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变形姬刚
她此刻分外地想要见到那个金发的少女。
“........”
沉默的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她划开自己的屏保页面,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拨打司机先生的电话。
不是因为手机坏了,而是因为她的手在颤抖,所以一直都按不准那些数字罢了。
“姐姐.......”
小结衣忽然出现在她的手机屏幕里,她那稚嫩的声音从手机的扬声器里面传来,听起来倒是有些许的失真。
小家伙的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她想要安慰明日奈,但没有实体的她现在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最终她力所能及的,也仅仅只是控制明日奈的手机给司机先生打了一个电话罢了。
回程的路上,车上的气氛显得非常凝重。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面露疲色的明日奈,明智的选择了保持沉默。
虽然自己并不清楚在医院里大小姐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此时此刻,很明显大小姐是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整理自己的思绪。
打工人就要有打工人的眼色,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开车吧。
黑色的轿车在路上静静地行驶着,然后在一个看起来非常豪华的小别墅面前停了下来。
她到家了。
明日奈从车上下来,然后回过头来再次对着司机先生道谢。
哪怕此时感觉天都快要塌下来了,但是那刻入骨髓的教养依旧让她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
司机先生微笑摆手,然后发动汽车把车开回了车库。
而亚麻色长发的少女则转身打开了大门,换上鞋子“踏踏踏”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般来讲,从外面回来她总是会先换身居家的衣服,然后再选择进入游戏。
但是现在.......
她动作利索地打开电源,然后把头盔连进了网络。
坐在自己的专用椅子上,明日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熟悉的黑暗袭来,然后下一秒又变成了璀璨的白光。
等到她的意识回笼之后,她已经身处于之前自己所登出的地点,也就是那一个令人分外熟悉的小木屋之内。
此刻阿尔托莉雅正在外面练剑,但是就算如此,敏锐的感官让她在少女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察觉到了。
收回了自己誓约胜利之剑,她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在目光触及那个蓝色长发的水之妖精之后,阿尔托莉雅弯起了眉眼,湖泊一般潋滟的眸光一转,语声轻快的说道,“你来了呀,亚丝娜。”
仅仅只是一句稀疏平常的问候,但不知道为何此刻少女却突然之间泪如雨下。
她的眼圈红红的,嘴唇也有些泛白,泪珠随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而滚落着,长长的睫毛宛如逆光的蝴蝶,在她面上撒下了一片阴影。
而对方的这副模样,直接让阿尔托莉雅当场呆愣在了原地。
然后下一秒,她就赶忙上前了两步走到对方的身前。
她抬手温柔的捧起了对方的脸颊,用自己的指腹轻轻地擦拭起少女脸上的泪珠。
“怎么了?”
“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呢?”她现在的语气温柔的过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呢?”
“别怕。”阿尔托莉雅碧绿色的瞳孔对上了那双泪眼模糊的水蓝色,目光盈盈一如春风,“没有人能够欺负你。”
“因为有我在这里。”
第五十七章 只希望一切真如她所说的那样 (二合一)
“别怕。”
阿尔托莉雅碧绿色的瞳孔对上了那双泪眼模糊的水蓝色,目光盈盈一如春风,“没有人能够欺负你。”
“因为有我在这里。”
金发少女微微侧侧头,能看到她光洁白皙的侧脸和唇角淡淡的微笑。
“没有人欺负我.......”亚丝娜抽噎着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只是......”
她“只是”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小结衣坐在亚丝娜的肩膀上,小脸蛋上是同出一辙的难受。
她想要开口对阿尔托莉雅解释什么,但不知为何,悲伤的情绪让她开口时却像少女一样“呜呜”地哭了出来。
亚丝娜抬眸望向金发少女温柔的眼神,眼眶红的就像是殷红的玫瑰。
抬手拉了拉对方的衣角,她最终还是扑到了阿尔托莉雅的怀中,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潘德拉贡。”她伏在对方的肩头声音闷闷的说道,“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呢?”眼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温柔之意,阿尔托莉雅的唇角轻轻勾起,左手就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拍打亚丝娜的背部。
她又望了一眼还在哭哭啼啼的小结衣,然后伸出一根拇指安抚性地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
“优纪和优莉.......”亚丝娜此刻终于说出了原因,“........她们生病了。”
原来如此......
不过只是生病,亚丝娜也不应该如此难过才对啊。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想到这里她的眼眸闪了一闪,开始静静地等待着少女的下文。
果不其然,接下来从亚丝娜的口中,她得到了一个能够让人体内滚烫的鲜血都冷冻成冰的消息。
HIV,艾滋病,一家四口,父母垂危.......
阿尔托莉雅此刻抱怀中着亚丝娜,但是却只能够感受到如同九寒天一般的严寒。
她低下头沉默了良久,再抬起时,少女那双碧绿色的眼眸漾着太阳的微光。
她已经在心中做下了决定。
“亚丝娜。”阿尔托莉雅双手扶着少女的肩膀,然后轻轻把她推开一个人身的距离,“我需要你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少女的神情带着茫然。
她的眼角依旧还泛着红晕,一滴泪水要掉不掉的挂在那里摇摇欲坠。
“回到现实世界后你需要再去医院一趟找到优纪,然后把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重复给她听。”
“你就说........”
在木屋之中,金发的少女骑士轻启双唇,开口说出了让亚丝娜心中翻起惊涛骇浪的话语。
明日最终还是见到了绀野姐妹。
当然,在这方面她用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手段才达成了这一目的。
但是,就让我们大方地忽视掉这一个问题吧。
在一件特殊病房里面,她和姐妹两个相对而坐。
望着她们脸上苍白又憔悴的神色,明日奈浅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心疼。
木棉季和蓝子此刻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她们的眼睛里带着血丝,眼眶下有着很深的黑眼圈,脸色惨白得就像是一张纸一样,颧骨高高地凸起,褐色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的光彩。
看样子除了自身病痛的折磨之外,姐妹俩对于自己父母的病情恶化情况,心理上也遭受了很大的打击。
也对........
眼睁睁看地着自己的父母一步步迈向死亡但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会崩溃吧。
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够经受的住这一噩耗,更何况是虚岁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啊。
明日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地倾吐出来。
“优纪,优莉。”她叫的还是两姐妹游戏里面的名字,“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
“是的。”作为姐姐的蓝子抬眸复杂的看了对方一眼,“亚丝娜,不得不说,你的游戏角色和现实世界里长的很像。”
“因为我就是照着自己原本的样子捏脸的。”
点了点头, 她眼中含笑道,“进游戏前我怕自己的新角色会让潘德拉贡认不出来,所以在外貌方面并没有做太多的变动。”
“原来如此.......”
蓝子很平淡的说了这四个字之后,便直接把头低了下来不再去关注这件事情了。
“很抱歉。”她沉默了片刻,“虽然不清楚你是从哪里得到我们的消息的,但是今天你能够来探望我们,我确实是感到非常的开心,但是.........”
她转过头望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不发一言的妹妹,然后轻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还请恕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招待你,很抱歉让你白跑的这一趟了。”
如果是以前,朋友能够来看她们那她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然而现在父母的病情就像是一个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压抑的让她们喘不过气来。
姐妹两个现在没有任何的心思去做任何的事情,所以现在.......就只能够对不起好心来看她们的亚丝娜了。
她委婉的下达了逐客令。
有眼色的人在察觉到她话语里面的潜在意思之后,此刻就应该选择告辞了。
但是明日奈今天来此的目地还没有达到,所以说什么现在也不能够走。
她望了一眼已经心不在此的两姐妹,心知自己此刻必须要早点儿进入正题才行。
于是轻咳了一声,她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是这样子的。”明日奈略微地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因为你们在《妖精的国度》里面没有任何消息已经有一个星期之久了,所以我,潘德拉贡,还有小结衣,我们三个心中都有些担心你们的近况。”
“没错,我很担心你们呢。”她放于桌面上的手机突然传来了小结衣清脆的声音,“所以不要太过于难过了,你们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行啊。”
听到这话她们不禁面面相觑的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苦笑了一声。
虽然对于小结衣的好心非常地感动,但是.........
负面情绪这种东西,可不是简单的安慰两句就能够使人轻易走出来的呀。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勉强的勾起嘴角做出了一丝回应。
小孩子心性的结衣虽然看不出来她们的苦涩,但是明日奈却对于她们此刻的心思确是清清楚楚。
于是接下来她直接开口说出了此次前来的重点。
“潘德拉贡因为没有办法从游戏里面出来,所以让我给你们带了几句话。”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非常的严肃,但是马上就绷不住变的有些放松起来,“优纪,你应该记得自己有和潘德拉贡签订的契约,手背上现在还剩下两道令咒吧。”
啊....确实是有这回事。
默默的点了点头,眼眸中带着些许的迷茫。
“令咒......”她喃喃自语,“.......就算有着令咒,但它又能够做到些什么呢?”
“游戏里面的东西根本影响不到现实世界吧。”她对着明日奈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手背,示意对方朝那上面看去。
“你看——”少女顿了一顿,褐色的眼眸里满是疲惫不堪,“——我的手背上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只有‘优纪’,只有在《妖精的国度》里里令咒才能够使用。”
这种情况确实是令人感到惊讶,但也依旧还算是在意料之中。
“令咒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只要能够灵活的使用它,那么有的时候它是可以实现‘奇迹’的。”
明日奈微微回忆了一下之前阿尔托莉雅的说辞,然后根据这种情况说出了一个解决的方案。
“你们可以先进入游戏里去见一下潘德拉贡,她说她有办法能够帮助你们解决此刻的困境。”
浅金色的瞳孔在她们两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视了片刻,右手下意识地敲打了一下沙发上的扶手,“潘德拉贡告诉我说,你可以在游戏里面使用令咒,或许可以通过强制命令的手段把她召唤到现实世界里来。”
“这是一个还算可行的方法,所以我建议你们两个最好尝试一下。”说到这里时,她的表情分外的郑重,“毕竟无论怎么样,事态的发展都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她说的都是实话,绀野姐妹心里面对此也非常的清楚。
事实上就在昨天,医院已经下达了自己父母的病危通知书,说是......就算积极治疗也只能够再撑一个星期罢了。
一个星期啊........
绀野木棉季仰着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只感觉苍白的颜色显得分外的压抑。
在沉默了有几秒钟之后,她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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