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嗯,如果是男孩,该取什么名字好养活呢。如果是女儿,又该取什么名字才好听呢。
小婴儿又该注意哪些事……
啊,感觉生孩子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呢。
白昼握紧手中的笔,嘴角扬着愉快的笑,心中则浮现着各种美好的幻想。
“阿嚏!”
画师晃了晃头,随后将手中新采的杏子丢进河中。
她正在画里躲清静。
外面不知道谁家接亲,弄了个特别热闹的婚礼,那爆竹声能从东街飘到西街。
夕对爆竹那玩意的厌恶程度是排在第一位的。
她想不通那种只会乱响一通,然后留下一地狼藉的东西究竟有什么好,让人们对那玩意情有独钟,不管遇到什么好事都得来上一串子开心开心。
以前也就过新年的时候的才放,现在似乎生活水平高了,这玩意也从稀罕物变成了寻常物件了。
“不过……”
再次捏来一颗杏子咬了一口,感受着果肉上传来的酸涩汁水,她难得的笑了一下。
这也代表着那小笨蛋这些年没有白做事。
啊。
一想到那小鬼,夕的心情便总是欢快占大头。
说起来,他现在长成了什么模样呢?
已经有多少年没见了?
夕默默数着。
三十二载。
已有三十二载了啊。
转眼之间……时间这东西,真是不搁用。
那小家伙,现在应该已经长得比她要高了吧。
以后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敲他的头了。
说不准还要被他训斥,说什么有辱威严之类的话。
他……不会变成那么无趣的人吧。
“啊,似乎已经停了。”
在外面守着的阿咬传来了信息,外界似乎安静下来了。
“哦,已经接入府里去了啊。嗯,可以回来了。”
将那只阿咬弄回画里,夕手中正展开着一幅画。
上面画的是繁荣之景、帝都华城,里面所行之事便是那乌纱绛袍,凤冠霞帔。
好不气象!
“凡人的仪式里,嫁娶之仪,还算是有意义的一支。”
指尖抚过画中新郎官的脸,画师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他如今的模样。
青涩的雏相已经褪去,历经时间雕琢,他变得成熟、坚毅。
但那份情却依旧没变,依旧炽热而灼烫。
直扑进她心中,让她心乱如麻。
回三十二 嵩岳鼎立,赏雨论牛
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瞬间,第三鼎已立于那峻极峰之峦顶。
天象再变,风云际会,细雨绵绵。
此刻,二山一水连成一线天地,在白昼身上各占一处,尽情的展示着那属于自然的千种风情。
但白昼此时却并不好受。
两座大山一条大河同时聚于他身,弄得他有些……撑着了。
现在的他就像是盛满了水的大缸,是一点东西也容纳不了了。
“这就是肉体凡胎最多可以承受的力量限度么。果然,人类是有极限的啊。”
白昼轻声感慨,随后感受着脚下地脉的流向,将嵩岳的力量汇入了作为脉门的鼎内。
白昼是打算将这土地的力量暂时寄存在鼎内,待到最后时刻再唤醒它们,不然一路存下去他的身体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炸成沫沫。
“完事了吗?”
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的年见白昼过来,便扔了手里的果核,快步来到了他身边。
“伞,阿姐。头发都湿了。”
撑起奥能编织而成的伞,白昼将年粘在额间的那缕发丝捋到她耳后。
“哎嘿嘿,淋一点雨没事的。”
“而且这环境多好啊!你看,那座庙,在雨中那半虚半实的模样,多有意境呀!”
年站在他身边,指着那烟雨迷蒙的僧庙向他夸着。
“是很不错。”
但比起景色,白昼更关心已经等了自己许久的仙人。
“阿姐,要下山么?还是继续在这里看一看?”
“下山吧。”
“刚刚立鼎一定累坏了吧。我们去山脚找个客舍休息。我很好奇这里的菜肴是什么滋味呢。”
年对景色兴趣不大。她拍了拍白昼的胳膊,拉着他的手,准备下山。
“好。”
为她撑着伞,白昼同她一起踏上下山的小路。
“上山的时候,我在那个小镇里有看到卖叫花羽鸡的,我们买一只尝尝怎么样?”
“叫花羽鸡……好!当然要吃!”
“那要不要再买点酒?我有点想喝了。”
光吃肉的话会很油腻,但如果配上一点酒,那滋味就能更上一层楼。
“要什么酒呢?”
作为一个老饕,年自然不会少饮酒。但对于酒水的选择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就像白酒与黄酒,不仅度数与劲道相差极大,酿造方式、酒水的颜色与功效也并不相同。
比如黄酒有养胃健脾的功效,能温暖胃部和身体,适合气象阴凉时饮用,如果是体质寒凉的人,平日里也可以选择饮用一些黄酒。
而白酒可以疏风散寒,少量白酒能刺激胃液与唾液分泌,有助健胃止疼,并能促进血液循环和镇静安眠。
当然,不管是什么酒都是小酌怡情,大饮伤身。
“下着雨呢,小白,有点冷唉。”
“饮黄酒如何?”
年喜欢白酒的劲辣醇厚,但也好黄酒的温和柔顺。
“嗯。听阿姐的。”
年想饮黄酒,白昼自然不会拒绝。
而且此刻嵩岳地脉所含括的地界都因天象变换的缘故下着小雨,再加上那微冷的风,若是在这时约上三五好友或是独身一人坐在庐中,切上一些肉,温上几两小酒,一边对饮或是自酌,一边谈天论地、赏风赏雨,岂不美哉!
“真舒服。”
摇椅轻晃,风雨之音夹杂着丝丝炉火燃腾的炸音萦绕在耳畔,再美滋滋抿上一口酒,吔上一片切的薄薄嫩嫩的羽鸡肉。
真端得是人生快活如意。
“此情此景,真想吟诗一首。”
年摇着扇子,一副腹中满是文采的模样,但咿咿呀呀摇头半晌,这诗也没吟出来。
“别笑呀!笨小白!想不到合情合景的诗有什么好笑的嘛!”
年微微气恼地推搡着眯眸微笑的白昼。
姐姐没文化就要嘲笑,真是个屑弟弟!
“不是坏笑哦。我觉得阿姐刚才的模样很可爱。”
白昼为自己辩解,随后对年刚才的样子不住地夸奖起来。
“好啦好啦!不要再说啦!”
年急忙制止白昼的“胡言乱语”。
什么可爱的模样……给她的夸赞不应该是可靠、帅气这类的话么。
美丽可爱什么的,感觉像个娘们一样软。
“嘛,看在你说话还蛮好听的份上,来,笨小白,阿姐来喂你吃肉。”
“谢谢阿姐。”
吃下筷子上夹着的肉,白昼端起杯中酒,向年一敬。
“嗯嗯,来,咱姐俩走一个。”
年回了一敬,随后端起碗同他对饮。
“明日就启程?还是多休息几日?”
年就如平常那般,随意地同白昼聊着。
“明日便启程吧。”
白昼不打算拖太久。
最好能在两年内解决这件事。
“嗯,那今晚就要好好休息才行。”
望着小酌的青年,年坏笑着搓了搓指尖。
“阿姐……”
看到年的笑,白昼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
他这喝的不是枸杞酒,不需要这样败火的。
“说起来,我刚才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唉,小白。”
年饮下一口酒,好奇的望向白昼。
“为什么那东西的滋味最近变好了?”
“啊?”
白昼不解的看着年。
什么叫……味道变好了?
“嗯……就是第一次吃的时候,感觉味道有点怪,腥腥的。”
年皱起眉,认真的做对比。
“但是之后,在过了河渎以后,那东西的味道就变了。多了几分甘甜,少了几分腥气。”
“而且呀而且呀!吃了以后过一会肚子会变得暖洋洋的,身体也感觉很有力。”
“为什么会这样呢?立鼎还会影响这个的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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