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神，没人比我更懂圣遗物 第564章

所以说人和人不可一概而论，同样被认为是「女孩子，需要保护」，九条裟罗就那么生气，而心海则高兴得很！巴不得再被多保护一些。

但心海脸上的笑容没有持续太久，在得到夏天友好的告白后，她该说出海祇岛举起反抗大旗的真正原因了……或许，再听完原因后，夏天就改变主意了吧？

心海低下视线，看着自己胸前的蝴蝶装饰，抚摸着腰侧的粉色缎带。

“海祇岛的土地不适合作物生长，人们只能长期以渔业为生，附近又受到祟神影响，大部分捕捞的鱼类都无法食用，虽然有不少特产品深受欢迎，比如珍珠和珊瑚枝，但……因为诸多原因，很少会有商人愿意采购合作……”

“……”

心海的回答好像偏题了，开始说起了海祇岛目前的糟糕境遇……但夏天没有催促，慢慢的倾听。

“因为这些原因，海祇岛难以人丁兴旺，每年更是有不少人离开……在这么下去，海祇岛大概会沦落为清籁岛的模样！”

“我想要试着去改变……”

心海捂着胸口，握紧拳头，作为海祇岛的现人神巫女，她无法改善民众的生活，她为此自责。

自责后，是更为坚定的意志。

“海祇岛需要更多的土地！需要适合耕种的土地！必须创造新的可能性！”

这就是她选择挑起战争的原因。

从来都不是为了反抗眼狩令，而是以反抗眼狩令为旗帜，让那些有此等想法的势力联合起来，成为海祇岛扩张的工具。

如此，统领反抗军的英雄就不是就变成了卑鄙无耻的小人？

说出口，就好像轻松了，心海深呼吸：“我想要利用这场战争，得到八酝岛的土地……这就是我组建反抗军的真正理由。”

她是想笑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的皮肤很僵硬，怎么也笑不出来。

自己没有错，为了海祇岛，自己没有任何错误……心海知道的，可却像是等待审判的罪人，她盯着夏天的如夜的眼睛、如霞的嘴唇和每一缕呼吸。

“就是反抗军现在已经实质占领的那些地块吗？”夏天问的自然，没有丝毫惊讶，就像是普通的讨论……虽然内心确实有所惊讶，但那层迷雾被拨开了，一切都变得合理。

果然，只有这样的原因，才足以让海祇岛去冒如此大险。

“诶？”心海一愣，没想到夏天表现的这么平静。

难道就不觉得我卑鄙吗？

脸儿突然红了，感觉自己刚刚那么多的心里活动，就像是小丑一样……

他是根本就不在意？还是说有理解我？又或者是在忍着？

心海捉摸不透，只能顺着夏天的问话回答：“嗯，虽然八酝岛有祟神的侵蚀，导致许多区域如同荒地，根本无用，但也有几处不错的矿产可供挖掘，最重要的是……将军大人的「无想一刀」，破开了祟神的袭扰，所以峡谷整靠海的那部分，还能进行正常的耕作……”

这些地质问题，心海肯定有研究过，她说好那就好。

借用前面说的海祇岛的糟糕现状，夏天完全理解心海想要得到那片土地的意愿。

但，有个无法忽视的问题。

“土地这种核心资源，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幕府都不可能答应的。”

这是和谈，不是投降，要求归还被侵占的土地，应当是一切的基本，如果土地都不愿意归还，那还和谈个啥？不如直接拒绝——

夏天猛然醒悟，瞧心海没有吭声，几乎是已经确定的质问：“你不打算和谈吗？”

如果和谈要归还土地，那就不和谈，反正那些地块已经被反抗军实质占领了……这并非没有可能的选项。

“不，我当然愿意和谈了……也不想放弃那些土地，所以这几天一直在想，要如何才能让幕府接受将那部分土地交给海祇岛管辖。”

心海从桌上拿起几分手抄的档案，上面大概是一些口供，还有一些信件：“这里是最近从那些愚人众口中审问出来的，表明天领奉行府曾与愚人众有过合作……”

夏天一眼看出她的想法：“你想利用这些情报来让天领奉行妥协？”

心海自问自答的苦笑：“是不是很天真？没可能吧？”

“没可能。”

夏天给出的答案很肯定：“有些情报我本不应该透露，但我既然说过会站在你这边，那么就稍微泄密几句吧！”

“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与愚人众勾结串联，在幕府内部已经不是秘密了，雷电将军也分别对这两任幕府进行了惩戒，只不过出于安稳的考虑，没有对外宣布，也没有进行过多的权利更替……所有的罪责都已经由两任家主承担了，你的这份威胁没有意义。”

“也是呢，早该想到的。”

心海没有听过那方面的情报，只知道勘定奉行和天领奉行的当家全部离休，大概有猜到原因。

话题似乎出现了断档，房间内，两人陷入沉默。

目前已经明了的信息。

心海想要八酝岛的土地，而天领奉行不可能同意。

和谈似乎结束了，已失败告终。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想要尽可能的促成和谈。”

夏天无缘无故的说了一句，然后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略显娇弱的女孩，大概是想表明，希望能够得到信任，希望心海能将所有想法都说给他听。

心海没有回避视线，她的眼瞳如同深海的漩涡，将望来的所有诚挚吸收，却映不出视线反馈的轮廓。

良久。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心海几分无奈，几分佩服，几分自嘲。

她以问代答：“夏天，如果和谈破裂了，但海祇岛不再主动挑起战事，你认为幕府军会主动攻打过来吗？”

这一问，让夏天如醍醐灌顶，瞬间明白过来，下意识的回答：“短期内不会。”

心海在他心中的形象不再天真，如果之前还会认为那些锦囊都是玩闹，会认为这只美人鱼只是海祇岛的吉祥物，那现在他必须重新审视……不愧是被人敬仰的军师大人。

无需他进行解析，心海开始说明自己的判断。

“那部分土地被「无想刃狭间」所隔，与鸣神岛相去甚远，一直处于荒废状态……幕府会为了那处荒地，在短时间内向「成功反抗眼狩令」的英雄部队主动宣战吗？”

心海自问自答：“应该不会的吧？那样必然会引起那些曾与我们一同抗争眼狩令的浪人愤怒，重新加入海祇岛的部队也并非不可能……我相信九条裟罗一定会考虑到这一点的。”

「反抗眼狩令」是一面旗帜，反抗成功后，这面旗帜更是坚不可摧。

“所以，我认为在未来数年，甚至数十年，只要「反抗眼狩令」的事迹未被遗忘，即便明面上一直处于非休战状态，海祇岛也不会受到威胁！”

幕府现在还是一团乱，肯定不会为了一块自己用不到的土地大动干戈，她的判断是有道理的。

但也有担忧，夏天好奇：“雷电将军呢？幕府确实不太可能主动挑战，但如果雷电将军强行出手呢？你们毕竟是挑战了她的威严，她有怨气也不奇怪。”

对此，心海很肯定的摇头。

“将军大人不会出手的，这是她与海祇大御所殿下的约定。”

“约定？奥罗巴斯不是被雷电将军杀死的吗？他们之间还有过什么样约定？”

夏天惊讶万分，虽然说道听途说的故事半真半假，但也不至于全是假的吧？都死斗了，还能和和气气的坐下来谈条约？

仿佛说错话了，心海赶紧捂住嘴，呜呜的说：“这个不能说！这是海祇岛能够存活至今的最大秘密，所以就算是夏天，我也不能告诉。”

——————————

——————————

七百一十九章回来了，删减了不少，部分内容放在了间贴，完整的可以进群929601292

第741章 你就是大海

不告诉就不告诉，夏天只是好奇，但也不是什么都必须要去知道。

把话题说回到刚刚「拒绝和谈」的选项。

“那先不提雷电将军的威胁，就算不会再有战事，但如果和谈破裂，两岛之间的来往也会跟着中断吧？单靠海祇岛自给自足，可以吗？”

夏天有所怀疑，本身海祇岛就因为物资匮乏的问题，才要寻求改变，就算得到一些土地，也不是短时间就可以见到收成的。

对于这点，庙算无遗的心海当然有所准备，她摊开桌上的地图，指着海祇岛靠近璃月的西北角：“一旦和谈破裂，与鸣神岛的来往肯定会受到限制，所以我为此和北斗商议过，让她来帮忙开辟一条从璃月到海祇岛的商路……”

“海祇岛虽然没有肥美的农田，但也有不少特产，比如珍珠和珊瑚枝，还有很多漂亮的观赏鱼……这条商路不用太大，也不求多少富贵，只需要能将海祇岛的特产置换成生存所需的用品就行……”

“……”

这个计划，心海谋划许久，特别是在锁国令颁布后，整个稻妻的外贸生意都受到影响，海祇岛更是直接被断了与外面的联络，想法越发坚定。

只不过此前还没有与稻妻幕府交恶，加之周围雷暴影响，开辟商路的成本和风险太大，所以迟迟无法实行。

“……”

随后，心海给出了谈判破裂后的所有计划，虽然有一定的冒险，但不可谓不值得一试。

只要拥有「反抗眼狩令」的正义旗帜，拥有海祇岛人民的团结意志，就算最后失败遭受打击，也不过是回到此前的生活罢了。

“如果不和谈，海祇岛人们的看法呢？你肯定有暗中去探查过大家的想法吧？他们的意愿也很重要。”

“军营里的大部分人是反对和谈的，他们更多是认为幕府曾经与愚人众合作，不值得信任……”

邪眼事件还历历在目，部分受害者被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些凄惨的模样，比起战场上的死亡，还要让人触目惊心。

心海又说：“就普通百姓来说，当然是希望和谈的……他们更希望拥有安稳的生活。”

这是必须顾虑的，所有的想法都是为了海祇岛更好，但如果不被民众理解，就违背了初衷。

心海作为现人神巫女，她想了很多，迟迟须发给出最后的判断。

是和，是不和。

于是，她挑起眼眸，望向夏天：“夏天，如果你是海祇岛的领袖，你面对当下的局面，会怎么选择呢？退回到之前，让岛民继续过着平静却困苦的生活，还是说铤而走险，贯彻自己的想法？”

夏天确实在想，在把自己带入到海祇岛领袖的位置，大概他也会去寻求改变，而平静数千年的海祇岛，想要迎来改变，或许这次的眼狩令危机就是唯一的机会。

也就是战争是不可避免……那怎么样才能得到最大的收益呢？

他促成和谈而来，现在也没有放弃，他始终认为，最大收益的前提，一定是和平，一定有比冒着危险强行进取更好的选择。

沉默的时间较长，夏天喝了好几杯茶，由心海亲手泡制。

“这样吧！”

夏天开口了，心海很认真的在听。

“既然是和谈，还是最好以谈判的方式来让幕府尽可能的接受要求。”

心海不解：“但你也说过，幕府不可能将那些土地的治理权交出来。”

“不错，让他们直接交予必然不行，但我们可以换种思路，比如「租」。”

“租？”

心海疑惑，租借是一种很普遍的贸易手段，租借土地也不是没有，但向幕府租借那么大的一块土地……需要多少租金？能同意吗？

且听夏天说来：“你说过，那些地块是幕府没有使用的，也就是说对于幕府而言就是荒地，直接交出治理权属于政治问题，他们当然不会愿意，但如果是租用，就变成了商业交涉，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能够促成交易。”

或许是这样，但海祇岛没有能让幕府满意的资金。

对此顾虑，夏天已经想到了：“还记得前面说的，幕府允许海祇岛的渔民去鸣神岛附近捕获，只需要正常缴纳税款即可……那么，让海祇岛的人民在那些荒地上开垦，同样的缴纳税款，和渔民有什么区别呢？”

这样类比，好像有些道理，可心海没有忘记幕府的要求：“幕府说过是想要海祇岛的治理权吧？”

只要在这一点上幕府不退让，那么一切谈判都不存在。

夏天没有直接展开讨论，而是问道：“心海，你觉得海祇岛的自治权会持续多久，或者说你觉得需要多久，海祇岛才能接纳幕府的治理……你认为海祇岛回归幕府管理，未来是有可能的，还是永远都不可能？”

“是有可能的，实质上许多海祇岛的年轻人都更向往外面的生活……或许在未来，海祇岛真被幕府管辖也并非不可能，但绝对不是现在！”

心海很清楚当下的状况，清楚哪些年轻人对外面的向往，也清楚哪些年老者对外面的排挤，或许终有一天，海祇岛和鸣神岛的隔阂会被打破，成为真正的稻妻人……但绝对不是现在。

现在的话，幕府军如果强行来治理海祇岛，必定是另一场战争的开始。

夏天不意外，他给出建议：“那么，将租区作为海祇岛和幕府融合的试验场如何？”

“嗯？”心海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天继续说：“你刚刚有提到过和璃月的商路，我认为是非常好的事情，我甚至可以帮你联系璃月的天权星……但如果和谈的话，幕府肯定不同意让海祇岛自私建立港口。”

“所以，作为租用土地的条件，你可以将海祇岛的一部分反租给幕府……就在你设定好的西北角，以要求幕府建立港口为前提，将那块区域交给幕府打理。”

心海望着地图的那一角：“海祇岛的离岛？”

“不错，现在勘定奉行因为腐败被查，幕府也需要另外的对接口，来提高贸易的效率，这处区域完全可以做为一个小型港口站，接手八酝岛的矿物生意，同时也作为海祇岛对外的贸易窗口。”

提议很美好，但看上去幕府完全没有得到好处，心海不由问：“这对幕府有什么好处吗？你刚刚的试验场是什么意思？”

“幕府的好处就是，无论是八酝岛的租区还是海祇岛的租区，都将由海祇岛的人来工作，但其治理权则受到天领奉行或者社奉行管辖。”

“也就是这两块区域将成为幕府管束海祇岛的试验场。”

“这次和谈，算你答应将海祇岛的治理权交出去，幕府也没办法顺利展开工作，还是得让珊瑚宫继续打理海祇岛……九条裟罗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幕府那边我认为更需要的是一个态度，他们无法接受在稻妻，存在随时反抗幕府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