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磷羽
“大圣您今晚胃口好，也吃了不少，不如也回去睡个好觉。”
凝光指了指摞了一人高的盘子。
在几个时辰以前，这都是杏仁豆腐，方宁估计自己可能晚上回不来，做了很多份。
这还不到凌晨，就都被吃完了，而魈的腰却依旧纤细，还有四块腹肌。
这种吃不胖的体质，让另一个不留剩饭的好孩子甘雨馋哭了。
“别了。”
魈不为所动。
明天再来，胖鸟还能下得了床？
“趁着夜晚去，也正好避开人群，走吧。”
魈简短地说完，化作一道青光飞走了。
方宁对凝光点了点头，也变化出一对翅膀，跟上了魈。
两人来到了瑶光滩。
魈道：“遵照帝君法旨，我现在把‘靖妖傩舞’交给你，你要好好学，在稻妻保护好自己。”
保护好属于璃月的肾……虽然已经被外人啃了几口了。
于是，夜晚的瑶光滩，两个人影像是装了弹簧一样，蹦起来又落下去。
两人练了半个时辰，方宁现在的攻击力面板比魈高很多，练习的过程中把瑶光滩砸得坑坑洼洼。
大概明天，刻晴就得找他来要著名景点修复费。
“我现在感觉很好。”
方宁有点膨胀，道：“有没有什么魔神残渣能让我打一打。”
“海灯节的时候，我刚清理了一遍，现在可能比较难找。”魈说道。
但很快，两人就注意到了海上的一个黑点。
方宁皱眉道：“那好像是个人？”
魈：“是人，好像是在海面上行走，比我们还矮一点？”
“你才矮呢！”
以两人的视力都只能勉强看到，那人可能还在孤云阁东部，距离瑶光滩十分遥远，坐船也要花不少时间。
但就是几刻钟的时间，那个人影已经来到的瑶光滩。
他穿着一身血衣，留着长发，精致的面容，恰巧为方宁所熟悉。
这是和雷神姐妹有八分相似的脸。
散兵。
魈皱眉道：“这是愚人众的人？他身上的气息……很怪。”
不是邪祟的气息，更接近深渊。
魈和方宁都看得出来，这家伙不对劲。
散兵上次曾被方宁收回羽毛，废掉了一只手。但现在似乎又能好好活动了。
他眼珠怪异地转动，看到了站在树上的方宁。
“父、亲……”
散兵僵硬的脸上，浮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他往方宁的方向走了两步。
然后，整个人以胸口为中心线裂开，紫黑色的光束喷涌而出。
但两位仙人早有预料，都是一步跳到空中，躲过了光炮，召唤出长枪，开始插秧式攻击。
战斗只持续了几息的时间，方宁很快掌控了散兵体内的化羽，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这家伙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魈皱着眉头看着在地上挣扎的，曾是“散兵”的……东西。
散兵是将军制造的实验人偶，将方宁的羽毛嵌入其各个关节，作为运动系统的节点。
即使被至冬国改造，这套运动系统也没有改变。
但现在，化羽都停止了运作，散兵还在挣扎，皮囊之下散发着幽光，既像生物又像机械的结构暴露在了外面。
要知道，这些结构相当于散兵的身体器官。他现在的动力不依靠自己，不知疲倦，也没有停止的概念。
“是支配。有什么东西支配了他。”
方宁拿出一把近乎透明的长刀，虚空一斩，似乎割断了什么东西。
散兵就像丝线断掉的木偶一样，彻底死寂下来。
这个超越者，似乎迎来了真正的死亡。
方宁蹲下来，按住了散兵的额头，试图读取化羽中存放的记忆，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
……
之前，在璃月见到方宁后，散兵和女士发生了矛盾，于是前往稻妻，谋求雷神的神之心。
这是散兵的执着。
他最初是作为「心」的容器而诞生，却在睡梦中淌下泪珠。
创造者认为，他无论作为器物或人类，都过于脆弱了。于是放弃这个失败的作品。
之后的人偶，没有给心预留的位置，而那颗预定给散兵的“心”，则存放在鸣神大社的雷神眷属处。
稻妻正在变得恐怖。
“鸣神岛也好，八酝岛也好，我感觉上面的人，在变成什么东西的一部分。当我走在街道，所有人都转头看我，脸上是一模一样的表情……我承认我有点害怕。”
散兵的最后一段记忆，是他在踏鞴砂前，面对一个高高在上的身影，直到被“无想的一刀”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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