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黄瓜!”
“谜底是黄瓜,这位客官领先两则。看来今夜第一份奖品非这位客官莫属了!”
“快快,小白,把第三个取下来,阿姐给你赢奖品!”
两则皆中,年感觉这份奖品她已经势在必得了!
“一边是红,一边是绿,一边喜风,一边喜雨……”
这道迷语有些难度。
“红色的喜欢风,绿色的喜欢雨……”
年凝神静气,心中闪过许多答案,却又觉得与迷语形容的不像。
“还有五分钟!”
“三分钟!”
“一分……”
一旁的催促也在不断提醒着年要快些猜出答案。
“十息……”
“我想到了!”
年拍手轻呼,将答案唤出。
“是秋,秋天的秋!”
“一边是红,一边是绿。火是红,禾苗是绿。火借风势方得熊熊之态,禾苗需借雨水才能成长。禾旁生火,自然是秋。”
“妙!”
“这位客官已经猜出了三道迷语!那么如承诺所言,今夜的第一份奖励的归属便是这位客官!”
小青年取来一份他家店铺特产鳞鱼丸送到了年手中。
“在下恭祝二位客官百年好合!若是觉得鳞鱼丸味道不错,还请多多光临本店,本店招牌【董家鳞鱼丸】!就在朱雀街一十六栋!”
“唉?我们不是……”
年想辩解,但对方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开口便直接一通推广,随后也不住脚,又笑着去接待其他客人了。
年捧着鳞鱼丸有些呆愣。
刚才的话若是只有她听到了还好,但偏偏小青年喊的声音还特别大,直接将周围人的注意尽数吸引了过来。
而在见到白昼与年后,围观的路人们也纷纷露出了【你懂的】的笑容和赞赏,还有好事者同样送上了“珠联璧合好姻缘,情投意合爱意缠”之类的祝福。
“快走啦,真是一群不听解释的人啊!”
年受不了了,拉住白昼便带着他冲进了人群。
身后还响着“hhh,那小娘子害羞了!”、“年轻好啊,年轻好啊。”之类的话,让年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小白你也是,为什么不解释一下嘛。”
脱离了灯谜所在的区域,年捧着鳞鱼丸一边吃一边吐槽。
“人们激动起来的时候什么解释都没用的。倒不如顺着他们的意更好。”
“只要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也没问题的么。”
白昼的话年也懂,但……被这么说,被这么多人这么说……即便是她也会……有些害羞的。
“继续游玩吧,年姐。前面还有许多好玩的。”
“呐,小白喂我吃。”
“好。”
白昼轻声应下,接过鳞鱼丸并扎起一颗送到年的唇边。
年微微启唇,贝齿轻离。红润小舌卷住白嫩丸子,将其含入口中。
回十六 携手同行
“小白小白,快看。这只狐狸面具怎么样?”
年举起一只白狐面具将它掩在脸上,欢快地向白昼询问感想。
“很好看。很适合年姐。”
白红色的半块面具只掩住了仙人的额与颊。那露在了五光十色的灯光下的红樱粉色唇瓣就像是已经熟透的、诱人去摘采品尝的樱果。
“店家,这面具怎么卖?”
相中了,白昼便打算买下它。
“小哥儿,这块与这个是一对的,不单卖。”
店家递来另一块面具,那同样是一只白底红纹的狐狸面具,只是要比另一只更大。
“自然是一起买。”
既然是一对的,又哪有分开买的道理。
“哼哼哼,戴上面具以后的小白意外的很帅气呢。”
踮起脚将面具给白昼戴上,年满意的打量着他。
“前面还有什么好玩的呢?”
十里长街,两人连三分之一都没逛完,剩余之处一夜之间是根本逛不完的。且一直玩下去即便身体不累,精神上也会倍感疲惫。
于是又玩了一会,两人便去寻能够休息的场所。
若说何处既能休息又能俯瞰到城内的繁华之景,自然是那些立在城内各处的花楼了。
游玩累了的人们除了会在茶点铺子之类的地方休息,还会来花楼登高远眺,一览街区夜景。
“这里能看到城的另一边唉。”
黎阳楼,城内最高的花楼,只需站在顶楼就能观望到城内大部分地方,也因为高,下面繁杂的声音不会传上来。此处既安静又不会太过孤独,着实是观览夜景最好的地方。
不过年现在所在的地方比顶楼还高一些。
她正踩着黎阳楼顶的瓦块远眺着城的对面。
“此处确是观景的好地方。”
白昼挥手招来微风,吹去两人还未散去的浮躁与闷热。又唤以清水洗去瓦块上的污尘,显以清风吹干瓦块,以此供二人坐下。
“小白小白,刚才买的丸子呢?”
年坐到白昼旁边,向他讨要刚才在下面买的小零嘴。
“在这里。”
将芝麻团子喂给年,看着她像是松鼠一样鼓起嘴巴,白昼心里莫名多了股满足感。
“呼……真好啊……可以暂时遗忘生活的苦难,尽情的与同胞享受安宁与欢乐……这样的生活……”
手臂压在瓦块上撑着身子,视线落在热闹无比的街道上,年轻声感慨着。
“辛苦你了,阿玺。”
这个国家能有如此长久的和平安宁,其功一半归于百姓,一半归于他。
“我何苦之来?”
俯瞰着这繁荣之象,白昼抬手轻握,眼中充满着期待。
“为了自己的家付出,作为这个家一份子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嗯哼~,这可不行,再怎么谦虚你的功劳也是不能被否认的。”
年站起身对着他,唇齿微张,还想说些什么,不远处却传来了庆贺的呼声。
随后。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火烛银花,天不夜。
这是庆典的高峰,烟花爆竹的专场到了。
但与欢呼雀跃的百姓相比,仙人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的身子在微微发颤,尾巴也蜷缩在了一起。嘴巴张开却不说话,眼眸里隐隐浮现出了畏惧之色。
“嘭——!”
沉闷的爆竹声响起,姹紫嫣红布满天空,连月光都黯淡了不少。
“嗯?年姐?小心!”
白昼猛然起身去抓跌下去的仙人。
“阿玺……怕……”
被白昼捉住手拉进怀中,年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他,怎么也不愿松手。
“我在这里,年姐,莫怕,莫怕。”
抱着年,感受着那股恐慌之感,白昼轻轻抵着她的额间,柔声安抚着她。
仙人是曾经某个臣服于大炎的神明的碎片所化。
那最古老的神明傲慢无礼、偏执狂虐,于那次驱神之战中,为了独享统治大炎的强权,祂背弃了祂的同类,因此被那些同类群起而攻之,将祂致以重伤之势,并施以最强也是最耻辱的诅咒。
祂将惧怕“炸响”,这是对曾经身位最强者的祂所犯下的背弃之行的最大侮辱。
此咒之强,即便是由神明而化的仙人也无法抹去那份不该出现的“恐慌感”。
“阿玺……我不想听……我不想听这些声音……”
那该死的恐慌让她本能的向身边人求助。
“好,不听……咱们不听。”
白昼应和着她,随后创造出了一个隔绝声音的结界以使仙人驱散恐慌、重得安宁。
“阿姐,已经没事了,已经听不到那些声音了。”
“……”
沉默半晌,一个软软的“嗯”才从仙人口中吐出。
“要看一看烟花吗,很好看的。”
白昼轻声细语的哄着仙人,用言语转移她的恐慌。
“不想看……”
仙人闷闷不乐的把脸埋在青年怀中。
刚才发生的事直接将她的英明威武全部都丢掉了。
本来就是自认为的充满威严的姐姐,现在却因为一点爆竹的“炸响”就吓得要弟弟安慰才不会哭。
“好丢人……”
“怎么会呢。”
听到年小声的自嘲,白昼俯下头轻轻贴住她的耳朵。
“刚才的年姐很可爱哦。”
“像是沾了水的尺玉霄飞练一样。”
“才不可爱……”
年甚为不解,那样害怕瑟缩的模样像什么嘛,一点脸面和威严都不复存在,哪里还有什么可爱。
而且……
“尺玉霄飞练是什么?”
“嗯……是我曾经养过的一只狸奴。”
见年的状态安定下来,白昼也放下了心,但并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狸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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