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阿婆在这方面可是超级超级严格呢!”
初榆作害怕的模样瑟瑟发抖,引得白昼鼓着嘴移开了视线。
“好啦,小贵人稍等,姐姐这就准备热水。”
白昼被半拥半推着送到床边坐下,随后,在他好奇的注视中,初榆施展了她的源石技艺。
拔下发间的翠色玉簪,一头月白长发飘飘落下垂至腰间,发梢被托举着形成漂亮的弧线。
纤纤素手捏着玉簪,在空中绘出一个复杂的文字。
随即,屋门被推开,一群有着人形的狐狸抬着一大盆热腾腾的水进来了。
将木盆放下,狐狸们恭敬地向白昼行了一礼,旋即消失不见。
“小贵人,请沐浴吧!”
初榆带着笑容看向白昼。
“啊这……不洗行不行……”
本以为只是洗脚洗脸,却没想过会是洗澡。
看了眼眼睛发亮的初榆,白昼瑟瑟的缩了缩身子。
“小贵人舟车劳顿,还请好好沐浴,洗身涤尘。毕竟……再向前,可能就没有多余的水沐浴了。”
“啊?”
白昼察觉到了那个词。
什么叫……没有“多余的”水?
“啊,不小心说多了。小贵人,如果想知道更多,还请好好沐浴,之后……若是小贵人还想,那初榆就带你去找阿婆。”
初榆掩着嘴角,声音软糯轻柔,但是却藏不住那股笑意。
“阿婆那里有小贵人想知道的一切哦。”
“呜……”
这样的话,他就没办法拒绝了啊。
白昼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向木盆。
“怎么了?小贵人?”
等了许久也不见白昼脱衣,初榆疑惑的问道。
“额……初榆姐,能麻烦你先出去吗?”
“唉?不要。”
初榆果断拒绝了白昼的请求。
“不过,如果小贵人不介意,初榆可以帮忙哦。”
随即,她带着奇异的笑容,向白昼伸出了手。
“乖,小贵人,给我康康!”
回三十九 卜算,吉凶
“呜……先生……我不干净了……呜呜……”
白昼趴在木盆的边缘处,由着身后之人为他清洗脊背。
“呜呼呼,只是这样的程度,可无法抵抗我的哦。那么,看我从阿婆那里学来的推背。”
初榆按压着少年的脊背,将从老阿婆那里学来的按摩手法一一使出。
“呜……有点……舒服……这样的话……就要回不去了……”
初榆的推背确实很棒,舒服的白昼整个人都软下来了。
“小贵人,如何?”
“初榆姐,不用贵人贵人的叫我,您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好。”
白昼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称呼了,一时间很不适应。
“唔,好吧,这样的话,姐姐我放肆一点,叫小贵人……唔,叫你小白怎么样?”
“可以,初榆姐怎么喜欢怎么叫就行。”
“芜湖,那么,小白,要清洗前面咯。”
“呜,初榆姐,前面让我自己来好不好?”
“不好喔~。”
“觉得害羞的话,就闭上眼吧,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
“唔……”
看着闭着眼睛,羞红着面庞的白昼,初榆笑得很开心。
初榆很喜欢小孩子。
但是,也不是随便一个小孩子都值得她付出之多的。
除去长相、行为举止外,她更喜欢好孩子那股发自灵魂的纯真香气。
巧的是,白昼三者都有。
美丽的外在、优雅有礼貌的行为举止、来自灵魂深处的醇香……就像是猫咪遇到了成精的猫薄荷一样,让人轻易的就陷了进去。
真好呢,小贵人。
回想着着从阿婆那里得知的,关于白昼的事迹,以及即将发生的,只有他会做的辉煌之行。
她就感到无比激动。
能见到这样的贵人,见证他去做的伟大之事并能够将之传颂下去,初榆觉得她的狐生已经圆满了。
“洗好了,小白,已经可以睁眼了哦。”
“衣服在这里,不过要先擦干净才行呢。”
“来,站起来。”
反正已经全看过了……再掩盖下去也只是自己哄骗自己,不如坦诚一点更好。
已经没有反悔条件的白昼也不再遮掩自己,他很是自然站起身让初榆把他擦干。
“那么,初榆姐,可以带我去见那位阿婆了吗?”
白昼依旧心心念念着初榆之前所谓的“更多秘密”。
“可以可以,真是的,比起阿婆,不觉得大姐姐更好一点么。”
初榆取过白昼的衣服递给他,稍稍有些郁气的小声嘀咕着。
■
白昼是在月下见到的那位阿婆。
两人去时,她正和小狐女坐在庭院里赏月。
“三儿,该去睡觉了。”
轻轻拍着小狐女的头,老阿婆催促着她。
“好!阿婆也要早些睡,不可以再睡那么晚了。”
小狐女从老阿婆怀里偏过头看了眼白昼,又把脸埋在阿婆怀里闷声的叮嘱道。
“好好好,阿婆记得了。”
将小狐女交给初榆,老阿婆才抬起头看向白昼。
“贵人请坐,原谅老身不能起身。”
“无妨,您是长辈,哪有长辈起身迎接晚辈的道理。”
白昼谢过阿婆,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
微风吹过庭院,卷走片片落花。
“……您觉得,今晚夜色如何呢?”
白昼忽然问道。
老阿婆靠在椅子上,声音有些颤抖。
毕竟是上了年纪,哪怕披着厚厚的裘绒,风吹来时也会觉得寒冷。
“今晚吗。”
她微微仰头望向天空。
“双月皎洁、辉煌,各有所见。”
她又看向庭院。
“松、槐、桃、柳,皆受月恩。”
“贵人一路走来,所见所闻,可有感悟?”
“感悟颇深。”
白昼摸着断掉的龙角,回想着这一路行来的所有事情。
好事坏事,好人坏人,以往只是从纸上见到、旁人口中听到。
如今亲身经历过后,他对此也感到新鲜和欢乐。
“阿婆生居于此,感觉此地如何?”
“民生安乐,比之往昔,过而不及。”
老阿婆在大炎生活了许多年,一直都是安居乐业,四周也没有发生过流匪灾祸。
或许未来一直都会这样下去。
“贵人可想过未来所达之度?”
“尚且不知……”
白昼只是随着夕在大炎之内四处奔波,他并无明确的目的地要去。
“贵人尚未明晰本心……倒也无妨。”
老阿婆咳嗽了两声,白昼急忙去扶住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让贵人费心了。”
老阿婆抬起手,从怀里取出了一块奇怪的甲壳。
“既然老身今日有幸遇到了贵人,那,贵人可否愿意听一听老身的胡言乱语?”
“……您会卜术?”
白昼看到老阿婆手中物件,大抵知晓了她为何如此孱弱。
“只是略懂皮毛,平常自娱自乐而已。”
“那么……请为我,在我即将施行的事上算一下吧。不过,您也要注意身体。”
白昼没有明言自己要做什么。
见白昼同意,老阿婆轻轻笑了起来。
“那么,老身就为贵人算上一卦……”
老人只是进行了普通的卜算。
卦象也很快出现。
【地火明夷】
“上坤下离,中存震坎,日方欲明,华丽之耀,文为雷动,雨水散行,此卦阴多阳少,致使阳明之气,竟为邪气所干,阴盛阳衰,不能自立,自伤其明,日落平地,沉坠埋没,其光辉之在我,君子得之,则为明夷之象。”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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