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唔…有动静了。”
画产生了变化,年急忙翻过身假装睡觉。
“阿姐……还没醒啊。”
白昼的呼唤在看到睡着了的仙人后变得轻柔起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那是画被收起来的声音。
年默不作声,就那么闭着眼,一动也不动。
“吱~”
窗户被轻轻地关上,脚步声慢慢靠近床边。
随后被子被轻轻掀开,尾巴被捉着轻轻拉起。
“……”
笨小白想做什么?
年的脑中忽然闪过许多奇奇怪怪的景象。
如果笨小白真的会那样做的话,自己要不要醒过来把他捉拿在床?还是就这么继续睡觉,让他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呼……”
微微长了点秤的仙人抱起来的感觉很舒服,因为这段时间的投喂而稍微圆了一小圈的尾巴缠着胳膊时带来的感觉也很赞。
仙人的身上萦绕着一股清香,一股像是金属又像是花朵的气息,很好闻,而且随着她情绪的波动产生变化这股气息也会变浓或者变淡。
比如现在,这股香味变得稍微浓了些。
察觉到了真相,白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左手指尖划过仙人盈盈一握的腰肢,捉住了仙人软乎乎的手,与她相扣在一起。右手则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
“……”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热感,背后胸膛的坚实可靠,耳边隐隐传来他的呼吸声,年本来积攒起来的郁气忽的散了。
就这样也挺好的。
她这样想着,过了不知多久,她的意识慢悠悠的飘了起来,直到与现实断开连接。
感受到怀中仙人真的入睡后,白昼轻轻地将她抱紧,随她一起入梦。
仙人再次有知觉的时候感觉身边空空的,睁开眼后发现屋子里已经点上了烛灯,
已经是晚上了吗?这一觉睡得有些久了啊。
枕边人也早已离去,不知去做什么了。
想来应该是到点了去买晚饭了吧。
年坐起来,揉了揉脸想让自己的理智也一同清醒过来。
怎么会睡这么久?
就算是有了安全感也不会睡这么久才对。
年思索着。
她才结束沉睡不久,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需要睡眠。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最好还是想办法检查一下,以免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给白昼拖后腿。
但懂医术的也没在这,普通医生也看不出她的问题。
好烦呐。
年放弃了思考。
暂时先顺其自然好了,等白昼这件事结束,她再去找懂医术的那家伙看看。
应该能在年关到来前结束此行吧。
现在就剩下两座山,那几条河在解决掉北岳之后沿着河渎顺流而下就能依序解决。
只要加把劲就能赶在年关前结束了。
或许还能和小白一起过这个新年。嗯,没有十一捣乱的那种。
摸了摸饱受饥饿感侵扰的肚子,年满心欢喜的等待白昼带着美食回来。
“阿姐醒了。睡得怎么样?”
“很好呢。只是今晚可能睡不着了。”
白昼没有辜负她的期待,他是提着一篮子香气四溢的菜肴回来的。
简单的四菜一汤配上香喷喷的米饭,白昼将仙人喂得饱饱的。
外面的雨还没停,不过已经从大雨变成了毛毛细雨,估摸着明天早晨就会停。
但这与仙人无关,仙人现在只想和自家弟弟贴贴。
“唔,阿玺小时候是什么模样呢?好想看一看呐。”
听了许久的真龙登天殛的故事,年对青年的幼崽模样无比好奇。
好想揉一揉、摸一摸小时候的阿玺啊。
小小的一只,玩起来一定很有趣吧。
真羡慕笨十一,能捡到这么好的小家伙。
“我小时候?”
白昼回忆着曾经的模样。
但随着时间流逝,连带着一些记忆也冲刷的模糊起来,如今过了这般长久的时日,他已记不清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模样了。
“已经记不清了?真可惜啊。”
年遗憾的叹了口气,但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十一一定有你的画像。”
小家伙是和十一一起去的那处天殛台,她就不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笨十一不会去看。
见过了那样的小家伙,笨十一怎么会不把那样的他画下来呢。
“或许吧。”
或许画中夕的画堆里有自己曾经的模样。
但过去之相于现在的白昼而言并不重要。知道了幼时的他是何模样也只能满足年的好奇而已。
“阿姐,我们明日去立鼎吧。”
下了这么大的一场雨,若是还有人滞留在山上那就真是二货了。
“嗯。”
肚子填饱了,年悠哉悠哉的往床上一躺,半侧着身向白昼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啊。”
“?”
白昼疑惑的看着年耍宝。
才刚睡醒就想玩游戏?
白昼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打消。
明日还要去立鼎,年不会在这个时间和他玩游戏,估计只是习惯性的想逗他玩罢了。
既然如此,他也该积极配合才是。
“我要进来咯,阿姐。”
掀开被子的一边,白昼作出前进之态,犹如猎手一般将盯上的猎物扑倒。
“呜哇!不要抓痒痒!”
年胡乱的蹬着腿,腰间挠痒痒的手令她哈哈大笑。
“笨小白……不要咬尾巴……很痒的……”
白色的尾被他衔在口中,牙齿轻轻摩擦着鳞片,带来如羽毛般轻柔的痒意。
嬉戏玩闹一阵,年缩在白昼怀中,捉着他的尾巴揉捏着以报复他刚才欺负自己的行为。
白昼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点触着仙人赤色的角。
仙人的角是半弯折式的,这些天的经历令白昼发掘出了这角的新用途。经过几次实验,他证实了在仙人吮萧的时候将它们把握在手中,可以给他带来更好更舒适的体验。
“你在想什么瑟瑟的事,对吧。”
仙人敏锐的察觉到了白昼的坏心思。
“哼,竟敢对我的角做出那种事。”
年转过身把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随后伸出两只手去抓他的角。
屑弟弟上次抓住她的角做那种事,差点呛到她,这笔账她都快忘记算了。
“哼哼,下次我也要抓着你的角。”
“好。抓,都可以抓。”
面对仙人堪为无礼犯上的行为,白昼却只是轻笑着俯下头,让她可以抓的更轻松。
“不许骗我哦。”
年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松开了手,也并未将白昼的话放在心上。
男人的角,尤其是白昼这等尊崇身份的角已经不单单是一对角了,那还是身份尊卑的象征。
私下里她们玩闹的时候可以抓一抓,但平常的时候还是尽量不要碰为好。
“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窝在白昼怀中,仙人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就这样眯一晚上。白昼为她盖上被子,以免受了凉。
半晌后……仙人一脚蹬开了被子,整个人咕噜咕噜往床里一滚,去凉快的地方睡觉了。独留白昼一人在床边无奈的笑。
【翌日】
“唔,好多泥啊。”
出了镇子,离了官道,年看着那被雨水灌溉至泛滥的土地微微犯愁。
她的鞋子前几天才洗干净的,这一淌进去,白鞋就得变黄泥鞋了。
“阿玺,阿玺。”
仙人看向身边已经换成赤足的青年,抬手揪住他的衣襟,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阿姐,上来吧。”
白昼蹲下身,年嘿嘿笑着扑上去挂在白昼背上。
“抱紧了,阿姐,若是掉下去可就要变成泥娃娃了。”
“嗯哼,那样的话就要阿玺帮我洗干净。”
搂住他的脖子,年同他说笑着。
背起年,白昼向远处处在云层笼罩的北岳走去。
■
有诗证曰:
天地有五岳,
恒山居其北。
岩峦叠力重,
诡怪浩难测。
登上恒山,举目所见,苍松翠柏、庙观楼阁、奇花异草、怪石幽洞构成了著名的恒山十八景。
十八胜景,各有千秋,犹如十八幅盛景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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