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渊不羡鱼
“死得干干净净了啦。”
“感受不到精神了。”
“肯定死了捏。”
“范肖是笨蛋。”
“……”
范肖很想给自己的嘴巴捶上一拳。
他干嘛要问范柒柒这么正经的问题！
连他都判断不出现状，只知道杀杀和色色的小天使，能给出确定的结论就有鬼了。
大概她们看到什么，就会说什么，根本不会过脑子进行细究和思考。
什么？她们没有脑子，是精神生命？
哦，那没事了。
也幸亏他和小天使们的思维不是互通的，否则，他今天铁定会被暴怒的十六只萝莉齐齐踢一脚膝盖。
“9年前的庄博士，哪怕不是S级玩家，他能竞争片翼高层的几个核心位置，最少应该也是顶尖的A级玩家，这么容易就被杀死……连沙什·森都不如，怎么想都不可能！”
范肖没有放松警惕，略一思索后，将可能性锚定为了庄博士没有死。
当然，他并没有太过紧张这个猜测。
目前的形式，可以说对他极其有利！
他跟小天使不一样，干架前会先过一遍脑子，思考利弊——作为一个高中时期崇拜过百特曼的中二病，他的行事方式自然也受到了其影响。
即——能约架，就尽量约架。
约架可以布置各种陷阱，而临时去打没有把握的战斗，极容易翻车。
这里是没有被进化游戏连接的原始世界，所以……庄博士应该是无法使用道具的，而他……艹！也用不了，不过在预料之中。
一旦打起来，他们拼的就是天赋和灵能。庄博士被封印了各种A级道具的使用权限，而拼天赋……他比较擅长，这对他来说很有利！
而且他这边的实力，是不受影响的。
但庄博士……受限于B级副本，这家伙大概率发挥不出多少力量。
本着这一优势条件，范肖才跳出来当莽夫的。
“假定庄博士真的没死，那他的脱身能力就有些恐怖了。”
“还好，这里是副本，他是副本生物，此刻对我充满了敌意认知，面对我他是不会逃跑的，只会主动跳出来进攻。”
“这是个杀他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范肖快速锁定了培训学校的方向，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往那个方向飞，按我的指令降落，按我的敌意杀人。”
听到杀人，小天使们当即兴奋起来。
顾不上观察旁边眼神迷茫的小萝莉路白栀了，她们一拥而上，抱住范肖，闪电般朝着培训学校的方向飞去。
在道具“镜”无法动用的情况下，小天使是最快的代步方式。
十几公里的距离，不到二十秒便被跨越。
范肖下达命令，小天使们抱着他降落到了培训学校的第三校区。
第三校区是庄博士最常呆的区域，同时也是顾寒歌经常活动的区域。
顾寒歌已经觉醒出了灵能，从第二校区回归了第三校区。
她本想去看少年范最后一眼的，但一想到见了面后，自己估计就舍不得离开了，到时候还得和姓庄的混球起矛盾……诸般考虑之下，她按捺住了自己的蠢蠢欲动。
迟早有一天，她羽翼丰满后，便会回归这里，接回她可爱的弟弟。
轰隆——巨大的响动声传来。
地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二十米的巨大深坑。
坑洞中间，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眼前。
是叶文昊。
顾寒歌当即蹙眉，心中生出了本能地厌恶。
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偷拿的手术刀，朝着这位不速之客靠近了过去，眼中满是恶意。
她要捅死对方！
因为进化药剂只有在进化游戏覆盖的区域内使用，才能生效的缘故，目前她的进化率，依旧停留在1％阶段。
这导致她现有的精神力，暂时无法支撑灵能的消耗，空有强大的能力，却根本用不出来。
她只能用普通人的方式，对“外来者”进行攻击。
当然，以她现在的水准，哪怕能成功发动灵能，也无法对范肖造成多少威胁就是了。
咻——范肖一个闪身，突然出现在了顾寒歌的身前。
他的移动速度太快，在顾寒歌眼里缔造出了瞬移效果。
在少女愣神的瞬间，范肖已一把掐住了这位“姐姐”的脖子，将其举了起来。
只见顾寒歌呼吸困难，精致的面容略显扭曲起来，身下两条小腿不断挣扎摇晃，踢打在了范肖身上。
无力的反抗。
“从S到MD感觉如何？我的好姐姐。”范肖嘴角翘起：“这样占据主动虐你的机会，可真是不多啊……想必以后也不会有了。真可惜，不能多玩一会儿。”
顾寒歌脸色狼狈，眼神却冰冷地看着他，传递出的氛围感让人不寒而栗。
“自个儿玩去吧，别打扰我杀人。”
范肖自然没被吓到，通过触碰发动了“血肉始祖”，操控少女姐姐的身体沉睡了过去。
倒不是他心理变态，要去虐下自己的姐姐……好吧，他确实有点这种欲望倾向。
被一个病娇欺负了这么多年，以后恐怕还没机会欺负回去，他在记忆世界里找找虚假的报复快乐……这应该很正常吧？
收拾完姐姐后，范肖快速朝庄博士平时所呆的校长办公室飞去。
“放肆！”
头发中分的青年，带着一队玩家，拦住了正在飞行的范肖的去路。
这些人毫不犹豫便朝范肖发动了攻击。
大部分都是精神攻击，少部分是作用在身体上的限制，以及肉眼可以观测到的物理、能量攻击。
狂风呼啸，整个第三校区因为攻击余波震动起来。
范肖凭借灵能无视了身体上的限制，却被精神上的攻击阻拦了下来。
还好，他的移动速度够快。
面前这些人最高貌似才B级玩家，反应速度没有小天使快，目前又没办法动用道具……这就导致落在他身上的精神攻击并不是很多，以他接近A级玩家的精神力，暂时可以扛下来。
至于物理和能量攻击，还没靠近便被小天使们斩成了虚无。
杀光——范肖用敌意代替语言下达了命令。
随后……嘭——他的身体炸裂开来，带着精神力的血肉四散掉落，融入了地面。
中分青年等人一下子失去了明确的攻击目标。
他们快速构思出了应对方案——直接用范围攻击笼罩整片区域，进行大规模攻击。
可惜，他们没机会了。
16位小天使快速从他们中间穿过。
噗嗤、噗嗤……一颗颗头颅飞了起来，一具具无头尸体倒下。
这时，地面开始渗出血液——范肖融入地面的血肉膨胀起来，开始初步扩散成小型血海。
“吼——！！”
怪物的吼声响起。
落地的头颅和无头尸体，全部融入了地面冒出的血液中，蠕动起来，一只只眼睛和一张张嘴巴从这些血肉中长了出来，视线、声音、气味开始在整座培训学校里传播。
畸变在不断堆积。
范肖任由血海扩散，本体则化身成了分散的十六团微小肉瘤，肉瘤上长出了迷你翅膀，扇动着飞入了16位小天使的肚子里。
接着，肉瘤上又长出了眼睛、耳朵、嘴巴，方便实时观察状况以及下达命令。
“去找庄博士。”
其中一团肉瘤发出了声音。
小天使们当即继续向前，朝着校长办公室飞去。
血色镰刀斩灭空气，斩碎墙壁，斩破房间——校长办公室连同周围的几间屋子一起，迅速从记忆世界里消失了。
然而范肖并未找到庄博士的身影。
就在他疑惑自己是否猜错了的时候，足足二十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周围。
他们全都是庄博士。
这家伙果然没有死亡！
分身能力？
庄博士身为片翼的成员，掌握的应该是精神系的灵能。
精神系能力里……有分身么？
也有可能是通过进化游戏开发出的天赋？
哗啦——一团团庞大的肉瘤突然翻出了血海，上面出现了巨大的眼睛，看向了汇聚在周围的庄博士们。
范肖先出手了。
让畸变能力叠加发动起来。
同一时间，小天使们带着他朝最近的一位庄博士飞了过去。
突然，巨大的阻力产生。
范肖化身的16团小型肉瘤，被一股无形的斥力阻挡了下来，无法再飞行前进。
下个瞬间，漂浮的幽蓝色火焰猛地凭空出现，席卷开来，很快便形成了一团火海，灼烧着周围的每一寸空间。
如同鬼火般的火焰，在烧掉部分地面血海的同时，也对范肖的精神产生了伤害。
紧接着，不断炸响的闪电混入了幽蓝火海中，进一步提升了火海的攻击力。
十六根带着铁锈的锁链出现，像是蛇一般在空中爬动，它们自动锁定了范肖化身的十六团小型肉瘤，缠绕了过来。
那上面似乎带着某种封印的力量。
噗嗤——锁链的前端穿透了空间，一闪之下便直接来到了肉瘤跟前。
此刻，每一位庄博士，都展现出了一种能力。
这些能力相互搭配，顷刻间压制了血海侵袭，锁定范肖的本体攻击了过去。
撕拉——血色的斩击撕碎了攻击的奔流。
阻力消失，幽蓝火海崩溃，雷霆炸裂，铁锈锁链一根根破碎……小天使们一击颠倒了战场局势，镇压了庄博士们的能力配合。
这时，血海的畸变攻击那边也传递回了反馈——没有效果。
这里的庄博士全都是精神力构筑出的分身！
如不积攒出山岳般沉重的畸变，是无法由量变引起质变，伤害到精神体的。
且庄博士的每一道分身，都有一种能力。
现场足足有二十道分身……范肖感到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能力！？
似乎和颜可可创造幻境生物的能力有些相似……
“妄想之国”是精神系的最高位灵能，能做到最全面的精神操控——凭借着这一能力，颜可可甚至能创造虚假的精神生命，也就是幻境生物，并赋予它们各种各样的能力。
当然，这些奇诡的能力，都是通过精神干涉来间接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