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老先生,您可知泊云州哪里有擅长思想教育的源石技艺者?”
“哦?”
白昼这么一说,几人就懂了。
源石技艺,世间有千百种,形形**数不胜数。其中,就有这类有关精神方面的源石技艺者。
一般而言,大城市里都会配备几名相关的能力者,用以处理真正难以处理的错综杂案。
但不幸的是……
“这个,泊云州是真没有。”
老丰蹄摇了摇头。
“陆蕴陆大人倒是略通此道,但他……唉。”
“难怪白小弟会说这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了。”
陆泊云也叹了口气。
这一点他们也想过,但无奈于诺大个泊云州一个会思想教育的源石技艺能力者也没有。
唔,也不对。
“愚兄我倒是和家父学过几手,但奈何愚兄天赋奇差,若是我动手,那个凶徒就要痛苦而死了。”
“嗯。那几位就再听一听我这中策吧。”
白昼又道:
“我曾听到过这样一条刑罚,说是在犯人的身上撒下源石虫喜食的粉末,同时给犯人喂下能够刺激繁衍能力的药物,再将犯人放进装满源石虫的大缸,由源石虫吞食犯人以逼问信息。这样的刑罚……唉?几位,你们怎么了?”
白昼正说的兴起,就看到对面的几个人都不自禁的躬了躬身,便一脸疑惑的询问起来。
“没,没什么。白哥,您继续,您继续。”
孟鲤一脸讨好的看着白昼,似乎是白昼的话把他的认知也顺带着刷新了一遍。
“咳咳,这个刑罚真的很不错。用来对付那些顽固不化的恶徒很有用。”
作为年纪最大也最稳重的长者,黄文安掩拳咳嗽了一声。
“但,白小友,老夫想知道,是谁把这个刑罚讲给你的。”
对啊!
其余还沉浸在源石虫嗦牛子的恶感中的几人纷纷惊醒。
是哪个可恶的家伙给小孩子讲这种事!
“啊这……这是我二叔讲给我的故事。说是他亲自见到过的。”
白昼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其实是他二叔醉酒后吹牛说的,还说当时围观的刑犯直接跪地求饶,连祖宗十八代穿什么底裤下的葬都讲的明明白白的。
“刑罚虽好,但对于孩子而言,知道这些还太早了。”
陆泊云暗暗记下这个方法,寻思着等支开白昼他们再去找那个凶徒试试。
“对了,白小弟,你那条下策呢?也讲出来吧。”
陆泊云觉得这条下策可能会更劲爆。
“下策啊。”
白昼却是一脸兴致乏乏的样子,这引得几人更加好奇这条计策的内容了。
“说起来,我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几位了。”
白昼将昨夜那名迷路服务者的事说与众人。
“我怀疑那个人可能就是这恶徒雇佣来引来注意的,甚至就是他的同伙。”
白昼又道:
“不瞒几位,我对思想这一领域的源石技艺也有所涉猎,能大致感受到常人的情绪变化。也正是托此我才能及时发现那凶徒对我产生的恶意并想出办法反抗。”
白昼脸上露出笑容,将自己的推测讲出:
“昨夜那女子来时,我感受到了三股情绪。”
“一股是我家先生的担忧之情。”
“另一股……是那女子的思虑之情。”
“最后一股,就是来自那恶徒的复杂情绪。”
“他在那女子出现前后,对我与我家先生都充满了恶意,只有那女子出现之时,他的情绪里除了恶意,还有一股浓浓的爱。”
“在那女子说话的时候,那股情绪强烈的甚至压过了……不,应该说是近乎于完全充斥在他的心中。而且很复杂,就像是……爱而不得。”
“但在我拒绝的时候,那股恶意也是空前之大。”
“喔——!”
几人懂了。
原来这杀手还是个舔狗。
“白小弟,你是说……拿那个同伙做文章?”
陆泊云似乎是被白昼之前的话开了窍,脑筋转的很快。
“可我们该怎么去捉住那个女子呢?”
对方是从正门离去的,没和这件事有直接的掺和,行踪无迹,他们没办法抓捕啊。
“实不相瞒,我略懂一些思想教育的方法。”
未等几人就第一策提出疑问,白昼接着说道:
“但我能力有限,如果对面精神太过强韧,我是根本没办法动手的。”
“所以,要先击溃他的精神吗?”
杜蘅若有所思。
难道要先用中策吗?
“这也是我为何要将这条计策算作下策的原因。”
白昼面色严肃的讲述着。
“杀手恶徒,这类刀尖舔血的人精神都是极为坚韧的,普通的方法想要击溃他们的精神壁垒十分困难,就算能击溃,犯人通常也会身受重伤。”
黄文安赞同的点了点头。
一般能逼出来的铁嘴,都是经历了不知多少严刑拷打之后的产物,能活着到第二天都是老天爷大发慈悲、大夫妙手回春了。
“但,驱使着他们做到这种程度上的,有一个通用的东西。”
白昼看着几人,比起一根手指。
“那就是,尊严。”
因为心中生长着尊严,他们不会成为背叛的二五仔。
因为心中存有着尊严,他们不会向俘虏了自己的敌人下回求饶。
因为心中维系着尊严,他们才能在严刑拷打中坚守自己信念。
“只要击溃他们的尊严,就能让他们崩溃,吐出一切。”
白昼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口中缓缓讲述出自己的想法。
几人的面容随着听到的信息而不断变化。
“这样……这样的话,谁都会崩溃的……如果真有不崩溃的,那我愿称他为天下第一狠人。”
孟鲤面容僵硬的说着。
几人看向白昼的眼神已经不再将他简单的视作小孩子。
同时,他们也对将白昼教育成现在这样的那个“二叔”无比嫌弃。
从几人那里听到“就这么办”的结果,白昼脸上浮现出真挚的笑容。
这下子,就能报让先生担心的仇了吧。
回二十五 崩溃
“开门。”
陆泊云不大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牢里显得无比响亮。
“大人,那家伙还是什么也不肯说,弟兄们能试的都试了,再没办法了。”
负责看管凶手的狱卒又狠又无奈的向陆泊云说着,随后将狱门打开。
“啐!狗官,你休想在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
被七八条粗铁链绑住吊起来的杀手看了眼陆泊云丝毫不慌,甚至还嚣张的吐了口血沫。
“……”
陆泊云向后挪了挪脚躲开那口血沫,看了眼依旧傲慢的杀手,露出了迷之笑容。
“首先,我不是佩洛,我是黎博利。”
“其次,你才是狗。”
“最后,我不需要从你这里得到任何情报。我这次来只是单纯的想为我父亲报仇罢了。”
陆泊云拍拍手,几名兵卒走了进来。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里面有个牵着一条猎犬的兵卒,并且他一直在喂那只猎犬食物。
“……”
杀手冷漠的看着他们。
“来人,把这位贵客给我请到凳子上趴着。”
陆泊云的命令下达,吊着杀手的锁链被放下掉落在地。两名兵卒一人拖着一根锁链,将他拖到了一张冰凉的铁长凳上,随后将铁链束缚在两旁的挂钩上。
“……”
杀手越来越疑惑了,但也没感到意外。
毕竟这些当官的有的是办法折磨人。
但是他不一样,他是被白月光祝福过的,意志堪比顽石的刺客鸱吻啊!区区酷刑!看我给你撑过他!
想到心底那道白月光,鸱吻心底便涌起万丈豪情,恍惚间感觉这泊云州大狱什么也不是了。
但,陆泊云下一句话,就让他那股豪情一顿。
“扒了他的裤子。”
“什……什么……!”
那两名兵卒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直接按住鸱吻,另一个揪住他的裤子。
伴随着“刺啦”一声,鸱吻感觉自己的脑袋里被搅的混乱不已。
但让他又涨又臊的,是一个兵卒的举动和言语。
“啪~”的一声脆响。
“嚯~,挺翘的啊。”
说完这句话,那个兵卒顿时感觉自己被众人隔离来了。他急忙向众人解释:
“唉,别,别看我啊,我取向很正常的!阿泽,你说啊,你知道的我的!”
但让他心寒的,是好友义正辞严的拒绝。
“我不认识他,我跟他真不熟!”
“大人,大人,我……”
他苦着脸看向陆泊云,却发现自家boss一脸憋笑的点燃了一支烟。
“好了,不就是说了句切实的评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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