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喂不饱的狼。
“五十两银子,我可以给你。”
“不。”
黑四脸上显出笑。
“是五十两黄金。”
“你!你也太贪得无厌的了吧。”
杨保才嫌恶的瞥了他一眼。
“梅城也不算是不毛之地。”
黑四看着他,将那些秘密吐露出来:
“可你们年年谎报匪患灾情,朝廷年年给你们免赋。但百姓年年如实缴纳的朝贡和官税,却都进了你们这帮贪官污吏的私囊。”
见杨保才无言以对,黑四昂了昂头,又道:
“而我黑四,本就是一个以杀人为生的杀手。与人消灾,拿人钱财,天经地义。”
“你说。”
黑四看向杨保才。
“你我谁才是贪得无厌的恶鬼?”
“你也不想一想。这五十两黄金,能保住你们几颗脑袋?”
“那姓凯的女人可不笨,若是被她查出点证据……”
“别说了!”
杨保才冷喝一声。
“这五十两黄金,我可以给你。”
“但你要保证,在拿到黄金之后,立刻离开梅城,别再让我见到你。”
“正好,这多事之秋,我也不想在此久留。”
黑四却话锋一转,又道:
“但我要带着我表妹一起走。”
“你也太过分了!”
杨保才心中厌恶更甚。
“红姑,本就是我黑四指腹为婚的妻子,是你们逼良为娼,把她推进了火坑。”
黑四盯着杨保才,言语中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
“我黑四,好不容易才找到我自己的表妹,不找你们算旧账,已经是客气的了!”
“你要是还不知足……”
黑四向他握紧了拳头,其上所覆盖的黑曜石,可以轻而易举将他打成肉沫。
“那姓顾的,就是例证。”
“好,我现在就去拿金子。”
“你等着。等你们拿到金子以后,就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
杨保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三十二 散个步就捡到了重要线索?
“凯大人,前方就是坠马坡。”
梅绾娘在前指路,凯尔希、白芷跟随在后。
坠马坡,虽说是坡,但临到坡边向下望去,那深沟纵壑怎么也不能视作是坡。
“这么高……人掉下去怕是直接去投胎了吧。”
白芷比划了一下,这悬崖峭壁一般的地界和普通山坡之比就像是凯大人和梅绾娘的胸围差距一样令人惊愕。
“父亲不会无缘无故摔下去的。”
梅绾娘神情悲痛,却依旧不会相信自己父亲会是因手脚不便而坠坡身亡的颓然老者。
“况且那日父亲身怀密函,以他的警惕性更不会毫无准备的穿过这里。”
“听!”
凯尔希举起右手示意两人安静。
“有人在喊救命!”
白芷从风中听到了下面传来的呼救声。
“快!救人。”
在梅绾娘的指引下,三人寻了下坡的路,一路快步抵达了坡底。
“救命啊!快来人人啊!救命啊!”
未下坡便能远远望见一名红衣女子被挂在一颗树上痛哭。在她下边的地面上,一个男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芷,将她救下来。”
凯尔希则去察看那个男人的状况。
“这是……”
看清那男人的面容后,凯尔希微微一凛。
这是跟在卢怀德身边的那个武师。
揭开他的眼皮,触及他的胸腔,探过他的鼻息。
“黑四!黑四!”
那女人被救下来后立刻挣脱了白芷的搀扶,连滚带爬的来找那男人。
“你醒醒啊!黑四!”
她拼命的摇晃着男人的胳膊,但不论她如何哭喊,也无法将他的性命救回来。
“别哭了。”
白芷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将她拉开。
“若不是让树把你挂住了,你早就和你男人一样摔成肉饼了。你的命够大了。”
凯尔希瞥了她一眼,随后丢下男人的手臂向她问了一句:
“他中午吃的什么?”
女人不回话,只是一个劲地哭。
“好了!别哭了。钦差大人在此,有什么委屈你就说。”
“……你是钦差?”
闻此言,那女子惊愕的看了凯尔希一眼,喉中哽咽两声,随即便晕厥了过去。
“凯大人,这怎么回事,她怎么就这么晕了?”
白芷挑了挑眉,不解的看着晕过去的女子。
“带上她,我们走。”
凯尔希站起身,准备回去了。
“哦。”
白芷像是扛麻袋一样将那女子扛在肩上,跟着两人离去。
“所以大人,她怎么就突然晕过去了?”
回到偷偷找到的客栈里,将那女子放回到床上,白芷又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惊惧过甚加上摔坠导致的昏厥。但重点是为什么她会听到我们是钦差后才晕过去呢?”
凯尔希给她把完脉,用问题回答了白芷的问题。
“喔!”
白芷想到了。
“怕不是个正货吧。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害怕而昏过去。”
“不错。另一个原因则在于她的“丈夫”。”
凯尔希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转过身同二人解释。
“那个摔死的男人?”
梅绾娘似乎想到了什么,却犹豫着没讲出口。
“白芷,你看到了吧。”
“嗯。那个男人,就是一直跟在卢怀德身后的武师。”
“是啊。那么强壮的男人,又是横练的外功,怎么会无缘无故从那坡上摔下来呢。”
凯尔希脑中回想着那个男人死去时的各种症状。
“对啊。以他的外功武学造诣,就算从上面摔下来也应该能苟延残喘一会……呃,我是不是用错词了?”
白芷正说着,忽然看到两人齐齐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那个男人的死状,触腹面软,嘴唇乌黑,有恶臭之气,是身中剧毒导致的内脏破裂而死。”
“又是谋杀!”
梅绾娘一惊。
“肯定是谋杀。”
白芷附和道。
“梅姑娘,好生照顾她,一定要让她开口说话。”
猞猁站起身,眼中露出一抹精光。
“我有预感,她或许就是我们破局的重要的证人。”
“我知道了,凯先生。您放心吧。”
听此,梅绾娘攥紧手,坚定的应下。
“呼……”
喝了一口水,凯尔希又向梅绾娘问道:
“梅姑娘,方才你讲过,令尊是身怀密函离开的?”
这事来的时候梅绾娘就讲过,但凯尔希还想了解的更详细一些。
“是啊。”
梅绾娘来到她身旁同她说道:
“那份密函是父亲任梅城知县后耗费许久时日收集的这梅县县吏十几年来为恶乡里,擅自征收苛捐杂税,私设刑堂,草菅人命的所有证据。”
“案发那天父亲就是带着这份密函去见的知州大人。”
“……”
“那天……知州大人还留父亲在知州府吃了午饭。可谁成想……在回来的路上竟会掉下那坠马坡。”
“嗯?”
猞猁犀利的目光看了过来,吓了小画眉一跳,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错话。
“梅姑娘,你是说,令尊是在知州府吃了午饭再回来的?”
“是啊。”
“如何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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