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大
却没有丝毫感情。
又骤然停止。
“真是太可惜了,遇到你之前已经吃过主菜,越来越期待将你救赎了。”
挥动的金色铁扇高举,周遭冻结的冰晶骤然席卷,暴起的寒风带着冻雾让一切变得昏暗而冷冽,于黑暗中,两朵出少女形态的巨型冰莲突兀盛开。
“血鬼术·寒烈之白姬”
一左一右,呈夹角之势包围了香奈惠,随着童磨天真的笑容,铁扇猝然挥下,冰莲少女口中冻气狂袭而至。
“死吧!”
狂潮忽至。
翩翩跃起,却终将落下,那便难逃源源不断的冻气,内心闪过恍然,香奈惠感受得到,和之前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寒冷,只要接触,就会被冻结。
“这就是我的极限了吧。”
“忍,现在在做什么呢?大概在睡觉吧,那孩子,冬天这么冷,不要踢被子啊。”
“这样的冬天,主公的身体是否安好,鬼杀队的大家,有没有平平安安.....”
忽然,一声压抑着什么的呼喊,将香奈惠从片刻的失神中唤醒,入眼是激射而来的.....树枝?
“接住!”
树枝的高度略低于香奈惠的身体,足以让她稍稍的借力,随后又是一根,带着呼呼的风声,香奈惠甚至能够看到被暴力撕扯而下的冬日枯枝中,深藏的生命力。
“银河.....桑?”
完全没有在香奈惠走马灯出现过一秒的家伙却在现实中出现了,脚尖轻点,奋起余力,然后,逃出生天。
千钧一发。
银河是真的万万没想到,本以为是路遇什么普通鬼怪至多异能鬼之类的袭击,当他被身体的本能驱使着,哪怕封闭了嗅觉还是没能止住那股冲动,跌跌撞撞走了过来,看到是会是这样的一幕。
上身血红紧身衣,下身淡金条纹阔腿裤,搭配头发颜色,还有七彩美瞳两把高级金色花纹折扇,淡蓝色指甲油,配上他白皙的皮肤,长而浓密的睫毛,笑得又非常贱,加上花里胡哨的血鬼术——这不是桐姥爷吗?
不对,是童老爷,总之打死准没错。
鬼,恶鬼,吃人的东西,最后就是那副姿态。
包括自己。
右眼刹那从炽热的血红色,变成了冰冷的宝石红,饥饿带来的冲动被这冲击性的事实所打断,银河当即就回过了神来。
只是这样是不够的,身体的饥饿是客观现实,祢豆子花了两年才用睡眠代替了进食恢复体力,银河并不觉得自己能够凭空克服。
因此,草草从一处树洞抓出一只松鼠,甚至不需要动嘴,变得锋锐异常的手指用力过度当场捏死,血液被手指接触的部分完全的吸收掉了,这才稍稍平缓了一些饥饿,恢复了一些对身体的控制。
有些恶心,但,没时间了。
能做什么呢?
救队友,然后干死桐人!
还好自己已经不是人了,否则这种情况,什么都做不到吧。
在香奈惠露出窘境之余,精准而迅速地投掷手里的东西让她有落脚之地,而后者也没有让银河失望,比任何杂技都要精彩的身法在他眼前展现,和之前一路上的轻灵一样令人赞叹。
但是,她身上的血腥味让银河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香....香奈惠小姐,抱歉,没有忍住。”
“银河先生,咳...”嘴角渗出了血液,香奈惠的表情有些奇怪,明明面对童磨她都能一直保持微笑,此刻却面色凝重,“你不该来的。”
我知道啊小姐姐,就像我知道那些闪着红灯的地方是好孩子不该去的地方所以从来没去过一样。
银河偏过头,看向不远处饶有趣味打量着这边的,站在两尊冰晶少女之间的童磨。
“来都来了,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吧,你的状况非常不好。”
“是的呢,银河桑,要不趁着我还有力气,帮助你守住人类的尊严如何?”
“姑且问一下,香奈惠小姐你指的是什么?”
“砍掉你的头。”
一如既往的果断啊喂。
这样的尬聊中,银河却觉得内心的不安和荒谬缓缓褪去,哪怕身体依然清晰和明确的传来饥饿和她很香的感受,却不再那么让人蠢蠢欲动了。
“说起来,香奈惠小姐,你知道银河是什么吗?”
“不知道哦。”
“那AΩ呢?”
“也不知道哦。”
“好吧,我就知道,那宇宙呢?应该有相关的概念了才是。”
“那是什么?”
银河轻轻笑了笑:“你抬起头,看到了什么?”
香奈惠眨眨眼:“星星...”
“对啊,那无数星辰构建的一切,连同太阳一起,连同我们一起,都是宇宙的一部分,而在这颗孕育我们的星球上,以人类的肉眼而论,天空中闪耀着无数繁星…我的名字便是其中绽放出最灿烂的光辉的那一部分——银河!”
童磨自然不会放任两人尬聊,冰晶的少女缓缓散去,他慢步走来:“哦呀,真奇怪真奇怪,鬼竟然和人类和平相处,又一个叛徒吗?”
理都没理这个童言无忌的家伙,银河非常认真的攥紧了拳头:“而所谓AΩ,既起源与终结,意味着始终如一,我当年也是梦想变成光或者当英雄的好好少年,只是后来胖了就搁置了.....但现在我瘦下来了,也变帅了,还变强了,我觉得吧......好吧有资格说什么始终如一的只有和你说的一样,我是一个好人这一点,这是毫无疑问的,真是让人难过的真实啊,绝望了,对这个残酷的世界绝望了....”
双拳越发的用力,随后右手伸向左手,一把攥住,束缚银河的锁链在绷紧中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他不为所动,继续用力,猛地一扭,将左手撕扯成两段!
“嘶——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银河桑?”香奈惠看不懂银河的操作了,“如果觉得锁链碍事的话,钥匙在我这里哦。”
“啊啊,嘶...没关系没关系,呼呼...有我个人的原因,别介意别介意....”银河的脸色扭曲得像是被熊孩子横扫了手办柜一般龇牙咧嘴目光凶恶,鬼的特性只是体质坚韧自愈力强,受伤了该痛还得痛。
何况这种壮士断腕(字面意思)的肥宅不可承受之痛。
“喂,那边那个,就是你,一头血旺的崽,我警告你,不要过来,我的封印已经解除,你再靠近,我的王之力量分分钟让你好看!”银河这句话却是对童磨说的。
“嗯,”童磨的目光在银河身上流连片刻,便不屑的移过了视线。
气味很淡,完全不像是吃过人的样子。鬼只有吃人才能强大,才能拥有血鬼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弱小的鬼有勇气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话来的?
难道是觉得没有日轮刀鬼就无法杀死鬼?
何等天真,对上铉拥有的力量一无所知。
“呵。”
不为所动,童磨继续靠近,香奈惠已经再次握紧手中日轮刀,脸上满是遗憾的表情:
“真是抱歉,银河桑,可能要牵连你和我一起死在这里了呢。”
“你的歉意我收到了,不过,能折现吗?”
“...?...”
银河用行动阐述了折现这个词的意思,他靠近香奈惠,在其背后站住,仅剩的右手自己抱了上去。
“银河先生!你在干什么呢?!”
精致的瓜子脸迅速变得绯红,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那种小女人的可爱姿态完全展露了出来,和坚强的气度融合,化作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
惊人的杀气突然弥漫开来!
“区区臭虫,真敢干啊,你让我救赎的心情都没有了。”瞬间消失在原地,童磨竟然展现出了之前从未使用过的高速,突兀出现在银河身边,折扇横扫,血溅当场。
银河当场就变成了可以载着好船出海的形状。
不,比那还惨,诚哥也没被大卸八块啊。
香奈惠同样被击飞了出去,哪怕她及时用刀身抵御住了斩击,还是咳出了一口鲜血。
“贱人,你的味道都变得不再美味了。”
童磨的表情变成了彻底的冰冷。
但更加冰冷的,是红宝石一样瑰丽的眸子。
痛,钻心剜骨的痛。
所以,尝尝这个!
银河的头颅跌落雪地中,弹跳的瞬间,冷光跃动,面色狰狞:“王八蛋,你敢反抗拥有巴耶力的我,去死吧!”
早早断裂的左臂死死攥住的东西被恶狠狠的按了下去,于人而言毫无杀伤力的紫光射出,被损坏又被银河在地下室的节能状态时,小心翼翼地用来自手机的材料草草修复的结构让这紫光不再集中,漫反射下,率先接触的是银河断裂的左臂,如飞灰般,从被照射的地方一点点湮灭,然后是目光嫌恶,注意力全在香奈惠身上的童磨。
被燎了那么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声惨叫,极富感情。
第八章
多数例外规则,我用呲牙咧嘴的表情说
紫光一瞬即逝。
这是什么?
巴耶力?
从未有过的感觉,哪怕知晓血鬼术千奇百怪,连带来这一切的源头都忌惮于血鬼术的诡异而对属下多加制约,但这种感觉。
一直空洞假笑的怪物一瞬间就恢复了本性,嚎叫着,咆哮着,铁扇挥舞,将身体被引燃并飞灰湮灭的部分斩下!
连同一只右臂,两条大腿和左胸自肺部往下的小半身体。
低沉而模糊的吼声之中, 没有感情的东西却突然感觉到了恐惧。
第一次品味到的感情,分不清源自自己,还是来自血液中传递的某些似曾相识的回忆,但被这份情感驱使着,童磨的残躯在地上拖曳,一下一下的蹦跳,逃离这个地方。
大好机会,可惜了。
可惜己方同样没有出手的力气了。
早被大卸八块,头都横飞半空的银河,鬼之躯超常的恢复速度为他带来的,除了顽强的生命力,还有无尽的痛苦,就连发泄式的咒骂都已经没有了力气。
“嘶....混蛋,跑了!竟然跑了!这都不死!说好的初见杀呢,我可是下来血本啊喂!可恶这可和我想象的剧本不对啊....”
或许是体质的特殊性,既没有昏死过去,也有一定的对被分离的肢体控制能力,但看着童磨用无比狼狈的姿态逃窜远去,跑的飞快,银河却无能为力。
就算他还能动,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他根本不会战斗,手里的大杀器对方有了警惕之后,去就是送。
转过头,字面意思的转过头,他想要看看香奈惠的情况。
香奈惠的状况更不好,一番激战,本就严重内伤的她被击飞之后坠入未散的冻气中,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变得敏锐的视力让银河可以看得出她气若游丝的身体状况,嘴角不断的渗透出鲜血,将身下的洁白大地染得赤红一片。
“淦...”
这就是她的殒命之刻吗?
必须做些什么!
行动起来!
挂在树上的屁股痛极了,啊,没错,谁说屁股在树上就不会痛了,超痛的好吗!被骤然慌了的银河控制着从树上坠落,炸裂出了巨大的伤口,显露出了嶙峋的白骨。
具备控制力,不意味着可以自如控制,毕竟都破成这样了。
尽管获得了平曰之中无法想象的力量,肌肉操作、自我再生与不死身的能力,但毕竟没能获得变身魔装少女的重要道具不是吗?
更重要的是,饥饿感,明明都碎了,却依然能够感受到的,充斥全身的饥饿感。
越是慌乱,越是想要做些什么,快点把自己拼凑起来之类的,就越是感到饥饿,失控的超常感官,杂乱无序的各种信息以莫名的方式回馈,感觉整个世界从一个整体变成了多重割裂的小个体,如此的奇妙,诡异,可怕。
鬼的躯体再生遵循着某种规律,其中最好理解的是遭遇不可逆的损伤会以‘大块肉体为基础’进行重构。
并不单单指头部这种重要部分,而是目前银河所感受到这种,割裂成杂乱个体的不同世界,他能‘看到’:
一小块‘世界’突然崩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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