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知桃君
这座陵园据说是连接着紫荆城的龙脉,也就是连接着曾经的皇宫,当然花费也是相当的夸张。
埋在这里,只是方寸大的地方,就可以和一环以内的房价相互抗衡。
说来也是一种奇怪的事情。
人死想要埋的好,没钱还不行。
但是人都死了,要埋的这么好干什么呢?
虽然夏晨觉得这没有意义,但是并不妨碍有人乐此不疲,深信不疑。
这座陵园凌晨自然是不会开放的,保安以及各种监控算是严防死守。
其实陵园背后的暴利也是难以想象的。
你以为只要付一个墓地钱就可以了,其实不然,这个钱只是管理费,几十年,四十年或者六十年的管理费,等着期限过了之后,你需要再缴
纳管理费。
当然,开始交过的墓地费用也就不用再交了,后面就相当于一个续租。
其实说这些也没有用处,毕竟好像夏晨往后来的很多年都不会去需要在乎这个。
夏晨往这座豪华的陵园里头走去。
当然,用走来形容不那么准确。
应该说是翻过去。
还是找了一个没有监控的角落,足足三四米高的院墙,依旧是利落的翻越过去,然后往里头走。
外围山清水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了什么皇家园林,其实不然,掩藏在那皑皑青松之下的,不过是一座有一座的坟冢而已。
只是外围的价格看上去美丽一下,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仍然是企及不上。
夏晨继续往里头走。
天渐渐的亮了。
说实话,一个人在陵园里,凌晨的时候跟散步似的,也就夏晨这个心大的当成散步了。
就算是清明节也不带这么早来墓地的。
夏晨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在陵园最靠里头,也是风水最好的位置。
甚至有一汪池塘,娟秀清流,鸟语花香。
这种东西来形容墓地是有些过分了,但是夏晨停下来了脚步,因为就在不远处。
看来处在池塘、花卉,各种漂亮的点缀之中的那座墓碑。
其实孤零零的。
上头也没有什么富贵的点缀了。
就是一座长长方方的墓碑而已。
夏晨走过去,微微蹲下来。
鞋子在前头方寸的泥土之上留下脚印。
夏晨蹲下来。
看到了墓碑上的一张照片。
那个女人,风华依旧。
尤其是看到上头的照片竟然不是那个女人暮年之后的样子,而是年轻时候俏皮又带一点女王风范的霸道之时。
夏晨笑了。
从始至终她就是这样的,骄傲,霸道,特立独行,贯彻到底。
当年即算是自己,很多的东西也无法劝阻她。
此时看着她的照片,都好像能感觉到她看着自己说。
”你个死没良心的,现在才想着来看本姑娘?”
夏晨笑了笑,直接在泥土上坐下来。
伸手抚了抚冰凉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墓碑。
他笑容开始灿烂,然后东方既白。
变得落寞。
孤零零的,好像世界上,知道那个原原本本的自己的人,已经没有了。
一个都不剩了。
剩下来的,不过都是因缘际会,不算是原本。
对男人来说,很多的事情都讲究一个原本。
夏晨抚摸着墓碑,略带感慨的说道。
”其实啊,好多事情我都没有忘。只是我忘了时间。
我老是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机会,我出现在你们的面前,说说这些年的趣事。
但是我不会老,我忘记了,你们会老,你们经不住时间的摧残。
最终,我也只来得及见小虎一面。
而你呢,我只不过是来得及去你的葬礼而已。
说起来很抱歉,但是我好像没有机会去补偿了,这对我是个惩罚,我也知道了那些消息……说起来。……好像也只有抱歉了。
说实话,这算是我六十年来唯一的真情流露,如果太矫情把你尴尬到了,不要介意。
过了这么久……我想的,也不过是来见你一面,还真是糟糕的善良。
小虎说我是个温柔的人,你觉得呢?”
夏晨在笑,笑的很孤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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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说的话也不多。
夏晨只是絮絮叨叨说了五分钟,之后的几个小时,都是呆呆的枯坐在这里。
其实也没有想起多少的往事。
也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女子,温婉却透露着青涩的霸气。
撑着油纸伞,穿着旗袍。
就那样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对自己说。
”你就是梁公子吧?我叫蒋烟鹂,家里叫我来跟你相亲,但是我觉得这是草率的。光是用信纸可能不足以让你知难而退,就只好自己来跟你说
了,我不喜欢这样,你知道了么。”
当时那句话,就其实能见到以后多少年她的行事风格了。
现在想来,还是很有味道。
那个算是兵荒马乱的年代,遇到一个如朝阳刺眼的女子。
一个不走温婉,却颇为辛辣大胆的女子。
不过现在都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了。
他们甚至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什么名字,大家关于他们的年轻也是一无所知,除了自己。
枯坐了几个小时之后。
夏晨还是离开了。
要怀恼,要怀念,总不可能把人家的坟给刨开吧?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放在这里就挺好的了。
时光是浮沉。
回忆是微光。
只有在记忆起来的时候,它才微微发光,但是终究是抓不住的。
人们却总想去捕光,总想去追逐过去。
夏晨很清楚,人生最残忍的,就是让你不断的去回忆,却没有机会后悔。
夏晨还是离开了京城,没有去其他的地方了,即使这个城市他也曾经留下了许多的印记,不过现在没有任何的心情。
平静的坐上飞机,回到直江。
而夏晨自然不知道的事情是,在他离开陵园之后。
京城的一座院落,清雅淡然。
但是并不能忽视在这个地界它的价值。
院子里没有停放什么豪车,只是种着一些五颜六色的花卉。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艺术家的庭院似的。
而在这座两层楼的小洋房之中,有个显得年轻的女人。
淡扫蛾眉,表情寡淡。
冷冰冰的透露着一种郁结不解的味道。
很难想象,这个时代还有人会没事自己刺绣。
她的手中穿针引线,就像是上个时代的女人,做一些聊以**的女红。
女人没有寡淡太久。
她很快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有些年迈的女人的声音。
她说。
”小姐……陵园那里……有人去过了。”
听到这句话。
正在刺绣的女人也放下来了自己手中的针线。
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变化,似乎是一种等待许久的激动。
”是谁?”
”是一个……。少年。”
”啊……”
女人缓缓挂断了电话。
她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的不是什么失望。
而是一种怀疑和掩藏的兴奋。
她挂断电话之后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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