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倾离渊
我死,或者你们死,二选一的世界。
佐藤一柳笑着继续前进,身后拖曳的血迹越来越浓郁。
“轰隆---”
数十步后,佐藤一柳脚下的地面忽然塌陷。
在即将掉入坑中时,佐藤一柳踩着断裂的地面,奋力的几个跳跃,狼狈的跳到了正常的路面上。
他笑的越发肆意,佝偻着腰慢慢的直了起来,大踏步的奔向前方的桥梁。
敌人害怕了...这是好事...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消瘦的身形宛若幽魂般闪烁着,被血水浸染的双眼在暴雨中闪烁着摄人的血色光芒。
“蹦--咔---吱呀---”
在佐藤一柳行至桥梁中断时,一系列的巨响出现,看着结实无比的桥梁瞬间从中间断裂,好似经不住涤荡世间的暴雨冲刷一般。
此刻,桥梁中心的佐藤一柳奋力的奔逃着,踩着不断掉落的石块,险而又险的前进,彼岸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之中,只要再跳两下,就能顺利的逃脱。
可就在此时,彼岸边上摇摇晃晃的路灯忽然熄灭,顺着风的方向忽然倾倒,正在半空中的佐藤一柳眼睁睁的看着路灯的端部轻轻的在他的腹部擦过,恰好减缓了一丁点跳跃的力度。
就因为这一丁点儿微乎其微的干扰,佐藤一柳的脚没有踩到预定的石块。
他伸出手朝向近在眼前的彼岸,身体却无力的随着石块和钢筋一同向冰冷的河水跌落。
恍然间,近在咫尺的彼岸化作了遥不可及的天堑。
佐藤一柳肆意的笑容渐渐平息,悄然无息的跌入冰冷的河水中。
随后,两块带着钢筋的巨大石块坠入河中,石块表面延伸出来的钢筋好似利剑般捅入了佐藤一柳的身体,彻底的泯灭了他的生命。
濒临死亡之际,佐藤一柳脸上的血渍终于干净了。
他于冰冷的河水中,露出了本来面容,那是极为寻常的中年人脸庞,随处可见,没有任何可言的特点。
躯体上的痛苦已经感知不到,佐藤一柳好似看到了什么,食指微动,带着祥和的笑意葬身于河底。
......
我,佐藤一柳,是个无能的人。
年逾四十,庸庸碌碌,一事无成。
出生时,家乡遇罕见暴雨,水灾爆发,门前百植皆没,仅余一棵柳树存活,父亲见此,为我取名一柳。
但我并不认可这个说法,我的一柳应是遇见柳子才对。
柳子,是我的青梅竹马。
我六岁时全家搬离家乡进入大城市,恰好隔壁邻居家的女儿也是六岁,小名叫柳子。
郎竹骑马来,绕床弄青梅。
我与妻的缘分始与此,年纪相仿,我与妻从小进入同样的学校,从小学至初中在到高中,一晃十二年过去。
高中毕业,我与妻结婚,但并没有因此终止学业,而是在家庭的支持下继续念完了大学。
毕业后,妻有了孩子,而我也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社畜,每日奔波于写字楼之中。
日子虽然繁忙,但总归有盼头。
不久后,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
我与妻开始围着孩子转,我努力的在工作上做出成绩,想要升迁以求获得更多的薪酬。
可时运不济,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晃晃荡荡了十几年,依旧在“一般社员”中晃悠。
薪酬也只是熬着年限,平稳的增加。
但好在即便是个“一般社员”,也足够养活妻女了。
转瞬之间,女儿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也慢慢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级。
就在我苦思冥想着,怎么考察未来的女婿时,女儿出事了...
四年前,高三的女儿忽然在学校晕倒了,送去医院一检查...
白血病...
检查单一出,宛若晴天霹雳般震晕了我与妻。
妻慌了神,眼泪一下出来了,我强行镇定着问医生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好在医生回答是初期,积极配合治疗会有不错的治疗效果,但需要进行骨髓移植,那是一笔常人难以支付的天价...
我费劲一切心思,借钱,卖房卖车,贷款,终于凑齐了费用,让女儿能够安稳的进行手术。
我与妻乞求着神明,一定要让女儿手术成功。
但神明并没有垂怜女儿,骨髓移植并发症频发,女儿需要待在医院继续治疗。
医疗账单越积越多,再也弄不到钱的我选择了极道组织的高利贷......
在此之后,女儿渐渐好了起来,经过三年半的治疗,女儿终于出院了...
女儿回到家,妻久违的露出笑容,但我却无论如何笑不出来。
女儿恢复了,我同样很高兴,但银行的催款信息,朋友还钱的暗示...以及极道的催贷威胁,让我无法笑不出来。
身为一般社员的我,工资除过日常开销外,只能勉勉强强的还上银行的欠款。
朋友的暗示我只能装作视而不见,至于极道的那部分...
三年多以来,一直利滚利,仅仅是利息就已经是本金的五倍了,该拿什么还?
我没想过报警,在日本,极道组织是合法的,不少地方,极道组织与警方勾肩搭背。
也许刚报警不久,极道就来上门抓人了。
还不起高利贷,我想过带着妻女离开这座城市。
但每次一开始收拾行李,极道组织催账的就上门了,一次比一次凶恶,而且还打上了妻女的主意。
我强忍着怒火赔笑,暗中连忙托同事去准备车票,什么都不要了,立刻逃离这座城市。
但在拿到车票的那一天,回到家的我却看见了收拾摄像器材的摄影组,以及笑容暧昧的极道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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