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渊不羡鱼
路白栀突然担忧地问道：“那些人都是玛门成员，你杀了他们……真的不会有事吗？”
她是知晓范肖玛门人的身份的。
也知晓玛门成员之间不能相互厮杀的规矩。
自从童话镇的信息公开后，范肖就告诉了她和姐姐不少秘密。
“不会。最有力的证据就是，我直到现在都还没看到我的悬赏令。”
范肖语气略显感叹地说道：“这方面的事情，似乎是玛门系统全自动处理的，玛门人连举报途径都没有，可想而知，这条规矩并不是死的，在私下里可以很灵活。”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你能做到杀人不被发现，那就是你的本事，玛门官方不会在事后花费资源追查。”
“毕竟……玛门人实在是太多了，遍布全时空节点，在这么大的范围里监控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做到完美？总有方法能避开监控的。我杀人的时候，肯定也有其他人正在杀人，规模扩展到全时空节点，如此大的基本盘，都调查的话……哪来这么多的人手？”
“没被当场抓到，那就意味着不会有事。”
其实还有一个回答，范肖没说出来——他觉得“混乱之潮”嫌麻烦，比较懒，根本就没弄什么后续追查部门。
按照他之前的推测，玛门是“混乱之潮”用来捞钱的组织。她为了安稳地捞钱，才不得不制定了不能互相杀戮的规矩。
她若是真有心经营，也不至于连面都不经常露了。
追查？不存在的。
甚至她本人可能都没管过这件事，一切都交给了“大钥”和“小钥”这两个AI在负责。
这些猜测，他目前只敢在心里想想，不会主动讲出来。
因为他听说……“混乱之潮”是时空的王者。
时空之王啊……若论起偷窥能力，指不定比灭国还要厉害好几个等级！
他又不傻，怎会主动去作死？
等实力更强了之后再说吧。
“这么说，你之前让我祈祷的‘消除玛门之钥’，还真起作用了？”路白栀好奇地问道：“这……应该是你的某种新能力吧？”
“算是吧，灵能特性的一种。”范肖笑道：“等我精神恢复好了，可以给你展示一下，还挺有趣……”
咕噜噜……路白栀的肚子突然咕噜叫了几声，打断了范肖的发言。
小姑娘脸唰得一下变红，支吾道：“那个……之前，力量消耗太大，所以……”
“精神在恢复的时候，体力也会伴随消耗一些……我叫点吃的东西吧。”
范肖再度叫了酒店服务。
他自己也有些饿了。
不一会儿，套餐被送了上来。
范肖一边用餐，一边查看了下自己缴获的道具。
一些B级道具和C级道具。
很可惜，没有第三件A级道具。
范肖心里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除了胡安外，他后续又杀死了两名A级玩家——根据玛门论坛上那群拱火的狗东西们给出的情报，这两人分别叫弗明、古丽。
弗明使用的是“魔界之门”，这件道具直接被小天使那横斩的一镰刀，给破坏掉了。
A级道具会被破坏，并没有太过令范肖意外。
之前在G06节点发生的“庄博士讨伐战”中，大家最后一起针对顾寒歌的时候，那位“绝对正义”阵营的金发女子，就直接用苍白之炎，烧毁了顾寒歌的A级空间干涉道具。
道具这东西，确实无法以正常手段破坏掉。
有些道具看着像是块木头，扔火力里烧一个月，却不会又丝毫损耗。
但一遇到超规格的力量……意外的还挺脆的。
弗明的A级道具被摧毁了，所以他只从弗明那里继承了一件B级道具。
而古丽……她的A级道具，大概率是被进化游戏回收了。
当时路白栀的运气，主要在往“随机消除玛门之钥”上运作，无暇他顾。
没有路白栀的辅助，他自己也没多余的运气许愿，幸运一下子就回归到正常水准了。
七分之一的概念，没有降临到他身上……很可惜，却也很正常。
唉，亏大了！
早知道就不杀他们了。
留着勒索多好。
不过……瞥了眼第二件A级道具的介绍，范肖心里得到了不少慰藉。
【A级道具·黄金的庭院】
【古往今来，人类对于黄金的追求和崇拜从未停下过。伴随炼金术兴起，人类对冶炼黄金技术追求，逐渐演变、过度成了一种庞大的流派学说，黄金被赋予了额外的神圣、哲学意义，它不仅是普通人类欲望渴求的一环，也成了秘术师们在精神上追求的一种境界】
【最早的点石成金之术，在秘术师们的研究下，就这么被创造了出来】
【这一术式和黄金崇拜相结合，凝固为了一个介于虚幻和真实之间的符号，成为了炼金学派的象征】
【备注1：持有该道具，你可以在100米范围内，将一切飞生命事物进行黄金炼成，包括但不限于物质、能量、精神】
【备注2：你可以通过支付精神力为代价，扩展该道具的笼罩范围】
【备注3：你可以通过支付精神力为代价，从概念上对道具笼罩范围内的活体生命，进行黄金炼成，炼成速度取决于你所支付的精神力的多寡】
点石成金术啊……范肖心里有些感慨。
神话传说里仙神的手段！
来自于超新星现象的黄金，于宇宙中的珍惜程度可想而知，在不少分区里，它依旧是硬通货，是货币体系里的一部分。
毕竟其自然诞生的条件太苛刻了，类似的能造黄金的道具，也不是很常见……起码他从成为玩家到现在，也就只见过这么一件。
这件道具的攻击强不强先不说，拿着它……起码以后不缺钱用了。
甚至想奢华一把时，造个“黄金大殿”也就一个念头的功夫，另类程程度的“实用性”可以说拉满了！
范肖对这件道具，还是非常满意的。
帅不帅，可是一辈子的事。
所以没怎么犹豫，他就从道具位里，卸下了之前战斗时换上去的C级道具，将这件道具放了进去。
“欸……范肖，你的筷子怎么变成金色的了？还有盘子也是……”
正在用餐的路白栀，突然发现了餐桌上的异样。
她好奇地用手捏了捏范肖的筷子，惊讶道：“好像是真的黄金？莫非是……黄金的庭院？”
她想起了范肖不久前，让她做出的那些祈祷中的其中一个——获得“黄金的庭院”。
范肖点点头：“确实是它，一件A级道具。”
说话间，他瞥了眼自己的左手——只见左手的手背上，出现了一个不是很规整的金色圆圈符号，看上去像是咬住自己尾巴的一条蛇。
这就是“黄金的庭院”的本体了。
如道具介绍里提到的那样，它只是一个符号，没有实体存在。
道具处在未发动状态时，这个符号会进入隐藏状态，别人是看不见的。
一旦发动了道具，它就会显现出来，并散发出微弱的金色光辉。
“是从那位……那位人妖那里抢来的吗？”
路白栀问道。
她指的是胡安。
“他可不是人妖，而是一位gay。”范肖略显嫌弃地说道：“虽然打扮得像个0，但其实是个1。”
“你是怎么知道的？”路白栀眼神古怪。
“……栀子，你想到哪去了！”范肖想翻白眼，又觉得这个动作太娇气了，便平静地说道：“单纯从他的行为上猜出来的而已。”
他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恢复得如何了？”
“唔……还有点累。”
路白栀脸上的气色不是很健康，有点泛白：“精神力在循序渐进地恢复，但……依旧感觉好累呀，有点提不起精神，好困……”
“嗯……恐怕是动摇到精神本源了吧。”范肖猜测道。
“精神本源？”路白栀等着解释。
范肖则想起了自己的那位便宜师妹小银，每次灵能使用得太过频繁，寿命消耗多了之后，都会呈现出一副被榨干的姿态，要好几天、甚至一两周才能缓过来。
这期间，她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力，都会恢复得很慢。
哪怕嗑药，作用也不是很大。
即便体力和精神力全部恢复了，身体也会呈现出一种虚弱状态，再度发动灵能时，消耗往往是正常状态下的好几倍。
这种类似于负面Buff的状态，得慢慢调养才能修复好。
略微思索了一番，范肖用比较形象的比喻解释道：“精神力和水资源一样，属于可再生资源，由精神本源在源源不断地生成。”
“但可再生资源，也得合理使用才行。”
“平时你消耗的精神力，一般都不是很多，所以消耗了也会很快恢复。但你若是一次性抽取太多使用……”
“就跟水资源一样，用水量超过了水循环更新的速度，就会造成水资源的枯竭？”
路白栀明白过来。
“差不多吧，”范肖点点头：“恢复还是能恢复的，只不过效率比平时要慢很多。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回到平时的健康状态。”
“这样么……那你呢？还好吗？”
路白栀关心地问道。
范肖之前的状态，可比她还要严重多了。
“调养个五六天时间，大概就能恢复了，期间只要别再大肆使用灵能就好。”
范肖说到这里，轻微叹了口气。
没想到用一次“破极·太易无形”，竟然要调养将近一周……感觉又要被小天使无情地嘲讽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的“破极”不仅是残缺版，只能让镰刀延伸出去，还维持不了太久……路白栀全力运转天赋，大概能给他加持一分钟左右的“20倍精神力增幅Buff”，可实际上他根本坚持不了一分钟那么久。
因为精神力消耗得太快了！
他顶多只能支撑2048位小天使，活动十几秒钟。
这还是在她们什么都不做的前提下。
一旦她们唤出镰刀，挥舞斩击，斩出“破极·太易无形”，他这边的支撑时间就会再度削减。
小天使们斩出的虚空，大概会在两秒后被世界的自愈本能填补完整——也就是说，他的“破极”能维持两秒。
在这两秒内，他若不让小天使削减数量，一直维持2048位一起活动，大概“破极”结束后，他就会直接虚脱。
如果“破极”期间，他让小天使们将数量削减到不超过8位活动，那么“破极”结束后，他大概就还有余力，再度让柒柒将增加数量到2048位，斩出第二次“破极”。
第二次结束后，他才会虚脱。
这可以说是比较灵活的用法了。
虽然维持时间很短，令人叹息，但……范肖对“破极”的总体效果，还是非常满意的。
残缺版“破极”尽管有很多方面的不足，却有着一个巨大的优点——血镰的攻击距离限制被解除了。
只要他的精神力量足够多，他只需站在原地，便能顷刻间斩杀地平线内的一切事物……不，不单是地平线，只要改变斩击方向，就能斩杀视野内的一切。
“还是得想办法增幅精神才行啊……对了！可以试图去找找，那些能够刷出S级评价的副本了。”
“如果能在这类副本里，多获得几个专攻精神增幅领域的B级灵能，相互叠加……以后哪怕白栀不在我身边，也不影响我开大了。”
想到这里，范肖不由怀念起了在小师妹的“摩涅塔”副本里的经历。
当时的他想要什么灵能，就能觉醒什么灵能。
用这一特性缔造出“全能领域”后，再来配合“杀戮天使”，简直就是辅助无敌叠加攻击无敌……无敌写在了脸上！
可惜，暂时也只能怀念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