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弥夜
他出声问道;“我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吧?”
看到梓川咲太点头,真田朝阳眼角的皱纹都舒缓了不少;“那就好,梓川学长,你后退两步,站在一旁看戏就好了。”
梓川咲太老老实实的照做,一道手电筒的强光打在胸口,很快就挪移到了他的脸上。
不止是他,连坐在高高的土丘上的真田朝阳的身边也多了几道强光手电,不得不将眼睛眯起来。
“那边的人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
真田朝阳不为所动。
他此时坐的废墟位置是一处大约和地面有着一层楼高度的陡坡顶端,面向战术小队的那一面接近垂直,只有后面来时的一面坡度较为缓和。
要是按照喊话的人说的做,只怕是得摔下陡坡,全村吃席了。
已经有过被射经验的梓川咲太虽然眼露紧张,但还不至于慌乱,毕竟这一次面对的好歹是人类,而不是连人话都不会说的怪物,他看向真田朝阳的方向。
“站着,别动。”
对面再次传来了要他们两个抱头蹲下放弃抵抗的警告,还有表示并非是开玩笑的红外线红点瞄准。
只是真田朝阳和梓川咲太都没有任何异动。
眼看两人没有任何反应,包围他们的战术小队成员一时也拿捏不准,为首的小队长比划了两个战术手势,带着另外两名成员小心的走了过来。
当然,枪口也依旧是牢牢的钉在真田朝阳和梓川咲太两人的要害上,只要稍有异动,他们就会一梭子过去将两人打成破麻袋。
在他们快要靠近两人五米距离的时候,真田朝阳突然出声道;“这位朋友,我建议你注意脚下。”
梓川咲太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自己之前刚刚埋下去的东西,为什么现在还要提醒对方发现?
那名被提醒的战术小队成员闻言低头,用强光手电筒照了下脚下,发现在虚浮的薄薄尘土下,有着一个不反光的半圆金属外壳。
就差一点,他就踩上去了。
那名战术小队成员的背后冒出冷汗,小心的跨过后,嘴上还不忘犟嘴;“埋地雷?小朋友才玩的玩意。”
真田朝阳连抬起眼皮夹一下眼缝看人都懒得做。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当有人和你争论发射航天火箭要用水烧煤来供给动力,你看他一眼都是自己输了。
真田朝阳平静的说道;“我让你注意的不是那个。”
那名被提醒的战术小队成员下意识的问道;“是什么?”
战术小队的队长看着表情平静恬淡的真田朝阳,心里突然冒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似乎有看不见的死神已经对这他们这群人挥舞起了死亡的镰刀。
在这样的刺激下,他语气焦躁,不复往日的沉稳;“别和他废话那么多!老头,下来!”
真田朝阳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像是在仰望月色。
一阵风从背后刮起,让他梳理得整齐的头发凌乱了。
他说道;“起风了。”
“什么?”
说话的小队队长正要呵斥,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身体的操纵权,直直的倒了下去。
不止是他,连他自己带来的两名战友也像是被抽掉了脊椎骨一样笔挺的倒了下来。
他们无一例外的感觉到自己的神经传递来了无与伦比的痛楚,好似全身的肌肉,骨骼,神经全都被人掰折扭曲了成百上千次,口,鼻,眼,耳都在出血,肺部更是失去了扩张收缩的力量,连呼吸都成了一种思念的痛苦。
梓川咲太的眼睛登时就瞪大了,他发觉不止是面前的人,就连瞄准在他们身上的红点也消失了。
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在暗处瞄准他们的人,现在的下场也不比面前倒下的三个人好多少。
“你们这些人啊,还是不长教训,就只会戴着防毒面具,身上的衣服都不会弄点隔离材质的。七年前的教训还没给够吗?”
其余两名战术小队成员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只有那名队长还勉强保持着一丝意识。
他两眼翻白,脸上已经被流出的血混合地上的尘土画成了猫脸,口中已经在吐出粉红色的血沫与肺泡的混合物,让真田朝阳想到小时候用拖鞋拍死的蟑螂,一些蟑螂被拖鞋拍了之后,就会从身体的破口处冒出白沫。
僵直的肌肉像是木化一样,几乎无法控制。
队长已经端不起冲锋枪,趴在地上的他依旧靠着决绝的意志从腰间抽出手枪,靠着之前的印象,对着真田朝阳所在的方向开枪。
嘭——
枪声响彻夜空,真田朝阳脸色平静,梓川咲太傻傻站立。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僵直抽搐的肌肉连枪都拿不稳了,手臂甚至连三十度都抬不到,这要是能打到人,估计祖坟都得冒青烟,明天后人去买彩票肯定中大奖。
扣下扳机就是他最后的力气,队长举枪的手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笔直的伸向前方。
“这个时候得有个女人唱歌才行,梓川学长,要不你叫樱岛学姐过来唱一首?”
梓川咲太完全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真田朝阳只是说了一声起风了,这些人就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
他指着面前倒下的战术小队成员,干巴巴的问道;“朝阳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田朝阳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下缓坡。
“没你想象的那些神奇的东西,只是一些见效快毒性大密度大且无色无味的毒气而已。”
梓川咲太的寒毛顿时就炸起了。
“毒气,什么毒气!”
“我小学的时候在老家的化学厂里玩的时候,不小心提取出来的一种毒气,没什么实用价值,我甚至连名字都懒得去取。”
这份毒气确实是他小时候和堂哥一起在化工产鼓捣出来的——他们当时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报复社会,只是单纯的想要完成暑假作业里的实践题,但不知道为什么画风歪了造出这等牲口玩意儿。
而不取名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在被国安请去喝茶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鼓捣出了一种国际上没有的新毒气,那个时候真田朝阳都被吓得哭成了泪人,怎么还有闲心命名?等到后面长大了,更是将那段黑历史尘封不愿回忆。
梓川咲太感觉自己的腿已经快要站不稳了,差点就要瘫软坐在地上。
真田朝阳走过去搀扶了他一把,拉着他示意往里面的废墟走。
梓川咲太感觉自己的背后汗津津的,被风吹了一下格外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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