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
“所以!那个人究竟是谁!”
陆泊云拍着桌子向仇虎喊到。
他已经受够这乱七八糟的事了。
他现在只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自己父亲,然后为父亲报仇。
“勿要焦躁,泊云。”
白弋抬起手按住陆泊云的肩膀将他压回座位。
他转过头,慢慢起身,望向仇虎。
“它在哪?”
“我不知道。”
仇虎摇摇头。
“它说事成之后会来找我,但直到现在,它也没来。”
“或许,它已经走了。”
“……”
仇虎歪着头扫过几人,咧开嘴笑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少了个人?”
“……你知道他?”
白弋被仇虎用眼神鄙视了。
“他的气质就不是普通人。”
“谁?白小弟?”
“……”
白弋看似乎想到了什么。
“泊云,派人去找。”
“唉?您的意思是,那个凶手会对白小弟动手?”
“不……应该……”
白弋猛地起身望向牢狱外面。
清脆的脚步声响起。
白弋的面容越发严肃,缠绕在他周身的风隐约有了形状。
“已经动手了。”
终于。
脚步声停在牢狱门口,来人露出了模样。
“唉?那位先生?”
杜孟二人先是惊讶,随后猛的一颤。
“白小弟,出事了!”
“……”
见到来人,白弋的气势慢慢平息。
“你们。”
她淡淡的注视着几人,神色平静,仿佛自己只是路人。
但,她手中的那柄剑却锋芒毕露。
“他在哪。”
回三十一 仙人?精怪?
“咕,头好晕。”
好似刚刚穿越了一架高速运行的滚筒洗衣机,脚再次踏在地面上时,白昼再也扛不住那股晕眩,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但现在可没时间让他舒服的缓过劲来。
将他挟过来的那个人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右手微抬,大量藤蔓破土而出将白昼缠住,捆绑着吊起来。
“唔……等等,让我再吐一会可以吗?”
“注意你的状况,龙族小子。这里不是你能肆意妄为的家。”
恬静的声音响起,白昼终得看清绑架他的人的模样。
很翠。
对方的眼睛、头发、衣服,都是翠色的。
对方,很美,很静。
就像一株花,静静地绽放开来。
但白昼在意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身份。
“……域外邪魔?”
听到白昼的低语,对方呵了一声,缠绕白昼的藤蔓变得更紧,直挤的他喘不过气。
“是精灵,小子!”
大抵是白昼说出的域外邪魔这个身份将她惹恼了。
但又想到了什么,她挥挥手,藤蔓松弛下来,让白昼得以喘息。
“咳咳咳……”
白昼大口呼吸着让他得生的空气,几秒后他再次抬起头看向对方。
“好吧,你说是精灵,那就是精灵。”
“那么,精灵,你的来意又是什么?”
“杀死一个朝廷命官,掳走一个大炎百姓……你的目的是什么?”
不等对方回答,白昼再次开口:
“杀死一洲知府,拉拢他的亲朋搅乱治安,吸引经略使到此。”
“你们是为了经略使?你们想在这里再杀死一位经略使?”
“你们,是打算报复真龙?”
“你们,想危害大炎!”
哪怕身处险境,毫无还手之力,白昼却毫无惧色,甚至语态越发严厉。
“……这与我的族人无关。”
回应中带着愧疚,她在为族人的清白辩驳。
“这只是我自己做的事。”
“我的族人没有违背约定。他们不知此事。”
“那你为何要杀死陆蕴。你为何偷渡大炎边境。”
域外邪魔,就是曾经被真龙驱逐出境的那些“神”。
它们同真龙订下契约,永世不得重回大炎,以此换回活下去的资格。
眼前这个,就是曾经某个“神”的族裔。
她违背了契约,未得大炎官方允许就私自偷渡来泊云州,杀害了一名大炎命官。
这件事暴露出去,大炎绝不会善罢甘休,她所在的族群都会因此受难。
“我想让你听一听这件事的因由,我会说明白的。”
她望着白昼,眼眸婉转,如一汪秋水。
“你就是这么请人听你讲的?”
白昼晃了晃身子,双脚都够不到地面。
“……抱歉,但这是必要的束缚。”
“我不能让你走。”
“也不能让你放出那个东西。”
对方显然知道白昼怀里的小自在,因此即便言语中透露着弱意,也没有丝毫松开白昼的念头。
“……”
白昼叹了口气。
“说罢说罢,快点说完,我还要回去照顾先生。”
“……”
对方似乎是在组织措辞,白昼也得空观察自己所在的地方。
一处岩洞,但和野外的岩洞相比,这里显得十分整洁。
锅碗瓢盆、床铺被褥一应俱全,颇有生活气息。
而且,这里物品的格式……是两个人生活的样子。
白昼看了眼眼前的精灵,又回想到陆蕴的死,心里有了计较。
终于,对方开口了。
“我与他,是幼时相识的。”
■
故事要从四十多年前讲述起。
那时候的陆蕴,还是个初出茅庐的青涩雏鸟,像每个普通的孩子那般,对广阔的世界充满好奇,对活跃的生物们充满善意。
他会帮助村里的阿婆阿爷们做农活,会帮叔叔婶婶们照看孩子,会救助那些落难的小生灵。
他是个好孩子。
但好孩子,却没有好的命运。
陆蕴的父母在他出生几年后便相继离世,他是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
一个人的生活虽不富裕,但也衣食无忧。除了偶尔的孤独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闲暇时,他会独自去附近的山里采摘草药卖给村里药铺的老板换一些糖水喝。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有机会认识这个精灵。
精灵的名字,唤作半夏。
这是陆蕴为她取的。
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半夏初生不久,久居林中不知外事,因为是自然而生的精灵,对山林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在意。
陆蕴常常独自摘取草药,次数一多,就被半夏盯上。
自然的精灵生性善良,不愿多惹杀孽。半夏亦是如此,即便是陆蕴摘取草药的手法极为浪费,她也只是操控林中的藤蔓将他提着腿倒吊一段时间以做惩戒。
“以后再这样对待它们,我就揪你的枝叶,直到你变得和它们一样光秃秃的!”
幼小的精灵严声用学来的、半生不熟的语言教训着面前的雏鸟。
被惩戒后,陆蕴没有再胡乱摘取草药,而是回到村里向药铺里的郎中好好学了一段时间才重新回到林中。
他想再见一见那个小家伙。
“你,你怎么又来了?”
精灵瞪着三番五次闯进林子的陆蕴,藤蔓将他吊起,精灵拿着一根柔嫩的树枝戳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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