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面对所有人都不站自己这边的情况,弗雷德莉卡就和小孩子似的闹起了脾气,错了....她本身就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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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些奇怪的气氛里吃过晚餐后,洛墨与安丽埃塔去了被分配给他们的房间。
客厅里。
泰蕾莎、厄伦斯特、弗雷德莉卡三个身份差异极大的人,有两个表情倒是一下变得和先前截然不同。
女仆泰蕾莎的脸上依旧是那平和的表情,总统厄伦斯特脸上失去了笑容与慈祥,靠着椅背上呢喃:
“那两个孩子都不太一般呢,特别是卡洛斯....我都有些害怕。”
“害怕?老爷现在竟然会怕小孩子?”
“那孩子绝对没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从进入我国开始,他就掌控了一切似的,引导着事情的发展....现在爆炸式发酵的舆论,我们对他们的态度,他们自己的处境,这一切仿佛都在被他操控着。”
“真的吗?只是巧合吧?他还是个孩子呀,怎么会想的那么多?”
“我也希望是个巧合,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绝不是巧合。”厄伦斯特盯着咖啡杯里模糊的自己,以确信的口吻说道:
“他肯定一开始就计算到了这些,所以故意利用舆论引导,甚至让士兵都转向他,让我们处于被动的状态,若是采取不当手段恐怕会引起哗变,当年的革命一样。”
“也就是汝现在在自食其果吧?最擅长的操控民意,现在反过来给别人利用了。”弗雷德莉卡的脸上没了先前的高傲与顽皮,只是趴在桌子上一脸阴郁地将白纸涂黑,头也不抬的讥讽道:
“这大概就是循环吧,汝制造了的因,现在轮到汝自己尝一尝其结出的果了。”
“别误会了....女帝陛下。”厄伦斯特面无表情的轻声反驳:“我从未操控民意,一直以来联邦和我都只是在追求人类的理想——正义与正确。”
“那么现在面对他所操控着局势,汝等不能做出反抗,乖乖的接受便是。”
“确实,我等没有办法去反对....而他倒是让我发现了,物极必反的道理,过于追求正义也会有一定的问题,比如现在就很容易让心怀不轨的人操控了。”
“汝觉得他心怀不轨?”
“不好说,他可能只是为了自保,但9岁就登上战场的孩子,又是从哪里学来这样操控人心,甚至把控局势和未知国家舆论的能力?”
厄伦斯特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望着洛墨房间的方向,逐渐眯起了眼睛。
弗雷德莉卡倒是满不在乎的说:“与生俱来也没准,毕竟他也有着特别的异能。”
“你窥探了他的过去了吗?”
“没看到,或许他真是古代的帝王血脉,还是血统非常纯正、强大的那种。”
“....或许吧,也是因为那种异能他才和你一样莫名的早熟。”
两人谈话的过程,厄伦斯特都没有去问,既然洛墨看不到她又从安丽埃塔身上看到了什么。
弗雷德莉卡同样没有要说的想法,只是专心致志的趴在桌上涂抹着绘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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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洛墨与安丽埃塔在房间里相互交流了一会儿,便确定了之后的行动方向。
安丽埃塔将以希望参观学习的名义,进入研究所进行实习,研究这个国家的机甲,洛墨也给她还原了被重力碾碎的笔记本,令她可以继续自己的研究。
正常外国人去研究所肯定不行,但洛墨可以用权能操控研究所的人让她进去接触机密,对外就宣称她和研究所所长其实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同时也只是在被操控的警卫陪同下在非保密区域玩一玩而已。
洛墨自己倒没有打算一直待在这里,干脆找借口外出、夜不归宿,用色..欲的权能弄了一些对他唯命是从的,就对外说是在和新认识的朋友玩。
实际....他直接跳跃了时空,等待安丽埃塔的新研究出现结果。
平时住在官邸的厄伦斯特所拥有的个人住所,一般情况下也就只有女仆泰蕾莎和弗雷德莉卡两人。
因此在洛墨也变得和厄伦斯特一样正常情况都不在后,对弗雷德莉卡来说仅仅只增加了一个人,这个家倒是依旧是热闹了很多。
不过她也基本理解了,安丽埃塔白天也经常都在外面,回来也很忙碌总是喜欢一个人,在房间里敲击她完全看不懂的代码。
对洛墨的认识倒逐渐变成终日在外,游走于各大夜场,每天不知在哪个女人家睡觉,在那个夜场花不知哪里来的钱寻欢作乐的不良。
洛墨自己也不想这样,但正常他这个年纪又没工作,还是才刚刚抵达这里没有朋友,想夜不归宿还能有什么理由?这不只能扮演个浪里小白龙?
毕竟他又不想把时间,全部都给花在奇怪的大叔和奇怪的萝莉家里,自然得跳跃一下时间。
虽说这样的行为违背了自己一开始的人设,但联邦对他并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因为以正义自居的联邦,只当他禁不住社会诱惑快速堕落了。联邦本身也不会轻易违反自己先前决定的事情,让自己从追求正义的英雄,变为出尔反尔的小人。
所以对洛墨最大的麻烦,倒是每次必要的露面去看安丽埃塔成果的时候所面对的弗雷德莉卡。
“——汝浑身都是什么味道啊!”弗雷德莉卡在他时隔半个月,又一次深夜回归时闻到他身上的酒精、香水和烟味混合起来的怪味,一下爆发似的指着他斥责:
“这么年轻天天这样,汝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要么就是在酒里!联邦的民众是希望你能够幸福,所以才给汝这样优越的条件!你这样肆意挥霍别人的好意!迟早会遭报应的!”
“其实我每天都是在为了未来而努力。”
“谁信啊!每天夜不归宿和未来有什么关系!汝的未来就是做一名家庭主夫?如果真的是这样,汝就好好的找个正经的女孩子!”
“是是,我有机会一定找个正经的女孩子。”
确实去了夜场一趟,给很多女人磨蹭并把酒水浇到自己身上,弄得浑身味道的洛墨觉得这孩子还是挺有趣的,笑着蹲下身抓着弗雷德莉卡的脸揉捏一番。
同时注意到她要二度爆发时,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干脆从她身旁穿过,就想去看看安丽埃塔的研究进展。
但弗雷德莉卡倒是抓着他的裤腰带,使劲拉扯着阻止他:“——等等!吾还没有说完!”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挺忙的你就直接说好了。”
“汝....不是那种人吧!”弗雷德莉卡痛惜的大喊:“为什么要这样堕落!”
“怎么说?”
“汝不应该是那种堕落的人!吾看的出来!”
看过太多人的过去和未来,因此阅历与年龄不符,同时还从他身上看到了,曾与她十分亲近却因杀戮迷失,甚至疯狂之人的影子。
在不知该说是代偿还是某种心理作用下,弗雷德莉卡就算被拖着走依旧大声道出,曾经一直想和另一个人所说的话:“——汝不要迷失了自己!汝是战士吧!”
“战士吗?嗯~这个姑且不提,我倒是比较奇怪,你真闲着没事做了?为什么要在意个不过是才认识的人?”他终于停下脚步,看着身后被自己拖拽的少女。
现在还无法说出实情的弗雷德莉卡只是别过头,随便找了个借口:“高尚的吾,当然不能对同样流淌着高贵血脉之人的堕落视而不见!挽回堕落者同样也是高贵之人的义务!”
“....其实只是小孩子,一个人待久了,想找个玩伴吧?”
“汝、汝在说什么!这是对淑女可以说的话吗....!”
似乎并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被当成小孩的弗雷德莉卡,像被揭穿了似的气得咬牙切齿的反驳。
“是是,淑女淑女。”洛墨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既然你那么高贵,对于一时性的放纵,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就像士兵去逛窑子,应该也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不是?”
“——才、才不是!那种事情不、不洁!绝对不能接受!那种地方就应该被废除!”
还是个孩子的弗雷德莉卡自己说类似的话题可以,但听洛墨说这种话倒去想象了下瞬间红了脸,并就这么羞红着小脸的偷偷看他一下:“汝、汝....难道也去过那种地方了?”
“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另外我觉得每个人的喜好都应该得到尊重,就算娼馆的存在也是必不可少的,即便去了也不应介怀,那只是个满足彼此的需求的场所。”
“什、什么满足彼此需求的场所啊!下流!那根本就是.....”
“怎么不是了?一方得到了金钱一方得到了满足,这不就是彼此满足了?你不能用奇怪的眼神来看待它,每一份职业都应得到尊重,就算它稍微特殊了点就应该承受异样的眼光?不!绝对不是这样吧!”
洛墨仿佛在说国家大事一般严肃认真:“特别是你!作为高贵之人的你!你本身就更应该学会去尊重,不是吗?!”
“唔、唔....汝说的有道理,是吾偏执了....吾确实不应该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待这些事情。”
弗雷德莉卡沮丧的垂下脑袋,对自己竟然会对人,报以异样的眼神而感到深深地自责。
这会儿洛墨倒瞬间扮演起了一个好哥哥,蹲下身让视线与她齐平,以慈祥的目光望着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没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现在还小什么都得学,还处于学习的路上,就算做错什么也没有人可以责怪你!顺便一提,其实我去夜场也只是为了安抚一些可怜的少女,做的都是拯救人生的事情。”
“....拯救人生?”
“简单来说就是开导她们,给予她们新的人生方向,让她们重新认识人生的美好,以及给别人花钱其实自己也可以快乐的事情。”
“给别人花钱自己也可以快乐?”
“这你就不懂了吧?首先你把钱给我。”他微笑着对弗雷德莉卡伸出手。
弗雷德莉卡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从口袋把自己的钱包掏出递了上去。他自然也从口袋里摸索一番,干脆就取出不知是哪个女人塞给他,一直忘记丢掉的手帕放上去:
“看~这是我的回礼,你给了我钱,我给你礼物,这样我们双方是不是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大家不都很高兴?如果人人都能像你我这样,都为彼此付出一份爱,没有烦恼,只有幸福的完美世界,也是可以简单塑造出来的呀~”
“噢噢!汝说的有道理!只要人人多一份爱!世界就会变得更美好呀!”弗雷德莉卡兴奋的原地蹦跳,但却也在这过程中注意到,跟着飞舞的手帕上写着什么:“嗯?这上面怎么有联系电话?”
“这是别人给我的礼物,采用珍贵的长白山人参纤维制作,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可是吾更想要布偶熊呀?”
“小孩子不能要求那么高,别人给什么人就要收下,这才是礼貌。简单来讲就是乖乖接受别人的好意,挑三拣四的话就是你的不对,笑着收下才是完美的礼仪!”
洛墨一边把弗雷德莉卡的钱包揣兜里,一边给她说教。
这让要面子的弗雷德莉卡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把那个上面沾满了香水味的手帕收起来,随后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汝的礼物吾很喜欢!”
“嗯嗯,你喜欢就好,你继续去玩,我还有事就先去.....”
他站起身来打算在弗雷德莉卡反应过来前溜了,但才转身他就发现安丽埃塔正双手抱胸地以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她边上的女仆泰蕾莎,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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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注意到洛墨出现时,都走了出来想和他说什么,但却都目击了相当出乎她们预料的事情。
因为实在无法直视,都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插嘴比较好,所以就这么全程看着他在那给小孩子洗脑,顺便骗小孩子的钱。
最终还是他看过来时,泰蕾莎才摇着头说道:
“卡洛斯少爷,虽然作为一介女仆有些逾越,但作为人我觉得很多事情,应该还是讲一讲的。”
“我觉得你可以不讲。”
“不,这个必须讲!”泰蕾莎用力地摇头,正色道:“能不能请您不要随便给小孩子灌输奇怪的想法?小姐本来就很奇怪了,如果再被您这样教导一下,我真的很担心小姐的未来会变成多么奇怪的孩子。”
“别这么说,没准负负得正,以后他就变成一个正常的孩子?”
“不可能的吧?这种东西只会负负相加。”安丽埃塔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蕾娜完全就是给你骗了.....”
“都别这么说啦。”洛墨笑着摆手:“其实我也很期待这孩子长大被我教育后,能够变成多么有意思的人,肯定未来可期的吧!”
“....我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即便是沉稳的泰蕾莎也捂着脸,不忍直视心里被洛墨毒害后,小弗雷德莉卡未来扭曲的样子。
弗雷德莉卡也终于是反应过来,以颤抖的小手指着他:“汝、汝....汝愚弄了吾吗?!”
“怎么可能~你说说看,我那句话不对的?”
“这....当然....唔~~~”
她仔细想想,感觉很多地方不对劲,但是一时间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这给她气的呀,用力踩得地板啪啪作响,然后一头冲到了安丽埃塔的怀里,大哭起来:
“安丽埃塔姐姐!这个人欺负吾!他欺负吾!抢吾的钱!!”
“乖~乖~没事没事,我会帮你把钱要回来的。”安丽埃塔同情的摸着少女的脑袋,面无表情的冲他伸出手。
本身对弗雷德莉卡那点钱也看不上,只是单纯逗她玩....同时还有些习惯了骗钱,顺其自然就把对方掏空的洛墨,倒也是配合的交出了钱,并解释道:
“你们不用这样看我,正常人看到一张纯洁的白纸摆在眼前,不是都会想往上面涂抹一番?我也只是一个没忍住而已。”
“....我觉得正常人应该会呵护纯洁的白纸,尽量不让她染上奇怪的东西。”
“不不不~那就是溺爱了,你要知道呀,只有上过当才会知道上当的感觉,只有痛过之后,才会懂得避免下次再承受痛苦。”
“你真的满嘴歪理耶。”
“怎么会是歪理?”洛墨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就像绝望和希望,从本质上可以是一样的,也可以是相生相伴的,比如说懂得绝望才能领悟希望,有了希望才能更好的体会绝望。”
洛墨这严肃的话语让安丽埃塔都莫名觉得有点道理,却又知晓他只是想转移话题,有点头疼的单手扶额:“你不觉得扯得有些远了吗?”
“也对,现在还是别管这孩子了,咱们探讨一下上次问题吧。”
洛墨随手将还抱着她的弗雷德莉卡,习惯如拎小猫似的拎起就放一旁,推着安丽埃塔就进了她房间,留下弗雷德莉卡泪汪汪的在那恨得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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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洛墨从安丽埃塔房间出来时,弗雷德莉卡倒还是和暴怒的小猫似的,龇牙咧嘴的盯着他。
“哎呀,别那么生气啊~下次我给你带点好东西总可以吧,你刚才说想要什么?布偶熊对吧?下次我给你带!还是最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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