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回八 阿玺
“妹儿,阿聿呢?”
年端着一碗特制的水果拼盘满屋子逛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家丫头,便挠着头困惑的找到了娃他娘要人。
“跟着阿玺去文月那玩了。”
套着一件白昼的衬衫的夕叼着一根冰冰碎,光着腿盘坐在沙发上带着考究的神情看着电视机里的节目。
“啊……好可惜,还想着给她尝尝我的秘制水果拼盘呢。”
“呐,冰瓜,来点?”
夕皱着眉斜着眼看她。
“你不会又加了什么奇怪的调料吧?”
“哪有!难道我在你眼里是分不清场合胡乱搞怪的顽童吗!”
年大声反驳道,一副我伤透了心的模样。
“希望这话你能去和令的酒葫芦说。”
夕可记得清楚,小阿聿三岁那年,为了让令戒酒,年偷摸鸟的把她葫芦里的酒换成了超浓辣椒油。虽然是借着外国的愚人节的由头做的就是了。
“哎嘿……虽然过程出了点差错,但结果还是好的嘛。令姐现在不也不嗜酒如命了。”
年坐在她身边,为了让她放心,自己用牙签叉起一块西瓜恰进了肚子里。
“我怎么听见有人在说我坏话?”
令突然在两人身后出现,半趴在沙发上搂住了两个瓜妹儿的肩。
“啊哈哈哈,令姐来啦。”
年发出尬笑,将手中的水果呈献给她。
“哼……瓜蛮甜的。果然夏天就得吃点冰的。”
“是么……”
见令与年都吃了瓜,夕也有些意动。
五月了,夏季的滚滚热浪不断侵蚀压迫着人们的生活环境。
即便是冰冰凉凉的冰冰碎都没办法驱散炎热。
而冰镇的水果……
夕叉起一块放入嘴里细细咀嚼。
“o(╥﹏╥)o”
“你们两个……”
夕酸的皱起了小脸,攥着拳不断捶着沙发。
“噗哈哈哈!柠檬味的西瓜,好不好吃啊妹儿!”
见她终于上了当,年不再默默吞口水,大声笑了出来。
“混蛋……”
夕窜过来一把揪住她的领子想要狠狠教训她。年自然不甘心被压在下面,反手去抓她的尾巴,两人闹作一团,红的青的尾巴上下翻动。
“莫闹了,莫闹了,小夕,小年。收拾收拾,等会有客人要来。”
令在一边笑着看她们玩闹,虽然在劝,但脸上的笑却无比灿烂。
“嗯?谁要来啊?”
“……已经到了。”
令话音刚落,门铃声就响了。
“这不是都在么,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在那两个妹妹诡异的注视中,兄长提着一个木盒进了屋。
“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在神都么?这个关头你能跑出来?”
“我可是过来谈正事的哦。”
兄长探身看了看屋子里,面上还带着好奇。
“别看了,阿聿没在家。”
夕的话让兄长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
“可惜了,我还特意给阿聿带了礼物。”
“等等……这么说阿玺也没在家?”
“是的,你来的真不凑巧。”
年嘿嘿乐着,向他伸出手作讨要状。
“不过没关系,礼物和心意留下就好。”
“……那我这个舅舅能不能留下?”
“我家可不留闲人哦。”
“是的,没有闲人呆的地方。”
夕可还记得自己因为这个坑货兄长走了多少歪路呢。
此仇不报……
“好了,先坐一会吧,阿玺等会就回来了。”
令向她们眨了眨眼,两人迫于长姐的威望只好让开位置让兄长进了客厅。
“这是……在开家庭活动?”
看着客厅桌子上那一大盘冰镇水果,兄长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的是的。你来的真巧。我们刚弄出这个,还打算看电影的时候当配菜呢。”
夕将果盘向推向桌子另一侧,一副“你不能碰”的模样。
“嗯哼……这样哥哥我会伤心的,十一。”
“谁管你。”
“……”
几人围坐在桌子旁盯着果盘互不言语,气氛不是很友好的模样。
“说起来……”
兄长主动提出了一个话题。
“一晃,阿聿都已经五岁了啊。”
“是啊。小家伙刚出生时肉乎乎白胖胖的,一被阿玺抱着就不松手,被放开就哭。黏阿玺黏的小夕都吃醋了呢。”
令接上了话题,她的话也成功让在座几人的心情有所转变。
“阿聿可比某个瓜妹儿乖多了,还会给她姨娘送礼物。”
年戳了戳夕,却没想对方反而得意的抬了起头。
“自然,也不看是谁的娃。”
“不过……”
兄长顿了一下,换了话题。
“小家伙的淘气劲起来,也不比当初的阿玺弱呢。”
“哦?细嗦!”
年瞬间来了精神。
“你这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
令面上挂着温和的笑看向兄长,开始揭短。
“如果不是某个人天天给他讲外界是如何如何有趣,天天用各种编出来的故事诱惑他,阿玺也不会耐不住寂寞翻墙,也不会磕断角了。”
“那时的阿玺可是帝王。哪有深居皇宫而不知天下百姓生活境况如何的帝王。我那也是为了他好呀。”
兄长丝毫没有惭愧之色,他还振振有词的反驳起来。
“如果不是我引起了阿玺对神都之外的生活的兴趣,很多事就不会发生了。对吧,十一,老九。”
“……确实。”
虽然不满兄长的各种胡来操作,但在这事上,夕还是挺满意的。
如果不是兄长的引导,她可能永远都不会与小家伙相遇。
“啊……和我没关系吧。我遇到阿玺的时候他都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哎。”
年有些后悔当初自己睡得那么沉,如果再早些时间醒来,就能和其他兄弟姐妹一起逗趣娇小阿玺了。
“嗯……”
兄长习惯性的想要喝茶,在抓了个空以后才想起来这不是神君观,而这几个瓜妹没一个给他沏茶。
“羡慕啊。为什么夕就能捡到娇小阿玺啊?”
直到柠檬味西瓜进了嘴才反应过来的年拄着脸小小抱怨了一下。
“是呢,真让人羡慕……小夕,你究竟对阿玺施了什么法术让他对你念念不忘?”
令半撑着身子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新酒葫芦,平日里听不出情绪的语调里隐隐透露出一股酸意
“谁知道呢。或许那笨蛋比较吃我那套。”
夕闭上眼,回想着过去种种,轻轻笑了起来。
赶也赶不走的小赖皮。
“确实是法术哦。”
兄长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其余三人僵住了表情。
“你说什么?”
夕的笑隐去,虹色的双眸死死盯住对面的兄长。
“你们以为……还是凡人的阿玺,凭甚么能对一个人痴痴不忘百余年?”
“你……难道说……”
令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等等等等!不会是……”
年似乎也想到了兄长所说的是什么。
“……”
夕咬紧了牙,身子隐隐发颤。
“他从我这里学了嵌神的法术。”
兄长似乎没看到她们的表情,自顾自说着。
“那孩子当初找到我,向我询问有无能够将记忆剥离出来,永远保存起来的法术。”
“你答应了!”
“自然,我有何理由欺骗他?”
面对夕的质问,兄长却一副她大惊小怪的模样。
“怎么了,十一。”
“你是觉得,能够舍弃身体挽救自己国家的帝王是连剥离记忆的疼痛都忍受不了懦夫吗?”
“你是觉得,阿玺为了让自己能记住他喜欢的那个胆小鬼而寻求一切可行之术的行为愚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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