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上系的大炎老不死 第247章

作者:咸鱼芥

  猞猁眼眸微动,立刻高声呼唤白芷。

  “怎么了?”

  听到呼唤,白芷又折返了回来。

  小老虎随着猞猁的目光看去,只见一轮新月缓缓踏入院中。

  在众人的拥簇中,对方抬起头,向她这里望了过来。

  “呵。”

  猞猁笑了。

  “殿下!”

回三十四 梅城案—终(1.1w)

  “……”

  “……”

  白芷倚着外面的栏杆,看着下面排排站的诸多禁卫发呆。

  唉,上头一来,自己就直接被“抛弃”了呢。

  想到猞猁见到那位时的那抹笑容,再结合她对其他人都是那副淡漠的表情,要说他俩没啥事打死她白芷也不信。

  “喂,老裴。你说昼叔亲自来了,这功……还能算到咱俩头上吗?”

  无聊的时候,白芷就将话匣子砸到了裴珏头上。

  “自然。头,上次驱逐海邪的功劳龙君大人不也给了咱们吗?不然头您不还得再熬练个几年才能进编制么。”

  “是哈……”

  得,又没话可说了。

  不过……还是希望凯大人大人有大量,莫要记她的仇啊。

  白芷叹了口气,拄着脸继续去数那些禁卫的人数。

  “……”

  “不知殿下是如何到了梅城县。”

  屋内两人对视半刻,最终还是猞猁先开口向他问候。

  白昼端着茶小呷一口,随后看着猞猁直笑。

  “殿下?”

  猞猁疑惑的抖了抖耳朵。

  “凯尔希虽不把这小小梅城县放在眼里……”

  白昼放下茶,轻声言道:

  “但孤却不忍心让凯尔希只身涉险呐。”

  “托殿下福禄,此行有惊无险。”

  “说得轻巧,若是我再晚来一些,怕是只能见到凯尔希你一人了。”

  白昼起身,向猞猁走去。

  “一张假钦差的虎皮能唬人多久。若是引来了他们的憎恨,毒杀暗刺,防不胜防。”

  “何况于他们还和这山野间的盗匪有所牵连,若是引狼入室成功,再以源石做毒引,他们几个就变成源石尘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因为孤来了,所以还只是推测,尚未成为悲痛的事实。”

  “不过啊。”

  “凯尔希。今夜若不是我来了,你怕是又要以身犯险了吧。”

  将猞猁揽在怀里,白昼开始和她算账。

  “那几个盗匪也有几手把式,再加上敌暗你明,纵使有m3跟随,若是棋差一招中了暗算……”

  “殿下,您是皇命钦差,有要务在身,今天……就不谈私事了吧。”

  知道白昼暗指之所在,猞猁便直接开口转移话题。

  “哦?”

  白昼轻笑一声,顺着她的话道:

  “好,那就先谈正事。”

  放开猞猁,白昼走到她旁边的椅子坐下,随后摆正神色,向她问道:

  “那,凯尔希,经你调查,这顾知县,究竟是如何殉职的?”

  “回殿下,以臣之见,顾知县是死于谋杀。”

  “那梅知县呢?”

  “也是谋杀。”

  “……”

  真龙的面容愈发严肃。

  “咚!”

  “率河之滨,莫非王土。”

  “这梅城县一帮小污吏,仗着山高皇帝远,不束王道,目无王法,简直是胆大包天。”

  指节打在桌上发出脆响,白昼之语调缓慢而沉重。

  “凯尔希。来,”

  他看向猞猁,招呼了她一声,随后起身走向门外。

  “此人,你不会陌生吧。”

  二人来到屋外,凭栏而俯。白昼指着被绑在停车的柱子上的那名囚徒向凯尔希说道。

  “杨主簿……”

  对这个沃尔珀,凯尔希自然不会陌生。

  “殿下,这杨主簿是如何到您手中的?”

  跟着白昼回到屋内,凯尔希同他问着。

  “孤知晓此处险恶,已在各处布下天网,凡是可疑人等,绝都逃不出这梅县山城。”

  “凯尔希,此番你我连手,一定把梅城这帮小污吏一网打尽,为朝廷建下奇功,也为此处百姓除去祸害。”

  “殿下……”

  凯尔希唤住他,严声道:

  “以臣之见,这梅城小吏定有后台。”

  “哦?你是怀疑知州府?”

  白昼看向她,指出了她话中隐藏之意。

  “若没有知州府做后台,一帮小吏怎敢为所欲为?”

  “卢怀德……他可是朝中老臣。”

  “他在梅州几十年,根基非浅,你想动他,可要三思而行。”

  “殿下所指是?”

  “凯尔希。梅城之病并非初染之疾。其乃盘固此地十数载之顽疾,积重难返,若不能一击即中,便是打狼不死反被狼咬。”

  “以前就有人查过,但贼所行举,如雁过无痕,查无实据,反倒弄得民心混乱。此行若无十成之握,便不可行事。”

  白昼又指出其中所藏之弯弯道道。

  “哦,对了。我对卢怀德此人并不陌生。”

  “此人大智若愚,并非等闲之辈。”

  “凯尔希你可知道,他是仵作出身。”

  “嗯?”

  凯尔希双眸微眯,连忙问道:

  “殿下说他是仵作出身?”

  “没错。而且此人精通狱事,早年便是以此出名。”

  “仵作……仵作……是啊,如果真是如此,那便全对上了!”

  “什么对上了?”

  白昼看着突然情绪高涨起来的猞猁,面上稍有不解。

  “殿下,臣敢保证,两任……不,三任知县的谋杀者就是卢怀德。”

  “哦?”

  白昼相信她,便又叮嘱道:

  “凯尔希,你若想打虎必死,须有确凿证据。”

  “……不好!”

  猞猁忽的炸毛,连声直唤不妙。

  “殿下,请即刻去葬着梅知县的墓地!”

  ■

  “姑娘……你织这么多纸钱何用啊?”

  躺在床上的红姑看着坐在身边编了许多纸钱的梅绾娘,终究抵不住心中的疑惑与好奇,便坐起身向她打听。

  “你终于开口说话了。”

  梅绾娘将膝上的纸钱折好,随后抬首同红姑道:

  “这些纸钱,是用来祭奠我父亲的。”

  “你父亲?”

  梅绾娘沉默几息,才再次开口。

  “……你听说过梅知县吗?”

  “梅知县?”

  红姑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后就想起来了。

  “就是半年前失足掉下坠马坡摔死的那个梅知县吗?”

  “不……我父亲他不是摔死的。”

  梅绾娘言语激昂的回道。

  “他是被人谋杀的。就像你男人,那么强壮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掉下悬崖呢!”

  “不……可我和我表哥摔下悬崖的时候没人谋害啊。”

  “凯大人已经查验过了,你的男人…不,你的表哥是中毒而亡。”

  “一定是有人事先给他下了毒,他路过坠马坡的时候毒性发作,这才掉下悬崖的。”

  “……不。他……他怎么会对我们下这么重的毒手……”

  听到梅绾娘的话,红姑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的面上浮出了恐惧与不解。

  “他?他是谁呀?”

  耳尖的小画眉立刻追问下去。

  “哦,不。不,我不知道。”

  红姑面上的慌乱更甚,吐出来的话也磕磕绊绊连不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