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里的不做人 第85章

作者:木大

全集中呼吸法,就是这样一代一代,慢慢传承至今。

蝴蝶忍不甘的憋红了脸,依然没能将手中的葫芦吹爆,那是用来验证呼吸法修行的,她的个子太小了,体重也很轻,力量甚至不足以砍断鬼的脖子只能另辟蹊径。

全集中呼吸法,也有这样一代一代无论如何无法入门的人,毕竟经费不足,有些人只能简约线条。

注视着姐姐那软绵绵的笑容,蝴蝶忍更加气恼自己天分不足,这样下去何时才能杀掉传闻中的鬼舞辻!

“不行,最近太懈怠了....”

正当少女反思之余,伴随着扑凌凌的声音,鎹鸦自远方来,香奈惠伸手,鎹鸦落下,没有照常的开口说话,而是腿间绑着一卷信卷。

她只是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

......

“行了,只要入了门,解除咒缚并没有多少难度。”

一阵噼里啪啦的电击,将无惨留下的细胞暴力祛除,再生能力活化,连同小桃红在内的几个鬼都从半死不活的样子脱离,缓缓站起身来。

“恭喜。”他看着不远处被诸多紫外线照射装置对准的冰柱,由衷的说道。

银河摊摊手:“还好,找对方法并不难对付,毕竟他是惨柱来着。”

已然崩塌的整个无限城,连带着在夜晚喧嚣起来的大半个城池,大概天亮之后还会有很多麻烦事情,但总的来说,非常顺利。

没有上弦护佑,甚至自己都被银河简单的离间变得疑神疑鬼自封手脚,又被银河用卑鄙的方式阴了一把。

你是不是以为我还会用什么奇怪的东西对付你?

哼,老爹告诉我们,

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银河看向了无惨,层层冰柱以及她为自己准备的诸多遮蔽,看不清身影,也看不到挣扎的痕迹,仿佛放弃了一样,但那股连黑死牟都不如的电磁反应——大概率只是一个分身罢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或许自从自己那次贸然出手,慎重的无惨就已经在藏身于柱之外想出了这个办法吧,被松鼠人刺激到了。

从一,变成了复数的存在。

而现在,置之死地而后生,想出彻底克服‘巴耶力’的方法之前,大概会一直装死,就是不知道会装死到什么程度。

久远的时光以前,在继国缘一的追杀下无惨可是假死脱身后狗到了确认缘一老死之后才再次活动的,狗到这个份上银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三只松鼠正在到处瞎跑,收集有用的东西,然后这些被囚禁在这的小东西养胖了很多圈之后,终于完成了任务,趾高气扬的当着堕姬面翻开她的缎带,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取走。

——咔嚓咔嚓咔嚓咔擦

那场景看的银河一脑门黑线。

算了,随它们去吧。

整个无限城的鬼数量并不算多,本就是只有十二鬼月这种直属卫队才能知晓的地方,一番清扫之后,剩下的人都在这里了。

看向银河的目光都有些畏惧,也包含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银河早就说过,这个世界所谓的鬼,不过是异化的人。

人类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存在优点,也存在缺点,嫉妒,憎恶,还有怨恨这些恶的程度,这样的东西银河并不是很能切身体会到,因为他只是一个肥宅,所以他还算是一个好人,也有些天真的希望世界上都是好人。

这叫什么呢,嗯,多喝热水综合征。

“自称是鬼,下意识中将人类给否定了呢。”银河看着无惨,突然对猗窝座说道:

“小桃红,你说,是不是因为人类在下意识里都将别人视为敌人,将其作为垫脚石,所以才诞生‘鬼’这种东西而非其他呢。”

“因为知道人类的恶,知道有着嫉妒,怨恨,憎恶.....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否定这些,对这些人类拥有的‘恶’怀有厌恶的感情并想要改变,就成了‘良知’,反之则是‘邪恶’。”

“总觉得很微妙啊。”

猗窝座看了看四周,发现小桃红叫的就是自己,无奈的笑了笑。

“你想说什么?”

当一切落幕,至少在他眼中是落幕,无惨被打倒,在那里等待天光焚尽,一场持续了数百年的噩梦就要醒来。

说不出什么感受,但比起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其他人,解开心结的猗窝座坦然得多。

他就是那种,余生都会为了死后能挺直了脊梁而行动的类型,而且头脑简单,所以没有烦恼。

“我的意思,我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银河叹了一口气,他很烦恼。

鬼的存在,意味着出现了一个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不平等:在死亡面前的不平等。

在历史上,社会不平等主要出现在经济和社会地位领域,所有人在死亡面前基本上是平等的。当然,死亡上的不平等也一直存在,比如医疗条件的不均、因贫富差距造成的在自然灾害中不同的生存率、战争中军队与平民的生存差异等等,但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局面。

而那不平等的,终将平等。

“你知道吗?就算死了一个无惨,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无惨,只要人类还存在,这个可能性就还存在,除非这世上所有鬼全部去死,在阳光下焚烧成灰,磨灭一切信息,连基因和粒子堆叠....这个很难,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磨灭,物种大灭绝或许....”

猗窝座毛骨悚然,因为他听到了银河并非是在和他开玩笑,而是非常认真的商议着某种可能性。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不会那样做的。”

银河笑笑,

“我可是好人呐。”

摇摇头,收起那些过于长远的感慨,银河走向了自己的战利品。

随着他的靠近,堕姬肉眼可见的浑身一颤,但银河只是路过,对映入眼帘的一团丰满的雪白无动于衷,仿若圣贤。

随手顺走好几个坚果,咔擦咔擦的,径直走向了鸣女。

然后轮到她浑身一颤了。

“琵琶还能再生吗?”

鸣女点头。

“很好。”

血鬼术的使用会发出一种电磁波,很微弱,说不清是脑电波还是其他什么的,但银河感受得到,所以一般各类血鬼术对他来说都是有迹可循的。

不过一旦涉及到了空间的能力,一切摸索都是盲人摸象的程度,银河非常珍惜这个样本,对她和颜悦色的笑了笑。

这吓坏了鸣女。

银河的表情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而是对那种平常人的你某方面有优势的羡慕,只是那种眼神在鸣女的认知中,往往是非常悲惨的事情。

好在随后银河就转过身,没有对她做什么,走向了‘收债人’。

看着这个不久前还能向自己露出獠牙,此刻只剩谦卑,但还是若有若无的拦在了堕姬面前,拉着她跪倒。

“大人,向您效忠,无论什么事情,杀人也好,寻找彼岸花也好,其他什么事情都好,遵从您的命令。”

妓夫太郎竭力让声音不那么难听,却依然沙哑,人也长得非常丑陋,这样的他,反而是对鬼最有归属感的一员。

那位大人倒下了,就在他们面前,被人提着剑,堂堂正正,像是换位血战一样打败。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崩塌了,却又理所当然。

更何况,他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上贰猗窝座才是第一个!

“你倒是很明智,这很好。”银河点点头,没有和颜悦色的打算,他不养闲人,尤其是妓夫太郎这种手上沾满了二十几个柱鲜血的鬼,本身也没有值得银河特别需要在意的‘价值’的,他必须考虑清楚如何处置。

老实说,这并不困难,这就是和鬼杀队相交不深的好处了,但还是要做些什么,干脆把这个无惨的分身交给他们处理好了,还能趁此机会多研究一段时间。

“你的第一个任务,去将‘鬼舞辻无惨’的下场告诉所有鬼,记住,是所有鬼。”

“是。”

妓夫太郎的头埋得更低,当被无惨抑制再生只能用残骸等死却被银河救了回来之时,他就猜到了什么。

他还有价值!

事实也确实如此,一次新旧交替,需要一些足够分量的见证者,将这个消息传达给组织网络非常散漫的鬼这一族群,否则,混乱将带来最大的破坏,那就和银河初衷不符了。

“然后,敢于和鬼舞辻划清界限的鬼,”沉吟着,银河说出了最重要的事情,“就以敢直呼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作为第一步好了,选择这样做的,你负责将他们带回来。”

“是。”

妓夫太郎浑身一颤,一字一顿:“敢于直呼‘鬼舞辻无惨’之人,我会将他们带回。”

银河更欣赏这个既识时务又机灵的家伙了,不愧是收债人出身。

选择替身代死,那你可就真的死了。

天光逐渐亮起,万象更新,身后一片寻找隐蔽之处躲避的人震惊的看着银河,就那样迎着太阳,扯掉了....

不能扯啊,他只剩平角裤了。

于是转过头,在阳光通过薄雾七彩氤氲中对着冰柱中的存在舔了舔嘴角。

...

...

第一百零五章

听说你能预知未来

莽莽群山,冬日的第一场雪,大地一片苍茫。

一个个杂色的身影在雪原上奔驰,迅捷而矫健,哪怕从十几米高处轻盈地落到大地上,也不带起.....轰的一声,魁梧的男人无视了崩裂的冰层,继续前进。

悲鸣屿行冥一马当先,在缓慢行进的队伍前面扫清一切可能的障碍。

都是鬼杀队的好手,行进缓慢也只是因为护送着一个病弱的重要人物。

当一行人终于抵达时,那份凝练的意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他们看到站在山脚的鬼杀队花柱,她仍是那身羽织,队服,长刀的打扮,颈上的红巾在寒风中飘荡,更衬托出如花的笑靥。

如清泉旁潋滟盛放的鲜花一般的女人。

“欢迎。本该我返家告知这一重大消息,但我实在不敢离开哪怕一步,请多多见谅。”香奈惠鞠躬,声音如往日一般镇定。

队伍中,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一样,伴随着压抑不住的咳嗽,产屋敷耀哉从中走出,一旁的孩童连忙给他披上御寒的外衣。

“无妨,若是我,也是一样的心情,还请尽快带我们前去。”

声音带着颤音,而后周遭一旁寂静,寂静中蕴含着沉重的东西,又纯粹,又复杂。

一路无话。

香奈惠引着一行人走过山林,路过造型怪异却华美的庭院,无人在意;走过淙淙清泉上的小木桥,无人停留;进入一个特制的露天大厅,周围被水晶一样的晶簇包围,一束束闪光二十四小时不停的集聚在中心的某样事物之上。

看到的瞬间,一行人,一行鬼杀队中的精锐中的敏锐,如果团灭在这里可以说几百年都不用担心鬼杀队的威胁的人员,当然也是战斗力最强大的一批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直搭在武器上的手青筋毕露。

“这就是....咳咳咳额咳咳。”

看不清啊。

像是凝固的琥珀,被从内到外又被从外到内的严丝合缝遮掩,看不清一丝一毫,为了隔绝紫外线的伤害真真意义上做到了看不到一丝一毫,但几乎是瞬间,产屋敷耀哉就带着一丝沉重的呢喃着。

“还请保重身体,家主大人。”

诸人都是心潮澎湃,香奈惠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她又何尝不是那样,这些日子夜不能寐的守在这里,现在反倒是最冷静的一个。

将病弱的家主和灶门炭十郎引到一旁的庭院,在榻榻米上坐下,开始摆弄使人静心凝气的茶道,时间在宁静中流逝,产屋敷耀哉的眼睛还是愣愣的看着那聚光灯的中心。

其他几名柱更是拒绝了香奈惠的邀请,如果不是不敢遮掩那些紫光给出可趁之机,他们恐怕已经提着刀一拥而上了。

沸腾的斗气让一个个身体强壮得非人的家伙在寒冷的冬日萦绕着一圈雾气,注意到这点,他们又离那些发光设备更远了一点。

突如其来,患得患失,以及茫然无措。

银河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这里的,身边没有跟着谁,慢慢走近了产屋敷耀哉身边,坐下,问候着。

一群激动过了头的家伙,你们家主都在手里了。

看了看不远处包括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他对产屋敷耀哉和一旁沉默不语保镖模样的灶门炭十郎笑了笑:

“你好。”

“您好。”

相顾无言,直到香奈惠安静地把两碗碧绿的茶分别递给他们。

“请慢用。”

面对生死也能镇定自若的豪杰,接过茶时竟然很紧张,但他还是接过了茶,逐渐变得从容,而他也显然比银河这个半吊子更懂茶道。

左手托着茶碗,右手把碗转了三圈才开始喝。他喝得很慢,时间在无声的寂静中慢慢流逝。直到夕阳染红了天空,云舒云展间夜幕将至,他的茶才喝完,或者说不得不喝完,然后他慢慢放下碗,说出了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