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渊不羡鱼
“什么意思？”师妹问道。
“你看，我只是稍微把话题往这方面引导了一下，你就透露出你们要对A9基地的统治者出手的计划了。”
范肖露出怀疑的眼神道：“我现在很怀疑你的业务能力，你真的是圣剑盟的高层，有直接招人的权限？”
小师妹：“……”
这个家伙……怎么感觉有点讨厌？
不过……她确实有些粗心大意了，竟然不知不觉就被人套了话。
这么自然的套话……把这个男人招揽进来，情报部门倒是可以活络起来了。
“看来老师说得对，实力和智慧，往往无法并存。拥有强大力量的人，习惯用力量直接解决问题，脑子不常动用，人就会变笨……也不是笨，只是习惯了用强大的实力平推后，就懒得去深究一些细节，并做出相应的谨慎应对了。”
“A级灵能……倒是有点拖累我了。不行，以后应该减少灵能的使用次数，先试着以有限的实力，挑战无限的麻烦，想必这样才能积累出足够的经验。”
想到这里，她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道身影——在上个副本里遇到的那个大变态。
那个变态也拥有A级能力，正面战斗力比她还强，而且是强很多，一般的副本想必他平推过去，完全不是问题。
这种家伙……为什么会那么聪明？
这太不科学了！
“或许阴险狡诈就是他的本性，或者说本能……嗯，应该是这样没错了。说他是变态，还真没冤枉他！”
小师妹快速停下无关的思考，将大变态的身影迅速排除脑海。
她目光投向范海辛，语气冷淡地回道：“你太多疑了。放心吧，老师有特殊的审验方法，在老师面前，没人可以说谎。”
“你可以怀疑我的交际能力，因为我不是做情报工作的，但老师的审验能力，你完全可以放心。”
不，你这话反倒让我担心起来了，我可是个骗子啊……范肖隐藏住心情，说道：“是么……有这种能力，倒是位挺让人放心的组织负责人。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他表面看似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人，心中实则已经戒备起来。
让人无法说谎的能力……精神干涉系的么？
如果可可还在身边就好了，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范肖开始在心里制定起了应对策略。
另一边，小师妹回答他的问题道：“等这次行动结束后，我就带你们去见老师。在这之前……”
只见她从玩家储物空间取出了两支笔形状的物件，递给了范肖和阿尔酱，提醒道：“你们先将这两支笔分别别在心口位置，要一直别着，直到行动结束。”
“到时候，我会过来带你们去见老师的。”
“放心，我能找到你们。”
范肖接过两支笔，放在掌间观察了一会儿，问道：“子道具？你想监控我们？”
“这算是考验，相互信任的第一步。”
师妹语气平静道：“如果你们连第一步都完成不了，我是不会带你们去见老师的。”
“这真的是入盟的考验么？”
范肖狐疑道：“你确定不是因为你暴露了身份，害怕我们影响到你们计划的执行，所以……你做出了补救行为，要在行动结束前，监视并确定我们不会闹出乱子？”
“……”小师妹：“胡说八道！你们爱信不信！”
这个家伙果然好讨厌……她有些不甘地想到。
“信，”范肖耸耸肩：“一件子道具，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危险。”
说罢，他将一支笔别在了心口位置的口袋，并将另一支笔递给了阿尔酱。
阿尔酱有样学样，将笔别在了软软的胸口处——范肖没有吝啬，在创造女儿时，给其捏了一对与其外表年龄相符合的兔子。
反正比贫瘠的缇娜强。
嗯，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你们的行动什么时候开始？”范肖问道。
“快了。”
小师妹没有回答具体时间。
不过从她没有马上离开的态度来看，应该还有一会儿。
阿尔酱趁机遵循自己的指令设定，朝师妹问起了问题：“阿尔塞内尔小姐，为什么你这么笨，还可以当组织的高层啊？”
“……”小师妹蹙眉道：“笨的是你！”
“阿尔法本来就是笨蛋呀。”阿尔酱面无表情道：“我现在在问你问题，你应该回答我。”
“……”
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脑子有问题吗……小师妹心中狐疑。
“为什么不回答我？”阿尔酱歪了歪头：“是因为破防了，感到自己被冒犯到了吗？”
“……”
“你不用想太多，阿尔塞内尔小姐，阿尔法只是单纯地问问题而已。”
“……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师妹说罢，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在虚假的时间里移动了几步后，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做出了“限制反复使用灵能”的决定，这……
算了，这次用都用了，下次吧。
下次一定！
第456章 小师妹破大防
见小师妹离开了，阿尔酱便将目光落到了范肖身上，问道：“范海辛大人，阿尔塞内尔小姐，刚才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你也说她破防了，被冒犯到了。”范肖瞥了人工智障一眼：“她哪里还有心情回答你？”
“可她就是笨蛋啊，阿尔法只是道出事实而已，她为什么不肯大方地承认并接受，然后告诉我答案？”
“虽然她是笨蛋，但别人若直接就这点来说她，她肯定会很不高兴——这就是人性，你以后多学着点吧。”
范肖稍微解释了一句。
怎么这都想不通……哦，人工生命体目前缺乏足够的思考能力。
“笨蛋为什么能成为组织内的高层？”阿尔酱继续问道。
“我说笨蛋，只是个比喻，你别真把人当蠢货了。”
范肖摇头道：“你别拿我当标准，去评判其他人，我是因为有被害妄想症……总之，那位阿尔塞内尔小姐能成为圣剑盟的高层，肯定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而且她看着年龄很小，缺乏点人生阅历和经验，行事稚嫩，这很正常。”
“就跟她自己说的那样，她负责的不是情报领域的工作，或许……她是战斗能力比较出彩吧。”
他们现在可是处在小师妹的监控之下，若是再肆无忌惮地侮辱下去，说不得会让小师妹暴走，回来教训他们一顿。
所以他稍微说了几句好话。
话说这人工智障……说话时就不能过过脑子么？
什么？她的“大脑系统”还在不断吸收知识进行完善？
哦，那没事了。
范肖想了想，发动灵能给阿尔酱添加了一些指令，告知了她接下来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处在监控之中，想要不暴露身份，还是得注意一下的。
他这边是没问题的，就怕阿尔法误事。
“所以，小师妹背负的责任，就是圣剑盟的宗旨？让019分区变得更好？”
提醒完阿尔酱后，范肖开始归纳整理起了目前所得到的情报。
很快，他推翻了自己的这个结论。
因为他想起了上个副本里，师妹对他说过的话——卡珊德拉，不要再逃避你的责任了。
重点是“逃避”。
让019分区变得更好，明显是一件造福民众的大好事，以师妹的性格来说，这件事代表的意义，恐怕不单单是圣剑盟成员的责任——哪怕没有圣剑盟成员的身份，她肯定也巴不得去这么做，没道理她会逃避这种顺应她心意的事情。
所以，这里的责任，指的应该是别的东西。
小师妹在逃避的责任，跟圣剑盟无关？是她自己的私事？
范肖略微思考，没有轻易下结论。
目前他还不知道小师妹在019分区里的表面活动身份，情报还是太缺乏，不好下判断。
还得继续收集情报才行。
“话说回来，小师妹的老师，竟然拥有让人无法说谎的能力……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表现出来的，是类似吐真剂的效果？还是说……能直接看破谎言？”
“不管是天赋灵能还是道具的效果，这个家伙对现在正在演戏的我来说，都有点危险啊……如今副本暂时无法召唤，精神上没有可可帮忙护着，我得谨慎点行事了。”
范肖构思起了接下来的应对策略。
虽然他拥有接近A级玩家的精神力，但这只是基础数值，是发动天赋或者灵能的燃料，他本身的精神抗性，也就比顶尖的B级玩家厉害那么一点，可以无视一些低级的精神干涉，但C往上的，抗性效果就会逐步减弱了。
所以……等见到小师妹的老师后，他该怎么应对对方的审查？
要放弃现在的优势，暂时躲避，然后另捏一个身份重新靠近吗？
“要不要直接把这位所谓的老师给干掉……”
范肖心中产生了“无法解决问题，那就解决制造问题之人”的本能反应。
封锁谎言的人消失了，谎言自然也就能继续生效了。
他很快又摇了摇头，基于伟大的人格和高尚的品德，强行压下了恶魔般蠢蠢欲动的念头。
这实在太残暴了！
这样做会和小师妹结下死仇的，他只是调查个情报而已，跑去杀人过分了……
“等等，我不能惯性思维，认为小师妹的老师，也是一位良善之人。嘿……大人的世界，可是相当肮脏的。”
范肖突然反应了过来。
看穿谎言，和揭穿谎言，这可是两码事。
如若能和这位“老师”，达成某种共同的利益，对方恐怕不会介意他有什么小心思。
范肖想起了自己身上的三个能用来装大逼的物件——玛门之钥，公正徽章，鸟天使勋章。
它们分别代表着玛门，生命法庭，片翼。
或许这一回，他可以玩一玩神棍的套路？
“一个组织想要做大，成员若都是正义的傻白甜，那无疑是天方夜谭。”
“所以圣剑盟的高层，肯定有不少人不那么正义……或者说不介意接受并使用一些阴暗层面的东西，特别是总负责人，能坐到这个位置的，切开后里面肯定是黑的，毋庸置疑。”
“从这个角度考虑……或许我可以以合作者的身份去圣剑盟里刺探一番，而不是以被招揽的萌新成员的身份。”
“不过……前提是这位老师得识货，认得出我的装逼物件。”
范肖构思出了一个简略计划。
可不可行，目前还不好说。
得等见到那位所谓的“老师”，了解了其基本信息后，才能下判断。
“我是许下了愿望的，按理来说，了解小师妹情报的过程，会非常顺利。”
“这位老师疑似精神系玩家，说不定刚好和片翼组织有牵扯呢，届时我的鸟天使勋章就能起到很好的作用……运气引导之下，这种玩笑般的巧合，是有一定的概率存在的。”
“所以……还是去见一见吧。哪怕真出了意外，遇到了强敌……柒柒的冷却时间已经过去了，我可以试试新的招数。”
范肖心里做出了决断。
所谓的新招数，便是他只留下一些细胞，躲进柒柒……或者说柒柒们的身体里，完全解放她们的机动性和战斗力。
“血肉始祖”赋予了他哪怕只剩下细胞，也能活命并恢复过来的特性——敌人若是没有微观视角，那基本上是看不见他的。
想要对付这种状态下的他，只能使用大范围破坏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