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里的不做人 第62章

如果说银河还带着一点装逼犯的味道，那么朴实无华的乡下人灶门炭十郎能够和这话共鸣，说明他的确发自内心的非常羡慕。

因为一点小事就能全力以赴，在某一方面的天才，什么都能做到的人看到他人努力而自己无法努力的苦恼，无法使出全力的人的苦恼。

这种事，还需要努力吗？

观礼的人逐渐睁大了眼睛。

“怎么，怎么可能....”那是目睹了超出常识的事情而产生的必然之音，面对信手拈来五大呼吸各种剑术的灶门炭十郎，无法踏入‘型’的大门只能退而求其次，结合毒药使用‘舞’的技术，少女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呐喊。

她也见识过天才，比如姐姐，明明是一起学习剑术，一样的时间，结果却截然不同。

一天的时间都是二十四个小时，一年也只有十二个月，一分钟挥剑十五次、一小时挥剑九百次、一天若是锻炼满四个小时，那么就是三千六百剑。

有的人更多，有的人更少，鬼杀队都是为了杀鬼舍生忘死之人，完全脱产的练剑那种，但一日的极限也不过万剑，因为还有其他的东西要学。

这又造就了剑士们实力不一，在变强的道路上是没有捷径的这一点，蝴蝶忍深信着。

曾经深信，现在有所动摇。

眼前的人已经使出了五大流派的呼吸法和对应的‘型’，在战斗中无缝切换呼吸法意味着什么蝴蝶忍还不能体味到，但那施展起来连绵不绝，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能应对的战斗方式。

“这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流派修习....”

“没错。”宇髄天元一脸敬仰的看着灶门炭十郎，“无论何种剑术，只要看上一遍，就连常人需要长年累月锻炼的呼吸法，练习两遍就能掌握，最后无人可教。”

“这种事，真的有人做的到？”

“当然可以。”宇髄天元完全不顾忌少女支离破碎的内心，“我离开的时候，预备剑士中有一个11岁的天才少年，不过刚刚接触呼吸法不久已经有了自己道路的雏形，大概等我回去又会新增一名柱级吧，后生可畏。”

“......”

原来，这种事真的是很正常的吗？

场中，战斗带起的波澜越发大了，火光，风刃，雷鸣声不绝于耳。

这就是产屋敷耀哉委托灶门炭十郎来的的原因，他很强，强的不像话，一度让接触过的人认为能够战胜他的只有他自己那病弱的身体。

这样的人，直接去用剑术去和他们无法确定的目标交谈。

那样，银河到底是真的鬼中异类，还是杀人鬼，就一目了然了。

但是，不是生死相搏，真的能够看出什么来吗？

比起这种方法，银河更相信自己定期给自己做的精神类分析，他的达沃斯认知偏差评定表的数值还差0.1才是精神病的范畴，一切正常。

比试到了最后，胜负不分，但‘交谈’的目的已经达到。

于是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银河热情好客的招待了灶门一家。

第七十三章 你女儿就放心的交给我吧

剑士的交流到此为止，但管中窥豹不得全，事毕，一行人坐在厅堂中，喝茶。

宇髄天元眼观鼻鼻观心，银河那番咱两朋友谁跟谁的态度让他终究不太合适在这种场合说些什么，香奈惠也是如此。

避嫌。

因此交谈的对象主要是银河和灶门炭十郎之间，有着两个黑帮头子在第三方的注视下友好商谈解决矛盾的错觉（大雾

“银河阁下，虽然有些失礼，但你应当知晓自己的身份。长生的鬼，你的朋友、亲人会一个个死去，自己却只能孤独的活在世间。除非被杀掉，否则将一直处在痛苦中。”这里没有其他人，灶门炭十郎非常淡然的说出了这些话。

“那时，你还能坚持自己‘人’的理念吗？”

银河抿了一口茶水，眼神奇怪的看着灶门炭十郎：“你可不像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是代为传达当主之言。”

银河点点头，这才对嘛，随后看向了坐在他身边的香奈惠。

“干吗突然看我？”后者被他盯的不自在，脸蛋红红的。

“只是突然觉得，这大概也是你一直想问的问题。”银河放下茶杯，“说起来，你们有思考过‘长生’这种事的意义吗？”

意义？

长生的都是敌人，鬼杀队都是短命鬼，自身是不断投身杀鬼事业的消耗品，舍生忘死之辈，本就一根筋和短视的人如何思考‘长生’的意义。

银河的语气很是冷漠和鄙弃，当然不是针对在座的人，而是针对所有鬼。

“就算是再怎么落后的生产力，长生带来的时间尺度也足够做出一番事业了，几百年，上千年不用考虑杂事，可以投身于自己想做的事情。”

“如果每天种一棵树，那一眼望去一切都将被森林覆盖；如果每年开垦一片田地，不知道能够收获多少粮食；如果一直探索发展，又能走到什么地步？大地，海洋，天空，甚至更加广阔的地方，一点梦想都没有的吗？

好吧，就算时代局限，民智未开，这些都不会，帮助他人呢，一个持续帮助他人上百年的人，真的会有人把他当做恶鬼吗？.....这就是我所理解的长生。一直处在痛苦中？世间哪有不苦痛之人？”

所以说就算当坏蛋，鬼舞辻无惨都是最低端的那一类，真正的坏，可不是吃几个人虐待几个手下。

就算想要追求平静生活，将一切全部支配之后你想要哪种平静就能安排哪种平静，非要这种不可控，惶惶不安的平静？

屑！

什么样的人不会被人嫉恨和敌对？或者哪怕被人嫉恨敌对依然可以过得很滋润？

不可或缺的人。

人心是复杂的，拥有了超越人类的能力，要么让人热爱，要么让人恐惧！没有其他路可选。

而银河，他全都要！

爱我者将热爱我，恨我者将恐惧我。

“我有不死之身，有足够的时间去努力、去改变、去奋斗！”

“至于亲朋好友逝去.....在我看来，爱，最后的幸福就是死在伴侣前面。”身旁的姑娘星眸闪动，一看就能解锁更多姿势的样子，银河握紧了她的手。

“长生，终究是要经历过才有资格评判。”

灶门炭十郎沉默不语，无法努力和奋斗的将死之人，面对这番话语，说不受震动是不可能的。

不过，确实让他放心了不少有，因此，灶门炭十郎提出了一个请求。

银河听后愣住。

还有这种好事。

......

是夜，月明星稀。

话说的很漂亮，但是银河还是非常苦恼的。

关于灶门炭十郎的请求。

“唉，还是没有头绪....如何教育还是人的究极生物？在线等，挺急的。”

苦恼的一个人在房间思考着，银河陷入了选择困难症。

“这是日轮刀：加特林，我来教你怎么使用？这是日轮刀：外骨骼装甲？这是日轮刀：泛用型...——摔！怎么可能那样教人家小姑娘啊！！！”

没错，灶门炭十郎请香奈惠教导祢豆子呼吸法，毕竟适合女孩子的呼吸法真的不多，也就是香奈惠这一代出了她这样一个天才，从水之呼吸延伸出了花之呼吸。

甘露寺蜜璃不算，那是连火之呼吸也能玩的转的体质，清清松松衍生了恋之呼吸。

但是考虑银河的关系，这件事灶门炭十郎一直都是颇为犹豫的，交手和交流之后才放心下来，并请求他教导一下女儿。

好的，一定，交给我吧。

银河当然是接受了。

但现在——

教什么呢？

战斗，他一向认为枪械强过刀剑，刀剑强过拳头。

以银河那身已经破破烂烂不能穿了的衣服为证，所以说穿那么正式去打架干嘛，所以说手无寸铁的以示自己无害的跟人打架干嘛，掏出一个派大星用当量讲道理不好吗？

多么痛的领悟。

但是，意外收获了一个萝莉的临时饲养权，其中得失很不好说。

总之，银河纠结的，呼吸法有香奈惠教导的话，自己应该教些什么？

“变，变态！”忽然，一道绝对不友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银河脑门青筋直冒。

转身看了看，蝴蝶忍，还有大概率是被她拾掇来的甘露寺蜜璃，银河嘴角一抽，立刻从边上扯了件衣服遮住一丝不挂的上身。

讲道理，我在我家的卧室坦坦荡荡怎么就变态了？

还有那个面容清秀的猪头小鬼不也时常露出一身棱角分明的肌肉块儿，没见你有多大反应啊.....

“说吧，有什么事？”银河一边整理好衣服，一边随手取出预存的绿茶和米糕点心分给自一看就是有事乖乖坐好的女孩们，喂食女孩子这种事要从萝莉抓起，然后才坐下来询问道。

不过穿上衣服后，两个人突然变得有些不认识银河了一样，不但甘露寺蜜璃，连一向和他不对付的蝴蝶忍都小心翼翼的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吃点心喝茶。

有问题，有大问题。

银河的雷达在向他报警。

“阿喏，其实是....”蝴蝶忍忽然回首瞪视说话的甘露寺蜜璃，后者无奈回了一个白眼，随后不说话了。

所以说这个别扭的家伙一点也不可爱啊，哪有隔壁的祢豆子，怯生生的，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银河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懂了。”

蝴蝶忍瞪大了眼，果然....这家伙会读心。

“那么，我就充当一下你们的恋爱咨询者好了，说吧，看上谁了我去鲨了他....”

“才不是啊！”他被一个枕头砸在了帅脸上。

“小忍，你太过分了。”甘露寺蜜璃有些脸红，语气严厉转瞬又变的轻柔起来：“怎么可以那样对银河先生~”

“我就不该带你来！”

银河摘下枕头，面无表情，取出瓜子。

“咔嚓咔嚓咔嚓...”

我倒要看你什么时候才开口。

被这样注视着，顾不得怒目而视试图出卖自己的同伴，蝴蝶忍相当硬气的和银河对视着，对视着，逐渐偏过头，嘴里还发出“哼”的一声。

诶，有问题~

笑眯眯的:“那么，现在可以说明来意了么？”

难得的露出了扭捏的表情，如此别扭的表现也只有教她一些东西的时候那副渴望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能够媲美了。

不过真奇怪，虽然傲娇了一点，蝴蝶忍也不是不知好的类型，银河自问一直以来都算是有好好的刷小姨子好感度，为什么没有明显的疗效呢？

难道甘露寺蜜璃用非常诡异的表述方式说的东西是真的？

“其实....”银河思考着，蝴蝶忍却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正立银河身前，一个大鞠躬。

如果不是银河明确表述过他不喜欢跪坐和跪拜利益，恐怕蝴蝶忍能更进一步。

“请教我剑术吧！”

银河的表情顿时变得很有趣，老实说啊，一直以来，虽然他也有教蝴蝶忍一些东西，一些不危险的实验仪器也随便她玩，但两人的关系算不上师傅和弟子，一直没有更进一步。

因为身份隔阂，这点香奈惠也是一样，考虑她自己的‘事业’，哪怕已经交给了银河，但结婚这种事短期内不要想，相夫教子退出鬼杀队这种让她为难的事情银河也没有要求她做，这份体贴让银河解锁了更多姿势....咳咳，这个不谈。

总之，如果关系明确的话，那就意味着必然是要求回报的——鬼杀队的‘继子’制度，也是要求继承人必须在柱牺牲或退役后继承其位置，而且一旦确认成为继子，这种要求就是不能拒绝的。

但银河不是鬼杀队的人，而蝴蝶忍的请求，几乎就是要明确师徒关系了。

在这个淳朴的年代，这意味着什么呢？

老师要求学生为他服务，包括侍寝在内任何要求都可以提，而且几乎不可能被拒绝。当然在过去，基本不收女学生，可爱的男孩子们才是这套潜规则的主要目标。

噫，真是莫大的决意啊。

没想到....蝴蝶忍这是被刺激到了？

思维有些跑火车，随后银河回过神来：“可以啊，你想学什么？”

如此轻易的答应让蝴蝶忍一愣，随后又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样抿着嘴，银河确实对她从不藏私，能够理解的东西都会教她，但都是医术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知识，而今依然如此简单的答应下来....本来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变强，牺牲自己的闺蜜，这才带来了甘露寺蜜璃。

额....一旁看着这一幕的淳朴妹子还以为自己的好姐妹是因为害羞需要自己来壮胆。

心情有些复杂，蝴蝶忍的语气说不出的惘然：“我想，想学剑术。”

“剑术，那种东西，”银河一愣，“灶门先生怕是比我更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