉你这一套缝缝补补的旧军装，来换上一套漂亮的，更可爱的长裙子？”
微笑着看向身旁的塔露拉，高奇开了个他早就想开很久的玩笑。
毕竟，不管怎么说，那不死的黑蛇，比起斗士塔露拉，至少在衣品之上更加在行——她的长裙确实可爱，很戳高奇的好球区——乌萨斯军装是不错，不过也得多换点儿花样。
“诶——高奇先生，我是认真地，别开玩笑了啊！”
而塔露拉，则在短暂的愣神之后，鼓起腮帮，猛地低下头，开始用龙角去戳高奇的额头。
“而且我，我又不是喜欢穿军服，北原也找不到比军装更耐磨的衣服了，我可是女孩子，偶尔也想换几套漂亮的小裙子啊！”
虽然过去从未特地想过这个问题，但至少现在，感受着自己如同小鹿乱撞一般的内心，塔露拉稍微有点意识到，自己虽然带领着整个整合运动，但同样也是个会害羞的普通女孩而已。
“诶，是么？既然你喜欢，那么我手头刚好有一套裙子，是给我们家姑娘买的，要不要明天试着在战士面前穿一下——相信我，你这么做的话，离开整合运动的人，绝对比咱们预计中的少。”
毫不犹豫地，高奇的手中直接变出了一套可爱而朴素的白色长裙，作为家里一群姑娘的男人，他梦境中的女装远比猎人制服要多。
“哇，这个针脚，是手工缝出来的，手真巧啊……大小也合适，这是高奇你说的那个人偶小姐缝出来的衣服么？我得抽时间去和她学一学才对。”
一旁，阿丽娜看到这件可爱的小裙子，温柔的目光中，立刻带上了一份惊奇，而且兴奋地看向了塔露拉。
“要不要试试？我之前劝了你好几次你都不穿，你一个德拉克又不怕冷，现在是春天，刚好穿出来开心开心嘛！”
作为一位女孩子，虽然贫穷让阿丽娜格外节约，但她也是很喜欢新衣服的，对于塔露拉这个天生的衣架子，她总是撺掇她穿些更漂亮的衣服——现在看来，高奇可以说是她的同伴了！
“才不要啊，这可不是用美人计的地方，我们又不是用美女服务生招揽客人的西式咖啡厅！不行，绝对不可能！”
攥起小拳拳，轻轻锤了锤高奇的胸口，塔露拉发现，比起科西切，也许高奇更加擅长让自己破防。
闹腾了好一阵后，屋子内再次回归了平静。
“这还真是个恶毒的法术，失望，失望这种情感太容易浮现了，尤其是对年轻人，失望可以说是他们每天都会做的事情——若是人的信仰和意志可以轻易坚定下来，那么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问题了。”
收起了眼眸中光辉，初步了解了塔露拉身体状况的高奇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轻轻拍了拍身旁两位姑娘的脑袋。
“我和你说过，人类的发展是一种螺旋上升的过程，即便是文明的伪装，也是一种进步。——黑蛇这个混球堵住了一个人在失望后反思，失落，低沉，思索，重新振作，获得进步的过程，还真是种恶毒的法术。”
原作中，塔露拉在阿丽娜死后，失去了最后一个可以拉她一把的人，而随着目睹一群农民在仓库中坑杀了一群感染者后，她对人性和这个国度彻底失望。
“准确地来说，这是个无解的法术，相信我，人类的奇葩程度要远超你的想象，总会有扭曲的混蛋作出的混账事情，超越你的三观，塔露拉——把时间尺度放大，你肯定会失望，这个法术一定会生效。”
而在塔露拉垂下眼眸之前，高奇牵住了她和阿丽娜的手。
“所以，需要有人拉你一把，有人作为最后的光芒，让你即便对一切失望，也不会对她失望。”
对于黑蛇，高奇明白，不能用猎人的常理来解决她，但在彻底解决之前，他需要让塔露拉不发生那无可逆转的变化。
而方法很简单，阿丽娜活着，一切就都好办，而高奇可不会让她们出事。
说着，高奇就要牵着两位姑娘的手，把她们再度放在一起。
但在此之前，一左一右，两道美丽而丰满的身躯，却是自觉地搂住了高奇的胳膊，凑到了他的旁边。
“嗯，我知道，高奇先生——有你在，我不管遇到多么难以忍受的苦难，见到多可怕的惨剧，都不会对人性失望的。”
“所以……你可不能对塔露拉不好哦，虽然以后我也不会放弃责任，但是塔露拉的一半我就交给你了。”
一左一右，塔露拉和阿丽娜靠近了高奇的耳畔，用温柔的声音，轻轻低语起来。
她们都相信，如果是高奇的话，不只是塔露拉，任何在黑暗中迷茫的人，他都能让其振作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这种ASMR级别的服务，就让小高奇精神力起来。
“欸，你们——”
高奇愣了一下，还想继续询问，但两人却都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搂住高奇的胳膊，闭上了眼，带着微笑缓缓睡去，似乎不打算回答高奇的问题。
而疑惑半响，高奇也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算了，反正保护这两个姑娘，也在他的计划之内。
“......放心吧，我也肯定会一直在的。”
这样想着，高奇闭上了眼睛，但眼眸中，却是再度流淌出了洁白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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