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带走审讯,顺便检查他的录像。”
“是!”并未佩戴军衔的军官敬了一个礼,迅速指了两个士兵上前将那人逮捕。
但人还没有拖上车,远处却跑来了三辆写着不同电视台名字的新闻采访通信车。
而且这些车的车窗位置,都架着炮口似的摄像头,明显是在对着这里录像。
这让洛墨大致上明白了,对方这次确实只是在试探,确认他是不是米迦勒,但因为黑色守望军官的身份确凿无疑,顺带也就使用点诡计想让黑色守望最近急转而下的名望继续往下跌落。
....如果没有意外那些少年少女都是无辜者,除了神父外的小丑大都是冒牌货。
只是两群单纯被忽悠过来,专门用来让人误会、被士兵误杀用的,否则这么多摄像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但还有些不合理的地方....算了,把所有新闻车都扣押下来,通知各个电视台最近的所有新闻必须经过审核,任何在网上乱发东西的,就让警视厅那边配合着全部抓起来。”
对于这虚晃一刀的软刀子,他头疼的按住太阳穴再度下发新的命令。
军官也是二话不说,立刻跑向了刚刚赶到的几辆警车,命他们配合着封锁现场并逮捕记者。
....事情的真相还未水落石出,上方咖啡店的店员和几个客人,倒是在枪声平息下来的时候,已经齐刷刷出现在了阳台上。
其他人都被那两堆尸体震惊,而店主与雾岛新的视线,倒是都集中在了艾特的身上。
“艾特....吗?”
“那个时候,把我们当成棋子来使用的人旁边的绷带女....?”
尽管洛墨有着权能进行掩护,连喰种特有的敏锐嗅觉都无法记忆他的特征,但芳村艾特却没有那么方便好用的能力,那两个见过她的人自然立刻认出了她的身份。
“艾特,记得别把事情惹的太严重,特别是别让火烧身到我身上。”
“没事没事~我们唯一有的只是地下情人关系~”艾特莫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不,我才没有养地下情人的兴趣。”
“是呢,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是光明正大就养了,所以....你是我的地下情人~嗯,就这样说吧!”
说着,也不等他去挽留,艾特便面带笑容地走向上方,还朝着脸色各有不同却都在盯着她的两个男人招了招手。
....................
正常情况下,洛墨说不定会阻止艾特单独行动,避免她闲着没事干去迫害自己的名声。
但现在....他暂时没有闲工夫在意那些事情。
看着脚边正仰面朝天倒在血泊中的少女,望着那瞪得大大地却失去了往日神采的眼眸,将少女脸庞上临死前痛苦与震惊交织在一起的神情映入眼帘,他的心里第一时间肯定了,会采取这种手段来降低黑色守望和他的风评的家伙,绝对比他还要人渣。
万一知道只是无辜者,怕是会让士兵以后开枪都迟疑,在过去的罪恶感下本能怀疑这回会不会也是无辜者。
....当然这种战术,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这回的对手,倒是稍微有点儿意思啊。”他抬头望着天空。
那覆盖了天空许久的乌云,终于降下了稀稀落落,却犹如黄豆般大小的雨滴。
大雨的先锋已至。
他将肩膀上的兔子放在头上,便自顾自地朝着住宅的方向走去,对于现场的一切都已不感兴趣。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尽数被逮捕,艾特的胡扯惹得咖啡店追下来的人们,可谓是一阵阵惊呼。
但....店长芳村功善与雾岛新,这两人的视线自始至终,都牢牢地锁定在他的身上。
因为艾特这样的存在会陪着身旁,会暗中保护且关系看起来很亲密的对象,让他们的脑海里不约而同的,出现了同一个样子的模糊身影。
只感到自己和女儿的信任,遭到前所未有背叛地雾岛新,不等他踏出几步便从身后沉声质问道:
“——墨君,你难道是....米迦勒吗?”
“你在说什么呢,叔叔,我听不太懂。”头上顶着一只兔子做雨伞的洛墨,稍稍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去。
“....你是,杀了绚都的恶魔吗?”雾岛新第2次质问才说完,董香倒是终于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抓住了父亲的手:
“爸、爸爸?你突然之间在说什么?他的性格虽然很糟糕,但那种事情肯定不可能的啊?”
“是....是啊,新叔叔,哥哥肯定不是那种人,看起来有点不正经,但心里肯定还是很温柔的....大概。”注意到这里动静的笛口雏实,也因这意外的怀疑而神情大变。
本来还在在意艾特身份的楪祈,也不自觉来到他的身旁,揪住他的衣角不安的直直注视着他:
“不是,对吧?”
“嗯....这个时候,我该怎么说呢?”
一下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让洛墨带着一脸无奈地表情,随手摸着祈让雨水打湿的头发,沉吟道:
“....你们的猜测实在过于离谱,别说什么喰种和人了,就算鸡鸭我都没有杀过。”
这话一出口,倒是令除了当事人的两个皱起眉头外,其余众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他却又带着些许遗憾的耸肩道:
“虽然是很想这样说啦,想找借口确实也可以找到很多,但是我差不多也腻了这样的游戏,没有错——我就是米迦勒。”
此话一出现场顷刻变得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说不出话,不远处士兵与警察抓捕人群的声音,在此时也变得极为刺耳。
一个个惊愕、呆然的表情被洛墨映入眼底,如果是往常他说不定会感觉很有趣,但现在....就他个人来说倒是稍微有些寂寞。
可这也没有办法,无论任务成功与否,他在这里的时间都不会太多,因此他觉得自己差不多也该坦白一下了。
毕竟从现在的局势来看,既然已经有了“火星”那么“纸”差不多也该被烧穿,过不了太久真相就都会暴露出来,如此....还不如自己来说?
“....竟然真的是你?!”雾岛新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睛都变成了赫眼,但洛墨脸上的表情倒是与之截然相反,很无所谓的笑道:
“嗯,是我,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的表情都很棒呢,情绪也相当诱人啊。”
“骗人....你....是你杀了绚都?还在利用爸爸后,想杀掉我的爸爸?!”
他这难得的坦然,令董香的情绪比起父亲更加激动,难以遏制心头那遭受友人背叛的愤怒。
“稍微等等,其他人生气就算了,你应该没什么资格生气吧?而且你应该感谢我才是,是我把你的爸爸给放出来的,也是我特地让人停手没有去追杀下去,尽管我是把你的傻弟弟揍的比较惨,但他现在还活着。”
“....你不会又骗我吧!我凭什么相信你这骗子?!”
“我们认识都要有一年了吧?你不相信我却相信那些流言蜚语?那未免也太伤人了吧?”
“唯独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伤人的是你!你到底有多少是骗我们的?!到底还有什么是假的?又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看着身旁难过又难以置信地捂着嘴,茶色地眼眸睁得又圆又大的雏实,董香痛苦地紧紧咬住牙齿,发出几乎要扯破喉咙般的怒吼:
“——你为什么要这样?!!”
“就算你问我这种问题,我又该怎么解释呢.....”洛墨烦恼地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反问道:
“董香,你喜欢吃人吗?”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谁会想吃那种东西啊!”
“那你为什么要吃呢?就算你们只吃尸体,但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也亵渎了死者吗?”
“所以你从刚才开始都在说什么?你觉得那是我喜欢吃才吃的吗?!那有什么办法?!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既然只能吃,除此之外又没有其他的方法....这有什么错?!”
“冷静一点,不用这么激动,我没有打算谴责你,所以....也请你们别管我,正如你们没有办法需要吃人,而我很不幸地也需要去做这些事情,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哈?怎么可能有.....”
董香本能地就想呵斥,可是却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只是....他那完全没有一丝悔意与歉意的样子,却也令她就像是重新下定决心般把手握成拳头:
“你这样扭曲的混蛋....如果不打个半死,肯定不会改变吧?”
“不,就算你杀了我也没有意义,在很久以前开始....嘛,大概就是九岁还是十岁的时候开始,我就是这样子一直活下来的,尽管活着也没什么美好的事情发生,但是我仍然想要活下去,就算这要将别人的性命践踏在脚下。”
“九岁....?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说就和你一样,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无奈,当然了,这么说更多是让诸位心里能好受一点,我接下去还有不少事要处理,就暂时不和你们聊天了,有机会再见吧。”
说着,他抓住楪祈的手腕,并以眼神示意鸫与艾特跟上。
可他才又一次转身要离开,身后却跟着传来董香愤怒的声音:
“....果然,你又在骗我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把绚都!还有雏实的爸爸还回来!”
“等什么时候,我有心情再说吧。”
“....既然这样说,那就别怪我.....”
“——稍微提醒你们一点。”洛墨稍稍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打断道:
“不要做无意义的事情,你们是不可能打败艾特的,而如果你们还想在这个国家继续生存下去,那最好就不要在光天化日下对我动手,否则的话你们现在的一切都将成为泡影,无论是家还是家人什么的,得到的绝对会比失去的更多....这个是忠告。”
“你这个混蛋!把你当成朋友了,我真是个白痴!!”
....展现出了赫眼与赫子的董香,在他的“忠告”下呆呆地瞪大眼睛,牙齿也因那极度的失望与愤怒而打颤。
可是....她与同样想动手的父亲对视了一眼,却都在顾及对方的存在,没有办法真的对他出手。
因为洛墨的忠告,现实到令他们恐惧,为了弟弟放弃父亲,又或者为了儿子放弃女儿....这该如何去选?
当然更为关键的是如果动手了,他们一家三口可能一个都活不下来,而这一切的决定权全部都在洛墨手上。
即便是SS级喰种的赫者,也没有办法去反抗,连有马贵将都能杀死的人。
....事实上,洛墨也不是没想过放了那两个人,但他不肯定那两个人放了会不会想报复他。
笛口朝树可以先考察一下,而雾岛绚都当时给他打的太惨,本质上又是个中二的愣头青。
直接就放了到时候估计又得找上门报复他....与其这样还不如继续关着,有时间再找个人去好好调.教一下,什么时候乖到和大兔一样再说吧。
而在此之前小丑和V、葬仪社,在这通过分身进行的试探里,应该也能猜到他的身份,他确实得做不少准备了,这个咖啡店不管从何种意义来看,也都是不能再来的地方了。
第二十九章 叛乱与动乱四起
“....墨,为什么.....”
被洛墨拖拽着的楪祈望着他的背影,怎么也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想挣脱他的手却又怎么也挣不开。
洛墨沉默地回头看向身后少女,却又很快重新收回视线无言地走在前头,因为他并不是不能猜到楪祈究竟想要说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欺骗人?....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因此他不打算与楪祈进行无意义的交流。
事实上,这只是偶尔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倒也不是他的刻意而为,毕竟....他本来不过是想找个地方放松一下。
对楪祈倒是一开始就在欺骗,但不过是想获取一些信任,然后去葬仪社里面玩一玩....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个想法最后还是搁浅了。
对于董香、雏实什么的,只是普通的认识了而已,一直也没有打算去欺骗和伤害什么的。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才会发展成真实身份竟成为了敌人的事情?
立场?还是行动?又或者他自己的性格本身,会在不知不觉将事情引导成这样?
比如他作为米迦勒的时候,一直在做坏事?抑或是做坏事的时候使用了米迦勒的身份?
“....抱歉啊,其实从一开始你才是主要针对的对象,这一不留神就弄出一堆无论的事情,还又说了点无聊的事情。”在独自思考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脚步,如同在忍耐头痛般用左手按住头侧,可很快却又像是没事人一样,看向那被自己拉着前行的少女,露出遗憾的笑容:
“尽管我本身并不想这样,但你的身份很重要,所以你的自由得由我代管,可以的话请配合一点,祈小姐,如果可以我不想对你太过粗暴。”
说完他便无视了远处那为数众多的锐利视线,以及身后被他拉着走的楪祈那呆然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只是自顾自的顶着大雨,进入停靠在路边的装甲车。
回到伯利恒之星后,洛墨与楪祈沉默地对视了良久,最终却还是独自离开了,依旧没有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直接就挑选了两名女兵作为看守将其幽禁起来。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些无济于事的疑问,浮现在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楪祈脑海中,以没有解答的形式不断在脑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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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降临。
公务处理完毕之后,也不知自己接下去该做什么的洛墨,只能独自坐在办公椅上,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夜景。
但还没有太久,樱满真名却突然浮现在了窗户玻璃上,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
“你这个家伙,真的是人渣呢,竟然用假身份来欺骗少女的心。”
“你早就知道的事情现在还在说什么?而且你不是一直把她当成冒牌货?还替她在意这种事情?难道你.....”话到一半,他却又失去了故意激怒对方的兴致,摆手道:
“闲着没事也别烦我,该干嘛干嘛去。”
“....是吗?那我也要自己行动了。”
“无所谓,但如果背叛我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也清楚的吧?”
“只会用暴力胁迫别人....你,真是无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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