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弥夜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鳞片上也没有做防腐处理,居然还能和新脱落下来的一样。
而且单纯的触感上而言,这块蛇鳞的触感虽然和第二头蛇怪的鳞片有些相似,但是其细节之处却是天差地别。
第二头蛇怪的鳞片不仅蛇腥气很重,而且触感坚硬如岩石,仔细感受就会感到粗糙。
眼前的这块鳞片表面色泽光滑,墨绿的颜色没有暗淡,反而有着玉石相似的圆润触感,低头轻嗅可以嗅到艾草一样的香气,恍若时间没有在上面留下一点痕迹。
真田朝阳还注意到,这条卫生肮脏的小巷的蚊虫苍蝇蟑螂,一只都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就像是兔子嗅到了老虎尿,哪怕明知老虎不在身边,也飞快的逃走,逃的越远越好。
真田朝阳摩挲着鳞片,眼前再一次浮现了之前看到的那只眼睛。
漆黑的眼白,金色的竖瞳。
想必这块鳞片的主人就是它了。
真田朝阳缓缓吐出一口气。
之前还迷惑没有唐红山羽蛇寺的具体所在,现在就有了线索。
绿发不良的奶奶想必一定知道什么。
学生证上有他的住址,没有必要再去问家在哪了。
真田朝阳一念既定就准备离开,临行前他拍了拍绿发不良的脸,表情漠然的说道;“小小年纪学人家混社会,以后青龙会改成青龙学习小组吧,好好学习毕业后找个正经工作,平平安安的生活比混黑强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见到绿发不良还要犟嘴,真田朝阳再次掏出了他那玩意,让他乖乖的成了锯嘴葫芦。
真田朝阳没有再继续为难这些不良少年。
说到底,都只是十五六岁的孩子,那个绿发不良甚至可能只有十二三岁,变声期都没来,说话的声音和女孩子一样尖锐,搞不好连小学都还没毕业。
被防暴喷雾冲脸来个教训差不多了,他又不是什么恶魔。
想必在经历了来自社会的毒打之后,这些小兔崽子不说痛改前非,至少以后萌生恶念时,都会回忆起被防暴喷雾支配的恐怖,以及被他搜身羞辱穷逼的屈辱。
原本要走出这条小巷的真田朝阳,想到了一件事,又临时走了回去,拽下那块蛇鳞御守。
这东西他可以花阳乃的钱找双叶理央,看看能不能分析出什么出来。
虽说双叶理央是物理,化学,材料学的天才,对生物方面知之甚少,但作为众多顶级大学眼热的人才,说不定能有什么门路找到专家帮忙。
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他说不定还能从到手的报告中,制作出能够对鳞片主人造成致命伤害的炸弹。
绿发不良脸色很是慌张,一时间连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都消减了不少,强撑着支棱其身体,伸出尔康手对着真田朝阳大叫;“你干什么!把御守还给我!你这个该死的强盗!土匪!敲诈勒索犯!”
说这话的绿发不良貌似忘了,他们之前想要对真田朝阳做什么,只不过是被打劫对象一转攻势了而已……
已经走到小巷口的真田朝阳又停了下来,再次去而复返,对着绿发不良的脸上又是一喷。
“啊啊啊啊——你这个魔鬼,啊啊啊啊——”
真田朝阳想了想,给其他三个人也补上了一发。
小巷的惨叫变成了四道,像荷塘月色下的蛙鸣一样此起彼伏,他这才满意的离开小巷。
保守估计这四个不良少年没有一两个小时才能缓过劲来,等能恢复行动能力走出小巷至少又需要两个小时。
这就为真田朝阳争取了四个小时的行动时间,回趟家把行礼塞回收藏室再去找老人家问些事绰绰有余,并且不会有任何的人来打扰以及非暴力不合作。
一个小时后,真田朝阳来到绿发不良的家门前。
绿发不良有个很秀气的名字越谷结弦,家住足利区的贫民窟中。
真田朝阳记下了学生证上的信息后,抽空以社区志愿者的名义给他的担任老师(日本对班主任的称呼)打了个电话,结果得知这家伙从小父母双亡,七年前的时候爷爷也去世了,自此以后和自己的奶奶相依为命,靠着做修理自行车,纸扎花,缝纫修补衣服之类不重的体力话勉强维系生计。
真田朝阳不禁稍稍叹息。
家穷就更要读书啊,就算是在逃离七年前的旋涡之后,父子两人的生计都很成问题的时候,真田大和也是咬牙送儿子真田朝阳去上学。
哪怕只是比其他人多拿一个高中文凭,能够找到的工作也比只有小学初中文化的要多,就算去便利店工作也能比其他人多拿一些工资。
然而越谷结弦在干什么?居然还跑去外面鬼混。
真田朝阳站在这间至少有八十年历史的老公寓的门前,想了想走到附近的便利店,按照中国人的习惯,提了两件牛奶再敲开越谷家的门。
门内很快传出了一道疲惫而苍老的女声;“谁啊?”
“越谷奶奶你好,我是结弦的朋友。”
门内响起了踩在榻榻米上的响声,很快这扇看起来装饰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腐朽木门就被打开了一道门缝。
一位佝偻着腰,头发几乎纯白的老太太露出了半张饱经风霜的脸。
她只打开了门,没有放下防盗链条,有着寻常老人家不具备的警惕心。
真田朝阳看了眼上面的锁链崭新的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想必是最近才安装上。
而穷人家装这个的目的无非就是防贼,想来这个本就悲苦的家庭在不久之前遭遇了一次盗窃。
老太太上下打量着真田朝阳狐疑道;“是结弦的朋友?”
不过真田朝阳的年龄与身上的校服,都说明和越谷结弦是同龄人,还是个上学的学生,这让老太太的警惕之心放下了,将防盗链拉开放真田朝阳进屋。
老太太一边说着“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品啊”一边下手比什么都快,也不怕闪着腰,将牛奶提起放到门旁边的简陋厨房,生怕真田朝阳反悔把牛奶又给提走。
真田朝阳看了一眼只有八张榻榻米大小的,家徒四壁的公寓房间。
墙皮已经脱落,房间的死角都有青黑色的霉菌大片密布,其中左下角还有一个水桶里面装了小半桶水。
前两天下的暴雨,这间漏水的公寓到现在还没干,可见这公寓的环境之差。
一张圆桌两套被褥,以及一个用来放衣服的床头柜——看起来还是从垃圾场里捡回来的——除此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他眼尖的看到右边墙壁上,一只壁虎叼着蟑螂怡然自得的进食。
潮湿,狭小,阴冷,肮脏,是真田朝阳对这间公寓的第一印象,但随即反应过来两件事。
一,这间公寓的租金一定很廉价,老太太住在这里就是没病也要生出病来,从而让本就窘迫的经济更加雪上加霜
二,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开道,老太太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提供可信度极高的情报。
真田朝阳直接放弃了和老太太先拉家常拉近关系的想法,开门见山的问道;“越谷奶奶,你有没有听说过唐红山,羽蛇寺这两个地名?”
老太太热情的端来热水——她们家只有这个,连最便宜的速溶抹茶都买不起——放到真田朝阳的身前。
听到他说的话后,脸色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的样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哎呀,这个我没听说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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