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哼~想抢我的手机,你还太嫩了。”董香得意的摇晃着手机,说:
“想喝咖啡自己去做,我可不伺候你,再啰嗦我就打电话举报你诱拐未成年少女。”
“....啧,果然是完全不懂尊敬顾客的家伙,等店长来了我就投诉你。”
尽管米迦勒的身份有着治外法权,就算真拐了未成年少女警察也没资格管,可他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麻烦,只能不住抱怨着自己去吧台,和往常没其他客人时那样自己给自己泡咖啡。
当然他只会用机械式的咖啡机,店里手..冲的他是完全不行,虽然就算是机械咖啡机他也嫌麻烦,不过自己弄就算加了大量鲜奶泡沫董香也不会啰嗦,这倒成了他唯一自己动手的动力。
如同斗胜公鸡般露出灿烂笑容的董香,直接拉着楪祈坐在椅子上,还举起手对他喊道:
“给我一杯冰美式,小祈想要什么?”
“上次的。”祈默默地看着他忙碌,根本没有一点儿要帮忙的感觉,还附和着就点单了,让董香举起手高呼一声:
“追加一份摩卡!”
“....到底谁是店员啊?”
“啰嗦!大男人请个客冲个咖啡怎么了?!”
“我是男女平等主义者,这点我在很久以前就说过吧?”
下意识反驳之余,他倒是也认真调试起,这店里一直没有怎么用,某种程度等于他专属的咖啡机,顺带还直接给上了最好的咖啡豆。
边上最近一段时间,关系逐渐变好的董香与祈,倒是丢下他两个女孩子在那说着什么。
当然主要就是董香在吐槽洛墨,视线始终尾随着洛墨的则祈默默听着,偶尔才会插嘴一下。
尽管这样好像有些冷淡了,可就算这样并不影响董香的兴致。
弥漫着咖啡芬芳的咖啡店里,在这突然的大雨中久久未出现其他客人,也正是因此令在场的人,都可以不用拘束什么。
虽有些吵闹却也给人感觉十分安宁,就如普通的朋友在咖啡店里玩闹,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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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六本木内,废弃的大楼屋面上。
秋季和煦的阳光下。
坐在长椅上的洛墨,仰头望着天空中不再灼热的夕阳,不禁突发奇想的想到如果自己不再被系统、神髓所束缚,那么他说不定真会安逸于当下的日子。
不再去理会什么王位选举、魔女教、GHQ、CCG、黑色守望、恐怖分子的事情,只是安逸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
....但反过来,如果没有系统和神髓带来的能力,这两个世界或许都不太适合他居住,他本身也早就已经死掉了。
“果然想获得什么,总是得牺牲什么吗?这世界未免也太公平了点吧?”
他望着落日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在感叹中沉浸在了对过往的回忆。
可也在这时,脚边却传来了被蹭着的感觉。
“喂,大兔别往我身上靠,现在我正在惆怅呢,你想干什么?难道真变成狗了吗?”
看也不看的,他就粗暴的把那始终跟着他,现在莫名变得和狗一样的大兔轻轻踢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的操控太久了,导致精神逐渐也受到了影响,现在他就算不需要用权能控制,大兔也不会伤害他甚至就像认主的狗一样。
这让他都忍不住拿不少罪犯,还有喰种做了类似的实验,倒是意外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可还不等他对大兔有更多关注,又或是在这方面思考、去感叹人生什么,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惊呼声:
“——唔....什、什么啊?这是什么情况??”
“啊~竟然在这个时候醒来吗?真是一点不会挑时间啊。”
洛墨在椅子上转了个身,不悦地看向身后被绑着,倒掉在半空中不住挣扎着的少年。
那头发两边是深棕色,中间染成金色的少年,正是葬仪社的干部之一月岛阿尔戈。
根据对他越发信赖的鸫透露的情报,葬仪社的骨干阿尔戈是龙泉高中的高二学生,还有着相当显眼的发型,因此他直接让人套上麻袋抓过来。
由于葬仪社最近没什么行动,老老实实在家上学却在睡觉时,突然让人打昏套上麻袋的阿尔戈,倒是没有办法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厉声呵斥: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你以为就是这种事情可以得到原谅!”
“原谅?你以为直接是在和谁说话?”洛墨微微侧了侧头,边上的士兵立刻走上前去,拿着甩棍狠狠打向他的肚子。
“——咕哇!”疼地整个人都要缩起来的阿尔戈,几乎连胃酸都要给一次性吐出来了。
“现在冷静一点了吗?”洛墨将双手搭在下巴下,懒散地说。
“....你....到底是.....”
“我是黑光的代表,和你们葬仪社一样,我们也是反对GHQ统治日本的有志之士。”
一身黑袍的洛墨摊开双手,一脸大义凛然的笑容。
没有错,本来是打算通过楪祈潜入葬仪社的他,现在已经改变了主意,准备直接从背地里支援他们去对抗GHQ,最后差不多了来个卸磨杀驴。
阿尔戈听到他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便忍受着腹部的痛苦,努力睁开眼观察起面前的三个人。
这三人中为首者穿着黑袍,明明可以看到脸却不知为何,无法记忆下他的样子,反而边上两人的装扮则只是一眼就让人无法忘记。
一身近似于黑的深蓝色作战服,头上的帽兜与脸上特制的防毒面具,彻底将他们的容貌隐藏,眼睛部位是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光学仪器,胸口上有个对讲机、右手手腕上还有一把臂刃。
而这两个手握自动步枪看起来装备精良的人,单从装备来看甚至比起寻常正规军都好,加上这浑身遮蔽严实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什么机密特殊部队的样子....要不然就是某个恐怖组织没事偶尔冒头的装逼用套装。
搞不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情况,可阿尔戈却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喝问:
“既然都是反对GHQ,那么你们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希望你们能搞清楚自己的立场,还有我们之间的地位,我可以帮你对付GHQ,作为代价当然也是你们得听我的,反正你们追求的不就是日本的独立?那么独立之后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吧。”
“当皇帝?现在的情况竟然就想着当皇帝了.....”阿尔戈冷声笑了笑:
“我怎么相信你们?”
“没有什么相不相信,现在的你们别无选择,而你们不少成员的家庭地址,家庭成员我都已经查清楚了,如果想逃走或不听话....有什么后果我想也不需要我说吧?”
“无耻!这哪里是合作?根本就是奴役!!”
“随你怎么说,总之我要说的就这些,之后把这个给恙神涯,过几天我会联系他。”
洛墨随意的摆了摆手,身后士兵就将一个卫星电话丢在地上,并挥手以腕刃斩断了边上的绳索,令其直接掉了下去脑袋着地摔得个七荤八素。
等阿尔戈从眩晕中缓过神,再抬起头时眼前的三人都已经消失不见,唯剩下一部卫星电话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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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和寻常黑色守望的士兵不太一样,可实际上在阿尔戈面前亮相的两名士兵,也是黑色守望的一员。
不过准确的说,其实是他个人利用黑色守望筹建的秘密部队。
全员都是喰种....或者说是死后的喰种,以碧翠丝的禁书库里看到的咒术进行制作。
由于在这个世界他的魔力是不太够,因此他在伯利恒之星地下制作了个抽取魔力的魔法阵,上面绑着五只由大兔分裂出来,时刻都在进食转化魔力的多兔。
这些喰种都是洛墨精心挑选,从世界各地收购来的S级、及其以上的喰种尸体,被作成尸兵之后尽管各方面都和以前没区别,独自作战的能力依旧存在,可却没有了最为士兵最主要的智力需要他来操控。
但这尸兵对比生前也不是没有优点,如果不在物理上彻底毁掉,就算将四肢全部削掉也不会真正的死去,可以通过注入魔力来恢复。
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将在身体某处的咒印毁坏,只有这样尸兵才会变回平凡的尸体。
“不过据说在原来的世界,这样操控尸兵的技术,也是最为令人唾弃的亵渎尸体的手段....我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人呢?嘛,或许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也不一定。”
操控着全副武装的尸兵,进入伯利恒之星内部地下三层的洛墨,望着面前差不多有超过百名,来自世界各国的尸兵自嘲的笑了笑,但很快便将这些抛在脑后回到了东京都厅。
而才到门口还未上楼,电梯门才打开里面就是个熟悉的身影:
“啊~真巧呢,我正好打算去找你,你竟然就来了!”和往常一样戴着猫耳的鸫,一蹦一跳的就跑出了过来,并抓住他的手腕仰起头望着他兴奋道:
“我最近弄了个有意思的新程序!你快来看一看吧!”
“好好,你别拉我啦.....”
几乎想都不需要想就知道,鸫一定是黑了监控所以才会这么准确的发现自己来。
可洛墨也没点破,只是微笑着摸着她的脑袋,就跟着去楼上去看看她的新发明。
兴致勃勃的少女看着就让人感觉很是有趣,正好闲着没事做他也就陪着鸫,观看她靠着大量经费做出的,实用性应该也还算是不错的程序。
比如根据卫星定位获取自己的位置,然后一键改变附近的信号灯,将地板上伸缩式路障自己起来等等。
由于确实挺有意思的样子,他也让鸫给自己的手机安装了一份,并在鸫那边玩到入夜才重新前往,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去的楪祈所在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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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入夜的时间,街道上的人气已经散尽。
落叶在地面上被微风挂起,则为人带来一种秋季特有的萧条之感。
平静的生活当然很棒,可注视着道路边随风而逝的落叶,他的心里也莫名有一种烦躁的情绪在滋生。
“....果然是对进度不快吗?不快点搞倒GHQ和CCG还有东京政府,但真对某一个先出手他们估计会抱团,那样就稍微有些麻烦了,只能用葬仪社当马前卒....不、不对。”
嘀咕的自语到一半,他却又自顾自的摇头,否定了这个观点。
进度的不满是一回事,但更多的或许是对现在,这充满谎言的生存环境焦躁吧?
建立在谎言上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如同看起来远超自身体量的泡沫,但无论在哪一天破碎也不奇怪。
“....如果泡沫破碎,大概就是被整个世界追杀吧?那说不定会演变成相当有意思的事情呀。”
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低声笑了笑,他便停下车到便利店里买了两瓶啤酒。
住宅内。
粉发的少女如往常一样,在他不在家里的时候,就抱着抱枕蹲坐在沙发上发呆。
可今天尽管脸上,依旧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表情,却又给人感觉她好像在烦恼着什么。
当洛墨随意地坐在边上,喝了一口啤酒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她,就想问她这是怎么了的时候,她却突然看了过来,凝神注视着他:
“....我,已经全部记起来了。”
“咦?啊、这样吗?真是突然呀,契机是什么?”
由于医生说过楪祈的症状,随时都有可能恢复记忆,因此表面上他虽然很惊讶,可心里倒是并无太多的惊讶....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其实前些天我失去意识的晚上,你玩的东西就是我....得到的东西,那个时候我就想起了一些事情,然后.....”
“然后?”
“下午,董香给我看了,我的MV。”
“这么简单吗?”
“是。”祈轻轻地点了点头,视线倒是依旧牢牢地盯着他:
“那个晚上,我在海里被一艘摩托艇给撞了,你....知道什么吗?”
“完全不知道呢,大晚上开摩托艇撞人?那人未免也太可恶了吧?”
“....真的?”
“喂喂?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我?难道你觉得我是会半夜闲着没事,晚上去开着摩托艇撞人吗??”洛墨一脸的无辜,这让祈不自觉垂下了视线,小声道歉:
“对不起,不是怀疑你,只是你最近也没去钓过鱼,而且虚空染色体组在你的手里,所以.....”
“归根结底其实还是怀疑吗?”他一脸失望的样子,止不住地连连摇头: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看我的。”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这样,只是....那个....虚空染色体组在你手上,所以.....”
眼见他的看起来很是难过,祈连忙站起身想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可苦于口齿笨拙,她越解释就越显得怀疑他一样。
“够了....我知道你想说的,会让你误会,终究也是因为我,因为像我这样的,终究是没有资格被人信赖....”
说着,他仰头便将易拉罐里的酒水饮尽,带着失望快步离开了这里。
下意识伸手就想挽留他的少女,却并未发出声音,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不知所措的少女,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跟上去会比较好,可同样不懂自己跟上去究竟该说什么。
“对不起....我想说的,不是那种事情....对不起....”
最终,只能看着他关上大门的少女,缓缓的放下了想挽留的手,不断重复着道歉的话语。
并未远离,只是伫立在门口前的洛墨,听着室内传来的道歉,本就在烦恼现在该怎么样欺骗下去,令其为自己所用的想法都跟着有些涣散。
过于单纯女孩子欺骗起来,竟然会让他自己都以为,早已经完蛋的良心都在隐隐作痛....这点说实在有些出乎他本身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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