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题吧,琪亚娜! 第163章

“…”

你不满意？

对于望着自己的杰作沉默的“符华”，那心底的声音如此询问着

“嗯？哪有。作为战果来说——这已经够显赫了”

她像舞台上的主角一般摊开手臂，挺起背脊，冲天的烟火与爆炸声在背后扮演喝彩的观众

“要不是天命和奥托，很多事情根本不会变得这么糟，这世界也会变得更和平些”

她露出有些惋惜的神情

“虽然可惜了那些女武神，想想看，她们也只是被奥托摆布的棋子……”

这下伤亡不少

对此，“符华”辩解起来，但是辩解着辩解，自己也发现越是辩解越显得单薄

“……我控制的很好。我只破坏了囚笼，毁了几栋建筑，还有……啊，唔……该死，我控制的不是很好吗！”

在发现辩解无意义后，就像是恼羞成怒的小孩子一样，她羞怒的呵道：

为了突现自己的正确，符华还特地举起了一个栗子：

“谁能面面俱到，把上上下下所有细节都考虑清楚？谁能？梅博士能吗？”

“……就算是她也牺牲了许多人，对吧？为了胜利，正义，总是得有点牺牲”

“算了，我跟自己废话什么”

“赶快离开空港吧”

你打算去哪里？

“还没想好。天下很大，哪里我都去得，但也没有特别想去的”

“也许去拜访一下我的老朋友们，她们要是发现我还活着，想必会很吃惊吧”

她说着露出了笑容

“崩坏还没有消灭，往后的清闲日子不多了。至少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

如此说着，“符华”打算离开这座天命空港

，但还没走几步，熟悉的声音便响起在耳边

“真希望你早点拥有这份仁慈啊，老朋友.”

“——？！”

她完全没预料到会遇见这个人，不由吃了一惊，随及反应过来，面对着那个等待自己的熟悉身影，沉声道：

“奥托……”

“嗨”就像是对老朋友一般，奥托打了个招呼

“……也是，你这家伙哪有这么容易死”“符华”深吸一口气，对于奥托的出现也是有些无奈

但是奥托却纠正了这个说法，并有些侥幸的道：“啊，我确实死了。但……幸好备用身体没有放在同一个地方”

他朝着远处的废墟努努嘴。在那片废墟下埋着他的维生室，里面曾有数百具供他使用的肉身

“…行，那我再杀你一次。既然半个天命灭不掉你，这次就毁了整个天命试试”

“符华”一脸杀意的紧紧盯着奥托，话语中带着彻骨的寒意与杀气

“…等等”

对此，天命主教微微往后退了几步

“干嘛，怕啦？”

见到这种情况的“符华”先是一愣，而后不由露出冷笑：

“你当初对我头上开枪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呢？”

奥托淡淡的道：“你并不是坏人”

“符华”一听自然是乐了，“嘿，你还有脸说这个。我当然不是坏人，我这是替天行道。”

“那我们就可以讲讲道理”

“符华”一脸鄙夷，“跟你这种人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但奥托却不以为然，只是淡淡的道：“我确实杀了你没错，我承认这是我的罪行。刚刚你要报仇，我并未反抗——一命偿一命，我们已经两清了。”

““你……”

“符华”先是一僵，而后露出一抹讥讽：

“我以为你要说什么……两清？我只不过是杀了你一具身体，你现在就好端端的站在我的面前。这算什么两清？”

“我要杀你杀到灰飞烟灭，让你再也不能复活才行！奥托！”

彻头彻尾的杀意却未等宣泄出来，便被奥托说出的话语给打断

“——你不是也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吗！”

“什么……”

奥托面带笑容，“我杀死过你，你也杀死过我：我复活了，你也获得了重生。难道不是我悉心治疗你的身体，才给了你重生的机会吗？”

说着，他摸了摸下巴，“真要算起来，你我不但无仇，我还对你有一名之恩呢，朋友。”

“你……我……”

“符华”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而这还没有完，看着完全说不出来话，就如同一个完全不占理的孩子一般的“符华”，奥托趁热打铁，继续用言语迷惑对方

“你在天命闹这一场，也该够了吧。这里并不全是我这样的恶人。刚刚跟你交手的幽兰黛尔，那些一心对抗崩坏的女武神们，不应该带给她们牺牲和伤痛吧。”

“呸”

“符华”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她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她唾了一口在奥托脚下，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啊？”奥托问了一句，却是得到了符华冷冷的回答：“不关你事”

对此奥托只是笑了笑，出声：“我想给你一个建议”

“你？你能有什么好建议？”“符华”的脚步一听

“老朋友，老朋友……你我毕竟相识一场，在这个世界上，我算是最了解你的人之一了。”

奥托微微一笑，盯着宛若重生的“符华”，道：

“我看得出你很困惑，不是吗？……刚刚苏醒，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还不适应你的身份和位置”

“你需要一个熟悉你的人：你需要一个了解你的人：你需要她校正你的方向，找准你的锚点”

听着这些，抱着肩姑且一听的“符华”连忙打断，“喂……你该不会想跟我走吧？”

“不不不，我指的是过去的你：你在临死前留下了一枚羽渡尘作为后手。我知道它在哪里，巧的是，她现在的持有者也是你认识的人.

奥托·阿波卡利斯露出了微笑

“它在凯文·卡斯兰娜手里”

第一百八十七章 梦开始的地方——长空

“原来那个凯文是这样被打的，好一手祸水东引、驱虎吞狼啊”

姬子啧啧称奇，这样一来之前那有些破碎的影像也是有了合理的解释

不远处的奥托微笑着，对影像里未来自己的表现意外、却又没完全意外

“不过这个律者符华…”

对于影像里那个“符华，特斯拉有些难以言喻

爱茵斯坦补充了未完的话，“像个孩子，一个任性的孩子”

之前符华一直坚持着律者符华不是符华，众人当时都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毕竟形象虽然变的有点大，但是你敢说那个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就不是你？

但现在看完这段影像这之后，但凡的符华有所了解的人就都能轻易的察觉到“符华”与符华的不同了

符华不可能说想到每件事就去直接去做，在那之前她得考虑利弊

但是“符华”不一样，她是那么的肆意，任性，即使是被驳斥了，也会想方设法的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当找不到借口的时候就会恼羞成怒

嗯…这不就是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子经常会有的毛病吗？

与奥托对话的时候也是能够轻易的区别出两者的差别

“符华”只会想方设法的坚持干掉奥托的原则，而理由就是复仇，但一旦这个理由被驳斥了，她就哑口无言不知所措了

但如果是符华的话…

“我挺好奇的，如果是符华女士你的话，在面临影像中那种情况的时候，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爱茵斯坦饶有兴趣的看向了符华

她指的当然不是对奥托复仇，而是在面临奥托那番诡辩、迷惑之时，符华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符华眉头一挑，“我吗？…大概会坚持自己的信念吧”

老实说她面对那种情况甚至根本不会想着去干掉奥托

虽然奥托这魂淡一肚子坏水，还阴了她一次

但以符华那种大局为重的性格，她是不会想着去复仇什么的

当然，如果奥托仍然是在想着迫害自己身边的人，符华也会付诸于行动，去保护她们不受奥托的侵害

这听起来有些瞻前顾后，但确实很符华

不远处的奥托微笑，就像影像里那个自己说的一样，他与符华已经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对于自己这位老朋友的秉性也是摸的很清楚

对于那种问题，会做出怎样的回答、选择，他也是早有预料

“关于那个律者班长，班长你有什么头绪吗？”

比起那些无聊的好奇心，芽衣倒是更在意那位“符华”的信息

作为律者的本质自然是确认无虞了，但是究竟为何会诞生，又为何是那样的奇奇怪怪，就是一个很让人在意的问题了

如果知道其诞生的原因，那么在之后未来里她们或许就能阻止其的诞生、当然…比起阻止其诞生，芽衣想的更多的可能是让其为人类所用，成为一个二五仔律者

律者是自己人总比是敌人好的多啊

“这个嘛…”

对于这个问题，符华倒也不是没有思考过，…不如说她其实已经思考过很久了

在知道自己有一个律者形态后，她就一直在关注这方面的事

“作为融合战士，我的肉体是绝佳的律者素体…当然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变成律者的”

谈到这个，符华很是笃定，虽然融合战士几乎都算是人型崩坏生物了，但出于某种考量，只要不是主动去接受，她们成为律者的概率是很低的

“不过从之前的影像来看，在奥托杀了我之前，我似乎是将自己的意识通过羽渡尘的额定功率绑定在了琪亚娜的身上，这样子的话…那我的身体就会呈现一种空空如也的植物人、无意识状态”

说到这里已经不需要符华再说了，收集到足够线索的芽衣将剩下的补全：

“在那段时间里，班长的肉体被奥托所修复…在这样的条件下，那位律者符华小姐也就因此而诞生了”

“至于为什么初生的律者会嚷嚷着干死崩坏…我想，那大概跟班长你那庞大的记忆量有关吧”

初生的律者一般都会经历崩坏意识的洗礼，渐渐的朝崩坏的铁杆转变

但是如果有外力介入的话，那么这份转变的过程就会被打断了

像初代的瓦尔特，就是凭借整座城市死者的信念摆脱崩坏的控制

而符华的话，那份常人叹为观止的记忆量便扮演了这个角色

杨虽然是二代律者，但好歹也是个律者，一涉及到这种相关的信息，少不了感慨一句：“初生的意识被五万年的记忆所洗礼…这种情况下，会演变成影像里那种别扭的状态，倒是能够理解了”

“如果能够妥善诱导的话，那位律者符华女士或许能成为很好的战友…但很遗憾，在如今的当下，应该不会再有供其诞生的条件与环境了吧”

对于爱茵斯坦这带着惋惜的话，众人皆是点头

或许律者符华能够成为队友