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倾离渊
“不够正直了啊~”羽生拉起雪乃的猫尾戳着她的脸蛋，叹息道：“小雪乃，你的正直也要被磨平了啊。”
“...”雪之下鄙夷的横了眼羽生。
她这是属于紧急避险，多言的惩罚她已经受够了！再多说她就是狗！
“啧~啧~”羽生轻啧两声后，将话题拉回最初的问题。
“小雪乃，我们接着说失去正直会怎样。”
“首先，刚才我们说到坚守与正直喜欢联系在一起用。”羽生接着之前的内容继续解释道
“正直需要坚守，这句话并没有错，一般而言，正直之人通常都在坚守着他的那份操守。”
“这份操守因人而异，例如说商家的正直是诚信经营、官员的正直是清廉公正、不同的人，不同的身份，操守不同，坚守的正直也不同。”
“但总体上来看，他们的坚守都是社会道德中的正面。”
“怎么说呢。”羽生抬起右手，在桌面上一指，一团灰蒙蒙的雾气出现。
同时雾气中还遍布着散发着白光的正方体和灰色小圆球。
“你看，这团灰色的雾气就是人类世界，白光小正方体就是坚守正直之人，其他的小圆球就是普通人。”
雪之下注视着羽生建立的抽象模型，在一片灰的世界中，散发着白光的小正方体格外的引人注目。
“小雪乃，你看。”羽生指着白色小正方体，“坚守正直之人棱角分明，他们和其他的小圆球一旦碰上...”
羽生手一拨，一群小圆球围上一个白色小正方体。
碰上棱角的小圆球瞬间被戳出一个痕迹，而那些侥幸没碰到的，却在靠近散发着白光的小正方体后，自身的灰被映照的更加明显，甚至隐约间可见小灰球中心的黑点。
“小雪乃，看懂了吗？”羽生笑眯眯的捏了捏雪乃的猫尾巴。
“...”雪乃眉头微蹙的盯着模型图。
她不是睿智，还不至于连这点东西都不看懂。
正直之人在与人的接触中，因自身的棱角不可避免的会伤到人。
即便没有伤到，普通人长久以往的和正直之人相处，将会渐渐看清自身的污浊与黑暗。
那么这些人会怎么做？两者必定都会远离，前者进行报复也不无可能，甚至就连后者也有可能报复...
某个能让普通人见到自身污浊的存在会引发人们的不爽很正常...
“羽生，后续呢？”雪乃接着问道。
她想到知道的不是正直之人与人相处的结果，这一点她自己已经有所体会了。
她想要的是另外一个答案。
“别着急，让我们慢慢来。”羽生手一挥，一个白色小正方体被消的接近球形，颜色也较为偏向灰色。
为了对照试验，羽生又将一个原生的小正方体，一个原生的灰色小圆球移动到改变过的小正方体附近。
羽生指着改变过的小正方体，“这是A”
接着是原生的白色小正方体，“这是B”
最后是灰色的小圆球，“这是C”
羽生手一挥，灰色雾气变幻，只留下这三个实验体。
同时灰色雾气中出现一个小小的三角旗。
“小雪乃，我们现在继续看，三角旗代表目标，A、B、C在前往目标会怎么做。”
羽生指尖在桌前一点，三个实验体好似活过来一般，向着三角旗而去。
与此同时，灰色雾气中出现红、蓝二色的线条，两种线条在雾气中不规则的分布着。
其中红线代表法律，蓝线代表道德。
被改变过的A避开所有红线，碰见拦路的蓝线时犹豫会后选择绕开，但若是绕的路太远，它会在尽量不牵扯过多蓝线的基础上穿过蓝线的封锁。
白色正方体B避开所有红线、蓝线，规规矩矩的绕远路前进。
小灰球C灵活的穿梭着，蓝线拦路，大部分时间直接闯过去，有时蓝线太多，就在封锁网中跳芭蕾般的过去。
若是遇见红线，在牵扯极小的情况下会硬闯，但绝大部分时间都会规规矩矩的绕过去。
不多时，C最快抵达终点，A稍逊一筹，B最慢。
雪乃看着桌面上的模型，明了了羽生的意思。
在能力相同、起点相同的前提下，正直感越低的人走的越快，他们无视了部分规则，选择了走捷径抵达终点。
而正直感越高的人束缚越多，遵守所有规则的情况下，自然速度也就慢，但这样的好处是没有风险，绝对不会出事。
“明白了吗？”羽生在雪之下耳边问道。
“...”雪之下默然无声的点点头。
“能明白就好。”羽生挥手收起一切，捏着雪乃的猫耳道。
“只是个小实验罢了，实际情况可比这复杂多了，种种因素的交织下会发生什么？人心又会催促是她们做出怎样的抉择，这些才是有趣的地方啊~”
“...”雪乃没有出声，眉眼低敛的依偎在羽生怀中。
虽是一个简单的小实验，但她已经看到了霞之丘的未来了。
失去过多的正直，霞之丘也许对于走捷径再没有心理负担。
而羽生的存在，则是超越道德、法律的最大捷径。
即便霞之丘对羽生警惕心尚且存在，但若是真准备走捷径，她迟早会自己说服自己的...
这一点连她自己都无法避免......
“羽生。”雪乃反手摩挲着羽生的侧脸轻唤道。
“嗯哼？”
“我想回到过去，回到第一次向你许愿的那天晚上。”雪乃冰蓝色的眸子中翻涌着难以分辨的复杂情绪。
“嗯哼，你确定吗？”
“...开玩笑罢了...”胆大包天的雪乃捏了捏羽生的脸蛋，温软的触感让她稍微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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