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必安!”
“喔?喔。”
被大和尚吼了一声,必安和尚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带二位施主去最好的客房。”
“喔。”
必安和尚应了一声,随后径直来到白昼面前,向他拱了拱手。
“请随我来。”
见到了出手阔绰的富人,连态度都不自禁的好了起来。
拉着年,白昼与她跟着必安和尚走着,最终停在一间宽大的房间门前。
“麻烦师傅了。”
“不麻烦,不麻烦。就是这个……”
必安和尚带着笑搓了搓手掌,随后他看了看左右,稍稍弯下腰向白昼嘿嘿笑了笑。
“有劳师傅为我姐弟二人带路。”
白昼不动声色的抬起手,复而落下。
“不麻烦,有什么事就来刚才那个房子旁边的房间找我。”
必安和尚合拢袖子,带着笑离去了。
“真是个贪心的家伙。师徒两个都是垃圾。”
进了屋,年吐槽着这对和尚。
“人性如此嘛。”
白昼却毫无感触。
这十几年他见过的人太多了,好的坏的对半分,像这对和尚师徒如此弱小的恶在白昼眼中连麻烦都算不上。
“嗯,对了小白。”
年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随后继续说道:
“那个叫必安的和尚,他之前说在我们之前还有人来借了宿?”
“嗯,是三个人。”
白昼闭着眼,视野由那些奥能监视者们分享。
“三个……道士?”
看清那三人的模样,白昼愣了一下。
“小白,怎么了?”
“难道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家伙?”
年看着沉默不语的白昼有些着急。
她也想用这种能力去四处看。
“嗯……她们的模样有些怪。”
白昼断开视野链接,随后催动奥能勾勒出那三人的画像。
两女一男。
为首者是一白发老妪,面狡如狐,肤色苍白,身着黑衣,拄着拐棍。
其次是一妙龄女子,身穿粉裙,发如乌羽,肤似白雪,其眉眼间蕴有媚意,一举一动皆仿若搔首弄姿之态。
最后是一独腿青年,大概是因为残疾之体,生得苍白面容,身着一青灰色道袍,此刻正卧床休息。
“嗯,果然很奇怪。”
看过这三幅画,年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怎么想正经修道之士也不会穿成这样。”
而且从她们的身形面相中,年总感觉有些熟识之处。
“她们的走路姿势与人不像。”
白昼又模拟出了那两个女子走路的姿态。
扭扭捏捏,形若两脚兽。
“就像是某些家伙刚刚化成了人一样……”
说出这句话,年顿住了。
随后,她猛地抬起头,与白昼的视线撞在一起。
“你真是太聪明了,年姐!”
白昼给了年一个大大的拥抱。
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这几个家伙的诡异之处,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仙人啊!
“一般,基操而已。”
年擦了擦鼻尖,稍有得意的昂起头。
“不过她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虽然大致猜出了这几个家伙的来历,但年却不知道这几个家伙费劲吧啦变成这种半生不熟的人是想做什么。
为了体验人类的美好生活?
“杀人取乐的话……这庙里只有那两个人,这乐子不够费力气抽刀去砍呢。”
“还不清楚。”
白昼轻哼一声。
虽然知道了这几个家伙都是坏东西变的,但他并不急于处理。
放长线方能钓上大鱼来。
他打算就这么看着,等着这些家伙自己把狐狸露出来。
“呜,真是为这几个坏家伙感到悲哀呢。好不容易才混进大炎,结果竟然碰到了你。”
年轻哼着小调,满脸幸灾乐祸。
“不过在她们受苦之前,咱们晚上吃啥?”
年摸了摸肚子。
她已经有些馋……饿了。
“只有肉干汤。我刚看了,整座庙只有一点米和腌咸菜。”
白昼的话直接将年想吃什么素菜大餐的念想击毁。
揉了揉年的头发,在她皱着眉的注视中,白昼笑了出来。
“别苦着脸了,年姐,笑一笑。”
“好歹咱还能喝肉干汤。这不比咸菜配白饭好吃。”
“也对哦。”
年的性子怎么说也算是乐观人,苦中作乐已是常态。
而且还有个人陪自己一起苦中取乐,她就更没有苦闷的理由了。
“那么,我先去煮汤,年姐要一起还是在屋里看家?”
“看家!”
年蹭蹭蹭往炕上一躺,朝着白昼嘿嘿乐着。
“好。那在我回来前不要乱跑,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哦。”
“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没用姐姐。”
白昼微微一笑,拎着包裹离开屋子,去为年准备晚餐。
去的时候只有一个包裹,回来的时候他端着一大盆汤,以及没有多少存货的小包裹。
“呜……味道意外的还不错嘛。”
吃饱喝足的年靠着墙慵懒的小憩着。
“年姐,什么时候洗澡?”
收拾好碗筷,白昼一边制作沐浴用的大桶,一边询问年的意见。
“半个时辰后。我先眯会,小白等下记得叫我。”
“好。”
得到回应,年蹬掉鞋子,蜷着腿缩在热炕头打起了盹。
■
“呼啊,这天气就该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嘛。”
年裹着白昼的袍子盘着腿坐在炕头,由着白昼为她擦干头发。
“年姐为什么不梳直发呢?这么漂亮的长发梳成直发一定很好看。”
白昼轻抚着年柔顺的头发,一边将其捋顺,一边同年问着。
“那样的发型太普通了。而且直发看起来好打理,实际上比盘起来还麻烦。”
“睡觉的时候不管怎么样都很难受,走路的时候一起风就被吹的到处都是。”
“这种麻烦的头型只有笨蛋才会留。”
年的回答一看就是体验过的。吐槽的同时还顺带挖苦了一下某个笨蛋妹妹。
“嗯……确实如此呢。”
年的话让白昼回想起了曾经。
凯尔希也留过一段时间长发,然后因为不指以上这些麻烦就又换回了短发。
说起凯尔希,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似乎有段时间没收到她的回信了,不会又去哪个危险的地方了吧?
嗯……找个时间问一下吧。
虽然问凯猫猫也不会说实话就是了。
“小白,不可以走神啊。”
年不满的呼声响起,让白昼回过神来。
“真是的,现在是在为姐姐我梳头发啊,走神了把头发弄断的话,姐姐我就要生气了。”
年说着,顺带做了个生气的表情,但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反而有些呆萌。
“嗯。年姐还是想梳先前的头型么?”
“嗯。那样多方便哇。”
将头发梳成方才记下的模样,白昼推到一旁准备写信。
“嗯?起风了?小白,把窗户关上吧。”
年紧着衣袍,向炕里头挪了挪身子。
“嗯……嗯?”
白昼正准备关窗,随后便发现了这股风吹的不对劲。
“这是阴风……有人在施法操控这股风。”
白昼站在窗旁,透过窗望向外面。
本来应该是明月清空之夜,此刻却狂风大作,黑云密布,阴黑的外面见不得一丝光亮。
“终于忍耐不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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