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当真?”
“老九啊老九……你!”
“这……这成何体统……”
“不是吧阿姐,你玩真的?”
听到年的话,众人纷纷表露出惊愕之色。
仙人们看了看挺胸抬头面红体润的年,又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夕,又忽而各自叹息起来。
“唉,家门不幸啊。”
“你怎么能欺负一个孩子……我面皮厚,该让我来的。”
“老九啊老九,你这样,又有什么颜面去与十一互称姐妹呢?”
“噗……”
装的人多了,总会出一个憋不住的。
夕轻哼一声,她不用看也知道是哪个。
“写字的,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某人的配色与她如此相符。”
那嗤笑之人不是旁个,正是妙笔。
“哦?”
听得讽笑,夕却轻哼一声,反道:“可没人说,只有她一个与阿玺结了缘。”
“……”
屋内瞬间陷入寂静之中。
“阿……阿玺……这不是真的吧?”
十二抱着幼龙,惊讶的向他问着。
“是真的,十二哥。先生……说的没错。”
白昼从未想过表赖,既然两人已经先他一步讲明了,他亦不会否认。
“呜……阿玺好坏啊……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听到这话,十二却既感动又埋怨的小声说了起来。
“……虽然,但是……”
兄长拿起茶杯想要润润喉,却只吃到一嘴茶叶。
“……”
执剑的仙人揉了揉眉心,沉默不语。
“老大,给点意见啊。”
见众人这般模样,年着眼看向她们之中的领头人。
“以旧俗而论……这个……能者多妻也是常态。”
“……你们两个,可真是我的好姐妹啊。”
妙笔看了看夕,眼神飘过一枚镜子,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有兴趣让哥伦比亚重新陷入黑暗吗?
焯!
“……喝酒喝酒。”
其余仙人各有感叹言表。
“喂喂喂,怎么啦。”
年很不满意他们的表现。
“好歹给点祝福啊。”
“祝福什么?祝福你们吃到肉尝了骨,连汤也不给我们剩么?”
“嗯……我在思考。我们皆是由祂分化而出的存在。我们的行为究竟能不能对祂造成影响。”
“以礼而论……我们不应该那么做……”
“啊对对对,祝福你,祝福你好了吧。”
被年爆出了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众仙纷纷感觉此行甚是无趣了。
“嗯,一个个别这么沮丧嘛。来,小白,让阿姐亲你一口给他们馋馋。”
年得寸进尺,甚至想公然挑衅众人。
“好了,莫要再胡闹了,老九。其他人,也各回各位吧。十二,再不回去菜就糊了。”
终究还是老大哥以一人之力结束了这个闹剧一般的话题。
他怕再这么说下去,等会就在桌子上看不见老九了。
被七八个和自己酒量差不多的家伙一块灌酒,就算是老东西亲临也扛不住啊。
而且阿玺难得来一次,怎么能让他看到众人如此顽劣的一面呢。
“喔……阿玺等会和我坐一块好不好。”
十二应了一声,随后未待白昼回应,同他说了一句便跑了。
“阿玺,等下与我坐一块吧。十二还要准备菜,忙得很。”
执剑的仙人想要把徒弟带在身边好好叙叙旧。
“莫要去,阿玺,去了你就没空玩了,只能陪这家伙像老年人一样唠闲嗑。来我这里吧。”
妙笔想要横刀夺爱,顺带逗趣一下夕,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
“所以说,小白明明是我们带来的,为什么要和你们坐啊。不能倚老卖老的啊!”
大抵是因为某人在,觉得得到了撑腰的年毫不客气的插进了话题。
“确实,于情于理阿玺都该与坐我同一处。”
夕无视了年,着手将幼龙拉了过去。
“……”
虽然如此……兄长倒是想说什么,但被几人盯着,也只得讪讪的收回了视线。
“啊……我……我还是坐先生旁边吧。”
幼龙看了眼众人,默默躲到了自家先生身后。
“……”
众人沉默着对视了一眼。
“也是,这倒也合阿玺的性子。”
有人一如既往的感慨着。
“唉,那我就只好坐阿玺旁边咯。”
有人道:既然抢不过来,那就坐过去。
“哼哼,小白的身边当然只有我能坐啦!”
年拍了拍胸脯,随后轻哼一声。
“也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有谁不服的,可以来和我耍两把,赢了,这位置也不是不能让给你们。”
“输了,你们最好准备好礼物啊。一个个的都是小白的长辈,这大过节的不给点压岁的礼物怎么说的过去?”
“好,来就来。只要你不出千,这里还没人怕你。”
“哼,礼物自然有。但你这位置我也一并拿过来了。”
“别抢别抢,让我先来。”
望着热热闹闹聚成一堆的众仙,白昼由衷的笑了起来。
“真好啊,先生。”
“除了有些吵闹。这样的聚会…感觉其实还蛮不赖的。”
瞥了眼在一边观望的妙笔,夕轻嗤一声,牵着白昼走到妙笔旁边坐下了。
“……你要死啊,十一。”
妙笔斥了夕一句,随后将剥好的橘子分给了白昼一半。
“谢谢妙笔先生。”
“还是那般有礼貌啊,阿玺。”
望着幼玺,妙笔垂下眉眼,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来年的老东西……还要拜托你。”
“还请妙笔先生放心。”
妙笔抬起眼眸,望着玩闹的兄弟姐妹们,轻笑一声,却不知是在笑什么。
“自然是放心的……只不过是一场梦。”
有他在,她们这流离了千年的身与心,才算是有了个避风小憩的港湾。
希望……再过千百年,她们还能如此健全的在这里相会。
回九 第一位具名者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魂魄飘飘乎入梦,静观百年之景,转瞬而逝。
“……”
古老的神盘卧在祂为自己建立的宫殿之内。
待祂睁启双目,日轮月冕共享天穹,其光其晕将大地之上的无尽浓雾映的透亮。
“……”
这一次,祂既未挺身咆哮宣告自己的归来,也未对周围安静的环境放松警惕。
即便刚刚睡醒,祂也仍旧记得上次是如何屈辱的被那条龙肆意欺凌的。
这一次,你别想故技重施!
又待了一会,也没见那家伙来,祂带着疑惑从宫殿内探出巨首。
“许久不见,岁神。”
突然从旁边传来的问候令祂猛然一惊,差一点维持不住梦境自动沉眠。
祂急忙想要缩回头假装没看到,却愕然发现脖子已经被那条可恶的龙缠住,而他的脑袋已经快和祂贴到了。
“为何要怕!”
“既然畏惧,又为何想要苏醒?”
他质问。
“……吾……何惧之有。”
盯着真龙那只青色的眼瞳,古老的神压住慌乱,张开巨口狠狠地向他咬去。
但……
那本该能崩碎山峦的利齿却连在真龙的鳞上留下印记都做不到。
明明只是柔软的颈部……只需要一用力就可以欣赏他血流一地的美景……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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